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觉悟

    也就不会被孟凡挟持被逼无奈之下和瑾泺互换了灵体，更不会受到这么多的波折了。所以说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没有人能准确的给出谁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很多的事情自己不去经历也很难明白这其中的艰难险阻。

    说实话，虽然她知道现在是瑾泺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但是看到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露出这样的表情，云小仙怎么看都觉得十分的怪异。不过她有些不明白，瑾泺曾经不也是陵云峰的弟子么，怎么提起人好像总是透露着些许的鄙夷。

    难道说他是经历了什么被人伤害，和背叛的事情吗？可是他不是说封印他的是妖兽么，怎么现在又替妖兽说话。奇怪的地方真是越来越多了。

    瑾泺将剥了皮的兔子，插在树枝上考了起来。云小仙看着那只还在滴血的兔子，有些反胃。不过她也明白如果不吃这只兔子，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她虽然是个有同情心的人，但是也会权衡利弊，好在不是她在吃。虽说确实是进了她的肚子，但是她也可以当作没这回事，反正现在操控着自己身体的是瑾泺。

    没过多久烤肉的香味就飘散了出来，云小仙下意识的咽下口水虽说她的肚子不会叫，但是她本能对食物的渴望还是有的。为了不让自己真的流口水，她只好把视线移开了。

    想看看那些小狐狸，可谁知她刚把注意力转移过去，就看到了正在撕咬兔子的母狐狸，那画面叫一个血腥惨烈啊，她甚至还看到了那兔子内部的脏器。这一下可没把她给看吐了。

    瞬间又转过头来，这次她干脆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叨着，“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你嘟嘟囔囔说些什么呢，这点小场面都不敢看，以后要你去杀个人，那岂不是魂都要丢了。”瑾泺费了好大的劲才咬下来一块兔子肉，对云小仙的身躯越发的嫌弃了。不过这兔子肉不仅难嚼而且还难吃的很，要不是为了补充身体需求他真不愿意吃这玩意。

    云小仙听了瑾泺的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杀人？杀什么人。”

    瑾泺岔开两条腿，边啃着兔子肉边道，“就像今天这种情况有人要杀你，那如果你有反抗的能力，事后不会想着了结对方吗?”

    “可是孟凡好歹是陵云峰的人，他犯了错肯定是要抓回去给仙师们处置啊，那自然就不是我该管的事了。”

    “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如果他这次的目的真的是要杀你，又或者对你造成了伤害那么你就有处置他的权利，而不是全权交给别人，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那是真的蠢了。”

    云小仙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是我自己未必能比仙师们处理的更好，而且有师傅在他也一定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所以我说你蠢啊。”瑾泺斜眼看着兔子道，“不要老是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不管你师傅待你如何他也不可能护着你一辈子，依赖于别人永远没有靠自己更稳妥。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就算想要保存好自己的善心那也要有一定的实力作为基础。如果你没有遇到我重新经历这样的事结局无非就是你死或者是你那位师兄死。”

    云小仙皱了皱眉头，其实她又何尝不知呢。只是想的再说也只能一步步去努力了，只希望未来能够活成自己想要的状态。不管是师傅还是离白，她都不愿意让他有为难的时候。心里有了目标，她一下子便打起了精神。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能在狩大赛结束之前和师兄他们碰面吗？”她也不愿意让离白他们过去担心，要是耽误了比赛那她心里又要多一层愧疚了。

    听云小仙问起接下来的行程，瑾泺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我们时间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明天就能顺利穿过结界，到达离中心地带更近的地方。”

    ——“可是万一我们遇到了那些黑袍人怎么办？你有信心打过他们吗？”云小仙有些担。虽然在她的心里瑾泺因该是能和仙师相比较的人，但是她对于未知的力量总会有些恐惧，特别是她也见识过那些黑袍人的实力。不得不心生畏惧。

    “你要这么说的话，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啊？”瑾泺的回答把云小仙给吓到了，她不可置信道，“你不会是在说笑吧？”

    瑾泺却十分认真道，“实话实说而已，我确实没有实打实的把握，干脆点说如果真的遇上了，多半是跑不了的。”

    ——“那那，那你还要出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早知道到你这么不靠谱我就不答应你了。亏得我先前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也只是故弄玄虚。”

    一股火气迅速窜上瑾泺心头，他一把提起兔子的耳朵，恶狠狠道，“小丫头片子长本事了啊？早知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就不该帮你就那几个小屁孩，这么快就忘了你当时是怎么求我的了？”

    云小仙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又反驳道，“那我不是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嘛，现在难道不是你自己不……”剩下的话她没敢说出口。

    但是不多说瑾泺也能明白，他半阖的眼睛里发散出危险的光。

    云小仙被看的有些发毛。心虚的转过身去，可是那红色的光圈也跟着她转了个身。她自己也觉得奇怪，那明明是自己的脸，可看着那双眼睛她还是会觉得害怕。

    ——“行了，我不说了还不可以吗。别这么看着我了。”云小仙还是服软了她本想说瘆得慌，但是一想到那是自己的脸，又把话给咽下去了。

    瑾泺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是你这身体太拖后腿，与其一战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我能使用的力量有限没必要耗费在那些家伙身上。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你身上掉半块皮的。”

    “不过”他顿了顿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什么事？”

    瑾泺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有件事我忘记给你说，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太过惊讶。”

    ——“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云小仙莫名有些不安。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说起来对你我也算有益处，就是进行起来麻烦了些。”

    瑾泺越是这么说云小仙就越发的好奇，那股不好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

    他将那吃了一半的兔子丢给那狐狸，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天地分三界，人界，修仙界以及妖魔界，由于魔族作乱三界为了维护三界的和平，于是便进行了长达万年消灭魔族的大战。不过可惜的是，就算人、仙、妖三族付出了上千万的生灵也始终没能将魔族彻底清理干净，最后只能集三族之力将剩下的余孽封印在了无妄深渊。”

    这算史事云小仙也听师傅讲述过，由此还延伸出了许多英雄事迹。只不过曾经傲然立于天地间的仙兽也因为那场大战近乎绝迹了。

    在云小仙没有主意道的时候，瑾泺眼中闪过了些许落寞。当他从千百年的沉睡里醒来的时候，才明白什么叫沧海桑田往事一瞬而过。

    时间确实能将记忆抹平，但是对于他来说其实只是睁眼一瞬的事。还没等他学会忘记现实就已经逼迫着让他忘记了。那种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人的孤独和被困在虚无空间里的那种寂寞更让他崩溃。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片已经成为荒漠的战场赤脚行走了多久，如果不是后面遇到了在外游历的长空，他甚至会怀疑自己会陷入在长久的孤独中形成的幻境中疯掉。

    初见长空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可谁知不过白年的时间他就已经百年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成为老者的长空带着他离开的那片荒漠，可是如今距离长空仙去也已经过了好久了。

    瑾泺将思绪收回继续道，“当时在大战中还延伸出了一种奇怪的种群，我说了这世间的善恶没有绝对的，就算是罪恶滔天的魔族中有有主张和平的。其实在大战期间也有过几次和平的谈判，魔族便是由那些主张和平的人进入到主战场凡界进行谈判。”

    “为了让和平的契约更加的牢固还进行过几次联姻，在和平的状态下那些混血的孩子，久成为了构建和平的象征，可一旦战争开启，那些人便会被自己的族群所不容，成为战争最首要的牺牲品。”

    “这些混血的孩子虽然比不上纯血力量强大，但是比一般的杂种要强上什很多，而且他们繁衍后代的速度也很快。由于其被所在的族群所背弃便形成一支独立的队伍……”

    这些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这原本就不和平的三界搅的更乱，背叛似乎是他们从出生起就被烙下的印记。因为他们的存在战争也终于进行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而他们的结局也没有比魔族好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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