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口腔中的食指

    几分钟后，萧凡右手拿着手电筒，大起了胆子弯下腰，左手摸着救护车的内壁，一步步往里面钻去。

    忽然，萧凡的左手好像摸到了什么液体状的东西，黏糊糊的，他好奇的把左手凑到鼻子上一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 而来！

    “天啊！是血！”萧凡举起手电筒迅快的往救护床照去，整个救护床空空如也，哪里来的什么病毒感染疑似的病人？！

    正当萧凡愤怒的转过身，准备责问燕子是不是使用病人未输完的血袋向自己开玩笑时，外科大楼隐隐透出的灯光，让他发现一个黑影猛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萧凡当时完全被吓呆了，连黑影狂叫着向自己扑来都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在这危急时刻，急中生智的燕子抓起广场上，住院病人丢下的铁制尿盆，小手一使劲，狠命的往黑影掷去！

    “咚！哐当！“

    “嗷嗷！”

    黑影愤怒的咆哮到，转过身狂叫着往燕子扑去，那速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快！眼看燕子危在旦夕，一旁的萧凡操起手里的手电筒，使出吃奶的力气往黑影头部扔去！

    “咚！嘭！”

    “嗷嗷！”

    伴随着黑影的两声更为愤怒的咆哮声和手电筒镜面的破碎声，黑影终于躺在地上不动了。

    萧凡和燕子这时才惊魂未定的慢慢往黑影倒地处靠过去，直到走近了看清楚才知道，原来那黑影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看样子应该就是被救护车拉来的那个病人。

    “啊！萧凡！我们把病人给打昏迷了！要是给护士长知道了，该怎 么办啊？”燕子焦急地说，她边说边手忙脚乱的为病人处理头部的伤口，那里已经被萧凡用手电筒砸下了一个洞。

    再看看那个男病人，头发蓬乱，身上、手上、脸上全是鲜血，最奇怪的是他紧闭的嘴巴看起来很鼓，似乎口腔里面还有什么来不及咽下去的东西！

    有7年外科医生经验的萧凡，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来！帮我一把，趁没有人看见 ，我们赶快把他抬进治疗室去，好处 理伤口！不然这个月的奖金又泡汤了！”燕子用护士的口气命令萧凡这个医生道。

    这里除了萧凡和燕子此刻留守在外科大楼外，其余的医生和护士不是出120救护车去了就是到内科大楼感染科去准备抢救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病毒感染患者去了。

    真不明白燕子为啥这么害怕有人看见，难道整个外科大楼，除了楼上的十几个病人和自己、燕子之外，还有其余的医护人员吗？想到这里，突然间，萧凡心里一凉，奇怪！那救护车上的司机和护士到底到哪里去了 ？

    “快……快点来帮忙！”燕子焦急而颤抖的声音打断了萧凡的思绪。在萧凡的帮助下，燕子顺利的把他抬上急诊科治疗室的手术台，然后她急急忙忙的去寻找清创、消毒、缝合、包扎伤口需要用到的消毒器具等物品。

    萧凡没打算帮她处理病人的伤口，不是他冷血，更不是他想杀人灭口，而是，他想证明一件让他非常怀疑的事情！！

    萧凡急急忙忙的返回急诊科医生办公室，在牙科医生的专用抽屉里四处寻找着曾经使用过的宝贝——拔牙钳、牙挺和小锤子。

    最后，萧凡选中了一把3号牙挺（号码最大的牙挺，专门用于磨牙，也就是大牙的拔除术）返回手术台上的男病人处，萧凡弯下身右手握住牙挺，用戴上手套的左手搬开那病人的嘴唇，准备利用牙挺的杠杆原理，撬开那个病人牙关紧闭的嘴巴，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你想干什么？萧凡！”已经从消毒柜里取出清创缝合术和包扎术需要的物品，准备为病人处理伤口的燕子一脸吃惊的看着萧凡。

    “我准备……嘿嘿，我准备给他做口腔护理，你看，他嘴巴鼓得那么大，要是里面有东西，引起窒息了怎么办？”萧凡看着燕子嘿嘿傻笑，心里正在庆幸自己蒙混过关。

    突然间，萧饭发现燕子的表情变得凝固起来，眼睛睁的很大就像她看见了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样 ！萧凡下意识随着她目光看去，天哪！那病人竟于此刻猛睁双眼，张着血盆大口向萧凡还举在空中的左手死命咬去，萧凡终于知道了他嘴里含着的是什么！那是一根食指！新鲜的、还带着几根肌纤维和神经的食指！！

    为了知道这个答案，难道我就要付出我的命吗？不！我要活下去，我还不想死！萧凡脑中迅快的闪过这个念头，右手举 起牙挺本能地往他头部插去！

    “嗷！”

    伴随着那病人的一声沉闷的吼叫声，牙挺从病人的额头没头而入，只留了一截柄部露在外面，看来这招很管用，头部*入了牙挺的那个病人，瞬间了无声息。

    “这还是我……我职业生涯里，第一次拔牙拔到了病人头盖骨里，哈，哈哈。” 萧凡假装镇定的安慰自己道。

    “啊，杀人啦！救命啊！”燕子满脸惊恐的向门外跑去，在她眼中，萧凡已经由一个白衣天使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杀人恶魔！

    眼看燕子即将奔出治疗室的大门，萧凡急忙跟着追了出去，天啊，我杀人了，我居然杀人了！我会不会坐牢？甚至被枪毙？吗蛋，我还是个处男啊，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吧，我还没享受人生啊！萧凡胡乱的思绪着。

    等等，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如果我不杀他，我左手一定会被他咬伤！如果，如果他真的是HP76型感染病确诊病人，那我岂不是要因为他的咬伤而变成和他一样的食人怪物？对，我并没有做错！萧凡镇定的自己的安慰着。

    而且，他嘴里含着的食指又是怎么回事？唉！这世界究竟怎么了？萧凡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些奇怪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快把萧凡弄至精神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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