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灵山圣女
类别:
玄幻奇幻
作者:
碧天云字数:3940更新时间:24/11/24 11:23:41
第一百零二章灵山圣女
两人就这样安逸的坐在虎背,在这山林间穿梭,并且都是头一次坐这山中之王,野兽里的王者,感觉既新奇,又刺激,那过往的烦心事,此时已是烟消云散。
用两条腿走的路,看起来很远,也很高,而且还很难,可若是有这四条腿的坐骑,那就不在话下,过了这茂密的森林,上面就已经有了积雪,而且山上的乔木也慢慢的矮了下来,渐渐都成一些高高低低的灌木,掩藏在雪中,整个山巅却是一片雪白,在广阔的蓝天之下,显得异常突出。
山巅之上奇峰不见,却只有积雪,顺着那些怪石,形成一条一条圆润的曲线,十分好看。
这两只老虎看来也是轻车熟跑,在雪山石中穿梭,一点也不费劲,山上风吹雪扬,带起片片雪花,看得哈蕾儿也是心旷神怡,忘却了这雪带来的寒冷,也忘记了一身的疲惫。
敖玄云却是两手紧抱衣服,似乎比哈蕾儿还冷,虽然魂域里有两位能烧火发光的星灵,可此时他却愿感受这股强劲的寒气,让自己头脑更清醒些,因为他想到能住如此地方之人,并且能使唤如此猛兽的女人,是不会白白为人救治灵体之伤的。
况且这伤者还未求人,就主动使唤坐骑下山,看来此中必有其它原因,若不然,这境地里还没有人对敖玄云如此之好,纵是月神与哈蕾儿怕也没有她想得周道,让敖玄云就这么舒舒服服的上得山来。
两只老虎绕过山巅,却又朝山下走去,约莫走了几十丈之高,一处山凹之处,再从山凹之处走了进去,却见这里是一场相对平整之地,几间树屋搭在这山凹之中,山间种着梅花、桃花,却在同时争艳,似乎有违常理,可看起来红白相间,却又觉得十分协调。
这里的景观,却是山中异类,与其它地方竟是不同,这梅花、桃花之间,流淌着几条小溪,悠然自流着,却带着片片积雪,水至清,却很凉,看来是这山中之雪融化所积成,前两日听得张果老人说这雪山之雪是近日才形成,可现在却已融化,而四处已是梅花桃花齐开,有异时节,却是独此一处,此间主人必是把这春夏秋冬四季融和在一起,让人同处四景,而独享这奇特之景。
老虎走得更慢了,每一步都十分小心,似乎对此中主人甚是尊重,生怕这虎掌踩蹋得重了,发出声响,会惊扰到主人的休息一般。
哈蕾儿看着敖玄云,只见敖玄云只是脸上被风吹得通红,其它却一脸自然,并无异色,如此看来敖玄云定是胸有成竹,哈蕾儿自也放心。
其实敖玄云知道既然走出九灵,所有的事、所有的人、所有的经历,都会是全新的历程,对新奇之事,新奇之人,没有必要惊叹,顺其自然,定能逢凶化吉,自也不作多想。
两只老虎停在一座木阁楼之前,慢慢趴了下来,敖玄云首先跳下虎背扶哈蕾儿下来,再轻抚虎背以示感激,两只老虎转身就朝来时之路走了回去,竟也不看二人。
此处背风,像一个天生的月形平台,除是小阁楼之处,尚有一二处观景的亭子和一间木屋,零星分布在这看起来错落有错的花木之间,几条小溪纵横交错,皆向断崖之处流去,形成一道细细的飞瀑,像散落的珍珠一般向那山涧撒去,刚才在那山的对面既已能看见一部分景观,却不未见这座阁楼,既显于景之中,又隐于景之里,却是人入景中亦成景,水流飞瀑自成溪。
“你们来了!那就上来吧!”
小阁楼上传来一声轻轻的问候,却悠柔如水,这让敖玄云有些心惊,这声音似曾相识,却又十分遥远。
两人顺着扶梯,来到小楼,只见阁楼之上,竟搭着一张圆形的木桌,此桌竟也与阁楼相连,似是连根而生。
阁楼边上站着一白衣女子,却是一头黑发,挽了一朵侧鬓,一条红色纱带系在长发之上,分飘两侧,白色的纱衣内却是淡黄的长衫,一条青色的丝巾系在腰间,英姿不凡。
双手扶栏,眼视前方,冷风吹过,带起丝丝发梢,一股清香飘然而至,敖玄云现哈蕾儿却有些不知所措。
站立女子轻言道:“既然来了,就坐吧!”
语气中有若这吹来的寒风,带着寒意,却也有幽香。
敖玄云微笑着看了看哈蕾儿,却也不客气,两人坐下,这桌上摆着一壶刚才沏好的热茶,还冒着热气,桌上三个木制茶杯,形状各异,却又十分自然,敖玄云提壶为哈蕾儿与自己倒了一杯,轻泯一口,只觉一阵馨香涌入肚腹,十分受用。
“此茶采自此山初蕊,用亿年来青灵峰初雪之水浸泡,得天地之灵气,可否合九灵守护之味口!”
站立女子依然只是看着远方,却向敖玄云问道。
敖玄云轻轻放下木杯道:“不错,能饮此茶,也算不妄此行,在这境地之中,也是头一次饮此灵茶,十分感激!”
敖玄云说的客气,却也十分贪心,再倒一杯,慢慢品饮。
“饮了我的茶,却也不问问我是谁,难不成这是苍茫大地的规矩吗?”
白衣女子有些嗔意,可话语中此透着小女子的娇情。
敖玄云一笑道:“既然主人如此大方,若是不饮,这寒风吹过,怕是凉了就失茶味,反而让主人失望,不能成全主人如此美意!”
敖玄云一说,竟是反客为主,自己饮了别人的茶,却还说成是为成全主人之意,看起来敖玄云秉性依然,还是一样的赖皮。
“你总是如此,得了便宜,却还是嘴不饶人,也罢了,既然我都派山间之虎迎你上来,你纵不想见我,我却只得厚着脸皮见人了!”
白衣女子说完竟依然未转身,看来若是敖玄云不低头,怕是她还会再站着。
哈蕾儿已听说此话之意,看来白衣女子必是故人,只是却不想敖玄云依然是旧时脾气,竟也对主人不闻不问,一副悠然的样子,让这个白衣女子站在风中,却也有些不妥。
哈蕾儿用手戳了戳敖玄云,敖玄云见状,嘻笑着道:“这青灵峰高,雪满山巅,冷风吹过,却是让人有些寒意,主人既已邀客而来,定当与客相陪,我看姑娘衣衫单薄,自我们入得山巅,姑娘就已站在阁楼,还请回桌一叙,既是故人,又何必如此多礼!”
却不知敖玄云是真的入山巅就已看到白衣姑娘站在此处,还是刚才看到那猛虎依原路下山,自己看到那两只老虎,才有此猜想,不过这都不重要的了,重要的是难得敖玄云说了个“请”字,已是十分不容易了。
只见那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敖玄云与哈蕾儿都注目看着。
白衣女子脸上却挂着一方纱巾,挡住容颜,只是一对桃花一般的眼睛,上面画着两条弯弯的柳眉,看起来十分秀丽,却也不失妩媚。
从身材来看与哈蕾儿相当,只是那腰际似乎比哈蕾儿更细,白衣胸着却绣着几朵黄色的菊花,纱巾之下一条粉嫩的玉脖,露在外面,顺着衣衫形成一道圆润的曲线,长䄂轻挽,一双粉色的花鞋,上面一对戏水的鸳鸯,看起来十分详和。
白衣女子带着一阵香气,小步轻缓的走了过来,在敖玄云面前坐下。
敖玄云呆了一呆,赶忙提起茶壶,为这白衣女子盛了一杯,此有些更是茫然,刚才听此女子讲来,应该是故人相见,可现在见了,却又如此神秘,观之语态身姿,记忆里却是难以找出相称之女子,实在是一时难以适应,只得尴尬一笑轻语道:“请!”
白衣女子轻抬玉手,端起茶杯,掩面而饮,看起来竟是大家闺秀,礼仪十足,这到让敖玄云更加手足无措,只得把手放在桌上,只是静看白衣女子。
白衣女轻嗲一口,放下杯子,也同样看着敖玄云,见敖玄云一副十分不自然的表情,眉带喜色,轻轻一笑道:“看你如此不自在,是不是看到我了反而有些失望,心里在骂我故作清高,神神秘秘,既是故人,却还不以真面目示人,似乎心有不满!”
敖玄云像是被看透了心里那一点小心事一般,脸上一红,缓缓道:“我既来求你治伤,又怎敢有此想法,再说我自来这境地,不论故人与否都十分陌生,难得一见姑娘曼妙身姿,已是心满意足,那敢再求见姑娘真容。”
敖玄云说的十分婉转,却也是真话,过往记忆已失,况且这已并非昔日苍茫大地,又何来故人之说,所见所闻皆是未曾见过之事,未曾见过之人。
既然你不想见我也罢了,那就让我看看你伤情如何。
敖玄云却不知如何去做,只是淡淡道:“我伤在内腑,不知姑娘如何诊治?”
白衣女子一听,再次笑道:“你把手伸出来可好!”
敖玄云依白衣女子吩咐,伸出右手,置于桌上。
白衣女子玉手轻搭敖玄云脉部,三指轻敲。
敖玄云只觉点点冰凉,看来刚才所猜竟是对的,她已站在阁楼多时,这才让手上冷如寒冰。
白衣女子眉头紧皱,片刻才提起手来,轻叹一声道:“你灵体之内,经脉断绝,若是常人早已命消魂散了,若不是你有光灵之体,任谁也救不得你了,这两日也让你受苦了!”
哈蕾儿却是一惊,如此说来,敖玄云之伤确实十分严重,看白衣女子刚才还笑眼春花之态,此时竟是带着一点忧伤,十分心痛的感觉。
敖玄云收回手,看了看焦急的哈蕾儿道:“蕾儿不用着急,我这伤若不治,也能自愈,只是时间要长一些,若这位姑娘也无办法,我们还是下山去吧!”
白衣女子婉然一笑道:“你怎么知我不能冶你,纵是你化成灰,我也有办法把你重塑灵体,我只是觉得你承受的苦痛而为你担心而已,我也知你这光灵之体,自有治愈之法,可这光灵体附身也一两日而已,灵魂不能掌控,这才受此之伤,却也不能怪你。”
敖玄云听来,心里自是有些不平衡,自上此山巅,都是这白衣女子料事在先,自己现在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而她却连自己魂域的事都知晓,有些**裸的感觉。
敖玄云嘿嘿笑道:“你对我似乎十分了解,而我们却都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总不能这样姑娘长,姑娘短的叫你吧!”
敖玄云不问病情,也不关心自己,却一直不想落入下风。
“纵是告诉你了,你也不记得我,你们就叫我灵山圣女吧!”
白衣女了轻快的答道。
哈蕾儿看着灵山圣女道:“那还请圣女为玄云治伤,小女十分感谢!”
白衣女子看着哈蕾儿道:“哈妹妹也是长得如此端庄秀丽,看来你的玄云哥在境地里却也不寂寞,只是他如此莽撞,随随便便就与那五星之灵的金牛守护拼斗,却是让人十分忧心,不若你们在此小住几日,我传你些灵体魂魄的医治良方,若是以后他再犯这少年脾气,也可帮他治治,省得你们再寻它人,可好!”
哈蕾儿一听站起身来一揖道:“那就多谢圣女!”
灵山圣女也站起身来,缓步慢走,边走边说道:“此间仅有一房可供哈姑娘休息,这九灵守护体内有炽星魂与光星灵,我看你随便找个雪地一躺自也没事,我去这山中寻些灵草,便可为你治伤,二位随意!”
说完自个儿走出那阁楼,竟也不理敖玄云,敖玄云只得再到一杯茶水,一口喝下,这才发觉茶已凉,而那灵山圣女已在雪山之巅走得无了影踪。
敖玄云看了看哈蕾儿道:“蕾儿,你就去休息吧,我随处走走!”
哈蕾儿知道灵山圣女所说无误,也不管敖玄云,自去那另一间小屋休息,而只余敖玄云在阁楼之中凭风依栏,独自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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