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碎片

    那是遥远的过去了

    “斯蒂文，你认为什么是灵能？”身着白色大褂的老者这样问过我

    “夏娃物质与人类基因结合，借由以西中枢调节后所展现出的非常识能量，应该是这样吧。”当初的我是这么回答的。

    “蠢货，我不是让你背书，你自己的理解是什么？再偷懒就让你抄联邦灵能使用手册二十遍。”

    沉默了约两分钟后，我开口道“异能，就是科学本身在人类身体上的展现？”

    “哦？说说看。

    “灵能的诞生，来源于科学的探索，它的失误，同样来自于此。但是科学精神本身是不会因为挫折就发生变化，所以，灵能才能发展到今日的高度。”

    “那么，那些因为错误而牺牲掉的人呢？”

    “科学的道路是曲折的，为了整体的进步，牺牲不可避免。”

    “那你自己呢？”

    “我在所不辞。”

    “呵呵，有这种态度还行，那如果是你的家人呢？”

    “……”

    老者没有理会我的沉默“你知道吗，联邦古老过去的故事，绝不是现在这么美好的。有一些内容，即使是史书，也从未提及。”

    “科学，什么是科学？理性就是科学，求知就是科学？没错，离开它们，科学皆不可成立，但是，科学的本质，并不在于此。”

    “现在有很多科学家因为虫巢的威胁而放下了许多过去的包袱，认为为了联邦和人类的集体利益，只要结果正确就行，确实，这有道理，但他们忘了，使用武器与科学的人，一旦抛弃人性，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老者缓步向前走去“科技的进步，有着不应该迈过的界限，就我看来，当初那一批研究异能的家伙，就迈错了。”

    “那老师，你为什么还要加入团结社呢？”我不解地问道

    “……恐怕是，同伴吧。”老者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现在想来，那应该就该称作温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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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雅星系首府，美丽的家园世界泽雅一号星，是一颗有着三块大陆和无边大洋的美丽星球，在海洋的中心，通往各大陆距离皆完全相等的地方，坐落着一座巨大的都市。

    人类的语言难以描绘他的美丽，如果泽雅星系是联邦的宝冠，泽雅一号是宝冠上最耀眼的明珠，那么这颗明珠上最闪亮的色彩一定属于它，米里亚提斯，银白之都。

    在这座宏伟城市的中央，与以堆叠棱柱形状修建的联邦科研部相对的，是一座巨大的古地球希腊风格建筑。

    它就是联邦的外交总部，在这里，每一秒，都有无数份资料被飞速汇集整编，然后传往联邦的各大机构手中，并被详细归纳总结。联邦的精英智库们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合纵连横之术，以谋求更多的支持与优势。无数分析被不断上传并反复修订，以寻求最优解决方案。

    对于那些残暴到不可理喻的种族，这座建筑无时无刻不在谋划最为谨慎的谋略，以发现彼等弱点加以利用，演化，倾覆。

    对于那些尚可沟通的种族，联邦宜不介意与其和平共处，以谋求共存发展。

    而在这座建筑的二十层，则是联邦外交部外事情报局所在，就在这一刻，一份加密情报经过层层处理递交到了局长卡德加斯诺的手上。

    卡德加是一个外表平凡到几乎让人提不起兴趣的人，灰白色的头发，暗蓝色的眼睛，略微隆起的肚腩，但只有真正细心他的人才能从那双眼睛中看出那隐而不发的睿智与狡黠。至于现在，那双眼睛中流露出的是感兴趣的神采。

    “那么，灵族到底想要在这里得到什么呢？帝国军，审判庭，星际战士，钛，钢铁勇士，绿皮，还有那藏头露尾的亚空间混沌，它们又是被怎样的鱼饵吸引过去的呢？”

    接下来，卡德加放下了报告，微微掐了掐自己的鼻梁“真是，偏偏挑这个时候，这不是逼我为你挖坑吗，斯蒂文小兔崽子。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说完，卡德加将他的电子笔搁在了文件之上，拨通了全息通讯器，苍蓝色的投影下，有一个地名闪闪发亮

    （坦塔罗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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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知的地点，未知的时间，不可用言语描绘的存在们正在向一个地点前进

    漫长的生命和卓越的天赋使得他们远凌驾于它们曾经的同族。

    至于现实次元的低等种族，无论他们从属何方，在他们面前都只得沦为无思想之愚昧仆从。

    现在，他们清晰地预感到，时机已经降临。是时候夺回他们的远古遗产了。

    那些低等生物的灵魂将成为他们驾临的媒介，他们的血肉将为它们服务直到随风泯灭，而那些被挑选的特殊祭品，将为他们打开大门。

    低等生物认为他们可以抢占先机，谋求分一杯羹，殊不知最终的结果早已被推演万遍。

    不会有侥幸，不会有意外，更不会有人生还。

    是时候了，低沉的声音在这片光怪陆离的空间中勾出阵阵回响。

    我们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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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远离光明的黑暗之中，恐怖的兽群正在蛰伏。只为毁灭而生，只为进化而存在。

    兽群在缓缓前进，寻找着下一个牺牲品。

    忽然，来自于未知空间的讯息，忽然传递过来贪婪的信号。如此强大的生物讯息，多么纯粹的进化体制，它的基因中必将蕴含着让兽群迈入全新阶段的阶梯。

    兽群在狂喜，兽群在欢腾。他们感知到了珍贵的信号，依赖于这一宝藏，他们将会更加强大。

    兽群开始出发，它们将会前往那里，它们将会吞噬沿途的一切，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的复仇。借助于这全新的力量，他们将会进化至更高的层次。

    这一次，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这一次没有。

    兽群开始变道，整齐划一如同一体，现在他们将直奔目标而去。

    它们必将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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