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通往一九四二年前的电话

杨羚是急性子，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二七四五三”，电话一下子就闪退，根本打不了，曹博士也跟着试了自己的手机，也是一样，顺理成章的，金田一的手机马上被杨羚抢了过来，交到曹博士手中。

    曹博士用冰冷的手在金田一的手机手机上按了“二七四五三”，电话竟然显示着正在拨号，而且很快接通，按了免提，电话里头传来吵杂的音乐声，隐约听到的是“玫瑰，玫瑰，我爱你”，“喂，喂！”，那边传来一位女孩的声音，好像长大喉咙在喊着，电流声很大，而且那边的背景音很吵，但金田一马上认出那把声音，“是JJ！”

    “喂，你是JJ吗？”，曹博士也随着她的声音大声喊。

    “啊？找谁？大声点，听不清，这里是城市消防局！”，那边的声音仍然不是很清晰。

    “我找高洁！”

    “对不起没有这个人。”

    “那你是谁？”，虽然很没礼貌，但曹博士也只能这样问。

    “我是徐二妹，老村的宣传员，今天到消防局值班，先生，你是不是打错了！”，突然声音变得很清晰，连杨羚和曹博士也辨认出的确是JJ的声音。

    “消防局？”，曹博士突然心中出现一个奇怪的念头，“徐二妹，你是龙家老村的人吗？今天是什么日期？”

    空气一下子随着曹博士的问话凝固了，杨羚和金田一紧张得踮起了脚，好像高一点的话可以看到电话对面的景象。

    “对啊，你认识我吗？我是龙家老村的宣传员，今天是一九四二年，九月三号。”

    电话突然挂断了，“Todaywhiletheblossomsstillclingtothevine”，金田一的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起音乐，是一首多年前每届中学毕业生必唱的歌，歌声清亮，没有伴奏，不是播放器放的。

    曹博士将手机放在手心，慢慢抬起手，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屏幕，里面出现一位瘦小的女生背影，长长的头发，双手捧着书本卷成的话筒在唱着，看不到正面，她正坐在一间教室里。

    歌声潸然停止，屏幕中的瘦小女孩突然发出声音，“金田一，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吗？”

    声音十分的空洞，好像是从地狱传出来的，金田一惊叫：“什么承诺？你是谁？”

    教室消失了，瘦小女孩也消失了，屏幕上显示了十一个数字，是金田一的手机号码，一把声音从手机里发出，慢慢的飘入长安园：“金田一，我知道你是会守承诺的。”

    “滴--滴--滴”，手机上发出系统的声音，一个随着一个咬了一口的水果图案出现，手机没电关机了，“滴--滴--滴”，从手机背面一滴滴灰白色的液体滴在地上，夹杂着一股腥味，“脑浆，是脑浆，脑浆是灰白色的！”，金田一指着地下，嘴唇在颤抖。

    曹博士将手机翻过来，手机背面本来被咬了一口的水果图标，变成一个崩裂的脑袋，在缺失的脑袋上渗着灰白色的液体，正汇聚成水滴。

    “啪！”，曹博士用力的将手机往地上一甩，“嘻嘻，嘻嘻！好痛，在福禄路摔一跤，没人扶婆婆，今天又给摔了一跤。”

    声音苍老而冷漠，“是婆婆，是天桥上打小人的婆婆，是杀死胖子的老鬼！”，金田一大声喊道，奋力的在地上的手机上踩上两脚，然后拉开裤链，撒了一泡尿。

    “滋--滋--”，手机上冒出白烟，浓浓的白烟，足足五分钟才停止，白烟都是飘进长安园的。

    “里面到底承载了多少个鬼魂？如果不删除通信录，下一个会是谁？”，杨羚呆呆的说着。

    金田一发泄完毕后，全身在发抖，他脑子里浮现的是那手机的通信录，在杨羚后就是爸爸，妈妈。

    杨羚轻轻挽住金田一的手臂：“金田一，一起回去我婶婶家，直接了当的质问JJ，现在已经死了很多人，你愿意下一个是我婶婶或者是我吗？”

    金田一没有说话，他一直向前走，但走的方向是杨羚婶婶家，他脑海里一直浮现着爸爸妈妈的形象，转眼我浮现那中年妇女吮吸着胖子脑髓的景象，如果现在有人问他女朋友和妈妈掉水里的问题，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题外话一句，其实这是最笨的一个问题，作为女生，我想反问那些笨女生，你是要嫁一个不孝顺的人，还是一个不爱你的人？）

    刚踏入婶婶周颖欣的家门，就听到客厅传来愉快的欢笑声，一位全身包裹得很严密的女孩正坐在沙发上，用平板跟一人视频，那女孩就是JJ，这几天她都自己包裹得十分严密，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除了洗澡就是和金田一独处在床上，沙发的时候。

    “爸爸，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们都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了，我这是想静静待几天，调整一下心情。”，JJ对着平板里面的男人说道，大家跟那人打了招呼，确定无疑是她的爸爸，因为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般。

    “JJ我有一件事情问你。”，杨羚的直性子根本不理会金田一的拦阻，“你房间一直有一股死老鼠的臭味，你是用香水来掩盖的，在你身上有一块块的斑点，像尸斑，大热天的谁会像你一样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你是怕太阳吗？这件事不搞清楚，这里恕难招待。”

    杨羚的直接甚至连金田一都讶异，他怎么都没想过一个女生说话会如此的不近人情，但又十分合理，总比遮遮掩掩的来得痛快。

    “曹博士，你先出去。”，JJ冷冷的说着，脸上有一丝的苦楚，曹博士也不问原因，马上走到门外，“好，杨羚，既然你想知道真相，今天我就告诉你。”

    金田一表情十分尴尬，刚才那股念亲恩的冲劲一下子消失了，忍不住想过去搂着JJ好好安慰一下佳人。

    JJ凄然一笑，在两人，面前慢慢脱下衣服，连内衣也一并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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