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伙儀式】
我跟在这一黑一白两只猫后面,好奇还有什么事是需要做的。
走到一楼,大桌子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古书。蘭姐坐在顶头的高背椅子上,示意我坐她身边。
烏冬和素夏端坐在桌子上蘭姐的左右两侧,像是一黑一白的左右护法一样。
我选择坐在烏冬所在的左侧,坐下后仔细端详这书,封面看着斑驳老旧,不但厚的离谱,好像在书里的好多页还夹着什么。从侧面看书页厚实的很有质感。
“仪式后,你就是店里的正式伙计了。”蘭姐说完打开书,翻到三分之二的某一页,再从封底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把精致的银色小刀。
这刀好像是银的吧,刀柄上刻着一个图腾,看着有点眼熟,这圆形?这门?这光芒?这不是那扇玻璃屏风上的图案嘛,我在心里惊呼。
蘭姐用银质小刀,慢慢仔细割下那一页中的一半。没错,的确是用割的,原来这书内页是羊皮做的,难怪不能用撕的,只能割。
“给我一根你的头发。”蘭姐割完羊皮,对我说。
“分前后左右脑吗?”店里的氛围有点庄严神秘,我斗胆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那就右半边的,随便拔一根,”蘭姐语调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
“喵~”烏冬叫了一声,前爪抬起的站立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别催呀,敢情不是拔你的毛,你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我在心里腹诽着烏冬。嘴上乖巧的说了声:“好。”
用大拇指和食指掂起右侧耳后的一根头发,眼睛一闭,用力一拉。这根还连着毛囊的头发被拔了下来。
我把我的“发肤”放到蘭姐手边,烏冬见状重新端正的坐着。
猫腿子,我在心里骂了一声。
“喵~喵~”烏冬朝我连叫两声,难道它这是在回嘴骂我?
“好了,安静。”蘭姐发话了,语气里有着一股子威严。
“哼嗯~”烏冬不满的用鼻子发出小小的声音抗议了一下下。然后安静的看着蘭姐手里的动作。
她拿起我的头发,把头发系在羊皮顶端的一个小孔里,要不是蘭姐将头发穿过这个小洞,我还真没注意,原来还有这么个设计。
系上头发,蘭姐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只隐约听到好像念到了我的名字。
“再给我一滴你的血。”蘭姐的话音又起。
“啊~还要血啊。”我忍不住语气里有点不悦,都已经给了头发了,干嘛还要我的血?
蘭姐将银质小刀的刀柄向上,不知按下了什么机关,从刀柄顶部弹出一根银针。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蘭姐问道。
我默不作声,烏冬又不耐烦的准备站了起来。
“您来吧。”我伸出右手食指,摆到蘭姐面前,让我自己扎自己,我对自己可下不去这手。
蘭姐左手握着我的手指,右手握着刀柄,一针下去,我疼的哆嗦了一下。一滴血红的鲜血冒了出来。
我翻转手指,鲜血滴在了羊皮上,血一融上去,立马从原本的鲜红变成暗红,像是沁印进去了一般。
我立马抽回手,蘭姐的手好冰冷,冷的好像没有温度,冷的我直打哆嗦。
我把手指含在嘴里,想吮干伤口里的血,但好像没有血的味道。把手指拿到面前一看,已经找不到那个被银针扎出来的伤口了,就好像从没出血过一样。
蘭姐继续着仪式,对着羊皮又念叨起来。念完,把这割下来的一块放回到原本的位置。神奇的事发生了,割下来的两条边泛出了金色的光,光芒褪去后,羊皮竟然复原到了这页上。就像它从没被割离过一样。只是羊皮顶端多了我一根头发,中间沁入了我的一滴指尖血。
“烏冬素夏”。蘭姐叫着这一黑一白两只猫的名字。
它两凑到了书边,各自伸出自己的左爪,踏在有我头发和鲜血的这一处上,齐声“喵~”叫了下。这整齐划一的,好像两只猫在叫之前打好了节拍似的。
随着猫叫声,羊皮上缓缓出现了金色的三个字【秦雨墨】。
蘭姐把小刀插回到封底,合上书。封面上的图案好像泛着隐隐的金光,几个好似甲骨文的字符我根本就不认识。
“这就结束了?”我多此一举的问出。
“对。”蘭姐捧起书转身向楼上走去。素夏还是跟在蘭姐身后一同上了楼。
“那本书看着就好重啊。”我对着还坐在桌上的烏冬忍不住说道。
“喵~”它看着我,回了句猫叫,算是认同。
从那天入伙仪式后,我正式成了【般若】的伙计。当然,我其实不知道那个仪式叫什么名字,就自己随意的给起了个名。
我也开始了在这里正式的生活。住在三楼右侧的房间里,睡在那张雕刻着噬梦兽床背的四柱古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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