第384章，初遇强敌

    面对自己人的攻击，柳乘风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如不是天门山弟子的保护，估计他早已伤痕累累。

    毕竟人数众多，且不能伤害。

    愧的笛声不还把路过的路人都传染，不管男女老少，身体都不受控制，搬起能搬起的所有东西，砸向柳乘风。

    柳乘风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可就在此刻，柳乘风刚刚躲开扔来的石头，那石头却冲着一个孩子砸去。

    还没等柳乘风做出反应，那个孩子却自己快速躲闪，那速度就像是被人拉走一样，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做出来的反应。

    柳乘风急忙看向愧，愧依然吹着长笛。

    此刻柳乘风感觉得愧和其他凶兽不一样，最起码它还知道什么是情感，心里也很善良。

    忘尘此时口中又念出口诀，随后双手一挥，所有被控制的人全部恢复。

    一个个的觉得自己的身体自己能控制后，纷纷对柳乘风表示抱歉。

    柳乘风化成闪电向着北山飞去，愧奋力追赶。

    愧也不想伤及无辜，但还是要给它的哥哥报仇，这就是亲情，这些愧都拥有。

    柳乘风知道愧在后面追，到了北山柳乘风主动停下等它。

    愧上前，直接攻击柳乘风，柳乘风一味地躲闪，丝毫没有迎敌的想法。

    来来回回，愧停了下来，问柳乘风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柳乘风道：“你也没有下死手啊？”

    愧道：“虽然我和哥哥们没有过多的接触，即便是它们对我没有情感，但我也把他们当成哥哥，今日你杀了我的哥哥，我必须要杀了你报仇！你出手吧！”

    柳乘风也懂得什么是情感，也知道愧有良心，面对无心还手的对手，也不忍心下狠手。

    柳乘风心里想到“既然不动手就能解决，那我就好好跟它探讨探讨，应该可以让它回头是岸。”

    随后，柳乘风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态度道：“我怕死，贪财，甚至爱耍小聪明，见财起意，总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身上，但我也知道什么是担当，什么是善良，如果因为我杀了你的哥哥，你们凶兽就要报复陆地上的生物，那我情愿让你杀了我，去解决这一切的杀戮，每个人都有最初的善良，我的那些小毛病跟善良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我丢掉了心中的担当和善良，那和你们凶兽又有什么区别，我何必还要保护和我一起生活，一起为了更好生活很奋斗的同类。”

    愧没想到柳乘风会说出这样的话，开口道：“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间，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为了什么而战斗？”

    柳乘风恍然大悟，原来愧跟着凶兽作恶，也不是处于它的本心，而是它不知道它自己为什么存活。

    于是柳乘风道：“这么说吧，我在人群中长大，我就会有他们的思想，所以我定义我就是个人，而你却定义为凶兽，那是因为你一直和凶兽在一起，但你比凶兽好的地方就是有良知，我为什么选择保护人类，那是因为我有人类没有的能力，人类需要我，还有，人类没有想过去发动战争，只是想生存下去，却让生活越来越好，就连人类和兽人之间的战争，我们都是在调解，那是因为我们知道兽人也有感情，可以同化，没有歧视的一同建设这片土地，如果凶兽也可以，人类和兽人一样可以不发动战争，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但是，凶兽没有情感，只有屠杀的念头。”

    愧身体一震，仿佛明白了一切。

    愧觉得，以前和凶兽在一起，接受的是凶兽的思想，但它自己又比凶兽多一些东西，那就是情感。

    虽然知道是错的，但也没有人告诉它什么是对的，随意跟着凶兽做了许多的错事。

    今天柳乘风的话让愧明白，战争只会让所有的物种都越来越不好，只有共同生存才是长久之计。

    同时也明白弱小的人类明明没有抵抗力，却偏偏参与战争，那是因为要活着，活着对谁来说都很重要。

    可唯独凶兽不这么认为，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同类的性命。

    这么比起来，凶兽真的是破坏和平的存在，要是想让这个世间越来越美好，凶兽必须被除掉。

    柳乘风觉得他自己的花言巧语说动了愧，心中想到“我叨叨这么多，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战斗就是为了活着，要是放任不管，人类和兽人都死了，那就没人种田，没人捕鱼，我就算是有毁天灭地之能，那不一样饿死！我也有不想失去的人，但也不是全部。”

    柳乘风走上前，抓住愧的胳膊，把它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脖子上，道：“如果杀了我会让你不在对任何一个人或者兽人下手，那我心甘情愿的死在你手中，我杀你哥哥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不杀它，它就会把我身边的人都杀死，我想你能明白。”

    愧一用力，柳乘风有些喘不过气，心中暗叫不好，此刻柳乘以为愧要杀自己，心里十分的后悔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它手中。

    就在柳乘风要变出三尺剑反击时，愧将柳乘风推开。

    愧道：“我可以不杀你，也可以不参与未来的战争，我也知道就算是凶兽占领了这个世间，杀戮也不会停止，因为它们不会杀光你们，它们需要把你们当成食物，还有它们各自之间的争斗，它们没有秩序，除了杀戮，什么都没有，烛九阴想要的就是成为这个世间的主宰，想让谁消失就消失，想让什么出现就出现，才不会管其他凶兽如何生存，即便是这样，我有一半是凶兽，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但也不想帮任何一方，因为我的能力有限，我也想活下去。”

    柳乘风听完这些，觉得眼前的愧和他自己很想，都是为了活下去，所以选择了一个可以不要战争的种族。

    而愧只能选择残杀连连的凶兽一族。

    柳乘风道：“我和你一样，一半是人，一半是龙，但我没有那么多的感触，因为我在人群中，人虽然自私自利，但他们也很团结，一旦认定你，就不会放弃你，就像是人类认同了兽人。”

    愧没有接话，只是说道：“我走了，希望你们可以战胜凶兽，做这世间的主人，不在有杀戮。”

    柳乘风道：“你可以不帮我们，留下来我们还可以保护你，你要是背叛了凶兽，它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愧道：“归墟蓬莱岛。”

    柳乘风一愣，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于是又问道：“在哪里？”

    愧解释道：“这世间的尽头叫归墟，它可以吞噬大海，是一个无限大的空间，地球上所有的水都会流入归墟，归墟世人找不到，无论你们现在的科技多么发达，都是你们到不了的地方，归墟上空漂浮着一个岛，那就是蓬莱岛，上面居住着仙人，也是我母亲的家园。”

    柳乘风有些理解不了了，仙人不是天门山上一任的主人吗，怎么又多出个蓬莱岛，还有那个归墟到底是什么东西。

    柳乘风刚想开口问。

    愧主动道：“归墟在大海最深处，一个你们永远到达不了的地方，时常发出奇怪的声音，那是它在吞噬大海，在东海万里有一大坑，又是无底洞，其里面的空间无限大，名归墟，它不断的吞噬大海的海水，却让海水没有任何的增加或者减少，那里有一座仙山叫蓬莱，周长三万里，山顶平坦出又九千里，那里居住着人首蛇身会飞翔的仙族，你很好奇天门山以前的主人对吧？”

    柳乘风听得一头雾水，世间怎么会有归墟这么神奇的地方，还不会被人发现。

    但又想到天门山的神秘，也就觉得可以理解。

    “天门山的仙人又是怎么回事？”

    愧又道：“仙人也分两族，一族是蓬莱岛上的一族，另一族就是天门山上原来的仙人，蓬莱岛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上面没有四季之分，每天都是春天，上面的资源用之不尽，完全脱离世俗，上面有长生药，吃后可延长寿命，不像天门山时间静止，甚至给人的感觉比天门山还要爽朗，想要进入蓬莱，必须要通过天门山的天门才可进入，天门山和蓬莱互通，蓬莱岛的仙人叫天仙，而天门山的仙人叫地仙，后被妖祖灭族，烛九阴想要得到陆地，又想得到蓬莱，所以才有了后来攻打天门山的举动，但被天门山后来的剑仙所封印。”

    柳乘风一知半解，但大概也明白什么意思。

    然后问道：“你是要先去天门山，然后在到蓬莱？”

    而愧道：“我有一半是天仙，我想去就可以去，我只是怕他们不接受我这个半凶兽，所以一直没有去过，但我现在除了那里无处可去，只好厚着脸皮去试一试。”

    愧离开之后，妖祖道：“我想烛九阴是想把人间留给凶兽们居住，任意的屠杀也好，自相残杀也罢，它最终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搬到蓬莱居住，同为妖怪的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因为在蓬莱岛上，可以操控世间的一切，控制冬夏四季，掌控每个生命的生死，它更好的看管凶兽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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