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恶魔低语篇 特别篇 有点长

    “财富，能把一切都熨平，换句话说，善人和恶人是可以相互转换的，所谓的美德，其实是富足的衍生品。

    不是有钱又善良，而是有钱所以善良。懂么？如果我有这些钱的话，我也会很善良，超级善良。社会的阶层之间，也许没有围墙。但无形中还是被隔离的，这比物理隔离还要让人绝望。”

    木村妙佳对塔姆说道。

    她平时便有两幅面孔，一副面孔的每个表情，每个细节甚至是微小动作之间的转折都精确的指向既定的主题，给人以阳光、温暖。

    而她的另外一张面孔，即便她最为亲近的人，也难以察觉。

    那张面孔，阴暗，悭吝而怨毒，宛如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

    塔姆的降临，给了猛兽出笼的机会。

    笑容，仿佛在燃烧，那只脆弱身体里呼之欲出的恶灵，让这唯一的观众——塔姆都颤栗不已！

    并不存在的阳光泼洒在木村妙佳所在的地下室，这是她梦想出生的地方。

    那个时候，她只有一部手机，和手机上联系着的几个老男人。但她消瘦的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榨干她的灵魂。

    她已经杀了二十多人，其目标多数为单身，中年甚至是老年的男性，她得到了他们的钱，买了一辆跑车。

    每条空旷的街道上，都会有这辆跑车的身影，木村妙佳总是一边行驶一边起舞。

    起舞的，分明是她体内的贪欲。

    ...

    王德发，恐怖片爱好者，从参加工作到现在，生活不能再给他带来心动的感觉，看过了太多索然无味的恐怖电影和惊悚片，他对恐惧也不再感冒。

    现实生活中他唯唯诺诺，但在夜深人静处，电视机与他之间的距离，便是一处异想而出的自由天空，是他的天堂。

    人们无法在地狱里搭建起通往天堂的大楼，可对于恶魔而言，天堂并非那些层层套叠的天空。这座筑于高楼之中的脏乱房间里，住着费德提克最为满意的宿主——王德发。

    “德发...好好活，做有意义的事，德发！”费德提克说道。

    “闭嘴吧你！”王德发骂骂咧咧地从费德提克现身旁的冰箱中拿起一瓶啤酒，挠了挠瘙痒的肚子，而后又浑浑噩噩的看起了电视，那部《人皮客栈》，他看了不知多少遍了，现在的恐怖片一点都不恐怖，惊悚片拍的也一点都不惊悚，就前段时间那个《昆池岩》还算不错，但最后鬼神现身的时候，王德发只觉得索然无味。

    果然，《闪灵》才是经典啊！看完这部电影，就去看看《闪灵》好了，反正夜还很长，明天又不用站岗，到时候躲在收发室里眯着就是了...物业这行，真是的。

    “fiddlesticks，end of men

    Fiddlesticks，first of ten!（费德提克，人类末日，费德提克，十恶魔之首。）”

    ...

    萨科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小丑？谁是小丑？我是恶本身，我不需要为自己的装束辩解，我是混沌的代言人，一种象征，对于充满宿命感的堕落灵魂。罪源，便是归宿！”

    “不要在乎那些名与利，荣耀？不过是往日幽影！更不要受任何人的摆布与贿赂。别向你那愚蠢的星主低头约瑟芬！要做你自己！

    我看遍了这个世界的笑话，人心在燃烧！你在追求秩序还是恩典？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我快忍不住杀了你了约瑟芬，你能不能为自己活一回！

    不要再祈祷啦！”

    约瑟芬是个纯粹的星主教徒，他的灵魂很纯粹。

    萨科正需要纯粹的人作为宿主，来契合他那纯粹的恶。他从不认为费德提克是恶魔之首，但他不在乎其他恶魔怎么说，只要罪源他说了算！

    约瑟芬无比确信，他此时正面临着来自魔鬼的考验，一些充满哲理的见解出现在他的脑海，他的灵魂中。甚至在他的眼前具象为一位浓妆艳抹的小丑。程序员的工作是那样的枯燥乏味，在口口国已经多年，除了工作，约瑟芬还会去口口国内的教堂做祷告，忏悔。

    约瑟芬会在月光下跪在床前祈祷，他相信他的灵魂正在接受圣灵的指引，他坚信着自己死后会上天堂的事实。所以他双手紧握，跪在床边与星主对话。

    魔鬼的出现便是天堂存在最好的反面证明。

    忏悔，他还需要忏悔，他的罪，需要得到星主的宽恕。

    他用口口语说道：“父，我有罪...我的灵魂在渴望与枯竭之中挣扎，绝望，我再也不是那个青年。三十五岁，程序员的工作让我无法忍受。但我求出无门，我...无法将一切奉献给主了，我再也不能喝那酒汁，我再无资格吃那面包。我的原罪使我从灵魂深处感到堕落，灵魂中的恶魔在向我低语，我坚信着天堂，可我...已在深渊！”

    父说：“说出你的罪吧，星主会原谅你的。当你说出你的罪，星主也在倾听你的疾苦。”

    “十几年前，我来到这个城市，未曾想，这一来便是十几年，我的青年时代消失在了这里，我的青年时代消耗在了名为公司的高度秩序的怪兽手中。当我蓦然回首，我的人生是如此的苍白，十几年间，为什么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我渴望得到爱情，但我失去了爱的能力，我干枯的血管和卷曲的牙齿告诉我，我已经不再年轻...那些混沌的思想始终侵蚀着我，逼迫我做出一些不愿去做的事情...我将那些靓丽的女孩儿约到家中，但我的言谈是如此的贫瘠，每一位与我交流的女性都觉得无趣。”

    父说：“去爱吧，星主便是用爱感化着凡人。去爱吧，去寻找你的天使！”

    “啊，那些往事如幽影，我的母亲问我：‘你到底随了谁呢？’语气中没有骄傲，而我只是为了做自己而辜负了她...”

    （一些人物清样）

    ...

    飞机市，七月中旬。

    期末考试结束了，莘莘学子们展现出了勃勃生机，最后的铃声响起，暑假，如期而至。

    高中生的兴奋莫过于此，虽说只有一个月多的暑假并不算长，但只要有了休息的机会便足够了，正同学少年，谁还想着以后呢？

    岳老师满载而归，这次期末考试所有同学都考得不错，李星儒从全校两三百名一跃成为前一百。

    郝浩玄毫无悬念的还是全校第一，虽说语文考的不怎么好，那也是老师对他平时上课状态的不满，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是全校第一。

    常林仍然是第二名，但分数还是有所提升的。至于田胖子、申远也都考得不错。

    学习成绩提升了，岳老师居功自伟，走路的姿势都嚣张了许多。

    “你们看看人家郝浩玄，人家虽说课堂上表现的不好，但是人家学习成绩摆在那里啊！你们没事儿的时候要多向他的学习成绩看齐！别老想着玩了...”

    对于学习不好的同学，岳老师会说：“别总看人家郝浩玄！人家课堂表现的不好，就是在吃老本，可话又说回来了，你们连老本都没有！还不知道好好学习？人家是放羊的，你们是砍柴的，你们俩闲聊了一天，人家的羊吃饱了，你们的柴呢？”

    最后的一节课，岳老师俨然从数学老师变成了哲学大司！振振有词的念叨着那些自鸣得意的话语。

    学生们则归心似箭，有的准备回家好好玩一个假期，有的报了许多的补习班，准备猛学一个暑假，至于暑假作业，现在还不是考虑的时候。

    下课铃声响起，岳老师淡淡的说了：“下课，同学们暑期愉快！”

    便准备离开教室。

    但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走到正在整理书包的穆穆桌前高声说道：“郝浩玄，你留下来！”

    “穆穆，你也等会儿...”

    空出的教室，一瞬间变得冷请无比，仿佛教室也知道自己会寂寞很久。一个月之后他们才会回来。

    穆穆抬着头看比自己高出好多的郝浩玄，眼中仿佛绽放着光彩。

    “浩玄啊，这个学期你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老师很欣慰啊，同学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嘛...”

    郝浩玄心不明所以，这岳老怪想干什么？

    “穆穆，这个学期你的学习成绩明显下降了，平时也不见你和同学们交流，这样可不行，将来到了社会上是要吃亏的，浩玄，你总是那么闲，学习成绩又不会落后，帮穆穆提升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郝浩玄说：“我暑假有安排了老师...”

    岳老师：“抽点时间帮穆穆补习一下功课吧，就当帮帮老师怎样？”

    “嗯...⑧太行。”

    “浩玄啊，虽说你学习成绩不错，但平时的表现可不是太好，我一直没有找家长。”

    郝浩玄呲牙：“我爹妈出差了~”

    看着郝浩玄极力推诿，即便是岳老怪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两人说话的过程中，穆穆的情绪是越来越不对劲，到最后竟然哭了...

    无声的哭泣，郝浩玄受不了这个！

    “浩玄啊，帮帮穆穆，她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下个学期...”岳老师咬咬牙，继续道：“班长的位置，就交给你了，申远当个副班长就好了，按照学习成绩，本来也该你来当这个班长...”

    听到没什么朋友，穆穆哭的更欢了。这个头发微微泛黄的矮子，眼睛里怎么这么多水？

    ...

    走在回家的路上，穆穆一直跟着郝浩玄。

    跟着我干嘛呀？不过郝浩玄没有这么说，他怕穆穆再哭出来，这样自己会被怀疑做了什么坏事情。

    “玄神，怎么才出来啊？…哟，小穆穆~”李星儒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夏日的天气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不过看到穆穆这个梳着小马尾的萝莉，还是很开心的打了个招呼。

    倒是常林冲着郝浩玄笑了笑，没说什么。

    穆穆见到郝浩玄的朋友，虽说都是同班同学，但她平时和谁都不接触，当下有些害羞了。小丫头强打起精神，憨憨的龇牙一笑：“浩玄，你们等我一下，我取一下自行车，我们一起走吧？”

    刚说完，便觉得自己的开场白不太好，立时羞红了脸。

    想要快些将自行车取出，却笨手笨脚的，拖了更长的时间。等出来的时候，郝浩玄三人正在聊天。

    “这个暑假，哪里都不要去了，现在外面也不太平，组织新立，我们也好在这个暑假，定出个章程来，还有，变强！”

    常林：“可是浩玄，新闻里播的，现在都乱成这个样了，我们不该做点什么么？”

    “先苟住吧...”

    “我取完车啦！我们走吧？”穆穆鼓起勇气插话道。

    “天启者凝出身型了，这个暑假我们可以猛刷副本，她的增益效果还是很好的。”

    “争取这个暑假多攥几个英雄出来吧，屠夫，你主战力，美人儿你便找那些有故事的英雄，最好都是艾欧尼亚阵营的就好。都选择【毒】性小的英雄降临，发病大叔的事情，绝不能出现在科学怪人这个队伍里。”

    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三人脑海里：“你们在干嘛？”

    那声音空灵，温柔，声音中还有一股难掩的寂寞之感。三人齐齐望向声音来源，看到木木之后，连忙回过眼神。

    “穆穆，木木？”郝浩玄好奇道。

    “这是我的第一个朋友...”穆穆的眼圈红了，三人方才聊天，没有注意到穆穆的存在，冷落了她。

    不舍的离开车棚内的阴凉，顶着十二点的太阳，四人逃回了郝浩玄家。

    ....................暑假啦！...........好开心~.............切割！.................

    小可怜儿穆穆：“你们手里的是什么？票票嘛？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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