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吐气扬眉

    尽管如此，就见那个穿铠甲的“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龙小沫心里就是一凉：“我靠，该不是一板砖拍死他了吧，这可要担上人命官司。”

    龙小沫心里正在发愣的时候，一根狼牙棒已经重重地砸到了他的背上。龙小沫心里一惊，眼睛情不自禁地闭上，全身一阵紧张。就在这一瞬间，丹田之间的气劲突然之间就护到了背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狼牙棒被弹开，龙小沫的背上衣服破损了一片了，漏出了脊背白花花的一片皮肤，却是完好无损。

    刚才砸龙小沫的人叫做奔波儿灞，也是铁马帮里面有名的混人。刚才那一狼牙棒带着他满心建功立业的幻想，一棍子抡倒了炸雷帮的帮主，马铁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的赏赐自己。但是美梦还没有开始做，奔波儿灞就看到龙小沫毫发无损地朝着自己冲了过来，拧着眉，呲着牙，身上还沾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鲜血。他心中就是一紧，连忙一个缩颈藏头式，把狼牙棒横在了面前。

    但是奔波儿灞感觉自己还是失算了，恶魔般的龙小沫速度实在太快，还没来得及眨眼，腮帮子上中了一记。一股巨大的推力把他推到了右侧，他连忙把狼牙棒往地上一支，希望能够稳住身形。但是还没来得及动作，下巴上又中了一记，身体情不自禁地往上飞去。还没来得及细细地品味痛苦的滋味，就接连感觉到自己肚子上接连挨了几下狠的。

    “王八拳、王八拳，该死的王八拳。”奔波儿灞在半空中脑子里面情不自禁地转着，想着自己怎么着也是学过八极拳的外功，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只会王八拳的莽夫给折辱了呢。

    落到地上的时候，奔波儿灞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子，看着眼前龙小沫。那分明就是一只疯狗。没有任何套路，甚至不懂得躲避，如同一个发疯的狗熊穿梭在人群之中。直拳、摆拳、撩阴脚、肩膀顶，甚至牙齿咬。

    铁马帮那九个引以为傲的盔甲战士在龙小沫的面前似乎就是不堪一击。没有任何的花哨，看着就是有蛮力、扛揍、速度快，不到一袋烟的功夫，铁马帮的人就在地上倒了一半。

    炸雷帮的一干帮众，看到帮主如此神勇，全都沸腾起来了。这些营养不良的喽啰刚才还怀着满心的绝望，此时嗷嗷地好像打了兴奋剂。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那些被龙小沫放倒的铁马帮众，这时候可是倒了大霉了。炸雷帮的帮众拿着板砖就朝着他们身上招呼，铁甲战士尤其是众矢之的。

    帮主马铁柱平时看起来是一条驴高马大的汉子，一看是一场逆风仗，甩下兄弟，第一个撒丫子就跑了。而且跑的是那么光棍，跟其他兄弟连个招呼都没打，借着混战的机会，一溜烟地手刀逃跑。

    别人没注意，龙小沫可是一直都盯着他呢。马铁柱还没走到墙角，就被龙小沫一脚踹到后背上。龙小沫他们平时被欺负的紧了，这一脚使的力量可不小。

    马铁柱吭哧一下就被跺倒在了地上，底下的地可不平整，拳头大小的一块石头把他的肋骨垫断了两根，疼的他像头母猪一样不断地哼哼。龙小沫可没跟他客气，一脚就踩到了他的后背上。

    马铁柱此时是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都疼成这熊样了还在那儿还嘴呢，说道：“龙小沫，你丫的最好弄死我，弄不死你就不是个好汉。但凡老子还有口气儿在，你家鸡犬都不得安宁。你那个老不死的爹，不要脸的小媳妇，我一个一个弄死。”

    场面上这种放狠话的事情，龙小沫见得多了，也不去和他斗嘴，踩在他背上的脚又用力的来回蹭了几下。底下那块大石头直接硌的马铁柱从鼻孔里面喷出献血。

    龙小沫单手叉腰，用手点指着远处仍然在激斗的铁马帮帮众说道：“你们这些喽啰马仔，你们老大都放弃你们跑了，你们还抵抗个什么劲儿啊。”

    铁马帮的若干人等此时都齐刷刷的看着兀自趴在地上嘴角流血的马铁柱，心里面都是惊疑不定。

    龙小沫接着说道：“敢到老子的地盘上横挑强邻，这是马铁柱这小子猪油蒙了心，和其他人等无关。今天马铁柱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你们这些杂碎都给老子散了，以后不要在老子的地盘上出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别人都没说话，马铁柱的弟弟马铁蛋是个混人，不管别的，只是楞楞地说道：“你们这些贼厮鸟，放了俺哥。”话没说完，一个瓦片直接就飞了出去，糊到了他的嘴上，砸的粉碎。

    “呸呸呸。”马铁蛋张开嘴巴不停地吐着，也不知道是牙齿、瓦片渣、血水还是其他什么。要待再上的时候，却被其他人拉走了。

    铁马帮的一票人等瞬间撤的干干净净。龙小沫踢了踢脚底下的马铁柱，这小子别看都成了这个熊样了，关键时刻一挺身，出溜一下就跑了，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整的龙小沫一阵蒙圈。

    龙小沫还没有从胜利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马小翠一下就飞奔过来了，一跃而起，像一个树袋熊一样缠到了龙小沫的身上，一阵欢呼声中，就对着龙小沫吻了下去。

    此时，炸雷帮众陆续围了过来，传出阵阵欢呼。龙小沫一挥手，说道：“下午一起去杏花楼喝花酒，不醉不归。”旁边的欢呼声更加盛了起来。

    只有马小翠在一边揪起龙小沫的耳朵说道：“可以啊，龙小沫，几天不见，敢带着人进荤场子，找死吧你。”

    龙小沫说道：“兄弟们九死一生很不容易，难得快活，就放松一下。”

    马小翠揪着耳朵的手又紧了几分，说道：“放松是吧，放松是吧，我看你分明就是皮松了。”

    龙小沫并没有屈服，说道：“我带你一起去行了吧。”

    马小翠把两手抱在胸前，负气地说道：“这种烟花柳巷，是我这种良家妇女去的地方吗？”

    龙小沫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当真不去？”

    马小翠眨巴了眨巴大眼睛说道：“我去，盯紧你，看紧你那些狂蜂浪蝶。”

    半个时辰之后，炸雷帮众就坐满了杏花楼的大半个西暖阁。杏花楼在长安城虽然并排不上号，但是在城南一带也算是算是有一定规模的。西暖阁是杏花楼最大的厅，呈回字形布置。回字的最中间是一个西域的歌姬在跳着胡旋舞。西域的女子妖娆而大胆，舞蹈间扭腰摆胯极尽挑逗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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