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九霄正雷·雷霆贯手

    朱亥被不断地攻击，意识都开始模糊。

    朱亥明白，这个法术还不完整，老人毕竟境界跌落了。若是全盛的时候，攻击手段绝不会仅仅只是梅花鹿的冲撞，一旦夹杂着其他的法术，自己现在早死了。但即使是这样，自己仍然招架不住。

    朱亥拼命的运转长春内力，甚至想将那一朵朵血色梅花用天字令·阴令给吸收掉，可惜，并做不到。朱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朝着自己的体内最后的救命稻草看去，那一束雷霆，九霄正雷。虽然现在不是暴露这样能力的地方，但人要是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朱亥用最后的意识，朝着雷霆冲撞过去，雷霆依然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这一次，朱亥冒着被雷霆轰的魂飞魄散的风险也照样冲了过去。只听见“轰隆”一身，朱亥只觉得自己的精神体要爆炸了，一股充沛的能量灌注全身。自己的长春灵力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原本平和厚重充满生命力的内力隐隐的变得浩大磅礴，浓郁的生命力隐藏在浩荡之下，不再被人感觉到。此时残篇的长春经赫然改变，朱亥只觉得自己的精神体似乎被轰成了碎片，这一块快碎片勉强靠着这长春灵力相连接。此时的长春经运转方式，应该称之为“长春经·九霄正雷”。

    朱亥一大口鲜血喷出，只觉得精神萎靡，虽然自己应该是得到了一些好处，但此时全身上下可谓是受伤严重。

    原本遭受“踏血寻梅”受了五分的伤，现在，自己被自己的九霄正雷给轰成了十分的伤。不过此时，朱亥也摆脱了幻境，看着眼前三米不到的老人。朱亥明白，自己还有最后的一次机会，成则活，败则死。

    朱亥来不及关注自己的体内，全神贯注，强忍着身体的剧烈疼痛，汇聚灵力到手刀之上。

    老人似乎是因为法术被破遭受反噬，七窍渗出鲜血。将梅花鹿召唤到身边，与自己合为一体，以最强的姿态迎战朱亥的搏命一击，老人很明白，这一击，自己躲不了，一旦后撤了，自己就输了。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最后的一击。这样精彩的画面，很多年没有见了。

    朱亥身上的鲜血顺着手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朱亥咧嘴一笑，瞬间消失，老人瞳孔放大，肌肉绷紧。

    眨眼间，鲜血在老人后背喷出。

    “这，是，什么。。。”老人抱着朱亥的手臂，口中都是血泡沫，肺部灌进了大量的空气和鲜血。

    “贯手，雷霆贯手。”朱亥咧嘴一笑。搭在老人身上，竟是晕了过去。

    朱亥与老人的尸体相依拱卫，保持着平衡，没有摔倒。朱亥的右手刀依然在滴着鲜血，只不过，这一次，右手贯穿了老人肋下三分出，从老人的后背穿出。老人的鲜血沿着朱亥的右手一滴滴的落下。老人似乎是解脱了，笑了起来，抬头看去，那天空不是自己熟悉的天呀，是在大牢里呀。身边的梅花鹿幻象一点点的消散，那雪梅这次真的是梅花的本色，纯洁，美好。

    像是下了一场梅花雨，偌大的竞技场飘散着。

    ······

    朱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在自己的牢房中。此时他闭着眼睛，装作仍然昏睡的样子，在仔细地研究着自己的身体。

    自己的精神体确实是被雷霆撕成了一块一块的，靠着长春灵力才链接在一起。这样的伤势十分糟糕，甚至现在自己运转灵力都会觉得晦涩而痛苦。

    相比起精神体的糟糕伤势，肉体上相对而言好了很多，几处骨折的地方已经被矫正过来，大面积的淤青无关紧要，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敷上了不错的草药，朱亥能够感受到身体在不断的好转着。

    朱亥咬着牙运转灵力，只见灵力艰难的在精神体中穿行，所幸，还有九块天字令·阴令构造的九曜格局，使得灵力运转起来还勉强可行。九曜拱卫的九霄正雷依然在正中心的位置，只不过，现在从九曜上各有一条灵力线连接着雷霆，雷霆也像终于接纳了朱亥似的，其内的九霄正雷力量与长春灵力开始交互，体内循环。

    朱亥放下心来，还好，自己还没废掉。只不过，朱亥仔细探寻身体的时候，发现九霄正雷之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那是一股属于自己的力量。

    此时的雷霆就像嫁接一样，嫁接在自己的那股隐约能探寻到的力量之上。

    朱亥不清楚那是什么，也不去管他。再三的检查完自己的身体，朱亥得出一个结论，受伤很严重，尤其是精神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但现在自己总算是过了一个大关。该是醒过来，去看看以后的路怎么走了。

    朱亥睁开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牵扯到伤口，痛的龇牙咧嘴。似乎有人一直在监视着朱亥。这边朱亥刚坐起来，还是那个熟悉的魁梧男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一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魁梧男人打趣到，扔过来一瓶丹药，“回春丹，提供灵气，专门用于修炼，比你这一年用的那些残丹要好的多，你用点试试，不久，等你出牢的时候，别不适应灵气，醉死过去。”

    魁梧男人就那么靠着门，似乎很有耐心等着朱亥。

    朱亥打开瓶子，里面赫然就一粒丹药，“真是小气。”朱亥小小声的嘀咕道。一口将丹药吞下，长春内力自动运转，只觉得久违的灵力终于得到补充，虽然大量的灵力通过精神体时会觉得疼痛，但这长春内力旺盛的生命力对于恢复伤势有着意想不到的高效。

    就这样，一盏茶的功夫，一粒回春丹消耗殆尽。朱亥意犹未竟的退出修炼，虽然长春灵力能够自动修炼，但这回春丹的灵气都已经吸收完毕，长春灵力又开始打熬自己的身体。不破不立，朱亥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烫烫的，像是在回炉重做。

    “吸收完了？跟我来吧。”魁梧男人带着朱亥朝着一个完全不同于竞技场的方向走去，朱亥慢慢的认出了这条路。

    是的，这是走出罗生大牢的路！朱亥有点激动，虽然年纪确实不大，但这也太过于让人期待了，自己九死一生争取到的机会。

    朱亥默默的跟着走，将自己心中的感叹埋藏在心里。

    就这样，沿着自己当年走进来的道路，自己一步步的走出了罗生门。

    这新鲜的空气，磅礴的灵气，还有暖洋洋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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