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界的中心

    “那片湖水是一片禁忌，里面蕴藏着重生之母的本源之血，这份血液和整个空间相连，无时无刻都在抽取着这个世界的力量。”帕提丝指向远处的天空。

    “这里原本还算稳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抽取的力量越来越多，空间崩裂，能够让我们容身的地方也越来越小，如果这里也被毁灭，那么我们将无处安身。”

    西格蒙点点头，死亡循环空间的运转也需要能力，而这股力量的来源就是帕提丝所在的世界碎片，他抬头看向远方，这个世界明显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个秘界都要大得多，难怪会被帕提丝称作最后的故乡。

    “至于旧世界的毁灭……”帕提丝控制着光辉教宗摇了摇头，“一切都是突如其来的，没有任何征兆，突然间世界崩裂，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我们生活的世界揉碎，然后粗暴的进行了重组。”

    “其中的某一部分可能会保留下来，被镶嵌在新世界的缝隙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看到了许多过往时代的残片……”

    “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带你去参观一下，那些旧时代就在我们的脚下。”帕提丝说道。

    “在我们的脚下？”西格蒙一脸疑惑。

    “来吧，看到你就会明白。”

    西格蒙犹豫了一下，纵身跃上半空，来到光辉教宗身边，“出发吧。”他有预感，自己即将发现一个大秘密。

    光辉教宗的身体速度极快，化作一道流光，两人从高空掠过，因为有帕提丝的陪同，那些隐藏在山丘树林里的窥探目光并没有行动。

    这里的山川地貌与现实有很大不同，生物的体积要大得多，当然其中的绝大多数虽然相貌狰狞，体型庞大，却不全都是原始古神。

    看来，他之前出现的那片湖水，因为比较特殊，所以才被安置了几位原始古神进行看守，他一边观察一边思考，速度却并不慢，很快翻过一道如同屏障般的高山，在视线的尽头，西格蒙看到了一扇虚幻的红色大门。

    他知道，那扇门的后面就可以通往阿贝图斯的秘界。

    “在这里。”帕提丝改变方向，带着西格蒙来到了一处巨大的裂缝前。

    “就是这里。”帕提丝指向裂缝，“在里面，你可以看到许多旧时代的碎片。”

    “我该怎么做？”

    “走进去。”

    西格蒙扭过头，“我很好奇你的动机，这下面大概率是一个陷阱，因为你实在没必要表现的这么殷勤。”

    “我从这个家伙的脑袋里知道了一些东西，能够解决本源之血的威胁，足以说明你的强大，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树立敌人，而事实上，我的确有求于你。”帕提丝摆出一副诚恳的样子。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打开门，放你们离开？”西格蒙问道。

    “不，那没有意义。”帕提丝摇摇头，“之前因为有本源之血的抽取，我们的世界岌岌可危，所以大多数人才会想要离开，但是现在危机解除了，我们的需求就没有那么迫切，更何况，你也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并不适合我们。”

    “那你想要什么？”

    “有些东西必须亲眼看到你才会相信。”帕提丝指向下面的缝隙，“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你们的城市是世界的中心。”

    西格蒙站在裂缝边缘，拥有梦魇马车，他并不担心所谓的陷阱，想到这里，他心中便下定了决心。

    “希望下面的东西足够精彩。”说完他便纵身跳了下去。

    陷入缝隙，身体却没有任何下坠感，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光怪陆离的通道，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叠加而成的世界。

    冰与火，黑暗与光明，有的荒凉，有的生机勃勃，在某些拼凑的世界碎片里，西格蒙甚至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

    “那个是对大海的崇拜……这或许是属于深海的时代，那个是璀璨的星空……”这里没有危险，环境也并不恶劣或者复杂，他无法进入这些交错的世界碎片里，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感受观察。

    在感到震撼的同时，西格蒙也很快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

    为什么所有世界的碎片都在这里交融？

    “你们的城市是世界的中心。”他突然想起帕提丝刚才说过的这句话，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下一秒，他的身体消失在原地，随后离开缝隙出现在光辉教宗身边。

    “我们的世界也即将迎来毁灭吗？”西格蒙沉声问道。

    “这是显而易见的。”帕提丝控制光辉教宗点点头，“世界的循环是唯一的真理，我们的世界如此，你们的世界当然也不会例外。”

    “还有多久？”

    “不用担心，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那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我想你应该注意到了一件事……”

    西格蒙点点头，“那些旧时代的碎片交叠在一起，按照这个规律，当下一次毁灭到来时，我们的城市，或者我们的国家……都有可能成为一个庞大的世界碎片而得以保留。”

    “没错。”帕提丝点点头，“如果那一天到来，希望可以得到你们的庇护。”

    “可你们并不能在我们的世界里生存。”西格蒙提出疑惑。

    “时间还有很长，我们会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的。”

    西格蒙没有说话，飞快的思索起来，“难道这就是神谕教会对阿贝图斯的重视吗？因为他们知道这里是世界的中心，是下一次毁灭前注定会被保存的地方。”

    “不对，既然阿贝图斯如此重要，那么神谕教会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将这个地方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对，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还是说帕提丝的猜测完全是错误的？”

    “或者无形者另有打算？”

    那么在此之前呢，重生之母、罗卡尔、无形者三人又是如何躲避每一次到来的毁灭呢？

    更重要的是，这些事与梦魇马车与自己的反复读档重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就在西格蒙探索世界真相的时候，现实中的战争，却已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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