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奇迹的代价 第七十二章 承诺

    敖明凝实厚重的灵力，凝聚在手掌，宛如一只凭空出现的龙爪，死死的摁住苏夜的肩膀。

    敖明在城市中经常游走，搜集情报，对天选阁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既然是人类的第三方势力，那么其内部人员也必然是人类，总不可能灵兽、星空兽什么的，还能加入一个人类的组织吧？

    苏夜余光撇了眼肩膀上那龙爪虚影，浑身灵力犹如洪流翻滚，倏忽之间，灵力化作超越化神巅峰的一股灵气波动，从身体表面忽然放出。

    华丽大床上面的床单被溘然吹飞，就连整个地窟内的石墙都在微微颤动，数不尽的细小石灰从墙面嗡嗡落下。

    整个过程，苏夜一动没动，余光之中，那只龙爪也消失不见。

    虽然敖明的年纪非常之大，足有三百多岁，但这也只是相较人类而言，对于龙族来说这年纪也就算个奔四的样子。

    由此可见敖明不敌苏夜，也是正常。

    出生太早，那时压根没有灵气，要不是龙王花费许多宝物，将其一步步的修为推高，说不定他都活不到这个时候。

    也正是因为龙王的恩情，他这才暂时将‘母亲’的事情放在一边，专心帮龙王打工，同时仅仅只花费了五年的时间，就从练气巅峰达到了化神后期。

    如果不是苏夜实力足够的话，那结局肯定又得反转一下了。

    苏夜没有去管身后怔在原地的敖明，直接开门见山的对龙王说道。

    “龙王，在下来此，是希望龙王能卖给在下一条龙筋，具体拿什么东西换，您随便说！只要在我......”

    话音未落，龙王伸手打断了苏夜的话语，目光有些不善的盯着他，沉默一会儿，龙王缓缓放下手，不禁失笑的回道。

    “你这人类，胆子是真的大啊！”

    说着，龙王双手用力的撑在椅子扶手上面，身子猛地站起。

    “问我要龙筋？好啊！百年前，我子子孙孙死了不知道多少，龙筋、龙鳞多的就是，我也不要你的什么东西，那请你告诉我！我那些子子孙孙到底是怎么死的？”

    充满怒火一般的话语，从龙王敖天口中，宛如呐喊着、嘶吼着，向苏夜诉说着，似乎是想要让苏夜自己说出，那群人类曾经犯下的罪孽。

    苏夜神情未变，淡淡回道。

    “里奥跟我提过，灵气枯竭，人类杀了你们很多同胞。”

    话音落下，龙王双目通红，向前重重踏出一步，以人类的手臂，紧紧攥住苏夜的衣襟，微微举起，但龙王的目光，仍然保持着低头睥睨众生的那种态度，望着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你还敢觍（tian）着脸来要龙筋，就不怕我弄死你吗？”

    声音尽显沧桑，好似旁人都能感受到龙王那种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苏夜没有去反抗，因为他知道，就算反抗也是浪费力气。

    好在仙器防具，比较结实，就算被扯着衣襟，苏夜也没有感觉到那种窒息的难受。

    “人类的罪孽，太多太多，不能一概而论，龙族难道就没有犯错的时候？世间万物，无一例外；没有十全十美的生物，也没有一尘不变的东西；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改变亦是挑战，一味的逃避，什么都不会变！”

    龙王的手再次发力，苏夜稍微能感觉到了一丝呼吸不畅，龙王的怒气并没有消退。

    苏夜内心自然知道，因为没人喜欢听讲道理，就算是龙也一样。

    “你这虫子！是在教我做事吗？”

    苏夜嘴角勾勒出一道微笑，说道。

    “没错！我就是在教你做事！”

    话音刚落，龙王怒不可遏的将苏夜猛地往地面砸去。

    嘭——！

    一声巨响传至整个龙谷地窟，苏夜被砸的嵌入了地面。

    就连灵力都没有使用，光是靠着强大的身体素质，他就被砸的体内一阵气血翻涌。

    随着一阵烟雾散去，他喉间那道热流，被他直接喷了出来，染红了全身。

    龙王目光睥睨的望着苏夜，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这回没杀你，是看在奥多里安的面子上，趁着我还没真的打算杀你，赶快给我滚！”

    嘴角的血迹在袖管上抹去，苏夜无视体内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撑起身子，继续站在龙王的面前，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而且刚才的动静，也引起了那些小龙崽的注意，纷纷来到走廊边，从龙王起居室门口的石墙边，探出一个小脑袋，观察着里面的状况。

    苏夜笑了笑继续嘴遁。

    “灵气枯竭，看似是人类修士面临生存危机，其实任何生物都是一样，这只是一场优胜劣汰，星空兽也在面临人类的捕杀，照样不是依然强大，而你却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一帮，生出这么多龙子，把他们一起陪你关在这个牢笼里，过着这种煎熬一般的生活，你这样还想振兴龙族？你是在做梦吗？还是说......你在害怕？”

    话音落下，敖明眉头紧皱，他感觉龙王的情绪好像真的不太对。

    看到人类，他的确生气，想要教训对方一顿，但里奥在这里，说明对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杀了对方，可能真的会影响到龙族与星空兽之间的关系。

    要是真发生这种事情，那可就麻烦了。

    敖明心想。

    于是，敖明一脚踏出，拉着苏夜的手臂就准备离开，可是实力之间的差距，让他压根无法拖动苏夜一步。

    “哼——！”

    龙王双手撑着扶手，两边的鼻孔喷出一道白气，似乎是在嗤笑着什么。

    敖明眼见不妙，立马传音给里奥。

    “里奥大人！龙王这回可是真的发怒了！你就不阻止一下吗？”

    闻声，里奥看了眼敖明，微微一笑，依然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动不动，看样子就不准备出手阻止。

    就在这时，龙王忽然张开大嘴，朗声狂笑，手心之间两道灵力放出，起居室内唯一一张椅子，猝然化作尘埃。

    龙王猛然间起身，右臂徒然龙化，龙头仰天狂吼。

    “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只见，龙爪化作一道流光向眼前的苏夜袭去，此时龙王与苏夜之间，只有三米之隔。

    苏夜眉头紧皱，就算全力防御，他也很难防下这一击，但激怒龙王的目的，他已经达到，此时要是退缩，那前面的那一下，也就白挨了！

    他一咬牙，纳戒一闪，一把中品仙器太刀被他反握于手中，另一只手的手掌死死顶住刀尾末端，将剑尖主动刺向龙爪。

    前一秒，看似仙器太刀还能撑住对方的攻击，只是苏夜的身形一直再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向后推去。

    咔——咔咔——！

    后一秒，仙器太刀的刀身之中，开始冒出丝丝裂痕，眼看就要直接损坏。

    龙王的战斗经验也是丝毫不少，龙爪掌心中一道灵力迸发而出，摧毁对方武器的同时，他忽地收力，再次凝聚起一股力道与灵力，缠绕在龙臂之上，准备向苏夜袭去。

    随着仙器太刀刀身应声碎裂，苏夜直接将其丢到一旁，又是拿出一把太刀，继续用同样的办法，抵挡着龙王的攻击。

    “你这个虫子！宝贝倒是挺多！我看是你先把我耗死，还是你宝物先被我耗光！”

    话音落下，又是一柄仙器碎裂，苏夜眉头紧皱，心也在滴血，但为了达到目的，他只能继续硬刚下去。

    他大手一挥又是二十七把太刀，浮现在他的身后，饶是宝物也见过不少的龙王，看到这幅场面，动作也是微微一顿。

    “这家伙怎么这么多宝物！现在可不是什么上古修真时代！两把仙器，就拿来抵挡我两次攻击！这种用法也太尼玛浪费了吧！”

    龙王越想，内心莫名就越酸，本来龙族就喜爱收集宝物，如果没有灵气枯竭这破事，如果他们龙族的宝库还存在......

    可谓是越想越酸，龙王双目怒视苏夜，潜移默化的，就连之前的目的，都有所改变。

    现在龙王打算，打残这小子，勒索一点宝物再说，但就当他又是一爪，攻击而去的时候，龙族少女忽然出现在了苏夜的面前。

    好在龙王及时反应，收住了力道，要是不小心伤到了龙安染，那龙族的希望可真就没了。

    然而，就当龙王敖明打算质问龙安染的时候，一只只小龙崽，全都从苏夜身边冒了出来，挡在他的身前。

    就连那只顽皮捣蛋的小鹿，眼神都是充满坚毅，首当其冲的注视着自己的‘父亲’。

    敖明一时间，也是愣住了，脚步微微后退两步，指着面前这帮龙子，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说道。

    “你...你们是要造反吗？”

    龙安染双手撑开，完全挡住苏夜，目光冷视着她的‘父亲’，说道。

    “不许你伤害他！”

    听到这话，龙王脑海深处的记忆似乎都被翻涌出来，身体有些微微颤抖，自嘲般的笑了笑，沉默在了原地。

    苏夜暗自松了口气，收回武器，微笑着轻抚了众多小龙崽的脑袋。

    “谢谢你们，我就是在跟龙王闹着玩！没事的！”

    说着，苏夜从动物园般的龙崽群中走出，来到龙王面前，说道。

    “一开始我就觉得好奇，为什么过来的时候，一条龙的灵气波动都没察觉到，直到帮这么多龙子补充完灵气，我才算大概想通。

    龙王你应该是在龙谷地窟这里，布下了什么隔绝灵气的大阵，才会导致这样的情景。

    可是这又有些让人想不通，光是仇视人类，我认为不可能让你做出这种事，除非......

    你在害怕着什么东西，害怕被人找到后，会发生什么你都无法阻止的事情！我说的对吗？”

    话音落下，龙王嘴巴微张，欲言又止，随后目光看向敖明。

    敖明立马明白过来，像是敢鸭子一般，将众多龙子送回了各自的房间内。

    苏夜转身，微笑目送着龙子的离去，同时内心想着，他目的应该是已经达到了。

    从听闻里奥诉说龙族的那些往事的时候，苏夜其实就已经在思考，该如何从龙王手中获得龙筋。

    要是对方没有的话，那苏夜说不定会直接离开，省的在这里浪费时间，但常年的被猎杀，以及灵气枯竭这些问题，他自认为，再差龙王都应该会保留一些龙筋，或者龙鳞之类的物品。

    毕竟，龙王的责任，就是在种族存亡的时候，做出关键性的选择。

    又要面对追杀，还要面临资源这些问题，哪里又能顾全某些龙道（人道）方面的问题。

    好在情况跟苏夜所想的并没有多大差别，反而在看到现况之后，他认为可能情况还要更加惨烈一点。

    而龙筋身为龙族身体当中的一部分，相当于龙族的命脉，要把这种东西交给苏夜这个人类，那获取对方的信任就很关键。

    就像那时候打Galgame一样，任何一切都有着攻略方式，失败那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攻略方式而已。

    通过话语，来一步步寻找正真能激怒龙王的点，从而达到一针见血的地步。

    当然，救治龙仔那一步，纯属意外，但也正是因为这一步，苏夜少受了许多皮肉之苦。

    苏夜回过神来，敖明这时也从走廊中走了回来，经过刚才那件事，他看向苏夜的眼神，都有了些许变化。

    从仇恨慢慢转向了淡漠，这也算是一种好感度的增长，虽然还是负的也就是了。

    “现在能让我们好好谈谈了吗？龙王前辈！”

    龙王看了眼地面上的四个椅脚印子，叹了口气，从纳戒中拿出一张小板凳，坐了下来，开始娓娓道来。

    “龙族本来繁荣昌盛，子子孙孙成百上千，就连我也只是龙神的一个孩子罢了。

    其实最早的时候，人类与龙族并没有什么仇恨，那件事还要从七百年前开始说起。

    当时一名人类修士中的佼佼者，发现了一处秘境，但这处秘境不同于我们所认知的那些藏着宝物的地方，也并不是所谓的界中界，而是另外一处空间，与这个世界空间，相对的一处空间。

    那个人类在发现之后，第一时间进入其中，进行探索，可是最后却落得一副，缺胳膊少腿的样子，跑到了当时的海渊龙宫。

    这名人类，在当时的时代中，名气不小，就连龙宫的某些人物也听过其名声，就是这样一个，集天赋、实力、宝物、运气与一身的天才，在临死前，最后留下了一道消息给龙族。

    他说‘有人在盗取蓝星的灵脉’！”

    听到这里，苏夜眉头不禁皱起，脑海中渐渐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但他没有打断龙王的说话。

    “灵脉就像是一条流淌于大陆每一角的河流，它产出灵气，孕育灵兽，是修真的大前提，灵脉枯竭，那世界上的灵气就会消失。

    当时的龙神，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派族人前往地点查看，可是并没有找到所谓的那处‘秘境’，也正是因为这点，事情又被拖延了许多年。

    通过龙神的各地游说，大陆上许多名门正派，从那时就开始一同寻找这处地方，就在距离第一次发现那处‘秘境’，时间过去了一百多年，也就是那个时候，人类、灵兽一同发现了那处地方。

    那时，修真界正处于鼎盛的时期，渡劫遍地走，化神多如狗，就连大乘期飞升的场景，也不像如今那么的稀罕。

    不过，龙神还是低估了那帮家伙的实力，除了那些天才般的大乘期，能跟对方过上几招，其它像是不会领域的渡劫，被对方那像是枪械一般的武器，一枪一个，吓得上千化神，纷纷破胆溃逃。

    当时的龙神，处于大乘巅峰，距离极限只差一步之遥，什么领域、龙威、法则运用，那是无所不用，可最后还是搞了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把敌人击退，本应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消息，可是，也不知道是谁，把两败俱伤的消息传了出去，就连刚要辩解什么的人族大能，也在期间突然死亡。

    一时间，修真界开始人心惶惶。

    敢问，被坏了好事，你会怎么办？”

    这时，龙王微笑着，向苏夜问道。

    苏夜目光看向龙王，能极其细微的看到，龙王的身体在颤抖，虽然幅度很小，但确确实实存在。

    “一般情况，肯定是报复吧。”

    龙王闻言，点了点头，回道。

    “没错！报复！

    参与过那次计划的人族大能，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奇死亡，就连当时一位闻名大陆各地的万剑山剑主，都吓得直接留下了仙墓，开始闭死关，准备靠着飞升躲避追杀。

    虽然对方成功了，但似乎这个行动，好像是激怒了对方一般，本来一年才会死一个人，结果变成了一月开始死一人。

    无形的敌人，就像是心魔，时刻缠绕在人类的地界，制造出各种恐慌，反而龙族倒是没有收到任何的伤害。

    人类在发觉这点后，开始将没人好指的矛头，对准龙族，被众多人族大能压迫之下，龙族全体倾巢出动，开始寻找那帮家伙的足迹。

    靠着龙族的全世界巡查，世界也暂时恢复了几十年的平静，期间龙神还斩杀了对方的一‘人’，但也迎来了第二个问题，龙神到了大乘极限，就算压制灵力转化，那也只能再坚持十几年的时间。

    这件事，还是龙神在即将飞升的那天，才告知的众多同胞，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追踪，让龙神感到烦躁，于是龙神向天下昭示，这个消息是人类告诉龙族的。

    说完这个消息，龙神就飞升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龙族的那些长老也纷纷开始闭死关，因为他们知道，人类一旦内部起哄结束，又会将矛头对准龙族，所以那些长老只想赶快飞升。

    与此同时，报复与‘掠夺’接踵而至。

    又是三十多年过去，强大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飞升，让龙族变得无比弱小，最后只留下我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继承着龙神祖龙血脉的龙神之子。

    以前，我对龙王的位置，梦寐以求，就在莫名其妙的坐上了这个位置后，我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趣。

    就算不坐上这个位置，我也会保护众多同胞，但当我真正坐上这个位置，承受着这种责任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压力。

    被一群弱小、无助的龙子，双目那种盯着的感觉，我整个人都快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人类要将那些保护世界的责任，压在我的身上！我明明保护着这帮龙子，就已经筋疲力尽......

    在一日复一日的这种精神施压之下，我决定逃避，开始对外界的事情，不闻不问，最后，就像是你也知道的那样，灵脉被那帮家伙，给掠夺干净了！

    灵气枯竭的时代正式到来。

    那群人类修士为了活下去，开始猎杀星空兽，就连弱小的灵兽都不放过，最后我们也没逃过人类的捕杀。

    我恨人类，更恨那帮家伙，也憎恨着对我们不管不顾的龙族，但就算再恨，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还是那么的无力，为了躲避人类，躲避那帮家伙，躲避无聊的责任，害的龙子们也只能陪我，呆在这个连灵气都没有的龙谷地窟......”

    话语声缓缓落下，苏夜渐渐从对方的话语中，回过神来，问道。

    “现在的人类当中，能够威胁你们龙族的应该不多，你不考虑出去吗？”

    龙王闻言，摇头道。

    “出去又怎样，他们还会回来的，这个世界迟早要被那些家伙，给折腾的支离破碎。”

    苏夜靠近龙王，蹲下身子说道。

    “你不是说要保护龙子吗？一直在原地打转，怎么保护？在我看来你只是怕死罢了！”

    话音落下，龙王头部抬起，目光中少了一丝龙族自带的威严，就连脸上的表情似乎都在说‘什么都无所谓了’一般，轻声问道。

    “你不怕死吗？”

    苏夜眉头轻挑，有些想笑，要是之前让他来回答这个问题，可能还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恰巧最近刚死过，或许没人比他更有话语权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当然怕死！但我更加害怕，我重要的那些人死在我的面前，因为那时，活着比死了更加的痛苦！”

    龙王有些无力的嘲笑一声。

    “你这毛头小子，搞的你好像真的死过一样！”

    闻言，苏夜自信的回道。

    “我死过，还不止一次！就像我前面所说的那样，我是经历着那样的痛苦死去的，那次是‘系统’救了我。”

    龙王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听不懂苏夜话中的意思，但他还是起身，微笑着来到了羽炎身边，轻抚着他的头继续说道。

    “而就在之前，我为了救一只星空兽，与我的这个小徒弟，又死了一次，要不是艾尔丽斯的自我牺牲，用万灵药把握救了回来，我都没机会在这里跟你BB这么久！”

    龙王有些愣住，活了这么多年，苏夜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他还是能判断出来的，但正是因为他说的这些话，真情实意，这才让龙王有些不敢相信。

    “原来这世界上，真有那种愿意为他人牺牲自己的蠢蛋！”

    龙王心想。

    而另一边，里奥在听到苏夜所说的那些话时，整个人像是完成了‘雕塑’从‘活着’的一种转变，瞬间出现在苏夜面前。

    苏夜有些吃痛的被里奥，双手握住双肩，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的问道。

    “艾...艾尔丽斯，她...死了？”

    苏夜看着里奥那不敢置信的神情，默然的点了点头。

    看到苏夜的‘回答’，里奥缓缓松开那些许颤抖的双手，发出两道干笑，后退了两步，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艾尔丽斯竟然死了......为了等待那个该死的男人，明明是最怕死的她，竟然死了......”

    里奥盯着地面的目光，移向苏夜，说道。

    “我先去门口冷静一下，稍后请跟我说一下......艾尔丽斯走之前发生的事情......”

    说罢。

    唰的一声，里奥便消失在了原地。

    苏夜看向龙王，对方好像似乎还在想些什么，但苏夜可不会给对方这么多思考的机会，继续进攻。

    “龙王前辈，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你说过的那些夺取灵脉的家伙，我见过！”

    话音落下，龙王从思考之中彻底回过神来，面容之中透露着些许惊恐，苏夜继续说道。

    “如果龙王你当初的初心还在，那么我可以帮助你！帮你脱离目前的现状，顺便让你那群小龙崽，变得更强！”

    “不用说了！你不就是想要龙筋吗？”

    龙王纳戒一闪，一条透明晶莹当中透着一丝红线的龙筋，出现在龙王的手中，向苏夜的方向，一抛而过。

    苏夜接过龙筋，存入纳戒，同时一张小纸条出现在手中，递给了一旁一脸懵比的敖明。

    苏夜微微一笑说道。

    “我是个生意人，打打杀杀的我不太喜欢，所以我会遵守承诺，用东西来交换。”

    说着苏夜转身，向长廊走去，顺便提了一句。

    “到时候要使用化龙池的时候，就打上面的电话！”

    说罢，苏夜也算是达成目的，带着羽炎离开了龙谷地窟，只留下有些愣住的敖天与敖明两人。

    “龙王，他刚才好像有说化龙池，我没听错吧？”

    龙王闻声，反应了过来，点点头。

    “他是这么说了......”

    就在苏夜离开之后，龙王这才反应了过来，他之前所说那句话的意思。

    目前，大陆上只有他们这一批龙族，关键是还没有纯血母龙，这样他们就无法生下纯血的龙族。

    但如果有了化龙池，将血脉激活，除去龙族血脉以外的杂质，那壮大龙族，也不是什么问题！

    龙谷地窟外。

    “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回临海省！”

    话音落下，里奥抱起羽炎，手搭在苏夜的肩上，便开始瞬移。

    路上里奥问了苏夜，许多关于艾尔丽斯的事情，这让他不禁怀疑，里奥是不是喜欢艾尔丽斯。

    如果用人类的审美标准来看艾尔丽斯的话。

    丰满的身姿下，几乎没有赘肉，身形也是非常匀称的比例，容貌那更是成熟女性当中的典范，而且性格也非常的好。

    如果不是已经有家室，苏夜可能也会心动，毕竟，对于成熟的女性来说，他非常没有抵抗力。

    所以说里奥爱慕着对方，在他看来也是正常。

    不过，没有兴趣去询问他人私事的苏夜，在讲完那天的大致经过后，三人便陷入了沉默。

    而苏夜则是在想，龙谷的事情。

    其实，在对方吐露心声结束的那个时候，苏夜敷衍几句，再开口提正事，就能达到目的。

    但那是在没有知道，灵脉那件事的前提之下。

    目前什么其它信息都没有，也不知道这回，蓝星的灵脉能够坚持多久，要是再来一次灵气枯竭，说不定蓝星文明会瞬间倒退几百年。

    虽然战争什么的不太可能，但修士会极大程度的影响普通人的生活，导致整个世界都被搞的一团糟。

    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苏夜还是打算想想办法。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龙族这个未来的强力伙伴，他也打算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拉拢一番。

    到时候还能提高自己势力的同时，又能把万界图当中，一直废弃在一旁的化龙池与育龙池好好利用。

    现在苏夜希望的是，对方最好尽快想通，明天就打他电话。

    当然，也就是苏夜自己这么想想，就算明天打了，他也没办法把他们带过去使用化龙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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