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司州异变 商议策略

    建安二年四月，淮南平定袁术之战已经进行到白热化。而洛阳城中，身为骠骑将军的赵栩，此时却在洛阳大街上无聊的转悠。虽然无聊，但赵栩却异常开心，加上前世，已有四十年了，征战一生，终于有了孩子，而且还是龙凤胎，赵栩说起来也算是“老来得子”，如何不高兴！

    兴奋的过头的赵栩，竟不管了公务、不管了教导关兴、张苞，整日守护在赵雪的床前，细心照顾，在赵栩的全面照顾之下，府中的奴婢还有貂蝉和赵母都显得有点多余了。

    一连十几天，赵栩整日都在家中细心照顾赵雪，赵母等人实在看不下去，大丈夫怎能整天窝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何况还是位高权重，像什么话？甄宓、马云禄甚至赵雪也是极为赞同。貂蝉虽然很是羡慕，但赵母乃是长辈，兼之服从多数，也不敢站在赵栩一边。赵栩有生以来第一次站到了家人的对立面，在众人的连撵带劝下，饶是赵栩三寸不烂之舌，也斗不过家中的几个女人，万般无奈，只得走出家门，然刘协知赵雪产下龙凤胎，特意给赵栩放了假，不用上朝。是故赵栩压根没有公事，练兵也不用他操心，无聊至极之下，索性在大街上闲转了起来，至于去哪？不必在乎，天下之大任我闯！

    “哟！伯雄，你出来了！听说你喜得一对龙凤，诩在此恭喜了。正巧，反正我要去找你，不想刚进城就撞得！”

    赵栩正自闲逛着，不觉走到城门边，却听到了贾诩的声音，不由得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果然是贾诩，怪了，怎么会撞见他？贾诩不是在司州么？大老远来找我干嘛？

    “文和，许久未见，你怎么来了？是司州事务太少？还是你处理能力太强呢！总不是你没事到来洛阳与我报喜？有何要紧之事？”赵栩不由得暗骂，老不容易清闲了，贾诩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一来，肯定有事了，唉！劳碌命！赵栩无奈的苦笑着，问道。

    “哈！伯雄你还是老样子，我来洛阳，本来是来寻主公的，可一打听却说主公已去青州了，要不是听朝中官员说你喜得儿女，而且生产之时天呈异像，我差点就要去青州了。”贾诩将赵栩带至附近的一家茶馆，双双坐下，笑道：“我来洛阳，本是想向主公请示进攻韩遂一事，是故欲急寻主公商议，没想主公却不在，便去皇宫见了陛下，便听到你和子龙还在，便来找你，没想到却正好碰到了。”

    “我喜得儿女，文和你也快呀！”赵栩笑道，忽然面色一顿，阴沉的问道：“刚才你说什么？进攻韩遂？韩遂那厮干什么了？”

    贾诩看向左右，确认无人，凑近对赵栩说道：“韩遂这些时日极为不安分，屡次遇从水路偷袭司州，幸好被太史慈击退，但近日得到消息，韩遂集结十万兵马至长安外，并且有水军三万，居心叵测。”

    “什么！”赵栩惊道，没想到韩遂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嘘……”贾诩急忙捂住赵栩嘴，细声道：“不要声张，免得引起慌乱。”

    赵栩点了点头，不以为然的细声道：“就是韩遂有异动，但长安与潼关极其险要，有重兵把守，足可以一当十。子义水军经过我改良，虽只有一万，然其战力不下于十万水军，何惧之有。”

    “先听我说完，这只是一部分。”贾诩捻着胡须，看看左右，接着说道：“司州何处险要虽有重兵把守，然不知其居心如何，实在难以防守。前日韩遂部下有八千骑兵夜袭斜谷，幸好呼厨泉反应及时，血战一夜，击退了韩遂骑兵。然其水陆军马总数，大约得有十三四万，已然是倾城而出了，敢如此，其后面必有所依仗，我们若不尽快除之，后患无穷！”

    “好家伙！事到如今，也只有起大军剿灭这一条了。”赵栩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脸色凝重的说道。

    韩遂敢倾城而出，兵压司州，其背后势力也必然不小，汉中张鲁与刘璋常有征战，若是他为依仗，似乎不大靠谱，难道是……曹操！攻按时间来说，郭嘉还没死，在曹操那。那曹操危害不小啊！真是小觑他了，近日听说曹操患病，退回豫州养病，赵栩本来还高兴了一番，如今看来……这计谋实在毒辣，西联张鲁韩遂，威逼司州，加上曹操自己在豫州有重兵，直逼洛阳，其兖州更是靠近青州，若是……赵栩不敢再想下去，郭嘉鬼才实在非虚，曹操雄才大略，真是小看了他。

    “不是这么简单，我闻韩遂此人，在西凉也颇有威信，仅此于马腾，其曾诛杀羌人首领北宫伯玉、李文侯，一举成为羌人的首领，羌人国王已名存实亡，其麾下部队为汉羌两路。而且此人素有智谋，虽有马腾在凉州牵制，然其野心勃勃，马腾忠厚耿直，未必牵制得住……此次其倾城而出。汉中张鲁，自潼关一破，汉中的大门已然是敞开，如今恐怕二人联合，谋划夺取司州！为害不小，必须先发制人！”贾诩面色沉重的说道，以他掌握的情报，也能看出，就算自己先发制人，也必有一场硬仗要打！

    “咝……好家伙！”

    赵栩听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韩遂和张鲁势力，都在他的考虑中，但是，却没想到韩遂和张鲁兵锋来的这样快，真如贾诩所说，司州全部部队，也不过十万余，若真全面开战，就算赢了也是一场恶战。

    “文和，现下青、幽、冀三州兵力连日征战，如今需要休整，鲜卑和匈奴自上次一战之后，大伤元气，前番请他出几万兵相助，已然是极限了，何况此次又是我中原内战，实在不好意思再去请他们相助，如今只有并州兵八万可用，我亲自挂帅，你可有十足把握否？”局面，已经十分严峻了，不得不令赵栩重视。对手可能是三方联军，又有地形熟悉之便。就算曹操不出手，单韩遂和张鲁，二人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二十五六万，这一仗，可能会是自己前所未见的一场恶仗！

    “若我们即日备战，至少得有九成把握可胜！”贾诩笃定的说道。

    “九成？文和可莫要说大话，敌军可有几十万人，你就这么有自信？”赵栩疑惑的问道。

    “伯雄，你看得可不够全面。依我看，曹操出兵可能性不大，其在淮南正与袁术相抗，不可能直接与我们开战，若是如此，他便不会去打袁术了；我看其真正目标，恐怕是益州，益州沃野千里，可作为战略储备，有极大的回旋余地；就算是其目标不是益州，张鲁也要防备益州刘璋，其便出兵，其兵力也不会超过十万；而这韩遂，哼哼！其部下兵力一半都是羌人，虽其为羌人首领，但毕竟不是羌族人，羌人不会为他卖死命，何况前番征匈奴时，羌人受过我们恩惠，我们可派使者前往鼓动羌人造反，归顺我们。就算以上计谋都错了，那问题也不大，马腾乃忠臣，明日上朝时便可述说此事，马腾必然起西凉军对抗韩遂，虽然马腾身在洛阳，然其三子马超在凉州，马超勇武，伯雄你也见过；一旦马超起兵，韩遂便不能放开手脚，必然会分兵抵抗马超，韩遂分心二用，任他十万精兵，又何足为惧。”

    “嗯！文和此言甚是有理，考虑周全，好罢！就依你计策，明日上朝，你可去与陛下述说此事，某即便请命出征。”赵栩今日才见识到了“毒士”贾诩的厉害，果然名不虚传。而且马超的英勇，赵栩自然知道，历史上马超六战潼关，杀得曹操割须弃袍，险些丧命，足见其勇，马超虽然骁勇少谋，但对付韩遂，也尽够了。

    此日上朝，赵栩和贾诩一同上朝，贾诩即将韩遂起兵等事情报与刘协，刘协震怒，朝堂震动，议论纷纷。

    马腾更是愤怒，直喝道：“哼，没想到他韩遂竟然是如此小人，枉我当年与他结拜为兄弟，真是瞎了眼，如今看来，真不愧他那‘九曲黄河’之称，脑子里尽是花花肠子。陛下，恳请陛下下令，马腾愿起凉州的军马，平定韩遂之乱。”

    其实马腾所言非虚，马腾本人虽不在凉州经营，在朝廷为官，但马超好不容易得马腾信任，让其居刺史一位，自然高兴，在西凉招兵买马，如今西凉铁骑已有十五万，对付韩遂，也尽够了。

    袁术还未平定，韩遂便起了异动，刘协自然慌张，兼之刘协没了刘备在旁，神色略显了些狼狈，见赵栩和贾诩神色自若，当下不管他人意见，问道：“赵爱卿，贾爱卿，你二人可有破敌之策？”

    赵栩微微一笑，禀道：“启禀陛下，臣请命挂帅率并州兵出征司州，以御韩遂、张鲁。”

    “并州兵，爱卿，单单并州兵马，是否少了些？”

    “陛下，其他各州兵马连年征战，疲惫不堪，加上南有曹操威胁，未可轻动，如今唯有并州兵可用，陛下尽管放心，区区韩遂和张鲁，臣还不放在眼里。”赵栩自信的说道。不过其他朝臣也没有投射鄙视的眼光，觉得赵栩太过夸耀自己，因为赵栩几年创出的奇迹实在太多了，让众臣习以为常了，在他们眼中，赵栩就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陛下，臣熟悉凉州与司州地形，臣亦愿协助赵将军，以破韩遂。”马腾走出奏道。

    “爱卿忠心可鉴，可这……”毕竟赵栩能力之强，有目共睹，刘协怕赵栩不同意，便看向赵栩。

    马腾话中真诚，赵栩也知马腾是忠心之臣，而且就算马腾不去，在凉州的马超也必然会坐不住，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当下一笑道：“寿成兄手下西凉铁骑，正是好助力，而且其子马超英雄非凡，若寿成兄愿助赵栩，那是再好不过了。”

    “多谢赵将军夸奖，马腾定当尽心助将军破敌，韩遂这厮……说起来也是马腾的家事，唉！悔不该当初与这等逆臣贼子结为兄弟。”马腾听言大喜，随后又想起韩遂，不由得咬牙切齿，不忿的说道。

    “马爱卿忠心耿耿，苍天可鉴，爱卿不必自责，只要尽心帮助赵爱卿破敌，便是再好也没有了。”刘协此时方才想起马腾和赵栩是亲家，心中放宽，笑道。

    要说单单对付韩遂，赵栩自信满满，可是就怕曹操……算了，别管了，就算曹操亲来又如何，如今情况来看，他曹操想动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且不说三国中赵云曹军大阵中杀个七近七出，斩将五十多员。就但说几年前在博望坡赵云血战一场，杀得曹、袁两军丧胆，听赵云所说，还刺杀了不少大将，赵栩自问，就单单赵云便够韩遂受得了。

    哼！韩遂，既然是你自己没事找死，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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