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混入石家

    阿婆说话时，脸上是带着笑意。可是，在凤舞看来，她的笑容是如此的恶心。但是，从阿婆自身考虑，能为儿子抢一个如此漂亮的媳妇，她做梦都会笑死。

    十年前，在她儿子阿刚七八岁的时候，她带着儿子到后山。由于她 的疏忽，她儿子从山上滚了下来。虽然没有危及的孩子的性命，但把孩子的脑袋给碰坏了。于是，阿刚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从哪以后，阿婆心里一直深含愧疚之心。尤其是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邻居家的孩子一个个的都有了幸福快乐的家庭。她的孩子却还只能依附在她的身边，她觉得，自己挺对不住孩子。

    现在，有一个美丽的女子从天而降了。阿婆觉得，应该是老天爷对她儿子怜悯了。给她儿子派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当然，如果儿子能娶了眼前这个美人儿，自己多年的心结也算是了却了。

    想到得意之处，她自然是面对微笑了。在阿婆看来，凤舞就是自投罗网，能找到凤舞这样女人做她的儿媳妇，她觉得，定是自己上辈子做了诸多善事的结果。

    只是，她并不明白，善与恶只是一念之间。

    “儿子，她就是你的媳妇。你得把她领回家去啊。”阿婆说。

    “媳妇，回家。”

    阿刚边说话边张开了双臂，然后，他朝凤舞扑来。凤舞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了。她先是躲开阿刚的第一次攻击。阿刚没有得手，迅速转身，他年轻力壮，行动矫捷、凤舞躲过了阿刚的第一次匍匐，并没有躲过去阿刚的第二次攻击。

    阿刚的手抓住凤舞的肩膀，凤舞的肩膀一阵剧痛，忍不住，凤舞蹲下了。阿刚冲凤舞笑了笑，就要弯下腰抱住凤舞。

    “松开你的脏手。”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巷子的尾端传来。阿刚被洪亮的声音吓到了，自觉的松开凤舞。

    赵无极缓缓的走来。

    “我不是让你在客栈里等待消息，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你来的倒是挺及时啊。”

    “老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阿婆看着赵盼，又看看凤舞，惊恐的问：“你们认识？”

    赵无极没有搭理阿婆，他径直来到阿刚跟前，用命令的语气说：“伸出手。”

    阿刚被赵无极的气势吓到了，乖乖的伸出手。赵无极拔出剑，就要把阿刚的手给砍断。

    “住手！！！”

    几乎，凤舞和阿婆同时大呼。

    “你要杀了他吗？”凤舞问。

    “他的手碰你了，我要砍断他的手。”赵无极冷冷的说。似乎，赵无极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鸡。

    “他还是个孩子，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凤舞于心不忍。

    “对，对。我儿子还是个孩子，求你饶了我儿子吧。”阿婆双膝跪地，不停的给赵无极磕头。

    “咱们走吧。”赵无极收起长剑，看着凤舞，说。

    “不急，我还有话问她呢。”凤舞说。

    凤舞走到阿婆身旁，阿婆惊恐的看着凤舞，颤抖的问：“你，你要做什么？”

    孩子。阿婆忙走过去，用衣袖边为阿刚擦拭眼泪边说，“孩子，别哭了。好孩子，别哭了。”

    “我不会怎么着你。”凤舞说，“虽然，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我知道你的心并不坏。你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每个母亲都会做的事情。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的回答我，我就饶了你。”

    “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回答你。”

    “你在‘石家堡’干活？”

    “我是‘石家堡’一个打杂的下人。”阿婆说，“姑娘，我求你了，千万不要告诉石庄主啊。我求求你了，石庄主要是知道我拿东西，他会杀了我。”

    “石重经常杀人吗？”

    “以前不。最近，因为林小姐不顺从石庄主，石庄主脾气变得很暴躁，对我们下人很不友善。他要是知道我从府上偷东西，定会打死我。”

    “林小姐？你可见过林小姐？”凤舞眼睛一亮，直觉告诉她，这个林小姐可能就是林若溪。

    阿婆摇摇头，说：“我没见过。石庄主把林小姐带回来后就关起来了，山庄的人都没见过林小姐。”

    “你要我把你偷鸡的事情不告诉石庄主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凤舞说。

    “姑娘，你说。你要我老太婆干啥？”阿婆说。

    凤舞说，“我要跟你进‘石家堡’。你要是能把我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去，你今日所做的事情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在阿婆看来，凤舞的要求太过古怪了。所以，凤舞讲完，阿婆却不敢相信。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当然，她并不敢怀疑凤舞讲错了。

    “你不同意吗？”凤舞问。

    “‘石家堡’的大门时时开着，你随时都可以进去啊？”阿婆不解的问。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凤舞说，“我要假扮成干粗活的丫鬟进‘石家堡’。”

    阿婆听明白凤舞的话了，但她依然没有明白凤舞的意思。不过，阿婆不敢多问，她只能答应凤舞的要求，明日，她让凤舞假扮她的远房侄女混进“石家堡”。

    “‘石家堡’虽不是龙潭虎穴，但也是凶险之地。你确定一个人进‘石家堡’？”赵无极问。

    “一，石重害我武功尽失，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二，我觉得林小姐被石重关押起来了。我一定要把林小姐救出来。”凤舞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进去了，才能找到石重的软肋。”

    “我能为你做什么？”赵无极问。

    “我告诉过你了。在客栈里等我的消息。”凤舞说。

    赵无极看着凤舞，凤舞一脸的严肃，他知道，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赵无极冲凤舞拱手，转身离开。

    “你站住。”凤舞说。

    赵无极转身，笑嘻嘻的说：“你舍不得我离开了？”

    “你想多了。”凤舞说，“我刚才忘记问阿婆家住在哪里了。你会轻功，帮找查一下阿婆的家。我在这里等你。”

    赵无极有些不情愿，但没有拒绝。他用轻功，一阵的飞檐走壁，便找找到了阿婆的家。跟着赵无极，三拐两转，凤舞来到破旧的门前。赵无极伸手要推门，凤舞拉住了赵无极。

    “你走吧，我现在不需要你的帮助了。”凤舞说。

    “是。”赵无极拱手施礼，转身离开。

    等赵无极走了，凤舞推开小门。院子很小，仅有一间上房。阿婆看到凤舞，忙从屋子里迎出来。

    “姑娘来了。”阿婆来到门口，眼睛左右观看。

    “不用看了，我让他走了。”凤舞说。

    “姑娘，你想啥时候进‘石家堡’？”阿婆问。

    “现在。”凤舞说。

    “你稍等。”

    阿婆回屋，拿了一身粗布衣服。“这是我侄女曾穿过的衣服，我看你两个身材差不多，你穿她的衣服吧。”

    凤舞进屋，换上粗布衣服。阿婆上下打量，说：“姑娘，你的发型不对。俺们做粗活的下等人只是简单的把头发挽上去。向你这样留这么长的刘海，干活碍事。”

    “你帮我吧。”凤舞说。

    阿婆让凤舞坐在凳子上，她亲自动手，三下五，把凤舞的头发挽上去，趁机又把凤舞的脸上的妆给磨掉。

    “你这是为何？”凤舞不解的问。

    “山庄有个叫石榴的大丫鬟，长着自己和庄主一个姓氏，常在下人面前作威作福。石榴长得很一般，她最讨厌下人长得比她好看了。你若是不让自己丑一点，我怕她会为难呢。还有一点，庄主这个人，有点色，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怕庄主会欺负你。”

    “谢谢你为我考虑。”凤舞拉着阿婆的手，一脸的真诚，至此，她才相信阿婆是真心要帮她了。

    “我看你穿这身衣服，我想起了我侄女。”阿婆说，“我侄女若是活着，也和你一般大了。”随即，阿婆抹掉眼泪，说：“好了，姑娘，咱们走吧。天黑前进了山庄，晚上你就有住的地方了。”

    行了半个时辰，两人来到了“石家堡”。阿婆和凤舞并没有从正门进石家堡，而是走了后院的侧门。正直晚饭时间，两个老妈子在厨房里做饭呢。

    “于婆子，马婆子，你两个停一下，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新人。”阿婆站在厨房门口，大声的说。

    两个干活的婆子停下手中的活，齐刷刷的看着阿婆身旁的凤舞。

    “老刘婆，这丫头是谁？”于婆子问。

    “我乡下表哥的女儿。”老刘婆说，“今年，她家里发大水，房子和土地都淹了。一家老少没有饭吃。表哥找到了我，为了给这孩子一个活路，我就把孩子留下了。咱们这里不正好缺烧火的人嘛，就让她在这里烧火吧。”

    于婆子走向前，拉住凤舞的手，心疼的说：“你悄悄，这细皮嫩肉的，让她烧水，太可惜了吧。”

    “有啥可惜。能有口饭吃，饿不死就是最大的福分了。”老刘婆说。

    “你们几个，晚饭做好了吗？少夫人等着吃呢，你们却在这里拉闲呱，看我不告诉老爷，打断你们的腿。”一个丫鬟高嚷着进了后院。

    老刘婆小声说：“大伙儿忍者吧，女流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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