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何必为了揽月生将自己弄成这样,若是我不一起上来,我……我,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刘石药伸出来了一只手碰到了我的脸颊,轻轻将我眼角的泪水抚去,可我感到了凉意,我马上抓住刘石药的手,试图能够将我手上虽不大热的温度能够传递给他一些.
“丫头,揽月生不被我采也要被别人采的,何况它是我记得的最后一个部分,若是那些东西不完成,我到死都不会安心的.”
我摇摇头:
“先生,我们下山就回家去吧,好不好?”
刘石药对着我笑了笑,我就当作这是一种默认.
刘石药将那揽月生放到了自己的怀里,借了我的力就站了起来:
“丫头,这洞中是有人?”
我点点头,扶着刘石药往前走:
“是,刚才有个叫做陵可怡的姑娘也是要来采揽月生的,我就跟她一起上山来了.”
我想了想陵可怡的父亲的怪病,她这次拿不到揽月生回去救治她的父亲,她一定会很伤心的,于是我就跟刘石药说:
“先生,陵可怡是要拿揽月生救她父亲的,可若是我们拿走了,她就没办法了能够救她的父亲了,先生,
你的医术是很好的,我们要不要去给他父亲看看病,帮帮她.”
“好,丫头,都听你的,你说一说她父亲的病到底是怎么样的吧.”
于是我就将刚才陵可怡跟我说的她父亲的病情与刘石药再转述了一遍.
“我答应你.”
我心中一阵开心划过,可是随之陵可怡就出现,脸上是警惕与敌意:
“我也是来找揽月生的,这东西对我来说十分的重要,所以对不起了,刘夏.”
陵可怡说着就冲到了刘石药的跟前,刘石药用那没有受伤的手阻挡了陵可怡的手,
我看着刘石药与陵可怡这样打着,直接就冲到了陵可怡的跟前,抓起她的一只手就用足了力气咬上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陵可怡收了手,我也就松开了,她 怒目圆睁:
“刘夏,你是狗吗?咬我这么狠.”
陵可怡那只手可以显然地见了血,一排排的都是我的牙印,十分的惨状,我马上避开了眼,只跟快要跟火一样烧着的陵可怡说道:
“陵可怡,我方才与我家先生还说要一起去看你的父亲的病,可是你如今却是就要夺先生费了性命拿到的揽月生.
你真是太可恶了.”
陵可怡听了我说的话,略微有些发愣。
“你说,你们要跟我一起回去看我父亲的病。”
“没错,陵可怡,你不是也说揽月生也是你抱着试一试的法子吗?
先生的医术是很厉害的,到时候,说不定你父亲的病一下子就会被治好。”
刘石药发出了“咳咳咳咳”地声音 ,我赶忙去看他,他给我一个宽慰的眼神:
“陵姑娘觉得如何?”
陵可怡定定地看着我跟刘石药两个,随即展颜,朝着我们行了一礼:
“既如此,那就拜托了。”
我扶着刘石药跟陵可怡一直走到了山洞跟前,外面的雪花还是那样翻飞着,天地全被这白雪所遮盖,眼前白茫茫地,我已经分辨不出来时的路途。
只随着刘石药一起走,陵可怡则是一直在我们的身后,我们三人一直受着这漫天飞舞的白雪,终于下了山,
到了山下,暖意立马回身了,落在了身上的雪全部融化,成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最后被衣服吸走,明显觉得我自己整个身上都潮意明显了些。
不过刘石药受了伤,需要立马开始包扎.
我赶紧走到了马儿跟前,拿下来一些布来,将刘石药的手还有头开始一一缠上.
真是有些后悔没有带伤药,只能从这山脚下找了一些疗效并不是那么好的草药.
陵可怡牵着马儿过来,声音有些僵硬:
“喂,刘夏,我这里有伤药,治疗外伤还是很有用的.”
我眼睛一亮,从陵可怡手上接过来那瓶药:
“多谢你了,陵可怡.”
“不客气,快些了给他上药吧!”
这样 弄了半天,刘石药总算伤口被包好了.
各自拉着马儿过来,我跟着刘石药一起跟着陵可怡的马走了.
“先生,揽月生是什么样子的。”
“揽月生这东西贼滑地很,得了空闲,适合的时候我就让你看看它长得如何的模样.”
我点点头,道了声:
“好.”
陵可怡驱赶着马儿很快,天黑了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座城中,这里十分的热闹,人来人往,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各处店铺都挂着灯笼,如同白昼一般,
刘石药拉着马在后面,陵可怡在前,走到了花灯处,缤纷的色彩叫人不自觉的看了上去,不过我真看着入迷,就听到了陵可怡大骂一句:
“臭小子,敢来招惹我?”
我转过头的一瞬间就见到了陵可怡正向后拉着一个人的手,而一只脚则是压在了那人的背脊上,
再看那人,脸上带着的一块好多色彩组成的面具,不知道到底是画的什么,只看见两个黑色的孔,用来视物,此刻正是狼狈的很,发出了痛苦的“唔唔唔”声音.
“来人啊,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扒拉开,愣着干什,快点.”
陵可怡动了动,显然是又用了一番力气.那在地上被制住的人是开始“啊啊啊啊啊啊”地大叫了起来.
“快点的,疼死我了.”
一群人之中有几个穿着小厮衣服的人冲了上来,我朝着身旁的刘石药看了看:
“先生,这怎么办?”
话刚说完,刘石药就要上前去,陵可怡直接扫了那些人一眼:
“谁要过来?那他这条胳膊别要了.”
地上的那人赶紧摇头:
“退后,退后,暂且先别过来.”
那人艰难的回头,不过定然是回不过去的,只微微侧了侧头,声音放缓了些:
“疯……”
陵可怡瞪了一眼,声音带了几分威胁:
“嗯?”
在地上的人顿时就声音弱了弱:
“姑娘,姑娘啊,这是为何?我好好地走在这条路上,你也好好地走在这路上,为何突然将我摁倒在地上,不如暂时将我放开,咱们用个舒服一些的姿态,
将今天这事情好好说清楚,如何?”
陵可怡“哼”了一声:
“你个登徒子,竟然跟我开始讨价还价了?”
被陵可怡压制的人只是整个戴面具的头就垂下去了,仿佛放弃了.
陵可怡却是在这个时候将在他背脊上的脚收回去,那人就赶紧站起来,赶紧一个转身就站到了陵可怡的对面,两只手顺着衣裳整理了整理,
我在背后看着这人身姿挺拔,不过背上的脚印却是明显一些,听得那人说话:
“这样才是舒服了,姑娘,我现在跟你说啊,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
陵可怡头微微向上抬了抬:
“你但说实话,我信不信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到底也管不了的.”
那戴着面具的人只“咳咳咳”地清了清嗓音.又摆了摆袖子,就听得:
“这市乐城中每日说看着热闹也是热热闹闹地,不过混迹其中的小贼也是不少,刚才的时候就有人要偷你的钱袋子,你看.”
那人说着就提了一个钱袋子 ,晃了晃,随即又是说道:
“我为你把那小贼打走了,可是你却将我摁在了地面上,叫我跌了面子,让这市乐城中的许多人都看尽了笑话,
你说吧,这如何是好?”
我一旁听着,看着这样的情形,替着陵可怡担心了起来,于我来讲,看着那个戴着奇奇怪怪的面具的人实在难以相信,他说的话到底真假是难辨的.
“先生,那个人所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却是见到刘石药笑了笑,笑的我不知为何 ?
“这个人是市乐城城主的儿子,施晓霖.素日里都是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话颠三倒四,虽如此,却经常帮忙市乐城中的一些人,或当地百姓,或来往的行人,
想是刚才真的如他所说,帮忙误打误撞闹了一个误会,丫头,跟我走,去看看.”
听得刘石药这样说,我心里舒了舒,跟着刘石药一起走过去,挤过了一个人又一个人,总算是过去了.
“施晓霖!”
戴面具的人果真回了头,想他该是真的叫做施晓霖,
不过施晓霖转头看见刘石药,过了一会儿才说话,比之刚才的时候跟陵可怡说话,倒是多了一些正经在其中.
“原来是刘大夫,来这市乐城中也不跟我说上一句,叫我市乐城失了礼数.”
“施晓霖,未免客气多了.
方才的时候,你与这位姑娘吵架,可是我看的清楚,不过这毕竟是场子误会,不如就此散了如何?”
施晓霖听刘石药的话,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见笑了,刘大夫既然如此说,那就算了吧!”
我见到了陵可怡那边背过身去,拉了拉自己的马,又是看向了这处,仿若方才无事发生的样子.
“那不知道这位姑娘计较不计较.”
刚才的时候,陵可怡跟施晓霖说了半天,到底没分出来一个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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