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雪锁城

    屋内，一场激情过后，陈虎抱住张雅，两人都穿上了很厚的衣服，尽管屋内有两个煤炉在提升室内气温，但两人还是觉得冷，紧紧抱住取暖。

    “陈虎，你先松开我，我到隔壁看下暖暖和阿妈。”张雅不敢睡，陈虎因为下午回来睡了很久，也养足了精神，刚才两人的运动让他精神全所未有充足，时光短暂，他有一种抱住这一刻的而永恒的想法，不过，理智告诉他这是妄想，若没有这一场灾难，他会因为脑癌死于电脑前。

    陈虎松手怀抱中的张雅，张雅从被窝钻出来走到隔离房间观看老人和小孩的状况，她很担心两人因为天气寒冷而出现问题，时间漫长，三十天看似短暂，总给她遥不可及的那一天。

    陈虎也没有呆在被窝内，而是走到墙前，拿出手电筒，透过玻璃穿透木板缝隙，凝望窗外的情况，冰雹停止了，呼啸的寒风挟带雪花在肆意飞扬，不知是否错觉，他感觉气温反而有回升，今天应该是寒冬期最冷的一天，未来三天气温会有所回暖，五天的寒冬期一过，太阳恢复如初，现在六月的天时气温很快会使大自然的气温回复正常。

    “恶魔系统给出的天泽任务绝不简单，寒冬期一过，想必又会出现什么天灾人祸。”寒冷并不可怕，以人类科技手段，早就征服了低温坏境，只要电力设施恢复正常，人类建立的生态系统就会如初运转。

    “太阳风暴、地震、海啸、寒冬期，那么接下来又是什么灾难？”以这几天发生的灾难，可见这恶魔系统的尿性，绝不会让你平稳渡过三十天，灾难级数将会逐步提高，除非你死了才会让你松一口气。

    陈虎忧心忡忡，一小时前，他不会如此，一小时后，他觉得肩膀承担的责任很重，时rb无多，应以一种轻松的心态面对剩余的人生。紧急危难的关头，背上了这重担，他并不后悔，心有羁绊，换一个角度看，在余下的日子里重拾人生，未尝不是在弥补自己二十八年的虚度光阴。

    “在想什么？”张雅双臂缠绕他腰间，头枕在他结实的背脊，轻声问道。

    “暖暖和伯母睡得安稳？”

    “暖暖还小，她心里很惊慌，但有她奶奶照顾倒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是受不了这寒冷的天气。至于我婆婆……”张雅叹息，暖暖还小，不知道她父亲已经葬生在这次灾难之中，港城已经被海啸给淹没，他自然逃不出这场灾难。“如果没有这场灾难，他会后天回来，我们正式办理离婚手续，现在倒好，人走了，我倒成了寡妇。”

    陈虎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难怪老妇人傍晚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张雅怎么说还是她儿媳妇，自己倒是成了上门的奸夫。

    心态豁达的陈虎到没有放在心上，这时代，这坏境，谁在乎伦理道德，谁在乎法律规矩，心里边只剩下本能的欲望，活着最大，若不能活，那就死前及时行乐。

    “不要想太多，夜了，睡吧。”陈虎转过身，抱住张雅，轻吻她发边，没有过多的甜蜜言语承诺，有的是无声的偌言。

    俩人之间没有深厚的感情，只是在错的时代错的时间对上眼的缘分，他也不奢望这靓丽的女人对他一见钟情，狂热地痴恋上他。

    张雅也不会期探这男人会和他白头到老，陪她经历风风雨雨，面对末日危机，为她永远遮风挡雨。

    如果真恋爱，那就是一场生死恋，她有家人需要守护，注定两人日后会分道扬镳，他去他的阴曹地府，她独自一人为这家苟活，做鬼也要保护她女儿和老人最后一刻。

    “室内烧着煤球，将窗子打开一条缝。”

    “放心，我在大厅的窗口留了通风缝，洗手间小窗没有关上，室内的空气保持流通，不用担心燃烧的煤球会将空气消耗尽，造成室内空气稀薄。”

    陈虎贴在耳朵，温热的气息钻入她耳朵内，很舒服，也很享受：“你养足精神，我会下半夜叫醒你，尽量将睡眠错开，又不影响白天的时间。一人保持清醒，一旦有什么灾难降临，也不用担心熟睡之中，没人做出反应。”

    “你撑得住吗？”

    “我睡了几小时，你让我现在睡觉，我也睡不着，睡吧，除了大脑多长了一些不该长的东西，我的身体没有你想象之中那么差。”

    “那你陪我睡，我一个人怕。”

    张雅在陈虎怀中缩了缩，紧密相连，厚实的胸膛，让她心里充满着安全感，她清楚自己不能过度依赖这种感觉，日后他离开了，若遇上突发状况，又如何坚强地独立应对？

    但今晚不行，今晚她是一个女人，只想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拥抱那一点微弱的温暖！

    陈虎横抱张雅，为她脱了鞋子，轻放在床上，然后他紧抱这位穿着臃肿的美女，盖上了棉被，两人侧躺着，右手相扣，微光的房间，只剩下彼此间的呼吸声，在狭小的室内交织一起。

    听着怀中的女人平稳的呼吸声，陈虎凝望着蜂窝煤炉内的煤球燃烧的微光照射的天花板出神，不能这样让病痛折磨身体，让身体虚弱下去，就算消耗生命，也要咬着牙锻炼身体，保持充足的力量与体力，那套警服可以派上用场了。

    他想起今天救援队那位警官，作为救援队一位小领导，自己今日带着警徽给他留下了印象，可以尝试找上他，‘回归’m市的武装力量部队，这几天风雪如此大，救援队是不会外出搜寻遇难者，很多人会被集中起来，进行特训。

    一、通过特训提高全市的警察、军队、消防员等等武装力量思想觉悟；

    二、通过特训，提高武装部队的技能，很多辅警、消防员连枪也未必摸过，若是未来出现需要上前线对抗特殊的战场的情况，经过特训可以提高他们的生存能力；

    三、防暴预演，应对末日人心动荡的社会，有心人教唆市民，引发的起哄与暴动社会群体事件，经过特训短时间内提高近身格斗技巧，可以很有效压制暴动。

    莫要看全市聚集了一万多武装部队，其中只有五千多受过军事训练，保持着一线训练水准的不足一千人。

    他们缺乏人手，缺乏敢冲上前线的人手，全市撇除开发区和xc区警察部队可不止这些人，更不用说加上市军分区，很多人遇害牺牲了，很多人选择留在家中陪伴家人。

    陈虎观察，为了加强武装力量，到时候政府会从出色的志愿队队员之中挑选一部分人，转化为m市未来对抗风险的战斗力。

    “不仅我要学，张雅也要学，所以，我一定要得到特训的机会，将所学习的格斗技巧在空闲的时候教给张雅，让她未来独自一人应对这世界，也有自保之力。”

    陈虎注意力转移至天泽任务奖励最后一句话之中，政府之中不乏高才，显然也留意到了这句话‘开启物种基因进化程序’，是物种！恶魔系统曾经提示‘发现基因文明’，这基因并非指人类文明，而是地球上所有基因物种文明，也就是说天灾过后，残留的物种，将会开启基因进化程序。

    动物往往比人类更能趋吉避凶，这并不是陈虎担忧，华夏的动物特别是野生动物，若不靠近山脉之地，除了老鼠、猫、狗之类的，你想见到其他野生动物，那真是走大运了，而这里是南方，没有野生动物生存的一寸之地。

    昆虫，海洋生物！

    此两种，才是陈虎真正担忧的，很多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物种，谁也不知道基因进化之后变成什么鬼模样，以一些物种的繁殖能力会短时间内衍生多少后代？单个体物种或许进化后不及幸存并得到进化的人族，可是成千上万成群出没变异物种，人类的处境可想而知。

    显然m市武装力量特训，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应对未来物种进化后，出现的末日新世界变异物种的新秩序，人类若不能掌握地球一切物种的霸主地位，未来很可能旧世界食物链位置发生颠覆性变化，比如人养猪宰了吃肉，若日后猪成了食物链之巅的物种，它们绝不介意将人类数千年诸加在它们头顶的噩梦如数还给人类……

    天色发白，陈虎眼皮疲倦垂落，又强撑着睁开，怀中的女人动了动，睁开了眼睛，转过身来，对视着他。

    “天快亮了，你赶紧休息，我现在醒着呢。”

    “嗯，三小时后叫醒我，我要到市局一趟。”

    这里离公安市局并不远，而那里也是临时指挥中心之一。

    下了楼，小区公共地区设施以及树木被冰霜砸得狼藉满地，厚厚的积雪将楼梯门口封了半高，下楼时，陈虎不得不弯着腰钻出破碎的楼梯门，踩踏着因为气温太低而冰冻的坚硬的雪地，没有因此而下陷雪地里。

    狂呼的风，一掠而过，十足小说里面武林高手的无形剑气，杀人于无形的冰冷之中，从口袋中掏出小瓶装了高度的二窝头，往嘴里灌了大口，白茫茫的雪地，冰封的城市，破碎的楼层与各种设施，一幅雪地冰封的废墟画，呈现在他眼眸。

    抬头望向小区高层，白雪皓皓，冰晶凝固，入目的是破碎的窗户，变形的防盗网，陈虎眼中露出一丝颇为得意的笑容，因为三楼有一户人家窗户被木板给封死，他拉上口罩，戴上防风眼镜，拨动微微下陷的小腿，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公安大楼走去，好在距离并不太远，也就是两个街道。

    横竖七八的树木，坠落的广告牌，各种楼层上被砸下来的杂物堆在街上，让道路并不太通畅，只是大雪积了接近一米二左右的厚度，将大部分杂乱物品压在雪地下，陈虎只需要顺着道路停放的小车顶行走，步伐就快了很多。

    沉甸甸的乌云挤压天穹，鹅毛大雪飞扬，狂风呼啸，雪花如刀，半点皮肤都不敢暴露在外，为了安全起见，陈虎直接将昨晚五金店顺过来的安全帽往头上套上，就怕这风大雪大，高层掉落一些物品，将他本来就坏了的脑袋给开花。

    大约走了半刻钟，就走到了公安大楼，两位武警正在维修门岗屋子门窗，白雪皓皓，冰天雪地之中走来一人，倒是给他们唬了下。

    “先生，这里是m市警察指挥部，请问有事吗？”

    “我找韩队长，这是我的警徽，我的证件在参与志愿队时候丢失了。”

    “哦，我认得你，你是陈虎？”

    陈虎一愣：“对，我是陈虎。”

    “大英雄啊，终于给找着你了。”

    两位武警很热情拍拍陈虎肩膀：“昨天还多亏了你，否则，如果再迟十分钟，我们救援队和志愿队那就损失惨重，难逃那场海啸，更不要说你的预测让市民提前撤离救灾中心，躲过了这场冰灾，兄弟，你这回是功德无量啊。”

    “我只是说出我的猜测，还是领导们有魄力，如此迅速撤离临时搭建的救灾中心，让民众快速返回家中，才躲过这一劫。”

    陈虎不敢居功自傲，他说的也是真话，至少政府搭建的指挥部真的很有魄力，尽心尽力救灾，在危难关头也能拿出魄力，调度民众，将民众转移至钢筋混泥土的抗击力强的大楼内。

    很多无家可归逃难至市中心的人，都安排了新建却没有入住的商品房内，短短两小时内完成这项工作，是平时指挥部对临时救灾中心极致管理，对个人的资料尽可能详细了解。

    要知道做这项工作，全是靠笔和纸，以及组织大量管理人才志愿者对救灾中心四五十万人的日常安排与管理，没有出色的后勤工作，就算是陈虎预测准确，也不可能在冰雹来临前，完成大量救灾人员的安置。

    当然，很多人家就在市中心区，这部分人各种回到自家之中就行，剩下三分之一无家可归的人，才需要政府操心。

    武警拿出对讲机，尽管四周充满着各种信号干扰磁场，但是对讲机短距离的传播的信号很强，声音有很多杂音，他说的话救援队指挥之一的韩队长还是收到了信息，从公安大楼上跑过来迎接陈虎。

    “陈虎，我们的大英雄，欢迎，欢迎。”

    韩队长很是礼貌地除下手套，在冰冷的世界之中伸出了热情的手掌，陈虎赶紧脱掉手套，迎了上去。

    “韩队长，您太客气了，我算什么英雄，不过是一个逃兵罢了。”

    两人手掌用力握住，很快又松开，戴上手套。韩鹏听了陈虎的话眉头挑了挑，眸色略作变化，心中明悟陈虎所言。

    “陈虎，你不是逃兵，你是英雄，就算你离开了警队，依然在奉献你的力量，这种精神是我们在困境之中觉得发扬的。”

    陈虎摇摇头：“韩队长，并非你所想那样，我得了脑癌，已经离开了警队，现在我回来了，你还收不收我。”

    “什么？脑癌？”韩队长露出惋惜之情，不过转念一想，这世界末日之中，知天命，比终日惶惶不知何时被这世界夺走性命好多了，至少没有心理负担。“韩哥不知道如何安慰你，但我想说一句，或许你小子现在命比我还长呢，你要回来，我自然欢迎，正好，我准备亲自负责组建一支特训部队，为m市活着几十万民众预防风险。”

    “是物种进化危机吗？”

    韩鹏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你一定要加入我们队伍，能冷静思考那该死的恶魔系统发布的任务及奖励的人不多了。”

    韩鹏将陈虎带入公安大楼，并将自己的组员介绍给陈虎认识，很多人都参与救援工作，对于救了他们命的陈虎，自然感激不已，并没有详细审问陈虎过往，就火速安排他进入特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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