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苦难言

    嬴政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焰灵姬既然记不起过往之事，他也不愿意强求，只怕将焰灵姬给逼急了，再来个一去不回。给焰灵姬斟满一盏茶，说道：“认不认识，不在我，而在姑娘自己。嬴政怎么说，姑娘不认也是枉然。”

    “呵呵~！”焰灵姬笑道，“你倒是挺会说话的。”焰灵姬说着端起茶杯来轻抿了口。又说道：“世人皆道秦国公子正用兵如神，却不知道公子还有一身绝世武功。只是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要瞒着天下人。”

    嬴政一笑并不说话，只是饮茶。

    焰灵姬往一旁看到摆在边上的渊虹剑，忍不住微微皱眉。

    嬴政见到，问道：“怎么，你不喜欢这把剑？”

    焰灵姬悠悠的说道：“当初这是这把剑的主人带兵杀入百越，屠杀我百越子民，我当然不喜欢。”

    渊虹剑本是楚国之物，后来齐国攻楚时被齐国带回临淄。又过了几年，廉颇破齐军，缴获渊虹剑并收归己有。知道不久之前嬴政从廉颇手中缴获缴获渊虹剑，后来献给庄襄王以后又被庄襄王赐给了嬴政。

    两人又沉默对坐良久，嬴政突然问道：“不知道姑娘此后，要去哪里？”

    焰灵姬将茶水喝尽，反问道：“到哪里去，与你何干？”

    嬴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姑娘若无去处，大可在我府中住下。嬴政虽然不才，但是上能保住姑娘周全。”说着又给焰灵姬斟满一盏茶。

    焰灵姬端起茶来边喝边说：“我的周全，还不用你操心。”

    嬴政问道：“为何？难道姑娘就愿意漂泊天涯，无依无靠？”

    焰灵姬挑了嬴政一眼，说道：“若不飘泊天涯，难道就依靠在你府上，做你的玩物？”

    “嬴政岂敢，不过是……不忍心。仅此而已。”嬴政笑着说道，“我可是不敢有非分之想，害怕被姑娘一把火烧了。”但是说着又忍不住看向焰灵姬的那副樱唇，想着如果将它含在嘴里会是什么滋味。

    焰灵姬放下茶杯，看着嬴政问道：“你真的害怕？”

    嬴政笑着看向焰灵姬说：“怕！”只不过怕的不是火，是她在一去不归。

    焰灵姬突然兴起，指尖飘起一团火苗，缓缓伸向嬴政：“试试看怎么样？”

    嬴政笑着看着焰灵姬，却未曾防备。当火焰靠近嬴政的时候，营镇突然之间眼前一片黑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心里窥伺一般。但是嬴政却未反抗，一方面觉得如果是焰灵姬的话，被她看清自己的内心或许反而是一件好事，而且这种法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负作用，一旦被他破除，可能会反而对焰灵姬有害。

    这是焰灵姬的火媚术，专门用来窥伺人内心的幻术。但是不知道焰灵姬在嬴政心中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就撤了幻术，甩手给了嬴政一个耳光。嬴政被打后捂着脸颊看着焰灵姬，不知所措。焰灵姬之骂了一声“登徒子。”翻身边走。嬴政起身就要追过去，焰灵姬抽出一根火灵簪就扔向嬴政。嬴政伸手将火灵簪接住，回过头的时候焰灵姬已经有些走远了。

    嬴政看着走远的焰灵姬，心知现在不是追过去的时候。只对身边的暗影处说道：“什么事？”

    盖聂从暗处现身说道：“回禀公子，北边匈奴方向有异动。”

    嬴政说道：“今年北地草原水草不丰，难免打上中原各国的注意，有所异动也是正常。你在一边偷听多久了？”

    盖聂急道：“公子~！我……”

    “行了，你不用解释。”嬴政说道，“不过以后要是再遇到此事，就给我躲得远远地。还有”嬴政说着将渊虹剑甩手丢给盖聂，“你手中的还是一柄普通的长剑，有点不符合你鬼谷高徒的身份。以后渊虹剑就作为你的佩剑，送给你了。”

    盖聂接过渊虹剑一惊，说道：“公子，这是大王所赐之物，就这么赐给在下，恐怕不妥吧？”

    嬴政不在乎地说：“已经赐给我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怎么处理谁还能管得着？”

    ……………………………………

    焰灵姬早就已经与天泽几人汇合，刚才是借着取回发簪的借口再次离开去找的嬴政。此时从嬴政府上回来，天泽立刻问道：“你说去拿回发簪，怎么样，拿回来了吗？”天泽说着，驱尸魔和万毒王一起看向焰灵姬。

    焰灵姬淡淡的说道：“拿回来了，不过临走的时候，为了脱身，又扔下了一根。”说完也不管天泽如何反应，径自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天泽怒道：“拿回来一个又扔下一个，你是咋耍我吗！”

    焰灵姬未理睬他，只是一个人想着关于嬴政的事情。无双鬼此时来到焰灵姬身边，如往常一样递给焰灵姬一个肉饼。焰灵姬见到，笑着接过肉饼，吃了起来。其实焰灵姬并不是很喜欢吃肉饼，不过是小的时候，肚子里没什么油水，吃起肉饼来觉得特别的香，才有一段时间常常想吃，而无双鬼就记住了她那段时间喜欢吃肉饼，便以为她一直很喜欢吃。时不时的只要看到焰灵姬不高兴，总会给焰灵姬找来。

    焰灵姬知道无双鬼实在哄自己开心，也从来就不拒绝。焰灵姬嘴里叫着肉饼，心中想着嬴政。总是觉得他很熟悉，但是偏偏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又是哪里有过交集。而且嬴政既然还知道她身上那么私密的地方（古代女子脚上之最私密的地方之一），关系肯定不一般。但是为什么自己却想不起来？

    焰灵姬问身边的无双鬼：“无双鬼，你知道我过去的事情吗？”

    无双鬼头脑简单，连言语都说不清楚，听不明白焰灵姬说点什么，只能呆呆的看着焰灵姬。

    焰灵姬说道：“叫我说的是在和你们在一起之前，我有和谁在一起？都认识什么人？你都知道吗？”

    无双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无双鬼虽然本领不错，但是体型巨大，绑架热闹口的时候不方便行事，所以两次绑架焰灵姬他都没有参与。天泽和驱尸魔杀死全镇的人的时候，他又在和万毒王一起在废墟里面找焰灵姬，只有最后放火的时候无双鬼才面前算是参与了。所以当初无双鬼可以说只是将焰灵姬从大火烧过的废墟中带出来，再待会一行人的据点，并不知道她之前发生过什么，有认识过什么人。

    焰灵姬见到如此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还是不免有所遗憾。

    另一头，万毒王问天泽：“太子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天泽说道：“百越被灭，虽然是楚国所为，韩国从中背叛，但是追根究底却是秦国。现在我们到了秦国，自然要送份大礼给他们。”

    万毒王听了天泽的话担忧地说：“但是太子殿下，秦国远飞韩国可比。如今秦国作为中原第一大国，国内能人无数。在秦国要是把事情闹大了的话，恐怕难以脱身。”

    天泽冷笑道：“我们是不行，但是不代表别人就不行。”

    ………………………………

    接下来的几天里，嬴政一直就没有焰灵姬的消息。嬴政拿着焰灵姬留下的发簪，一边看着一边思索着这些年来会在焰灵姬发生过什么事？他现在又在何处。盖聂在一边看着，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道：“看来这位雄才大略、用兵如神的公子，也免不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嬴政想到焰灵姬窥伺自己的内心使用的法术，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问身边的盖聂道：“盖聂先生，你知不知道有那种法术，能够让人忘记以前的记忆？”

    盖聂被嬴政问的有点楞，但是也如实回答道：“有，还不少。阴阳家、道家、还有百越之地的巫师都有很多法术有这样的效果。”

    “百越？”嬴政嘴里默念道，心中对焰灵姬的情况似乎有所了解了。又问道：“那你知道怎么解开这类的法术吗？”

    盖聂想了想道：“很难，这得看施术者的能力。有的法术根本就无解，还有的法术就算是解开了也会对被施法术的人造成不可逆的损害。但是也有说阴阳家有一种法术可以无害的解开所有的法术，毕竟阴阳变化是万法之母。”

    嬴政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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