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韩阁老身陷囹圄(求月票收藏)
类别:
玄幻奇幻
作者:
凤走猫步字数:3116更新时间:24/11/24 09:45:45
第五十四章韩阁老身陷囹圄(求月票收藏)
刚来到大明,朱由检是带着仁政与王道而来的,他认为前世的崇祯之所以失败,皆因崇祯没有掌握帝王之术,用人又没有耐心,一个不爽就杀大臣,妥妥的暴君。
因此朱由检粗浅的以为,只要改掉以前朱由检的那些缺点,凭借着自己超前的历史,拯救大明当易如反掌尔。
前世崇祯残暴,他便处处以宽仁示之;
前世崇祯多疑善变,他便疑人不用疑人不用;
前世崇祯孤傲,放不下身段,他便放下天子威严,以收买人心。
他处处显得与前世朱由检不同,以为这样便能扭转大明每况愈下的局面,力挽狂澜于既倒。
不得不说,朱由检的想法虽然有些道理,可在政治上显得太过小白了些。
在初初登基之时,朱由检还天真地想跟东林党求同存异,相忍为国,一齐为拯救大明做贡献的,如今看来,倒显得他自作多情了。
究根结底,还是在于朱由检和东林党的施政理念不同,朱由检认为,他是可以把大明这块蛋糕做大的,然后再进行重新分配。
只要以东林党为代表的士绅阶级愿意配合他的改革,他可以把士绅地主转变为大资本家、大殖民者,大家一起来发财,一起来剥削海外。
而地主阶级转变为资产阶级,剥削对象亦转变为海外之后,农民可以得到他们朝思暮想的土地。
困扰古代中国几千年的土地兼并问题便能得到圆满解决,多么完美的理想啊!
但东林党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在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中,天下利益是有数的,天子占一份,士绅阶级占一份,百姓们占一份。
三者之间,进行的是一场博弈游戏,若是天子利益增加一分,那么士绅阶级和百姓两者之间势必有一家会少一分。
百姓利益受损还好,若是天子叫他们跟百姓一起分摊利益损失,那是万万不能的。
在他们看来,无论是增加天子利益还是百姓利益,都意味士绅阶级的利益受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们反对一切改革,任何改革都会得到他们最顽强的阻击,他们恨不能天下一直这样运行下去,这样他们就能骑在天子和百姓头上万万年了。
倘若天子一意孤行非要进行改革,呵呵,天子又如何,老子们大不了叫你去落水死一死!
想明白了这些,朱由检发现自己真的很傻很天真,他想做仁君没错,但时势逼人,东林党不会给他做仁君的机会。
刘仁忠的刺杀之举,令他意识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唯有一直活着,才有资格谈未来。
……
朱由检想要活,那么有些人就必须去死,王承恩处理完刘仁忠一案后,还未来得及休息,天子便将他传召过来。
王承恩来到这里发现魏忠贤与田尔耕都跪在这里,一句话不敢说顿时明白陛下怕是动了真火!
朱由检脸色阴沉,下令道:“魏忠贤,田尔耕。”
“老奴(臣)在。”魏忠贤与田尔耕立马道。
“命而等封锁皇宫,京城戒严,全力找出刘仁忠刺驾背后的一切人物,不得放掉一个!”朱由检冷冽命令道。
田尔耕上前禀告道:“陛下,据下面的人报告,这就是或许与韩癀周延儒有关系。”
朱由检问道:“何以见得?”
田尔耕镇定道:“据说今日午时韩癀与周延儒等人在清雅居见面。”
朱由检有点犹豫,韩癀毕竟是前阁老,真要这样抓不知会引起多大的反应,可是想到自己被刺杀,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宁抓错别放过!
“魏忠贤你等二人,去将韩癀和周延儒二人抓了!”朱由检冷然道。
“老奴(臣)遵旨。”两人领命而去。
“王承恩,你去京营和秦兵中各找五十个实力强大,且忠心耿耿的士卒,调来当侍卫,保护朕与各位娘娘的安全。”朱由检继续道。
王承恩也领命而去。
此时,韩爌府邸,书房之内,正焦急等待消息的韩爌看到管家推门而入,连忙站起来,问道:“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老爷,大事不妙,刘仁忠刺驾失败矣!”
韩爌闻言,眼中的光彩一下就黯淡下去。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虽然韩爌也不是没有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但当他收到失败消息时,还是难掩失望之情。
韩爌颤声道:“怎么会失败的?朱由检不过才筑元境,面对刘仁忠的刺杀,他有什么能力安然无恙?”
通过近半年的观察,从朱由检的境界看来,韩爌判断朱由检根本没什么实力躲过刘仁忠的刺杀,他完全想不到朱由检竟能安然无事。
管家回道:“老爷,是一条灵婴境的灵蝰!
据宫内传来的消息,朱由检身边有一条灵婴境的灵蝰,刘仁忠没有防备直接身死,尸体被那孽畜给吞了!”
“什么?”韩爌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晕厥过去。
“老爷,您没事吧?”管家大惊,连忙上前扶住韩爌。
韩爌定了定神,抓住管家的手臂,问道:“不妨事,朱由检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天灵婴境的灵蝰,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
管家道:“据说是魏忠贤献给朱由检的。”
韩爌还想再问,可就在这时,门庭外边却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韩爌便叫管家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可不待管家出去书房,“哐啷”一声,书房的门便被人粗暴地一脚踹开,进来的却是一群东厂番子。
宰相门前七品官,管家嚣张跋扈惯了,见到东厂番子也毫无惧色,怒声斥道:“尔等何人,竟敢强闯韩府,不要命了吗?”
不料东厂番子冷冷的道:“通通拿下!”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管家极力挣扎,但东厂番子掏出锁链,往管家脖子一套,立马老实了。
韩爌见状,强作镇定道:“老夫韩爌,尔等意欲何为?”
却听一道声音由远及近,悠悠传来,“韩大人,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发出声音之人自然是前东厂督公魏忠贤,毕竟韩爌无论如何,也是天启朝的内阁首辅,资历甚至还在黄立极之上,是东林党的元老巨头之一。
如果仅仅出动一些小喽啰便把韩爌拿下,对韩爌未免太不尊重,配不上韩爌的巨头身份。
所以,魏忠贤便亲自出马了。
魏忠贤慢条斯理进入书房之中,悠悠然道:“韩大人,久违了,遥想上次相见还是朝堂之上,可这次见面,韩大人怕是要到诏狱里走一遭了。”
韩爌装傻充愣道:“魏公公,这是为何?老夫自问从未得罪于你,何苦为难老夫?”
魏忠贤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错,韩大人确实未曾得罪咱家,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偏偏得罪了皇上。
实话告诉你,你的事发了,天上地下没人救得了你。”
韩爌依旧装傻道:“事发了?老夫早已辞官归隐,朝堂上的事与老夫没有任何关系,何来事发之说。”
“呵呵。”魏忠贤讥讽笑道:“咱家既然敢大张旗鼓地前来拿你,自然充分掌握了你韩爌图谋不轨的证据。
今日午时,于清雅居之中,你等东林党之人聚会,然后周延儒与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难道通通都忘了么?”
韩爌闻言脸色大变,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心灰意冷的道:“原来厂卫早就在安排了眼线,这次老夫栽得不冤啊!”
魏忠贤得意的道:“监视百官本就是厂卫的分内职责,你自己撞上门来怪得了谁?带走!”
东厂千户杨应元抓捕周延儒亦同样非常顺利,周延儒很痛快就认了罪,一家老小全被东厂番子带走。
……
东厂胡同监狱内,魏忠贤将韩爌和周延儒分开关押,防止两人串供。
韩爌六十有二,什么世面都见过了,可关在牢里还是头一次。
即使是东林党人灾难深重的天启朝,韩爌都没有沦落到蹲大牢。
当魏忠贤把矛头对准韩爌,要来收拾他时,韩爌见势不妙,极为害怕,便第一时间向天启辞官,回乡归隐躲灾去了。
可躲得了初一却躲不过十五,韩爌最终还是落在东厂手里,而且还是魏忠贤手中,沦为阶下之囚。
而今韩爌被枷锁套在头上,极为难受,看着东厂番子不断摆弄着刑房中的刑具,虽然更是怕的要死,但曾身为内阁首辅的傲气却支撑着他缄口如瓶,一言不发。
魏忠贤知道以韩爌的老奸巨猾,是不会轻易招供的,不过身为太监,多多少少都有摆弄人的恶趣味,尤其是他摆弄的对象还是大名鼎鼎的东林巨头韩爌,魏忠贤的恶趣味就更加浓厚了。
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韩爌,温和的道:“韩大人,你也老大不小了,说是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也不为过,何苦在临死之前还要遭这般罪,不如痛痛快快招供得了。”
韩爌似是闭目养神,完全不搭理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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