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孤独的老人

    途中猴子又把目标任务二的脑记忆片段发给了我。这家伙是一名科研工作者，从事航天器制造，非常热爱自己的工作，唯一的不足就是这家伙爱钻牛角尖，非常倔强，常常因为一个小小的问题与人争执的面红耳赤。科学是严谨的，这家伙也可以说非常敬业与严谨，但头脑不会变通，常常拐不过弯来。突然某一天脑子出现了一些非常复杂的符号，看似像公式，又像某种语言，而且他自己也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为了验证它的真实性，这家伙像着了魔似的，有时候还能说一段非人类的语言，在长期的嘲笑与轻蔑中，这家伙精神错乱开始崩溃了……

    “好好的一位大有可为的青年葬送于此，人间悲剧啊！”我感概到。

    虎不屑的回答：“人间悲剧个屁啊！自己把自己玩傻了，是真傻好不！”。妈的没人跟个二愣子较劲。

    又询问了猴子善后如何，这家伙直接了当的说已经空投了一个过去，可能已经签收了。

    “靠！我觉得这活这么容易，是不是应该自动化料理啊？”虎开着玩笑说道。

    我觉得可以但猴子持反对意见，机器的判断太过于片面，而且不善于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是他的精力不可能都放在监管这上面，没有监管只靠指令的话早晚会出大事的。关键是我们三个闲着也是闲着。

    “说白了我们三就是闲人。”虎自嘲着说道。

    “我不是人别把我算上。”空插了一嘴。

    “此屁有理。哦！我有个疑问，第一位为什么没有出现这种公式符号。”虎询问道。

    猴子给出的解答是时间问题，附着活体时间长短与之相应出现的信息也不一样，时间越长信息量越大。所以说呢！尽量不要把这些活体弄死。

    “越老越值钱呗！”虎调侃着，空一脸平静的说还有我老？

    说了一通玩笑话，再次踏上征程了，下一个目标离本市二百多公里。资料显示所住位置也在郊区，是一位老人，古稀之年。

    三辆黑色越野风驰电掣，犹如黑色闪电一般划过一条条笔直的公路，这速度都堪比高速列车，整体稳定性绝对杠杠的。就是有点心惊肉跳。没过半个小时就搂到地方了。

    第一个打开车门的就是虎，居然吐了。我帮他拍了拍后背安慰了一句：还有比你更虎的。起身眺望，周围一片破败的景象，残垣断壁，垃圾成山，一阵风吹过垃圾袋与纸屑漫天飞舞灰土扬尘，成片的蒿草干密密麻麻的点缀其中。最为醒目的就是一个红色‘拆’字，仔细辨认可以发现几处完整的砖瓦房零落在各处角落。

    虎一指斜对面：就是那家。三个保镖负责看车，剩余的九个探测地形审查安全级别，就地布控起来。

    三人直接走到了房前，颇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梆！梆！挷！’

    无人应答，再次敲击一样无人应答。虎对我说头是不是没带礼物人家不让进啊!我骂了一句你有病吧！我们是来抓人的不是来串门的。

    “或者是把我们当成强拆的那些混蛋了，你想想啊！这种情况除了混蛋谁登门不带礼物？”虎意淫着自己的看法。

    “我们就没带。”虎撇着嘴：所以说他们就把我们当成混蛋了。

    “搞不明白你们在干什么？有这么麻烦吗？”空刚说完对着门随手一击空手炮，‘嘭’的一声连门带门框直接后仰式躺在了地上。

    我和虎一脸懵逼，靠太TM的直接吧！最起码也得懂得尊老爱幼啊！

    “额！这种小事还用不着你出手，等我说动手的时候你在行动也不迟，素质我们一定要注意素质。”我拍了拍空提醒他注意一些。这家伙告诉我说这是节省时间最好的手段。我在三解释了一番。

    虎没有等着我的进入，率先步入其中，房内三间，卧室就在最里面。掀开门帘首先映入的是躺在床上的老奶奶，褶皱的皮肤，雪白的发丝，深凹的眼珠，静静的沉睡其中，即便门倒发出的响声也没有惊醒她。看样子已经病入膏肓了。我对着他们两个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很明显目标人物不是她。周围的摆设十分陈旧，物件杂而不乱，随手摸了一下窗台没有任何浮灰，干净整洁无异味。不得不说这家人还是非常干净和孝顺的。

    我挥挥手还是先撤出来吧！不要打扰她睡觉。空又很自觉地把门按到了原位上，并且还非常自得。脑袋终于有些开化了。

    我叹着气！点上一根许久不曾吸得香烟，静静的望向远方，深深的吐出一口烟雾，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看来这老头已经跑了，这种情况怎么办？”虎挠着头为难的说。

    再次吐出一口烟：“等吧！还能怎么办！也许不是他呢？有点饿了，弄点烧烤吃吧！”

    我们的后备口粮可是多种化，就连一应得工具都备的妥妥的。吃还嫌麻烦的话！你得多懒啊！边吃边等。

    云雾缭绕烟熏火燎，一阵阵肉香勾起了肚里的回响，完美的组合让人爱恨交加。

    ‘美酒加考串，一杯又一杯，一串又一串，舌尖的滚烫，齿尖的咀嚼，回味又回味。’

    人少气氛不够热烈如今已经凸显出来，只有我和虎两个人在尽情的吃喝，而空呢！只能为他感到惋惜。人生的乐趣缺少一样，就缺少一些趣味。

    虎怼了怼我：“头你看那面来了一位老头，我已确认过眼神，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回了一句不急先吃完再说。

    老人家的步伐并没有我想想中的那样，而是精气神一应俱全，昂首挺胸的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手里还有一个小马扎，打开直接坐到了我的对面。互相对视了几分钟。我先开口了。

    “吃点？”，老人家摇了摇头。我又拿起酒：“喝点？”，老人家又摇了摇头。

    把签子一扔，啤酒扔到了脚下，我擦了擦嘴上的油渍笑了笑：“你的灵感没有高速你我们是干什么的吗？”老头又摇了摇头。此时的我都有些怀疑资料上显示的是不是又问题。

    “那大爷你来的目的是？”我很好奇他的回答。

    “孙子！跟你走不是不可以，你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况，虽家有儿女，却如同无子嗣一般。你说吧！以前没钱的时候挺开心的，一家其乐融融，养几个孩子没觉得费劲啊！现在呢！这帮孩子总闲钱用不够花，没事还总过来划了我们老两口的退休金，还总爱打着孙子孙女想爷爷的旗号。这帮小兔崽子，全是他妈的没良心的要账鬼，干活嫌脏，做饭嫌麻烦，伺候他妈还谦让。一个个的捧着手机比他老子还亲一百倍。连吃带划了。每次走的时候都是一片狼藉。唉！也不知道上被子做了什么孽？就在前半个月的时候我就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了，最终的导向就是我身上的秘密。今天你们的到来我也预感到了。我只是在准备一下后事。该来的终将会来到。”大爷说完站了起来朝房子走去。

    我大步流星的先超了过去，主要是怕门不结实，在把大爷弄个好歹来。刚去拽门，门十分给力的轰然倒塌，尘土再次飞扬，让我颇为尴尬。

    “年轻就是好啊！嚣张跋扈啊！”大爷踩着门就朝里面走去。我TM的更加尴尬了。

    大爷轻轻的抚摸着老伴轻声细语的诉说着他的离别：我要走了，可能要赶你前面了，放心黄泉路上我会等着你，咱们一块走。我走后这些孩子是指不上了，我又给你找了一个保姆，干净利索，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心眼好，钱我给的比市场价要高一些，就是想让你最后走的舒服一些。她吃住全都在咱们，还有监督人，你就放心吧！操劳了一辈子了临了该享享福了，咱两一辈子养了一群白眼狼啊！咱还没死就惦记这房子的拆迁费，你说我心里能不憋屈吗？啊！我又去跟谁诉说啊！我这一走，就剩下孤苦伶仃的你了？你说我们的命咋这么苦啊？……

    妈的不行了眼睛都快迷住了，虎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看不了这种场面还是先撤出来吧！屋内的哀嚎，屋外的郁闷。哎！

    “这个实在下不去手，又没有别的办法啊！猴子！猴子！听到没。”我呼叫到。

    片刻得到了猴子的答复：假死状态可以让印记脱离他，在给他一个宿主就可以了，前提是我想要提取出他的记忆，可能对他造成一定的影响或者伤害！毕竟岁数在这搁着呢！

    “不用提取了。”我直接回答道。‘他的信息真的很主要啊！’猴子严肃的说道。

    “是很主要！这些印记就像量子纠缠一样，我想这帮家伙都应该有所警觉了。人可以少但良知我们不能缺。这就是我的底线。”我认真的回答道。

    “老年人的问题，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但我们可以改变世界。”

    “贪婪是永远改变不了的。这就是个贪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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