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庆功宴，护冷灾

    奈何，就算这世上有鬼我都不觉的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超新星—莫凡

    ……

    一切都平静了，在百家的见证下唐老大抹杀了一切，端木纵横，北玄天，刘枫炎，秦为龙更是知难而退。

    看着站在高台上指挥众人清理战场的唐老大，一袭紫衣活脱脱的一个美男子，谁能想到这被破坏的大地是他一手造成的，佛怒唐莲与紫毒的威力历历在目，刀剑之力的不可匹敌依旧印在心里。

    莫凡心里有一个错觉，是不是这一战最大的赢家是唐门？七帝使，秦为龙，李君衍，风扉间，唐森，北玄天，这样的阵容都撼动不了唐门，而紫毒唐幕袭的名号从今日便天下尽知了，他的强大会让对唐门有歹意的人望而却步不敢造次。

    ……

    唐门事件的第三天，事情便经过天网传遍了江湖乃至朝堂，朝堂有军机处，帝国之内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军机处暗宫组织，而这天下大小事都躲不过天网。

    蜀汉战场结束，叛军高层全部不知所踪，此次战役双方牺牲将士如下。

    叛军方面：三员大将，四万叛军。

    帝国方面：一万五千多战士，大将五名，蜀汉两州节度使，太守，刺史，全部被暗杀。

    最震动天下的是，莫家五虎将，南冲阵亡！！

    这次的战役，最大的赢家是秦为龙，只是一次交锋便让人见识到了后唐国柱的强大，当世名将名不虚传。

    帝国，凌霄阁。

    戚言站在一旁感叹道“又走了一个，以后熟悉的人越来越少了”

    “这次是朕的失职，没有让人保护好老将军”夏瀚皇坐在金椅上看着桌案上的战报狠狠的揉着脑袋开口道“高公公，不日便拟旨，追封南冲为武国公，送去西北王府金银两万，绸缎三千，天晶石十万，让莫王叔厚葬老将军”

    夏瀚皇身后的一白发丛生的老太监点了点头应道“老奴遵旨！”

    “谁去走一趟呢？怕是这老家伙正在气头上呢，寻常人可不敢去招惹”戚言笑了笑无奈的说道。

    夏瀚皇思索了好久然后开口道“国子监那帮老家伙该出出力了，正好让这些位列国公却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去见识见识莫家军威，让左祭酒孙公允去吧”

    “老臣遵旨！”戚言点了点头道，接着便转身离开了凌霄阁。

    这时候夏瀚皇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影子开口道“唐门赢了，唐幕袭杀了端木纵横，风扉间也死了，同时死亡的还有鬼魔北玄天与藏剑叛徒刘枫炎”

    “意料之中，不愧是我欣赏的男人”

    接着夏瀚皇咧嘴一笑“这样强大的男人就该效忠帝国，在军机处为帝国奉献力量，我与他的父亲交情匪浅，曾经年少时游历江湖唐大哥很照顾我，所以我将阿袭视为子侄一般，看着他的成就我也非常开心！”

    “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那样的男人是不会屈服在任何人麾下的”暗中的影子语气平淡的说道。

    说着影子的语气有些细微变化“紫毒这样的男人更适合皇骑，军机处的话也只有总长的位置才可以与他匹配，而皇骑不同，那里才适合唐幕袭”

    夏瀚皇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有些好奇的语气问道“最近那群凶恶的罪犯很老实吗？我看你很闲啊”

    “呵呵，只要囚神六塔里的那几个家伙老实，其余所谓凶恶的罪犯在我面前如同蝼蚁，蝼蚁能掀起什么风浪？”

    接着那影子便慢慢的消失了。

    察觉到他消失了，夏瀚皇无奈的笑着摇头“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跟年少的时候一般狂傲，这脾气……”

    “上官大人继承其父的职责镇压了那些穷凶极恶之人二十年之久，自然有些傲气”

    高公公笑着说道“陛下，时辰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夏瀚皇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高公公，让皇后过来吧！”

    “老奴明白”高公公点了点头。

    高公公是谁？皇宫大总管高泷，夏瀚皇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他服侍了先帝一辈子，如今又服侍夏瀚皇，这个老人是宇文天都都需要给面子的，因为他是离帝王最近的那个人，服侍了两代帝王的他是这世上最懂帝王心的人。

    ……

    西北，扬州。

    从最初的贫瘠荒凉到如今世人皆知扬州山水甲天下，拥有着不输江南的美景，因为这里有莫家守护着，这里是先帝与大将军踏出第一步的地方。

    今日的扬州天途城内，家家户户都身披缟素，挂着白绫，王府今日宣布的消息，莫家五虎将南冲老将军阵亡，这无疑是天大的噩耗，而遗体正在路上，七日之内便可回西北，所以这七日到南冲下葬，百姓们都自愿为老将军披上缟素白绫。

    因为今日的太平日子是莫家军给的，今日的西北三洲不曾受蛮族一丝践踏也是莫家军给的，所以民心所向，他们可能不知道夏瀚皇是不是明君，可是他们绝对相信王爷是最好的王，莫家军的将军们是最好的将。

    王府内。

    莫问天将自己关在书房已经两天了，一口东西没吃一口水都没有喝，没有人敢接近书房半步之内。

    “咯吱！”

    君天心推开门走了进来开口道“已经两天了，就算是悲伤也已经足够了，少华这几天忙着安抚那几个老家伙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这莫家军还是需要你来主持大局的！”

    “我不该让他去的，无论如何当时也把他拦下来便好了”

    躺在摇椅上胡子头发凌乱的莫问天有些苍凉的开口道“五虎将中，王腾十三年前因为旧伤复发无药可医病逝于冀州，刘开天死于与大楚的那一战中，以命换取了我军直入天保桥打开了大楚国门，而李凯旋在与吴国那一战中被叛徒割了脑袋，现在就连南冲也死了！”

    “天心啊，我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这天下太平了他们却死的死伤的伤，我这个王位坐着真他娘的烫！！”

    君天心亦是无奈的说道“生死有命，没有人可以抵抗生死，可是五虎将中不还有一个尉迟斩龙吗，这群老家伙不是还有你，还有我，还有左督军孟武，右督军燕济，还有薛平山，马嵬，徐嵘，我们还没死绝呢！”

    “我明白，老子还不至于脆弱的跟娘们儿似的”

    说着莫问天缓缓开口道“等着吧，不日圣旨应该就到了，我倒要看看夏瀚皇这小子怎么给我一个交代，区区几万叛军就损失我一位大将，他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那便等着吧…”

    ………

    唐门，大战已经结束了三天，千月别苑在修复中，而百家之人的毒已经解了，所有人都修养的差不多了。

    唐门最中心位置有一座三层的殿堂，护卫重重，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那种，这便是唐门至尊殿堂，这里面放的是唐门所有顶尖暗器，而最顶层放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十大至尊暗器，四大禁器，那都是以讹传讹，那些至尊暗器都在唐幕袭，唐幕风，唐幕雨几兄弟身上，里面放的真正的东西是它们的制作图纸，那是比任何东西都珍贵的，说白了就是唐门的命脉所在，若这些图纸被夺走，世间便会诞生第二个唐门，当然十大至尊暗器与四大禁器不是随便就能打造的，甚至唐门都没有人可以再打造出来的人了，因为其材料都是绝无仅有的，不过这世间没有绝对，你怎么知道别人打造不出来呢？甚至就算那些顶级暗器流传出去也不得了，所以这里由隐阁看守，三千唐门弟子守卫。

    此时至尊殿堂的楼顶，唐幕袭负手而立紫袍飞舞，紫萱姑娘一袭紫衣，两人是真的很有夫妻相。

    “此次的事件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好事，那些老家伙也不敢再对你就任门主的事情指手画脚了吧！”紫萱姑娘笑着说道。

    唐幕袭点了点头开口道“都知道唐门有六大长老，有隐阁，可很少人知道唐门还有一个太平阁，里面住着几个心思歹毒的老怪物啊”

    “所以说没人比你更适合成为门主，只有你可以压住他们，佛怒唐莲，末世灰烬，这都是他们垂涎却也惧怕的”紫萱了解一切，因为他与她是青梅竹马一般的关系。

    唐幕袭转头看着她笑了笑“如果这次我输了，可能他们就会出手，击杀端木纵横，然后名正言顺的取我代之”

    “我说的对吗，唐义老祖！！”唐幕袭猛的转头看向了后方。

    紫萱被吓了一跳，她也随着唐幕袭的目光看了过去，她看到了什么？一个小孩子，估计只有六七岁，白白嫩嫩的。

    不过这小孩子负手而立老气横秋的开口道“阿袭，越来越像一个王者了呢，可是你不会狂妄到以为能挑战我们了吧？”

    “当然不敢，老祖百年修为半步至尊，阿袭怎么敢挑战您？”

    说着唐幕袭咧嘴笑了笑开口道“不过老祖啊，你们几个靠着丹药维持的身体，还能有多少力量还能活多少年呢？那些野心总有一天会随着黄土埋葬，何苦呢？”

    “说不准呢，如果龙脉或者仙门被修复了呢？”

    这位唐义老祖稚嫩的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阿袭，我们已经知道了仙门碎片在哪里，到了那一刻我们需要你帮忙！”

    “看我心情吧！”唐幕袭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可以消失了你，老家伙！”

    …

    几个时辰后，宴会开始了。

    在唐门的大广场上，因为人太多了，而千月别苑也已经损坏了，所以只能在广场上了。

    “诸位，今日唐门之难多亏了诸位！”

    唐幕袭坐在首位举起酒杯然后看向了莫凡等人“尤其是诸位年轻天骄，拼死一搏的恩情唐幕袭铭记于心！”

    “唐老大，客气！”莫凡第一个举起酒杯开口说道。

    众人都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候唐幕袭看着风青羽与端木金轩开口道“两位公子，虽然可能如今提及此时有所不妥，可是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不尽如人意，风扉间与端木纵横既然已死，端木家与天茫山是否要同样的选举新山主与家主？”

    “唐门主，我与青羽师弟和玄雨师妹已经商议了”

    这时候沈南风开口了“此后我们会与门派中长老合议，将三山重新整合重现三圣山，这件事基本上没有问题，因为一直以来拒绝合并的只有风扉间！”

    “如此甚好！”唐幕袭突然咧嘴笑道看着下面的百家“通天府覆灭，八大门派缺一，若三山合并，那我唐门支持三圣山成为八大门派！”

    “三圣山名副其实，剑侠沈南风，符圣弟子北斋姑娘，苍穹榜上天骄风青羽，并且三山中前辈高人无数，足够有资格成为八大门派之一”

    墨非在一旁非常赞同的开口“墨门也支持三圣山成为八大门派之一”

    “众望所归！！”

    沈南风站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说道“多谢诸位，此事待三山合并之后便有分晓！”

    “端木公子，端木纵横既然死了，端木家家主一位应该只能落在你身上了，任重道远”唐幕袭看着端木金轩郑重的说道。

    端木金轩脸上并无什么起伏，刚刚丧父如何开心？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久后便会有分晓，多谢唐门主挂念！”

    酒过三巡，客套话都将完了。

    这时候两名唐家弟子押着冷灾走了上来，冷灾环视百家之人眼中是不屑的神色。

    “都在这里开始庆功了？真是大难不死的一群家伙”冷灾开口嘲讽道。

    “竖子，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沈南风眼神凌厉的指着他骂道，沈南风是一个将善恶看的极其重要的人，并且有些变态的嫉恶如仇，只要与恶有关都会死在他的乾阳剑下。

    “唐门主，如此败类立即处死便好，何必让他上来脏了我们的眼？”

    “就是，杀了冷枫公子，又屠了司空满门，还害死了南宫卿！”

    “此人应该五马分尸！”

    听着那些谩骂，不屑，看着他们脸上冷漠的表情，莫凡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心中有一股难言的怒气。

    “诸位稍安勿躁，此刻便是要处死他！”

    唐幕袭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开口道“让他死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为了不让诸位认为唐门有私心，众所周知他身上有我唐门禁器生死符，可是生死符已经与他融为一体了，我也不知如何取下！”

    “但是唐幕袭也绝不会因为这样而不杀他，今日便当着百家之人的面，处死冷灾！”

    接着唐幕袭对着冷灾开口道“冷灾，今日之果皆是你咎由自取！”

    “动手！”

    话音一落，唐门的两名弟子拔剑，朝着冷灾心脏便去了，这一击冷灾必死，因为现在的他没有丝毫灵力，已经被唐门刑堂封锁了全身力量。

    “砰！”“砰！！”

    只是一瞬间，莫凡出现在了冷灾的身前，左右双手带着青焰握住了刺来的两把利剑。

    全场瞬间寂静，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寂静。

    “你？”冷灾也是不知所措。

    “莫凡，你要干什么？”

    “放肆！！”

    众人看着莫凡都开口质问。

    “莫凡公子？这是何意！”唐幕袭坐在首位双眼目光突然变的锋利。

    “他不能死，我也不愿看着他死！”

    莫凡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开口道“今日，谁也不能杀他，当日的端木麟我没能保住，当我知晓端木纵横对他的所作所为之后到现在还是后悔，今天我不想再后悔第二次！”

    “唐门行刑岂容你放肆！”

    唐门四圣使同时出手了，狂暴的气势扑面而来，可是莫凡丝毫不畏惧。

    “砰！”

    “嗡！！”

    雪无泪挡住了青龙使，墨尘挡住了朱雀使，黎隐挡住了白虎使，顾天恩挡住了玄武使。

    四个人将莫凡死死护住了，远处想要动手的唐夜华突然也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缪乐霞的妖夜玫瑰与破魔之失已经瞄准他！！

    陈童童，站在了莫凡的身后，小型火龙炮抗在肩膀脸色坚定没有畏惧。

    “可恶，狂妄！！”沈南风眼中寒芒一闪，一跃而起，掌中乾阳剑出鞘，一道剑气猛的挥舞而去。

    莫凡同样一跃而起冲了出去，青莲神焰覆盖右臂一拳挥出“帝拳！！”

    青色火拳强势而出，与剑气在半空碰撞同时消散，不分胜负，两人同时落地。

    沈南风脚踏出一步要再出手，唐幕袭突然站起来制止道“沈兄，暂且住手！”

    沈南风看了唐幕袭一眼收起了动作，接着唐幕袭看向莫凡开口问道“莫公子，可否给在下一个理由？”

    莫凡心中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寒气袭来，他明白这个男人生气了，如果不给他一个理由今日肯定不好收场了，这个紫毒绝对不是自己几个人可以对抗的，目前来说就算是几人中最强的无泪，亦不是他的对手，甚至就算是四圣使自己等人恐怕也要陷入苦战，并且这里可是唐门总部，自己可没端木纵横与风扉间那么胆大包天况且还有实力，自己不过是区区涅槃巅峰罢了！

    生而为人，自当行痛快事，做痛快人。

    这句话是小时候独孤臣告诉自己的，哦，不，是福伯。

    莫凡看着众人不解，怀疑，甚至有些杀意的眼神，他突然非常释然，他看着唐幕袭又环视周围开口道“我再给诸位讲一个小故事吧，也是天网之人告诉我的！”

    “冷灾，本名冷义臣，原名司空臣，乃是司空氏家仆之子，父亲在他三岁之时便于江湖争斗中死亡，母亲在司空氏受尽屈辱，甚至家奴都对她经常不规矩！”

    “在冷灾六岁那年，她母亲被司空氏家主给玷污了，后又被司空家主赏给了几个家奴”

    说着说着莫凡眼中怒气与杀气一闪而过“一个六岁的孩子，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那几个家奴玷污至死，然后连着母亲的尸体与自己被扔进了狼群居住的森林。”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狼群分尸而食，我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的一个状态，因为我无法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如何忍受的这般残忍的事情！！”

    莫凡的描述虽然简单虽然简短，可是许多人的手都是突然颤抖了一下。

    一个六岁的孩子，亲眼看着母亲被玷污之死，又看着母亲被狼群一口口吃下去，那群人的面孔，那群狼的嗜血，该是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吧，他没有崩溃算是上天的垂怜吗？

    “然后呢？”

    紫萱姑娘开口问道，不过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她问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颤抖了一下。

    她也许根本没有想过堂堂一个名门世家司空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厄运伴随着奇迹，冷义臣被路过的冷域救了！”莫凡继续开口说道。

    “六岁的冷义臣被带回了通天府，因为其天赋还算上等，便被当做少主冷枫的左右手培养，冷域赐名冷义臣，而冷枫对他也还算不错，冷域因为其天赋也没有任何轻视他！”

    “十四五岁的时候冷义臣便达到了归一巅峰，小有成就，而他在通天府也认识了冷枫的一名女护卫，两人感情特别好，那时候的冷义臣也许对这个世界还是充满希望的，他还是相信善良的！”

    “而在他十五岁那年，在一次捕猎妖兽的过程中，因为冷枫不听劝阻非要深入巢穴逮捕一头狼王，最终众人不敌导致所有随从护卫全部死亡，在危险的时候冷义臣先保护了冷枫的那名女护卫，从而导致了冷枫重伤昏迷！”

    说着莫凡不屑的笑了一声“这时候世家，名门只重视血脉传人的恶人模样便显露了，冷义臣受戒鞭一百三十二道，而最让冷义臣无法接受的是那名女护卫被冷域废去修为被手下发泄玷污，最后扔进笼中让逮捕的狼群撕咬，分食了！”

    “同样的事情，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少年人生情窦初开的唯一温暖，两个挚爱经历了同样的悲惨，冷义臣彻底对世界绝望了，原来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中，他可以对你好，也可以毫不犹豫宰了你！”

    “我想那时候冷义臣便死了，活下来的是冷灾，手持神灾剑的冷灾！！”

    “够了！！”

    “不要说了！”

    一直默默听着莫凡说话的冷灾突然开口了，他的眼中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泪水。

    是啊，他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听着别人讲自己的故事，回忆起那些痛苦的经历，他自然有些崩溃，多年后再次被人提及他也陷入了回忆，不过现在回过神了。

    顾天恩看着冷灾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连孤狼都不忍！

    没有理会冷灾的怒吼，莫凡看着百家众人想着他们先前的面孔无奈的笑了笑

    “这就是世界，他看清了世人的伪善决定复仇，冷域死后通天府覆灭，他于龙域外截杀了重伤的冷枫，后来他用易容术改变容貌化名进入司空氏，屠杀了司空氏满门”

    “你们说他恶，说他错，可我认为他杀的好！”

    “住嘴！！”

    开口怒吼的是沈南风，他瞪着莫凡开口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他也不该屠人满门，你认为他杀的好？你是不是也想为恶？”

    “敢问沈山主，何为恶？何为善？”

    莫凡看着沈南风丝毫不弱下风的吼道“他受尽欺辱有一天想要反抗了他就是恶？而你们这些正道人士进行权利斗争，江湖斗争，每个人手中染满鲜血但是只要没有做天怒人怨的事情你们便是正义？”

    “这只是你们所认为的正义，我并不认同，甚至还想说一句”

    “去你娘的正义吧！！”

    莫凡一口气说完了所有话，接着他又转头看着众人特别坚定“如果可以，我愿意帮他做这些，我也愿意交他这个朋友，谁也没有资格说他是恶，他杀人是恶？名门世家杀人就是善？”

    “满口歪理，就算他再可怜，他也不该屠人满门，这样他我们谁都帮不了甚至必须要处死他！”一名二流门派的门主开口喊道。

    “就是，恶就是恶，就算再可怜也不能做恶吧？”

    莫凡讲了这么多，根本没有改变他们一丝一毫，许多人还是在喊打喊杀。

    莫凡眼中是失望，心中更是失望，接着他看着众人开口道“所以为了正义二字，就要受尽欺辱不能反抗，反抗便是恶，你们可以杀他，但是他不能还手，对吗？”

    “去你娘的，今日谁也杀不了他！！”莫凡说着说着突然怒声吼道。

    “你执意护着他便是要与百家为敌，莫凡，不要踏进万劫不复之敌！”

    “你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新秀，超新星，不要为了一个恶人坏了前程，丢了性命！”

    这些人嘴里劝着，可是眼中却满是杀意，莫凡的话，莫凡的行为，在他们眼中是异类，异类就要死…

    “算了吧，看到这些人的脸了吗？你改变不了什么的”冷灾对着莫凡开口说道，他的眼中尽是死气，没有任何光。

    莫凡想要回他一句可是来不及了，因为沈南风的第二剑来了。

    “乾阳三诀-奉阳剑”

    “青莲神焰-焰龙王”

    青焰火龙与无双剑气碰撞，画面定格在了莫凡与沈南风两人的脸上，一个满是坚定毫不畏惧，一个满脸怒气嫉恶如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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