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选择

    祈祷完了之后，奥斯汀并没在这里多做停留，就离开了。奥斯汀相信，从自己来到了教堂开始，自己就被发现了。因为以前在王都的时候，每周奥斯汀都会被他的母亲逼着来教会祈祷，所以王都教会里面相当一部分的教士都见过奥斯汀。奥斯汀过来祈祷很快审判长就知道了。

    虽然知道圣女偏向于可以生产出来火药的奥斯汀，但是审判长薇薇安却认为奥斯汀虽然掌握这火药，但是，对这个世界而言，奥斯汀的危害未必小于收益，不知道是否该铲除掉。

    当然了，想是这样想，但是，审判长终究是审判长，不是一个杀手，而是教会的三巨头之一，做事情还是要考虑影响的。在王都杀一个王子，即使是教会，也承担不起这样的丑闻。况且，圣女本身对于这件事也是犹豫不决，教皇在整顿伤兵，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于干涉，包括自己，也是打算率先接触一下，看看奥斯汀的态度，在做决定。

    薇薇安没有统治任何人，就这样默默的跟着奥斯汀，并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身影。奥斯汀很快就察觉到了身后跟着的人，微微的皱了皱眉，这个人，自己并不认识，如果只是教会的小人物倒是无所谓，但是，如果是高层的话，自己不知道的，就剩下一个了，审判长薇薇安。可以说，心狠手黑，只要有威胁到教会的人，无论是谁都难以逃过她的毒手。

    而自己毫无疑问就是威胁到了教会的人，单单是控制了小镇内的审判所，就注定了自己必然在她的目标之内。

    “你是在跟踪我吗？”奥斯汀停了下来之后，回过头问道。

    “嗯”薇薇安说道。

    “是审判长薇薇安吗？有什么事情吗？”奥斯汀问道。

    “兽潮结束快三个月了。小镇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在思考，你该不该在这里暴毙呢？”薇薇安说道。

    奥斯汀听了一愣，没有想到薇薇安对自己说话会如此直接，不过，这样说，至少说明她也在犹豫中，这样，对自己也算是有利。

    “这就看你的格局与野心了，你将目光放到了教会，我觉得应该暴毙，但是放到整个人类的格局上，自然不应该暴毙。”奥斯汀说道，“兽潮也只是开始，之后的事情，会更加的难。当然了，苟且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火药并不是发展的关键，而是动力问题的处理，这个也不算是，主要的还是科学体系的建立，当然了，这些你不明白也无所谓，简单的说就是，我们在寻找与万界诸神一战的资本，我这里已经有了这样的一个雏形。现在，我的侍卫不在，你想要杀我，也不是难事，你，可以选择了。”

    “与万界诸神一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薇薇安不屑的说道。

    “我知道，我也相信，总有一天能做到。但是没有我，或许会完一百年，一千年，不过也不用担心，总一天会做到的。一切，都交给你来判断吧。”奥斯汀张开双臂，对着薇薇安说道。

    薇薇安一愣，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还是觉得自己手中有筹码为自己活命？”

    “如果这里示意圣女，她不会杀我。如果是我的兄弟们，他们会杀我，教皇，不会杀我，七个大主教，三个不会杀，四个会杀。当然了，这个是分析出来的，你的资料我也有，但是，我却分析不出你，你并不是坏人，因为，我知道你搞的异端审判，是非常严格的，基本上没有出现什么误杀的事情，被杀的，也算是都有取死之道，对教会忠心耿耿。却又非常的聪明。所以，我将这个世界最后的选择权给你，你若杀我，便杀，你若犹豫，不杀我，就是默认了我的行为。”

    “你……”薇薇安没有料到奥斯汀会这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未来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纵然是制造出可以匹敌诸神的武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赢，如果输了，万千人类都将会因为这个而死亡，我，本不想背负，但是，知道了，又不能袖手旁观。”奥斯汀说道，“只有活着的人，才需要背负这些东西。选择吧，杀了我，或者，旁观。”

    “……”薇薇安长袖一甩，转过身，背对着奥斯汀，说道，“人类的存亡，还不要放到你的手中，我不杀你，不是我认同了，只是你不值得。”

    听到了薇薇安的话之后，奥斯汀苦笑了一声，也转身离开了。教会最不敢的薇薇安也算是搞定了。虽然不算是助力，也不再是阻碍了。

    “可惜了……”奥斯汀叹息的说道，然后离开了。说实话，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从来不是什么稳健的人，更何况，将来要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可以稳妥的事情。一个不慎，就会将所有人类都带向覆灭。

    薇薇安回到了教会，脸色阴沉，来到了教皇这里，说道：“我见到了奥斯汀了。”

    “嗯，死了？”教皇问道，然后摇了摇头，“看你的脸色，应该是没有得手吧？如果是因为霍索恩在，你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他们唯一可以抵抗你的人就是霍索恩，还在魔幻森林里面，是怎么回事？”

    薇薇安倒也没有隐瞒，将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之后，说道：“火药的威力确实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更加可怕的事情是使用的战术，这些我们都可以从卡米拉那里得到的情报看得出其中的强大。可是即使如此，他们依然没有停下来分毫，还在不停的改良，我们对兽潮的威力并没有错误的估算，但是，却对我们的实力有了错误的估算，所以在这次的兽潮之中，我们的折损要远远的大于我们的估算，而与之相比的奥斯汀那里，却可以以极微小的伤亡，便顶住了兽潮。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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