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死与生，超凡入圣

    “这世界上的事怎么可能一帆风顺，你以为你是书上的主角，永远都会绝处逢生？”

    莫凡心中响起了这句话，这句话是墨尘说的，那年两个小乞丐坐在雪地里吃着偷来的馒头与烧酒说着人世间。

    爷爷，二叔，君爷爷，叔父，萧战，姐姐，雪无泪，缪乐霞，墨尘，老黑，黎隐，陈童童，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在乎自己，等着自己回去，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自己还没有为父母报仇，还没有将心爱的女孩拥入怀中。

    “这两刀可称惊艳，小看你了孟公子！”

    于良看着倒地不起的冬武，又看了看遍体鳞伤的莫凡笑了笑“你还有多少气力？你如何在几百战士与我的袭杀中逃脱？认命吧，这便是命运！”

    “认命？”莫凡咧嘴笑了笑“如果认命，我早就死在了当年一次次的袭杀中，你今日可以见到我便是因为我从来不认命！”

    于良当然不知道莫凡在说什么，他只当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倔强罢了。

    “同伴死了，你没有丝毫怒火吗？”莫凡讥讽的看着秋水说道。

    秋水把弄着长发嫣然一笑“同伴？血雾的建立本就是一群穷凶极恶之人的聚集，我们都是不被各个国家，门派，家族所接纳的人，谈同伴不就太可笑了吗？”

    “我们的灰暗一生早就交给了主宰大人，所谓生死？那是早就丢弃的东西！”

    莫凡无话可说，他看着秋水淡淡的问道“血雾与南吴，到底什么关系？”

    “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

    秋水看着莫凡一字一句的说道“血雾诞生于南吴，主宰大人的身份高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明白了，不必多言了，想杀我就来吧！”

    “于良，秋水，来吧！！”

    莫凡一声怒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冲了上去，握着寒月刀的右手有些颤抖。

    “噗嗤！”

    “噗嗤！！”

    于良没有丝毫的受伤，所以他的剑依旧非常快，瞬间交锋便让莫凡中了两剑，可是力敌三人还杀死了一人的莫凡早就失去了澎湃的灵力，体力，速度跟不上了。

    “咣！”

    在这生死之间，一个人影一脚踢开了于良的剑，把莫凡护在了身后。

    “楚无忌？”莫凡诧异的喊了一句。

    来人是楚无忌，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一身鲜血说明了他经历了一场血战。

    “楚骄阳？为何阻挡我们，我们可是同盟国！”于良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无忌喊道。

    楚无忌冷冷的回了一句“南吴与大楚是同盟，可我与你们不是，此人先前刻意想将我从云天明处放走，今日我便护他一命！”

    “多你一个就能挡住我们二人与这数百战士？可笑！”秋水不屑的笑了笑。

    楚无忌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开口道“孟凡，今日还你恩情，这是雨都之人的道义，但是你我生与死但凭天意！”

    “明白，如果活下去了，我们两个好好喝一杯”

    莫凡笑了笑，体内护心莲彻底敞开的在运转，狂暴蓬勃的灵力在咆哮，掀起了狂风与飞沙走石，他不再压抑护心莲，什么幽王，什么生死，无所谓了，命都快没了还压制什么？

    “好强的灵力！”

    秋水与于良对视一眼脸上全是震惊。

    “上了”

    “嗖！”

    楚无忌速度极快，他的右手青色光芒笼罩，双指形成剑指。

    “砰！！”“砰！”

    一道道气划过，破坏着周围的一切，那些战士瞬间人仰马翻。

    “青阳真人的绝学青阳指，果然名不虚传”

    于良一剑隔开楚无忌的剑指剑气逼近“都说你师承太清剑阁大长老青阳真人，果然不假！”

    “一气剑-剑龙”

    “吼！”

    剑气如龙咆哮，划过狂风，划出裂痕，剑指楚无忌。

    “青阳指-大涅槃”

    “嗡！！”

    一道道剑气从双指迸发而出，在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莲花，莲花瞬间压制了剑气之龙。

    “帝拳！！”

    “轰！”

    青莲神焰怒吼，帝拳轰击在于良的胸口，于良被轰飞了出去。

    大天狗再一次妖化，巨大化的天狗一爪将战士们一分为二。

    “你是来看戏的吗？”于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一把将上衣撕碎，满是肌肉的双臂上都是伤痕。

    听着于良的质问，秋水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的援兵到了，你的感知力太弱了吧”

    话音落，先是霸道无双的灵力肆虐，接着是一袭灰衣，掌风接踵而至。

    “砰！！”

    莫凡右拳与来人右掌对碰在了一起，他看到了来人面孔，鹰目，身材高大，长着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庞，脸上是冷漠与霸道。

    “四神刚力-力神”

    “砰！！”莫凡被巨大的力道震飞了出去。

    楚无忌速度极快的闪到了莫凡身后接住了他，他看着来人眼中出现一丝凝重。

    “他怎么来了，完了！”

    莫凡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好霸道的力量，他是谁？”

    “血雾主宰大人的四名护卫家臣，也是血雾首领的代言人，四神众之一的黄龙，他是入圣巅峰半步真圣的级别！”

    楚无忌如实的说道“准备好逃命，我们两个不可能赢他”

    “怎么逃？你不会这么天真吧？”莫凡有些无奈。

    对面的黄龙看了看莫凡两人，接着又对秋水说道“血雾成立五载光阴了，可你们到现在连执行这样简单的任务都还没有丝毫效率，以后如何成为这世上第一杀手组织？”

    “属下知错了，神使大人”秋水诚惶诚恐，那种恐惧不是装出来的。

    趁着两人交流的时候，莫凡在灵海中终于跟幽王沟通上了。

    “不想死就帮帮我吧”莫凡对着幽王开口道。

    幽王生气又无奈的开口道“我倒是想，你知道前阵子为了抵抗姜人皇那名追随者发出的那一刀，我费了多少力量吗？现在根本没有力量再跟你交换”

    “你的意思是，必死之局了？”莫凡也有些泄气了，他以为幽王会有办法的。

    莫凡灵识准备退出识海，就在这时候幽王突然说道“你运转魔道经，我施展天魔之力将灵祭术的心法传入你脑海”

    “灵祭术可以让你短暂的将力量境界提升数倍，时间是五分钟，要么逃走，要么五分钟之内打败他，因为五分钟之后你会灵力枯竭动弹不得！”

    “而且”幽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代价是十年寿命！”

    “你要怎么办呢？逃走还是战斗！”

    莫凡沉默了，逃走还是战斗？他能逃吗？当然不能。

    回到现实。

    莫凡睁开眼，一股股黑色浓烟开始环绕他的身体“楚无忌，你走吧，我一个人就够了”

    “你什么意思？”楚无忌皱了皱眉头。

    莫凡笑了笑“如果只是还恩的话已经够了，你不是还要守护雨都吗，有要守护的东西就好好守护，相信我一定会活着出去！”

    “没有必要陪着我在这里搭上性命，你还有要守护的东西，我亦不会怪你，你能来已经出乎意料并且赢得了我的尊重！”

    “可是……”楚无忌有些犹豫。

    莫凡身上黑色烟雾愈来愈浓烈，他的双瞳慢慢的成为了紫黑色“快走，不要婆婆妈妈的，等我活着出去一定会去雨都找你，我们还有一顿酒没喝呢！”

    “不要让我小看你啊！！”

    听着莫凡的嘶吼，楚无忌眼神复杂的转过身“我明白了，我在雨都等你，这顿酒我来请客，你同样让我刮目相看！”

    “重新认识一下，雨都游侠，楚无忌，字青山！”

    如雷霆贯耳，青山？楚青山？

    莫凡突然无奈的笑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因果，因果，原来他便是未来的天下十强之一，青山君。

    “天澜孟家第三代长子，孟凡”

    莫凡释怀的笑着说道，他有些明白了，从来没有什么莫凡孟凡之分，自己并没有替代任何人，自己替代的是自己，他明白了。

    这一刻，心境通明。

    而楚无忌，运转轻功离开了，没有人会阻拦他，毕竟大楚与南吴如今是联盟。

    “轰！！”

    魔气纵横，所过之处花草凋零。

    “魔功？”黄龙脸上带着讥讽说道“堂堂十大门阀孟家继承人，居然修炼魔功！”

    “何谓魔？只要能活下去，是人是魔有什么区别？”

    说着血气与魔气交织，莫凡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悄悄流逝，这是与恶魔的交易，因为他亦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与境界在提升。

    “入圣，一重天，二重天”

    “三重天，四重天……”

    足足到了入圣巅峰才停下来，力量澎湃到不可想象，莫凡无法想象自己居然能拥有如此力量。

    “入圣巅峰！”黄龙满脸不可思议，如同见鬼了一般。

    “帝拳！！”

    “轰！”一阵阵青色火焰喷发，一大片一大片的士兵在倒下。

    “啊！！”“啊！”

    “焰龙王…”

    一招接着一招，那些士兵毫无反抗之力。

    “全部后退，撤后！”

    黄龙喊了一句，接着瞬间冲了上去。

    “四神刚力-坚城”

    “嗡！”

    力之极，气化墙，他的气化为墙壁挡住了四散的青莲神焰，护住了那些战士。

    “圣灵驾驭-灵虚甲”

    “嗡！”

    灵虚甲覆盖，魔化状态的莫凡咧嘴一笑“坚城？有多坚固呢！”

    “形态驾驭-大地形态”

    “能量转换-泰坦重剑！”

    寒月刀化为泰坦巨剑，莫凡猛的挥舞泰坦巨剑，巨型剑气狠狠的劈在了气墙之上，气墙瞬间破裂。

    好在黄龙反应很快，双拳一起出击“四神刚力-龙吟”

    “吼！！”黄龙展翼速度极快以极强力量将莫凡撞击的后退着。

    “形态驾驭-水神形态”

    “海之力-漩涡”

    “嗡！”“嗡！！”

    一道道水之漩涡出现在莫凡前方，黄龙之力被慢慢的吸了进去消散殆尽。

    “噗！”莫凡狠狠的吐出了鲜血，黄龙的一招一式都太过霸道，莫凡硬生生的抗住真的不易啊。

    “时间不多了，你打不赢他，想办法突围逃走！”幽王在识海中提醒着莫凡。

    而这时候大天狗回归昊天塔，它开口道“找机会，使用踏神界逃走，心法你不是已经记住了吗？入圣巅峰的灵力足够使用踏神界了！”

    “可以吗，我还没有练过呢”莫凡心里有点不托底。

    大天狗无奈的骂道“什么时候了你他娘还要练习练习？”

    …

    “四神刚力-霸拳”

    “砰！”一拳击中了莫凡的胸口，莫凡再一次被击飞了出去。

    这时候秋水与于良一左一右，两道剑气扑面而来。

    “以灵御气，以气御体，以体御形，九重天罗，移形换影”

    莫凡默念心法，他的脚下灵力聚集，左右双脚闪烁金色光芒。

    “嗖！”

    “嗖！！”

    踏神界运转，身形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他出现在了于良的背后“翻天印！”

    “砰！”于良被一掌拍飞了出去，正面近距离被翻天印打中，不死也残废了。

    “嗖！！”

    宛如移形换影，空气一阵嗡鸣，莫凡出现在了秋水的正面，在秋水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莫凡施展了青莲神焰“帝拳！！”

    “轰！”炙热火焰重拳将秋水掀飞了出去，浓郁的鲜血吐出，落地的秋水直接昏死了过去。

    踏神界，果然名不虚传，天下前十的身法轻功。

    父亲到底是怎么样的天才居然可以创造出这样的功法。

    “嗖！”

    这时候，就在莫凡解决了他们两个的同时黄龙出现了，右拳带着灵力“大意了，抓到你了！”

    “砰！！”一击重拳，莫凡被出乎意料的一拳重重击中。

    “噗！！”

    黑色鲜血吐出，莫凡重重掉在地面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两三米深的大坑。

    “极其不稳定的速度，应该是刚修炼这身法不久吧？没有其形更没有其意，垃圾一样的东西！”

    黄龙一边嘲讽一边一步步走来，他的手中出现一把长剑对准了莫凡的脖颈处。

    “到此为止了，少年！”剑举起，生死一瞬间。

    莫凡身上的魔气消散，他的皮肤如同将死之人一般惨白，灵力瞬间枯竭，生机快速流逝，身上全无任何气力甚至他想张嘴说话都做不到，要死了吗？

    看着那高举的长剑，莫凡放弃了任何想法，死就死吧。

    神皇雨岚你个狗娘养的，没事一挥手送老子雍州去干嘛？

    还有院长那个糟老头子，经没经过本人同意就让小爷进来玩，这下好，命要玩进去了，还有墨紫寒个小娘们，要是有来生，小爷绝对让你尝尝这滋味，被暴揍虐杀的滋味。

    想着想着，莫凡的眼睛渐渐的要闭上了，因为他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就是这一刻，长剑狠狠的刺了下来。

    与此同时，电光火石之间，昊天塔内大天狗浑身发出幽白色光芒，眉间的月亮标记开始发光。

    接着极其威严的声音从大天狗嘴里响起，如同皇者一般。

    “月之契约-千瞬之术”

    “嗡！！”

    莫凡身上光芒大盛，一瞬间“嗖！”

    莫凡消失在了原地，长剑插在了坑内，黄龙的脸上是不可思议与震惊……

    ………

    两个时辰后，云天明所率部队被包围，他们不得已退回了冀州，冀州也在刹那间被团团包围成了铁桶一般，南吴与大楚的援军到了。

    而另一方面。

    楚国领地，雨都。

    一座酒肆里，楚无忌坐在临近窗口的位置看着外面的细雨喃喃自语道“你是生是死呢？”

    “哒哒哒！！”

    一大队士兵冲了进来，开始强制驱除客人“都离开！”

    “赶紧离开，这里马上就要沦为战场，所有百姓一个时辰后在城主府集合，离开雨都！”

    所有人都放下碗筷酒杯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而那些士兵则是站成两排，接着一白发老人一步步走了进来。

    是范庸范老先生，楚霸王最依赖信任的老人。

    “你不离开吗？用不了多久天澜莫家军来援之后，雨都可能也会沦为战场的”

    范庸坐在了楚无忌的对面笑了笑看着他说道“你叔父，很是挂念你”

    “我不会离开雨都，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雨都，这是我答应别人的事情”楚无忌饮了口酒淡淡的回了一句。

    范庸点了点头“作为养父他很合格，就算死了依然能让你为他守着这一方土地，可是作为子侄你很不合格”

    “南吴国主吴权的特使到了宫里，质问我们为什么你要帮助我们的敌人，我们无法回答啊，青山！”

    楚无忌抬头看了范庸一眼脸色微微变化“质问？意思是他逃走了对吧，不然他们也不会来质问”

    “是，逃走了，不过身负重伤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

    “你需要给我一个理由”范庸看着楚无忌非常认真的说道。

    外面的雨有些越来越大，河面上的船只也停泊了，楚无忌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说道“战国纷乱，人心尽丧，人们早就忘了知恩图报这四个字，也忘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更忘了道义二字！”

    “无论南吴，大楚，天澜，每一个国家的人都是这样，每一个国家的黑暗都愈演愈烈！”

    说着楚无忌站起身看向窗外捏紧拳头“不过就算国家再黑暗，我也是大楚的楚青山！”

    “恩情还了，下一次就让我在战场上打败他，为了各自的立场，为了雨都！”

    范庸突然双眼一亮“你的意思是？”

    他当然高兴，虽然楚无忌年幼，可是他的文韬武略战场之能绝对不弱于大将军项武，所以范庸高兴。

    楚无忌点头转身看着范庸“我要行军总将的职位，我相信他没死，战场之上一决胜负！”

    说完，楚无忌一步步走出了酒肆。

    桌上，只有那空荡的酒杯诉说着这里曾经有人举杯畅饮。

    没人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这个男人踏上了战场，在大楚风雨飘摇的最后年代，一人之力抵挡了天澜数年，最后成为了天澜最后一代兵马大都督，也是雨都人永远铭记的英雄，是未来五十五年后天下十强之一。

    大楚王族血脉，青山君，楚无忌。

    ……

    此时此刻，莫凡正处在生死边缘。

    漆黑的洞中，魔气，灵力不断交织，九葬魂咒突破了压制在侵蚀着莫凡，魔道经在反噬着莫凡，而他旁边同样躺着一头苟延残喘的大白狗。

    “臭小子，这次本皇算是彻底栽了，你也够呛了”大白狗虚弱的开着玩笑。

    莫凡眼中残存着最后的理智“你不是普通妖兽，你会使用妖族的术法，可是你怎么会成了这般模样？”

    “本皇的天赋力量，千瞬之术，献祭气血遁走的术法，两百里的距离，以如今我的妖力自然承受不住，呵呵！”大天狗有些自嘲的说了句。

    一阵沉默，莫凡艰难的开口“多谢了，这次真的谢谢”

    “用不着，本皇与你父亲虽然是对头，可是也算朝夕相处了数十年，本皇不会看着他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

    接着大天狗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区别，现在同样要死，因为灵力空虚生机凋零的缘故，你的九葬魂咒发作了，神仙难救！”

    “什么九葬魂咒？”莫凡有些不解，他只是以为自己因为重伤要死了而已。

    大天狗盯着莫凡“我听你父亲说过，原来你不知道，你从出生之时便被人下了九葬魂咒”

    “九葬魂咒，阴阳家被帝君大人抹除的禁术，中咒之人会慢慢的被侵蚀，然后死亡，死亡之后在咒中重生，重生之后会保留所有力量与记忆，但是却不能自己控制身体，并且身体都会化为咒，除非进行封印不然永生不死，成为行尸走肉，成为施咒者的傀儡”

    莫凡眼中露出一丝苦涩与绝望“原来从我生下来那一刻，就有人决定抹杀我吗？我的出生真的是好事吗？”

    “嗡！！”

    突然，紫色的雾气开始一点点侵蚀莫凡的皮肤。

    “啊！！”“啊！”

    那种痛楚，比青莲神焰灼烧经脉要痛苦数十倍，那是灵魂在消失的感觉，一切都在被抹杀。

    “阿！！”

    “砰！”紫色雾气冲天而起，整个山洞瞬间化为虚无，周围成了树林，因为山洞消失了，接着树木花草也在消失，以莫凡为中心地面开始变的荒芜。

    “小子，坚持住啊”

    大天狗的身体进入了昊天塔，接着它开口道“运转昊天塔，吸取昊天塔的神器本源之力”

    “再运转护心莲，不要有丝毫顾及，能释放多少释放多少！”

    “嗡！！”

    听着大天狗的话，莫凡体内护心莲灵力开始疯狂爆发，接着灵力破体而出，纯白色灵力与紫色雾气开始交织，像是在对战一般，不相上下。

    接着，昊天塔从莫凡体内出来了，悬浮于上空，极具威严的金色光芒开始升腾，笼罩着两股力量，而得到昊天塔本源之力的馈赠，护心莲的灵力越来越强，在一瞬间开始压制紫色雾气。

    “不能死，不能死！”

    “老子才不会死在这种鬼地方啊！！”

    莫凡拼尽全身力气怒吼着，压制了，终于护心莲与昊天塔的力量将紫色雾气压制了，一瞬间三种力量全部落入莫凡的体内。

    “啊！！”

    前所未有的痛苦感觉，身体要被撕碎，三股力量在体内交织，本源之力与护心莲正在消除那紫色雾气，那些雾气越来越淡薄。

    下一瞬间，紫色雾气全部消失，而莫凡的身体发出了金色光芒。

    “嗡！”

    “轰！！”巨大光柱冲天而起，源源不断的天地灵气在进入莫凡体内。

    他的境界在提升，入圣一重天，二重天，三重天，一直到了五重天才停止，而护心莲也在这一刻燃烧殆尽了，消失在了莫凡的体内。

    天空上，巨大光柱之中一道充满威严的金色巨大人影浮现，言出法随，如同神明，如同上古战神。

    “世间有万古，人间得圣体，力之极，灵之巅，无始无终，神之所眷”

    言毕，金色巨大人影消失，光柱消散。

    莫凡的身体在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皮肤在变的白嫩，皮肤上金光流转，身体所受的重创全部复原了，一种威严，一种坚不可摧从他的身体上散发而出。

    昊天塔内的大天狗早就目瞪口呆，接着骂娘的说道“为什么会是至尊神将投影？这不是踏入至尊才会有的异像吗？”

    “这小子体内东西好杂，九幽刀气，混元剑气，天剑之力，护心莲，魔气，还有一道五行之力，这些东西在这生死瞬间相互交织，相互抵触，又相互融合，竟然让他成就了无暇圣体！！”

    金光散去，莫凡站在地上双目睁开，一件白色长袍从乾坤袋飘落披在身上，他的眼中除了激动还有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捏了捏拳头咧嘴一笑“入圣五重天，哈哈！！”

    少年酣畅淋漓的笑声在人世间回荡，从这一刻开始莫凡终于踏入了高手的行列，有了和任何天骄于这大时代争锋的资格！！

    也是在这一瞬间，天地发生剧烈震动，一道光芒笼罩莫凡，接着莫凡凭空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是的，五十五年前，战国时代之旅在莫凡入圣那一刻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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