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拯救及名侦探

    “杀！”

    一声低吟，这位贵族子弟便双手横握斩魄刀，朝着四个孩子的方向奔去。

    “咦？”在这刹那间，石田良子毕竟是四人中心性最成熟的，就在她对三个小弟弟妹妹聊的话语感觉幼稚，正傲娇地扭头时，突然发现了那越来越近的身影。

    在这一刻，斩魄刀已经离他们不到一米，首当其冲的正是石田良子！

    只看到一道白光在石田良子的眼前闪过……

    下意识地，石田良子闭上了双眼，但几秒后，她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难不成是刀太过锋利，太过快速，所以在砍掉头颅后，我还感觉不到疼痛吗？’抱着这样的胡思乱想，再加上一股滚热的液体溅到她的脸上，认定了睁开眼会看到恐怖一幕的石田良子反倒是将双眼闭得更紧了。

    “安心，你们得救了。”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地让人心醉的声音出现在石田良子的耳边，紧跟着便是她熟知的弟弟所发出的声音：“啊！死人？好可怕啊！姐姐大人。”

    “咦？”又是一声疑惑音，小萝莉睁开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出现在她面前的画面并不是很好，但居中的男子却有着成熟可靠的气质，如山的身躯仿佛可以撑起整个天地，尤其是他的那一抹好像永远不会消失的微笑，给人一种这是一个极其温柔之人的感觉。

    如果不是那一身黑色斗篷遮着他，也许给人的感觉可能会更强烈一点。

    “请问这位大人，您是？”石田良子下意识地开口询问，并在后一秒想起身边的几人，当看到自己的弟弟和黑崎兄妹都无事，只是脸色不怎么好，她的心中才开始真正放下。

    “一个实在看不下去的……雷锋吧！”面对外表脏兮兮，却不忘礼貌的小女孩询问，我在叹了口气后，如此回复道。

    倒不是我真的可怜他们，只是，这样的感情，恐怕只是本能吧？谁能看着四个稚嫩的生命凋零而无动于衷呢？很多时候，这样的感情也会动摇一个人的意志，破坏一个人辛苦谋划的计划。

    能够控制这样感情的人才是一个不得了的人。但，相对来说，这样的人也不能算人了。

    幸好……

    我是死神。

    说着悲天悯人的话语，我故作不经意地往那两个小男孩望去。因为我知道，其中可能会有石田家的后嗣，而这批小孩已经是我救下的第三批了。按道理，如今稀少人数的灭却师中，只有这片区域是石田、黑崎家活动的地点，那么，也正因为人数稀少，灭却师处于幼儿期的孩子，也应该没有多少，估计这片区域加起来，也就只有六七个吧？

    这是相对于整个世界来说的。

    除却小女孩，那范围就更少了。而眼前就有两个少年，自然可能性就更大了。

    反正，大不了就当白跑一趟。如果，在我救到目标前，就死掉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大不了到时候给志波一心一个白崎真咲，再给黑崎一护一个石田雨龟好了。

    至于前两批救下的孩子……

    其实，我对灭却师自由控制灵子的能力也同样有着兴趣，相信温柔一点，他们也应该不会太在意的。

    毕竟，再怎么说，我也算是救命恩人吧？最多，算是狭恩图报罢了。

    可惜，‘雷锋’这样的梗，这四个小家伙肯定是不懂的。反倒是真的认为我叫做雷锋。

    “雷锋？”虽然石田良子对这个名字感觉怪异，但在如今，所有平民都强制了起名的时代，这样类似于西边那片汉人大国的名字自然也是正常的，所以，倒也不算太过稀奇。只是，到底这个所谓的雷锋前面有没有姓氏，或者‘雷’字便是姓氏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但毕竟是个六岁大的孩子，所以，她很没有城府地开口询问了：“请问……雷锋大人是死神吗？”

    在她为数不多地父母教导中，只有死神才会拿着类似于现世武士浪人般的太刀。至于这样的太刀叫什么，她就不了解了，甚至，她以为，浅打的名字就是太刀。

    听到这位白色双马尾萝莉的问话，虽然外表没什么变化，依然是一副温和的笑脸，但内心多少有些惊讶的。不得不说，上位者……哪怕只是地方豪强，其子弟和普通平民子弟的眼界都是不一样的。

    面对假装镇定的小萝莉以及其身后那三个更娇小的身影，我知道，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是啊！我的确是死神。”

    话刚说出口，我就听到石田良子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而她身后的黑崎京介更是拉着懵懂的妹妹往更远处退去。反倒是同样无知的石田宗弦疑惑地开口道：“这位大叔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吗？为什么大家好像很怕的样子？”

    算上他那一副眼镜，石田宗弦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读书读傻了的孩子一样。不过，毕竟是个五岁的孩子，也不能指望他能有多出息。

    他们的表现自然被我看在眼里，紧跟着我便露出悲天悯人的模样，很是伤感地说道：“虽然灭却师在尸魂界被称为罪人，也的确对现世、尸魂界以及虚圈的平衡产生了破坏，但你们都是无辜的。我一直相信，你们灭却师出手对付虚，也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被迫出手。”

    “遇到危险，及时自救不是共识吗？”

    “如此人之常情的事情，那帮自私自利的贵族自然是不会懂的。但，我却不愿意看着无辜的生命遭受如此残酷的摧残。”

    “虽然我还没有能够对抗贵族的力量，但是，我却可以尽可能地救出像你们这样的孩子。诸位……”

    我笑着摊开双手，无视了我和四个孩子中间隔着的尸体如此说道：“我……有一个梦想，如果由负责现世的死神主攻，灭却师在一旁辅佐，最后一击给死神的话，那不仅不用发生如今的悲剧，而且也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毕竟，虚终究是邪恶的，那是我们所有人的共敌。”

    “所以，你们没错。错的是，世界呀！”

    毕竟是一群小鬼，稍微带点中二口号，果不其然，石田良子和黑崎京介两人立刻激动了起来。

    显然，对于和平，他们这样的小孩还是很渴望的。以他们的能力，只要没有死神的威胁，只要能在虚的威胁下存活，那么，在现世的社会中，肯定能如鱼得水，当权者自然会无不满足。

    虽然，他们想不到这一点，但直观来说，他们对和平还是很渴望的。

    比如石田良子，她早对之前的劳累奔波，以及对死亡的恐惧忍受够了，如果不是为了弟弟，她早就骂天骂地了，想到可能已经死亡的父母，泪水更是不由地流出。而黑崎京介自然也是如此，虽然家境不怎么样，但总比像现在这样东奔西走好多了。

    倒是石田宗弦和黑崎真音满脸懵逼，不同的是，宗弦是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姐姐莫名激动，莫名哭泣；而真音这，虽然哥哥什么都没掩饰，但以三岁的脑子，也没可能想出什么东西，反而努力地踮起脚尖，很萌地拍了拍哥哥的肩膀，似乎想要安慰一下。

    “对了，四位少爷小姐，你们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良子……石田良子。”良子说道，并拉了拉身后的弟弟。

    被姐姐拉了后，石田宗弦这才一脸安分，却又有些害羞地站了出来：“你……你好，在下的名字是石田宗弦，请……请大人多多指教。”

    听到这，我的内心自然是欢呼雀跃的。总算是抓到了一个了，再找不到，我也不敢太过明显地暴露自己。

    我内心的想法，这些孩子自然是不可能看出来的，甚至，哪怕我的脸上有反应，这些孩子也没那个脑子去揣测什么。

    紧跟着，另外那个明显是哥哥的也开口了：“在下是黑崎京介，运气不好，恰好是纯血灭却师，如今只能和妹妹相依为命了。这是我妹妹真音。真音，来打个招呼。”

    说完，他也向妹妹示意了一下，那位真音萝莉立刻却生生地从京介背后冒出了身体，然后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道：“你……你好，我是真音。”

    说着，又再度钻了回去，认生得很。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的目标都在这了。对此，哪怕我再怎么不想表现，脸上还是露出了更璀璨的微笑。

    之后，仅仅半年的时间，这场血腥的战争就此结束。总计二千六百十一名灭却师被抓捕，五千七百三十七名灭却师被杀，其中纯血灭却师除却四个小鬼外，都被抓捕，但被抓名单中，大部分以非纯血灭却师居多，由此可见，纯血灭却师的稀少。

    据猜测，依然有很多非纯血灭却师残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例如很多都是地位低下，又或者藏的比较深，因此逃过一劫。但最重要的原因，居然还是因为其非纯血，导致十二番队的灵波测量研究室无法抓捕信息，反倒是逃过了一劫。

    只是，如此一来，可能灭却师们又要和曾经那般怂一阵了。

    虽然他们自己认为怂个几十年甚至百年，时间一长，死神就会忘记。但他们却忽略了一个事实，几十？几百年？抱歉，就拿我来说，我总感觉到，所谓的几百年，才刚刚在昨天发生一样。比如某个平子，就好像昨天被我又砍了一遍。

    对比和凡人寿命无二的灭却师，死神的寿命无疑太长了。

    他们觉得过了几十年，死神可能忘记他们，所以又可以出来浪，展示骚操作。但是，和之前说的那样，对死神来说，这就是昨天的事情罢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灭却师……或者说人类的可悲之处了。

    人类……

    “难以想象！简直难以想象！”

    于尸魂界中央，瀞灵廷的一番队队长会议室中，处于进门左手边最末尾，志波一心旁边的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一脸恼怒地大吼道：“所有的万事具备，为什么还会有四个纯血灭却师跑了？要知道，那可是纯血灭却师，万一发生了九百多年那一次的血战怎么办？”

    “切！老是这么大吼大叫的，烦死了。”说话的是志波一心对面的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只见他冷冷地盯着宛如小丑的涅茧利，然后说道：“虽然我不是很懂你那什么九百多年，不过，如果是厮杀的话，我可不会退缩。这有什么可怕的？”

    “更木，你……”涅茧利原本就是怒火冲天，按理说，更木的话应该会让他爆发，但看他那明显压抑到畸形的脸和声音，显然，更木的疯狂还是让他懂得什么叫做分寸。

    “啊？你有意见？”更木俯视着那边的涅茧利，眼中露出了凶悍以及疑惑。

    在他说完，场面足足有两秒冷场，但很快涅茧利扭头便往右偏去，很傲娇地说道：“哼！我不和野蛮人说这些东西。”

    见涅茧利这副姿态，更木自然也没兴趣纠缠下去，只是随口“切”的一声。

    当然，更木也只是小插曲之一。涅茧利并没过多久，便再度开始了自己的话语，只是相对于之前，声音已经小了很多。毕竟，科学家是个追求完美的生物，虽然少四个没什么，但总归有些让他纠结。

    至于那所谓的危言耸听，自然是涅茧利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才脱口而出的。

    最重要的是，谁也不会嫌弃研究素材多。

    这么一想，涅茧利自然会咬牙切齿了。

    ‘对了，说起来，那貌似只是四个小鬼头罢了。肯定有人救了他们，能救他们的肯定不会是灭却师。’

    想到这，涅茧利忍不住咬着自己的右手食指指甲，双眼却在四处乱瞄着，虽然在场的人都不会怕这个实力渣渣，但被如此的眼神看着，总归会不适。

    不知道，这算不算等谁谁怀孕？

    ‘按理来说，这群人才是最大嫌弃者。以他们的实力，想要阻止这种事还不被人发现，也只有他们了。’

    这么想着，涅茧利往自己对面的浮竹十四郎望去，首先他就摇了摇头，将之排除。不说这货是个病痨鬼，好不容易身子好一点，还不如努力坐镇十三番队。虽然这货正义感爆棚，但却十分稳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何况，浮竹是总队长的得意弟子，别看他只是一个下等家族，在那群贵族眼中，肯定是涅茧利的价值更大，这点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像我这么天才的存在，自然比这病鬼强多了。’

    不过，尽管是下等家族，但毕竟是老资格队长，再加上总队长的扶持以及上等贵族现族长京乐春水的帮衬，谁TM敢惹？

    ‘嗯，这个病鬼……排除！’

    面对涅茧利看着自己，然后不断摇头叹气，再配上那副怪异的脸谱脸，浮竹纳闷地指了指自己，在发觉对方并没有理睬自己后，浮竹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的涅茧利则将目光放在了身旁的志波一心身上，当看到对方发觉自己盯着他后，志波一心顿时浑身难受地转移视线，还故作淡定地吹起了口哨，尽管他完全不会。涅茧利虽然情商不是很高，但他知道，曾经的六大贵族之一，自然是不会参与这种事情的。

    同理，朽木银岭、碎蜂、京乐春水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哦，还有个海老原新司……等等，那个副队长算什么东西？在没有掌权海老原家前，这就是个渣渣。

    更木？

    要说，这货将灭却师一点渣都不留的全灭，他会相信，至于手下留情，救人什么的。涅茧利虽然并不是很了解更木，但多少也算是敌对的，对于对手，他还是有不少情报的。

    东仙要和狛村左阵？

    死神正义的维护者，但也只是死神。

    卯之花烈？

    因为志波一心、京乐春水以及朽木银岭的身高阻碍，涅茧利并不能看到那个女人，但他一直都感觉对方很危险。这一点，在很多次装逼反被吓后，他算是醒悟到了和平的真谛。

    根据技术开发局的仪器，这位女士可没怎么离开过四番队的。

    那么……替死鬼出现了！

    涅茧利觉得自己的怒火终于有了可以释放的地方，那个人就是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虽然东仙要和狛村左阵也貌似没什么背景，但通过小道消息，狛村左阵背后可是总队长！而东仙要一出，身旁从不落下狛村左阵，这两个家伙是地雷，淌不得。

    更木剑八的话，虽然也没什么背景，但无奈人家是个疯子，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万一，他瞎喷个几句，直接引爆对方怎么办？

    果然，还是堪比浮竹的老好人，且没什么背景的蓝染惣右介才好对付呢！

    一个实力中规中矩，几乎来来来去都是学院里的那一套，真惹了对方，对方也不会来真的，还是个讲理的存在。斯斯文文的，除了讲道理外，面对喷子的涅茧利，涅茧利觉得自己稳胜。

    想到这，涅茧利又恶狠狠地瞪了更木一眼，‘就当杀鸡儆猴吧！算你倒霉，四眼仔！’此时，他的目光已经转到了我身上……

    “果然是你吗？蓝染队长，只有你和浮竹队长才会有如此的恻隐之心，但浮竹队长的身体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就是你了！因为一时善心，你就想坑害了整个三界，你这是伪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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