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的选择

    立春回家路上感觉如同丧家之犬，来时斗志昂扬，坐着一辆很拉风的越野车，而回来却坐着一辆破旧原始的小吉普。不是立春看不起这辆车，而是落差有些大，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取得不错的成绩，回来反而是让人抬不起头。

    到了家，家里在装修，妈妈让他暂时去外婆家住。东西放下自己骑了个车就去外婆家。其实他不是很喜欢他妈妈家里的人，都有些势力。平时过年过节聚会，妈妈家里五个姊妹，她们总会互相攀比自己的丈夫有多能耐。立春每次听后就觉得很无趣。而他那些表姐表妹什么的也跟他没什么话说，玩不到一起。

    外婆更喜欢最大的大表姐，而对其他的外孙都以无视对待。

    到了外婆家说了下情况，吃了晚饭。立春习惯了部队作息，很早就洗了睡了。睡下后过了会听到他外婆跟他外公站在床尾说话。

    “他在这里住多久啊？什么时候回去啊？”外婆道

    “不知道啊，估计要等装修好吧。”

    “那要很久呢，住在这里真麻烦。”

    “行了少说两句。”

    立春当时醒着，听了他俩对话心里不是滋味，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他跟前说这些话也有点太过分了，连表面最基本的客道都没。明天一早就回去吧，这里没法呆。白天要去学校，晚上也就在家里睡个觉而已。立春这么想着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吃好早饭，立春就找了个借口说不住了，匆匆回了家。到家后看到他父母两准备外出。一问情况才知道，他奶奶病危，父母坐飞机赶着去见一面。让立春先呆在家里等他们消息。

    这天夜里，他梦到了他的奶奶，奶奶牵着他的小手带着他下山去买菜，走热了还给他买了根冰棍。他很爱他的奶奶，相比他妈妈家，他更喜欢他爸爸家人。他奶奶、姑姑、叔叔都非常喜欢他，可惜路途遥远每去一次奶奶家要一天一夜才到。所以很少去见他们。梦里奶奶慈祥的看着他，跟他说别担心她，她病会好的。立春醒来时还能感受到奶奶拉着他手残留的温度，依旧那么温暖。

    叮铃铃~~一阵电话声打断了立春的回忆。接起电话后是姑姑的声音“春啊，我是姑姑。奶奶抢救过来了。跟你说一声，让你别担心。”

    “嗯姑，我知道，昨晚梦里奶奶告诉我了，她没事，病会好的。”

    “好的，你知道了就行。自己一个人照顾好自己，那我挂了啊，你爸妈要在这里照顾几天才回去。”

    “嗯姑再见。”

    立春的姑姑比较迷信，有时候也会跟立春聊聊一些鬼鬼怪怪的事情，所以立春跟他姑说梦的事情他姑也相信。

    俗话说十六岁的花季，立春个子有173多，已是个帅小伙了，因为运动的关系身材比例匀称。因为平时比较沉寂，渐渐也有种气势从身上散发出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而他母亲也会时不时的作天作地。体专也差不多快毕业了，安排学生去各个小学实习，当体育老师。而立春球队渐渐让他们这些年龄大一些的球员转成陪练，他妈嫌弃他在家里呆着吃白饭，让他出去赚钱。

    每天念叨的不厌其烦，没办法动了动脑筋，想利用中午体校场地空闲时间，开个训练班收点训练费。他把这个事跟教练沟通了下，训练费两人对半分，能赚钱当然很不错。

    他打印了一些宣传单，利用实习学校的学生，招收了一批学生到体校来，让立春也有了一笔小收入。

    有了这个开始，他打算利用傍晚时间再开个培训班，于是又在外面找了个场地，谈了下场地费用。跟自己两个队友一起开了个傍晚训练班。

    立春一下充实了起来，一天早、中、下午、傍晚都在教球，有时候饭都顾不上吃，晚上回来饭菜都冷了，也就那么凑合着。

    这天早上起床，立春叠好被子放进柜子里时，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隐约听到他妈的叫骂声，幽幽的转醒。觉得自己胳膊和脖子生疼。爬起来一看，好家伙难怪他妈在那里骂，原来他把柜子上的镜子给撞碎了。他妈在那边骂骂咧咧：“好好的镜子就被你搞碎了，现在一面镜子又不便宜，就是个败家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哎，听了那话，立春也习惯了。沉默着到水池那把身上的血洗干净，用纸按住伤口。胳膊上扎了个洞，脖子肩膀上都是伤口。到厨房拿了扫帚把房间里的玻璃渣都扫好倒掉后，下楼去找他爸。

    立春边走边想，他还没他家的镜子值钱。他妈宁愿心疼个镜子也没对关心一下他，甚至也没问为什么会躺在地上。早就习惯了不是么，亲情对他来说就是个奢望。

    父亲带着立春在附近的医务所将伤口包扎了下，手上的洞也缝了两针。他也挺男人的，这些可都是勋章啊。他跟他爸说早上晕倒了，是不是贫血。于是化验了下血，也没检查出什么。

    立春觉得自己该学点什么，现在电脑出现了。学一些电脑技术什么的挺好，刚好也不想呆在家里。于是立春报了个夜间的电脑学习班，每天回家时间差不多快十一点了。家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一张床而已。

    这晚立春又做梦了。走在一片黑暗中，接着他出现在一间白色建筑物窗口前。意识告诉他，他已死去，死去会来到这里，这里是这个世界的起点，初始是16岁。

    窗口里坐着一男一女，穿着制服。问他会选哪个势力效忠。立春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里面那个女士指着自己和那个男士道：“呶，区别就是衣服的颜色，一个是白色一个是深蓝色。你选个颜色吧。”

    立春一听选衣服的颜色，那当然是蓝色啦。于是他身上瞬间出现了套蓝色的制服。这身衣服料子笔挺，穿在身上没有一丝重量，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就跟自己的皮肤一样舒适。而样式和军队里军官制服差不多，非常英气，终于穿上制服了啊。

    “势力选好了，你可以去前面那个建筑物了”。

    本来立春周围是什么都没有的。浓雾散去瞬间，远处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圆盘似建筑物。这座建筑物占领了整个天地。建筑物暗红间还有些暗金的质感像是金属。远处只能看到一扇巨大的门敞开着。而建筑物看不到边际也看不到顶端。立春此时的头脑里没有任何记忆，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机械的走向建筑物。

    沿着路走到建筑物的门口，里面有很多穿着蓝白制服的少男少女。大厅里像是个大型教室。放着一排排的桌椅，座位并没有坐满。靠近门口这里坐着一些人，最起眼的就是一名穿着白色制服，看着非常尊贵，相貌英俊的少年坐在那，手腕上立着一块透明的屏幕，屏幕上色彩绚丽。少年耳朵里带着一个螺母，他看着屏幕非常专注地唱着歌。那歌声非常动听，吸引着前后几个座位的穿蓝白色制服的少女围着他，立春意识里觉得他在开演唱会，这样的演唱会很普遍。

    立春没目的的往后走，看到一个穿蓝制服的青年，于是问他能否坐在他旁边，青年点了点头。

    “你是刚来这里的吧，你有选自己未来的职业么？”

    “什么职业，没人告诉我。”

    “你跟我来。”青年带立春走到教室后面一个操作台前，点了下按钮。瞬间远处出现一个巨大的屏幕，但画面却就在眼前，青年滚动着画面告诉立春。

    “我们会在这里学习知识，代表自己效忠的势力。而今后会去战场对抗外敌。你可以选择到战场也可以选在后方为前方服务。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选择为前方服务吧，可能想要去战场的人很多，而对于服务的人来说肯定很少。”

    “你的想法是对的，作为后方服务的人确实很少，后方服务里可选择学习的事物很多。有战备维护，战地救助，物资筹备等。你的选择是什么？”

    “战地救助，做医疗救助。做一名医生。”

    “一生只能一次选择，选了就不能改变。按下那个按钮你就被注册，请选择吧。”

    “嗯，我确定了。就选一名医疗救助。”同时立春按下了按钮。此时梦境也慢慢消失。

    立春回忆那段梦境，里面任何事物都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他没见过那些非常高端的东西。也不知道叫什么。他甚至怀疑等他死去后会不会真的去那里，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神奇，那么令人向往，这样的梦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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