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利弊得失

    有得必有失，总的来说，这是一场公平交易。张丽华和孔乐觉得，对她们二人而言，利大于弊，当然，每个人看问题的立场有差异，马天成不是白痴，心机更远非她们两人所比，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计划。

    “想好了，就不能反悔，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马天成道。“不反悔，我俩已经深思熟虑了。”张丽华和孔乐的表情都坚定无比。“好，每人都有三魂七魄，你俩只需要交出其中一魂或者一魄就可以了。”

    马天成微笑着递出了手中的法器——聚魄珠，人类之间要签订精神契约，有几个必要条件。一是身为仆人的一方，要交出魂魄的一部分，而是必须在完全自愿，没有丝毫反抗的情况下交出来。

    否则，若是仆人一方不愿意，就算主人是道种层的高级修士，也无法强迫一名神觉初期的最低阶修士做他的仆人。毕竟，这个精神契约，传承自远古时期，威力无比，主人对仆人拥有的权利难以想象。除了有生杀大权之外，主人掌握有仆人的魂魄，能够轻易施展几种秘法，让仆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语描述。

    即使仆人日后的修为远远超过了主人，这个契约也没有办法强行解除。所以修士之间，愿意签订这个精神契约的，数万年来，也寥寥无几。“是！”张丽华身材苗条，容颜秀丽，貌似弱不禁风，其实性格却十分果决，既然做下了决定，也就不再有丝毫犹豫，她向马天成行了一礼，从他手中接过法器，左手轻捧，右手则捏了一个法印。

    张开檀口，一团桃子大小的绿色光团，从嘴中吐出，那光团在空中滴溜溜一转，然后从里面分离出了指尖大小的一点灵光，被吸入到了法珠里面，然后剩余的光团重新回到了少女的身体内。

    被取出了一缕魂魄，张丽华脸色有些白，略显疲惫，然后她将法器递给旁边的孔乐。从性格上说，孔乐与她师姐相比，要胆小内向一些，但行事风格却颇为相似，孔乐同样眼神坚定，施法取出了自己的一缕精魂。

    过程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她的魂魄是纯白的，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魂魄的颜色，本来就是与各人体内的灵气属性有关。马天成收回法珠，脸上露出一丝满意。“好了，接下来我们签订契约，你俩不可有丝毫抵触。”

    “是！”张丽华和孔乐乖巧的点了点头，马天成微微一笑，伸手在储物袋上一拍，从里面取出几件用得着的法器，然后轻而易举的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让张丽华和孔乐站上去。接着马天成双手各捏法印，变幻个不停，很快地上的阵法启动了起来，并从里面喷涌出七彩光团，将张丽华和孔乐在包裹其间。

    随后，马天成口一张，喷出一道细若丝的青色灵元，割破手指，分别取了两滴血液，洒在了张丽华和孔乐的额头之间。“疾！”马天成一声轻叱，那血珠子忽闪忽闪，竟变成了纯金的颜色，然后没入两女的皮肤，不见了踪影。

    随后马天成取过宝珠，深深吸了口气，一青一白两粒拇指大小的光团从里面飞了出来，被马天成吞入了腹里，成功完成了血契。“主人！”两女乖巧的叫道。马天成眉头一皱，摆了摆手：“以后没人的时候，不用这样称呼，直接叫我天成哥哥就可以了。”

    “是！”张丽华和孔乐齐齐点头，显得十分乖巧。“好，现在过来，让我查看一下你俩的资质如何。我也好因材施教。”两女听了大喜，“是，天成哥哥。”张丽华莲步轻移，走了过来，大大方方的递过来一只皓腕，而孔乐则要羞涩一点，虽然同样乖巧的将手伸出，但脸上已经多了一层红晕。

    马天成哑然失笑，先替张丽华号脉。将神识注入，略一探查，心中就有了大概，然后又握住孔乐的纤手，片刻后放开。“天成哥哥，我们资质如何？”张丽华和孔乐的脸上同时露出关注之色，虽然入门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不过给她们检查资质的仙长，不过是区区锻魂初期而已，如何能何眼前的天成哥哥相比。

    “嗯，丽华是水属性，孔乐是金属性，虽然说不上出类拔萃，但还是中等偏上的资质。”马天成淡淡一笑，脸上的表情无惊无喜。然而张丽华和孔乐却大感失望，这样的结果，与她们刚入门时的结论一样。

    马天成也是从低阶修士升级上来的，而且当初他自己的情况更糟，自然知道张丽华和孔乐为何烦恼，微微一笑，安慰道：“你们不用灰心，若是按照正常修炼，以你俩的资质，能够锻魂炼魄成功的希望，自然不大，但如今有我相助教导，情况自然大不一样了。”

    “真的，天成哥哥，你有把握提高我们升级的几率？”张丽华和孔乐又惊又喜的道。“哼，提高升级的几率算什么，只要你俩不偷懒，刻苦修炼，冲到锻魂层，不过是小事一件而已！”马天成脸露傲然之色的道。

    马天成的口气如此之大，让张丽华和孔乐有些愕然。脸上微露不信之色。马天成倒也没有多做解释。时间久了，她们自然知道他的本事。略一思索，马天成又问道：“你俩可曾正式拜师？”

    “没有。”张丽华和孔乐摇了摇头。马天成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这倒也在意料之中。一般来说。各宗门招收弟子。除非资质特别优异，才可能被某些前辈看中。收为正式子弟。特别加以教导。其他的人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都是由普通的传功长老，授予一些粗浅的入门功法。然后就不管不问。任由各人私下练习。

    有一定机缘，又肯苦努力，三五年后，或许有幸运者会渐渐的脱颖而出。但大部分人，终身都能在交感层以下徘徊。数十年以后，变为一杯黄土。不的不说，这是低阶修真者的悲哀。马天成伸出手来，在物袋上一拍，已取出了两个玉筒简，递到张丽华和孔乐的身前。

    “天成哥哥，这是？”张丽华一怔，随即若有所思的沉入神识，片刻后她抬起臻首，脸上已全是震惊之色。里面竟是一名为“春水诀”的顶尖功法。

    要知道，修真界的功法虽然不计其数，但却是普通的功法居多，中级功法已是十分稀有，高级的功法就更加凤毛麟角了。高级通常被各大门派视为镇宗之宝，只有万里挑一的优秀弟子才有可能到。像张丽华她们这种资质，想也别想。

    孔乐也抬起了头，她手中的玉筒名叫“万流归宗”剑诀。同样是一门适合女子修炼的高级功法。两种功法分别与两人的灵气属性相吻合。张丽华和孔乐互望了一眼，都大感震撼，主人修为高深身份尊崇，而且他出手之大方，也太过令她们咋舌了。

    高级功法居然这样随随便便就赏给他们了。张丽华和孔乐哪里知道，就算是避劫层的顶级高手，与马天成相比，身家也或许有所不及。丧命在他手里的修士，不知有多少。加上各种奇遇，高级功对于马天成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他手里就有好多本。

    当然，即使是高级功法，同样可以分作三六九等，而且相互之间，有着极大的差距。

    比如说这“万流归宗”和“春水诀”只能算高级功法中较为普通的两种。远远无法和马天成修炼的“无字仙典”还有“不朽魔功”相比。但对张丽华和孔乐而言，这两种功法已经是她们做梦也不敢求的宝贝了。

    好人做到底，对于自己人，马天成从不吝啬。张丽华和孔乐的修为太低，需要尽快为她们提高实力。马天成手一翻，又取出两个小巧的玉瓶来，分别抛两个丫头手边。“这两瓶灵药对于提高你们现在的境界，应该作用不小。”

    “谢谢天成哥哥。”张丽华与孔乐喜滋滋的接过，打开瓶塞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看着手中蚕豆大小的药丸两个丫头目瞪口呆：“这、这是中品培元丹？”

    众所周知，在修真界，平日里大家接触的灵丹妙药，几乎都是下品的那种，中品丹虽然在药效方面要胜过下品丹许多，但炼制时的难度，也比下品高许多。一旦失败，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珍稀炼丹材料也就付之流水了。

    所以若非万不的已，一般很少有人会去炼制中品丹。武当山做为中原修真界最擅长炼丹的门派，也有几位长老的炼丹术造诣不凡，中品培元丹也不是炼不出来，但谁也不敢说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何况他们也懒的为低阶弟子费那么多精力，去炼制成本不低的中品丹药。所以即便是武当山的低阶修士，每次领到的月供，也不过是寥寥几枚下品丹。当然，作为名门大派的弟子，张丽华和孔乐的眼光，还是远胜那些小门小派的修士。她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中品丹。

    大约一年前，与她们同时入门的某位师兄，因为在一次行动中立了大功，师长奖励了他两枚中品丹。结果，师兄服用以后，他的修为，在短短数月之间，就狂涨了一大截，将原先与他差不多的同门，远远甩在了后面。中品丹的神效，可见一般。

    可那位师兄出生入死，历经种种艰难，也不过得到两粒中品丹的奖励。而天成哥哥一出手，就是每人一瓶。这是不是也太大方了。张丽华和孔乐高兴的说不出话，要知道一瓶可是一百枚啊！然而事情并没有完，马天成赏给她们的福利，还没完呢。

    再次在储物袋上一拍，两堆宝物出现在了张丽华和孔乐的面前。一大堆的灵石。“天成哥哥，你这是？”

    “除了丹药，我们修炼也离不开灵石，以你们现在的修为，每人一千块上品灵石，应该够用。”马天成摸了摸下巴，表情温和的开口笑道。一连串的震撼，孔乐已经哑巴了，便是很有心机的张丽华，也被震的晕头转向，彻底迷糊。

    “美人一千上品灵石，应该够用？”如果其他武当同门听见，不吐血才怪。像他们这样的低阶弟子，每年辛辛苦苦为门派做事，倒头来，每年也不过分发到十几块灵石。低级功法，以及其他修炼物品。

    装备可以说是捉襟见肘，因此即便是再会精打细算之人，身为的低阶修士，手中能有二三十块凡品灵石，就已经算是大富翁了。一千块上品，别说那些低阶同门了，便是那些交感、锻魂层的师叔伯，相信大部分人，也没有这么多的财富。

    原本奉马天成为主，两女是精心考虑过，觉的应该不会吃亏，现在看来，她们简直是被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砸中了。张丽华和孔乐都欢喜的有些傻了。显然，马天成这么做不是为了收买人心，因为她们这种境界的低阶修士，没有收买的价值。就算要收买，也应该去收买高级修士，也根本不用下这么大的本钱。

    “天成哥哥，我和师妹用不了这么多。”过了半响，张丽华才呐呐的说，人贵在知足，她虽然有些心机，却并非贪无厌的女子，天成哥哥对自己这么好，将心比心，她也想为天成考虑一下。

    马天成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一眼看出张丽华说这话乃是出自真心，没有丝毫做作。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温言笑道：“赏你的你就拿着，这点灵石，我还是出得起的。”

    “谢谢。”张丽华和孔乐万分感激，一起盈盈拜了下去。两千上品灵石，在其他高级修士看来，或许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对马天成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他囊中的各种灵石，足有数百万之巨

    功法丹药，灵石都有了，马天成干脆好人做到底，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两件灵器，“这东西也赏给你们。”张丽华喜滋滋的看着手中的宝物，这是一条白色的丝绸腰带，用不知名的蚕丝编织而成。灵气盎然，乃是一件上品灵器。

    孔乐得到的则是一柄短剑，长约两尺，虽然短了些，但威力却非凡。同样是灵器中的上品。马天成当然还有更好的东西，但教徒弟不可拔苗助长，以张丽华和孔乐现在的修为，就算给她们极品的灵器，也根本发挥不出全部的威力，反而是一种资源浪费。

    这两件上品的灵器，则正好适合两女在现阶段使用。

    “你们要明白，灵器虽然可以提高实力，但修炼之路本身还要靠刻苦努力。如果想要偷懒，一心想走捷径，只会是本末倒置，最终害了自己。”张丽华和孔乐毕竟年轻，一下子有了这么大机缘，马天成也怕她们忘乎所以，故而不得不沉下脸，提醒几句。

    “谢谢主人教诲。奴婢谨记。”两女束手而立，恭敬的说道。

    马天成点了点头，左手一翻，又取出了两张符箓。“天成哥哥，这是什么符箓？”孔乐满脸的好奇，她和师姐入门虽然不久，但符箓乃是修真界最普通、最基础的几种装备之一，她当然也接触过。她得到符箓不多，因此十分珍惜。然而天成哥哥手中这两张符，却与她们以前见过的完全不同，不仅要稍大一点，而且灵光闪闪，里面所含蕴的灵气，更是无比充沛。

    “这是中级灵符。”

    “什么，中级灵符？”张丽华和孔乐惊呆了。不约而同的睁大了美目，她们当然知道修真界符箓的分级，有低中高三种等级。但别说中级符，便是低阶的符箓，张丽华和孔乐也只接触过最初级的寥寥数种符箓。

    天成哥哥拿这么珍贵的东西出来干嘛，她们根本就用不是上啊！

    “若是平常，这样的东西我自然不会赏给你们，但如今的情况不一样，分坛里的惨案尚未水落石出，我自然不能让你们遭了毒手。这两张中级灵符之中，封印的乃是我特制的防御护罩，你们便遇上道种层的高手，打出此符箓，应该也可以坚持数分钟，到时候我自然会赶来救护你们。”

    “谢谢天成哥哥！”张丽华和孔乐大喜。连忙接过这保命的东西，心中无比感激。要知道中级灵符，可是非常珍贵的东西，拿到市场上买卖，动辄数百甚至上千灵石。

    “好了，该给们的我都给了，接下来还是那句话，想要在修炼路上走稳走远，关键还在于努力。”马天成告诫道。

    “是，主人。小婢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张丽华和孔乐娇声回应。表情十分感激。“这就好，你们俩先回去吧！”马天成说完，重新闭上了眼睛。“主人这就让我们走？”两女对视一眼，皆十分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由张丽华开口道：“难道您没有别吩咐？您不需要我们侍寝？”

    “别的吩咐？”马天成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道：“你俩现在的修为还太低微，不足以为我所用。用你们的时候还未到，不用想别的，只要好好修炼就行了。”

    “是！”张丽华和孔乐乖巧的点了点头，走出了阁楼。望着她们的背影消失，白光一闪，白灵儿苗条的身影出现在了面前，娇美的面容却满是茫然，“没想到，如此珍贵的魂魄，她们也会舍的出售。”

    “只要价钱高，什么东西都能买到。要知道，修真界的人太多了，想要出人头地，何其艰难，自然有不少人想走捷径。呵呵，这两个丫头，以后就是你的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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