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牧邪出手

    “我不和你废话，就问一句，你放不放人！”

    “我如果不放人，牧少爷还要动手不成？”于情于理，牧寒轩如果出手伤人他说不过去。但是王贾他在这水月城大街上卖的可是活生生的人，牧寒轩怎么可能不过问。

    牧寒轩攥紧拳头。

    “怎么啦？牧少爷这么怂吗？哈哈，妖族血脉低贱也不是没有道理，活该被人瞧不起……”

    王贾刚说完，牧寒轩已经靠近他。

    牧寒轩一拳，猛地砸在王贾脸上。

    台下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剧变，牧寒轩当众打人，没有人离开，也没有人制止，他们反而用看戏的心态看着台上的风起云涌。

    王贾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嘴角处留下一抹血迹。他没有预料到牧寒轩真的会动手，愤恨地看着牧寒轩，嘴唇的肌肉在抖动。

    “给我打，使劲的打，把他的叫给我打残，把他的双手双脚给我剁掉，敢到我王家闹事，不让他付出代价真以为我王家好欺负的！”

    王贾身后的几个壮汉站了出来。

    牧寒轩没有退缩，打完这一拳，他反而替那些被他关在铁笼里的人解气。

    几个壮汉张手伸来，牧寒轩敌不寡众，不出几分钟就被擒住。

    “跪下！”几个壮汉凭着蛮力将牧寒轩往下压。

    牧寒轩龇牙咧嘴，然而膝盖骨终究支撑不住着地，即使如此，他依旧顽强地想要挣扎。

    “牧寒轩，你敢打我，好！我今天就教训你这个不人不妖的畜牲。”说完，王贾命令几个壮汉拿着砍刀过来。

    想要砍掉牧寒轩的双手双脚显然不是幌子，台下的人看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王贾口中的王家毕竟地位显赫，整个水月城，王家可以随意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就算今天杀了人，城主亲自来以治不了他。

    “住手！”牧嫣忍不住了，她爬上台上前往制止。

    “你给我住手！”

    王贾不知是何人，但只看了一眼。原本凶煞的眼神竟然缓和下来。

    “牧家小姐，你来做甚？”但王贾锐气不减。

    “放开小轩哥哥，然后给我把这些人都放了。”牧嫣始终站在牧寒轩立场，。

    “牧家小姐，这是我王家的事，恐怕您，还暂时管不着。”

    “你只不过是一个王家的下人，我要你把人都放了就放了，难道要我把爹亲自请来！”

    “切……”想到牧嫣身后的父亲，那个水月城无人不知的牧家家主，王贾却从然不惊。

    “牧小姐，您与其在这里与我在这里为了这个畜生与我们纠缠，倒还不入赶紧回家料理自己的婚事。”王贾不以为然道。

    “我自己的婚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牧嫣不解，自己何时有过婚事。

    “牧小姐还不知道？”王贾嘲笑着，似乎在心灾乐祸着什么。

    “昨日牧家家主把您许配给了水月城城主的世子，消息已经开始散布，牧小姐你知道吗，城主世子为了娶你可是废了他的大妻小妾，扬言说结婚后独宠你一人，此等情深意切，看样子牧小姐已找到了一个好夫婿……”

    “不可能！”牧嫣眼里噙着眼泪。

    “不会的，不会的，爹不会把我下嫁给他的，爹他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小轩哥哥，不是他！不是他！”牧嫣都快被逼疯了理智。

    因为不仅是她，整个水月城满城皆知，水月城城主之子林启元，其风流好色简直无法无天。出入风月场所也就罢，更是肆无忌惮强迫民女就范，他的疯狂程度，整个水月城谁人不知。

    牧嫣又怎么可能喜欢他这样的人，废了大妻小妾反而显得林启元薄情寡义，就算真心下嫁给他，没过几天她也会被狠心抛弃。

    她难以相信，平日里宠她惯着她的父亲，竟然会把自己当作一个玩物一样送给林家。

    “你给我闭嘴！放开小轩哥哥，我要带小轩哥哥去牧家，我要和我爹当面说清楚，我喜欢牧寒轩！”牧嫣一点都不胆小，当着全城的面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一下子，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牧寒轩怔怔地看着牧嫣。

    他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的，为什么牧嫣喜欢他，他实在想不懂。而且即使牧嫣喜欢他，牧寒轩对牧嫣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也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竟然牧小姐执迷不悟，那我也替你们家主铲除一下祸害，断了小姐您的念想，省得日后牧小姐对这个妖人之子念念不忘。”

    “还在犹豫什么，把他的双手双脚给我全砍了。”

    “不要！你给我住手……”

    牧嫣刚想叫住，可是提着砍刀的壮汉早已把刀举到头顶。

    看着那把明晃晃的砍刀，牧寒轩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

    他想不明白，仅仅只是为了这些关在囚牢里，不受待见，任人践踏的奴隶而死，真的值得吗？

    “咣！”

    牧寒轩听到奇怪的声响，他抬起头睁开眼睛。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

    牧邪！

    “爹……”这个感觉陌生的称谓，却又不那么生疏。

    牧邪手里举着一柄竹剑，随后将他收入竹鞘之中。

    “牧叔叔……”牧嫣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牧邪，你敢！”王贾怒喝道。

    “轰隆！”只听一声巨大的炸响，一股逼人的压迫袭来，王贾和在场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身体如扛着千钧威压纷纷下跪。

    “怎么回事……”

    “身体……动不了了！”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的气息，牧邪盯着王贾，朝他走去。

    “你想对我儿子如何？”牧邪冷冷地看着跪在他前面的王贾，身后的牧寒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就是他的父亲？

    “不……不敢……牧二少，您的儿子影响我做生意，还来我这闹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王贾的威严已然全部丢失。

    牧二少，是牧邪的称呼，水月城人尽皆知牧邪因为和妖族女子结合触犯了人族大忌，牧家忍受不了舆论压力把牧邪赶出牧府，让他在外安生，牧邪以前也是牧家的一份子，在牧家被人称呼为二少爷。

    “所以你要废了他……”

    “不……不敢，我只是……”王贾还想狡辩。

    “铮！”王贾只感觉剑意袭来。

    “啊啊啊！饶命！饶命啊！”王贾抱头求饶。

    牧邪只是将竹剑向着身后一挥，铁笼们竟然全部分离，奴隶们重获自由。

    “放了他们，作为你做错事的代价。”

    王贾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此刻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连连点头。

    一群男女老少们从牢笼里走出来，他们大约几十个人。

    那名青年，在其他奴隶的搀扶下重新站了出来。

    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牧寒轩，没有人离开，台下的人一脸迟疑。

    “滚！”牧邪冷哼一声，收回威压，喝退他们所有人。

    所有人像猫见了耗子一样纷纷散去。

    王贾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些奴隶倒还不值钱，但就这么一窝端地全被人给放走了，届时王家主要找他交代，他又该怎么办。

    也只能现在怏怏地带着一种随从离去，到时候他再如实禀报牧邪的所作所为就是。

    最苦的还是那名刚花钱买奴隶的男人，王贾带着仅从他身上赚到的二十刀离开不说，什么都没有留下，只能跟着人群离开。

    所有人散后，牧邪看向被释放的奴隶。

    但他们看到牧邪时，却没有一点感激的表现，相反，他们反而冲着牧邪虎视眈眈。

    “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率先有个老者走在前头。

    “恩公与恩公之子今日为了我们这些命如草芥的奴隶公然与他们王家作对，再此我与各位同乡们感激不禁。”

    “但是！”老者话锋一转，一改之前的怒意。

    “你们楚国人灭我潭国，杀我潭国百姓，更是将我等带入异国他乡恣意践踏售卖，这是何道理！”

    所有奴隶们同仇敌忾，就算他们之中有的人不是被如老者一般被灭国当作奴隶售卖，那也是一些流离失所的无助百姓。他们都是无缘无故被以莫须有的名义被抓，一路上，受到无数的鞭打全身累累是伤，穿着破烂的衣服，吃着一点点米糊充饥，之后被贩卖后还要面临苦难的人生，辛苦劳累，任由奴隶主蹂躏践踏。

    而这些，全拜楚国所赐。

    “自大周王朝覆灭，天下大乱，诸侯为了争夺领土一次又一次发动战争，楚国身为一方大国，既不庇护小国，也不不推行仁政，骄横跋扈，唯利是图，独行专政。置我小国黎民百姓之性命于何处？”

    “你们这群虎豹豺狼，丧心病狂的楚国疯子！”

    “我的一家人，我的妻子被你们楚国人的鞭子活活打死，女儿不知被卖到何处，全是拜你们楚国人所赐！”

    奴隶们咄咄逼人，冲着牧寒轩和牧邪恶人怒骂，将他们对买卖奴隶商人的怒火宣泄到父子二人身上。

    “你们不要随便污蔑人，小轩哥哥和牧叔叔刚刚为了保护和救你们，他们明明和你们不熟却出手相救，你们不感恩就算了！凭什么还要指责他们！”牧嫣忍不住了，救了人反被倒咬一口，是个人谁能接受啊！

    “住口！你这个丫头片子你懂个屁！”一名男子站了出来。

    “我们这些人之所以被售卖还不都是因为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因为你们我们被卖到一些府邸或是有钱人家为奴为婢。刚刚那个要被你们买下的人就是被刚刚那个姓王的王八给用碳火给烧了喉咙，他已经彻底发不出声来了！”

    男子说的，是指王贾要卖出去的那个青年，被鞭打时没有喊疼只能发出野兽般的兽吼，是因为这个原因。

    牧嫣沉默了，被这么一骂，她都无言反对。

    “诸位，听我一言……”牧邪打破了这喧闹的场面。

    “楚国对不起大家，但我们并不是什么身份显赫的人。你们都经历我素有了解，不如这样，我给你们五颗灵石，你们去钱庄兑换楚国的布币，到时可以在水月城中买下一套房然后登记身份，暂栖水月城。”

    “但你们被贩卖的命运与我们无关，当今世道无非就是弱肉强食，也请你们不要在吵下去。”

    “灵石是什么？”牧寒轩陷入疑惑。

    “小轩哥哥，灵石是一种高昂的货币，一颗灵石可是整整等于三万刀币！在楚国却是将近四万布币。我们楚国上上下下都没有几个人用得起灵石，就算是这的城主，每个月也只能领到二十灵石的俸禄。”

    “这么多！”牧寒轩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可是……”牧嫣把视线转向牧邪。

    “牧叔叔一个月也只能领到五十刀币，牧叔叔哪来的五块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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