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铁蛋不改

    人间最高峰，山巅之上，小神婆陪着小婴儿站在悬崖边，得益于小婴儿的存在，小神婆也能够避免被山巅那暴烈的狂风吹打，两人一高一矮，其实最高的小神婆也并没有多高，只是因为小婴儿实在太矮，所以才拔出了她这么一个高个儿。

    两个人看着山下已经许久，不知不觉，夕阳下山，朝阳又升起，原本西昆仑洲双日并悬于空，如今只剩下了那孤单的一轮红晕，但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对于小神婆和小婴儿两人来说，并不影响两个人看着在山道上苦苦攀登的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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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牧灵，加油呀，我的糖果串儿，爬快点…！”小婴儿为赵牧灵加油打气，但好像期盼的却不是赵牧灵，而是赵牧灵身上的糖果串儿，稚嫩的声音悠远传开，山巅的狂风飞雪皆被震开，不敢临近小婴儿周身分毫。

    而小神婆倒是真的期望着赵牧灵能够赶紧上山来，因为那大殿之中的男子实在恐怖至极，连那好像还并未开始修行的小婴儿也深不可测，“这两位都已经这么厉害了，那封天长明到底又是什么境界？赵牧灵，赶紧快一点啊…！”

    而从始至终，古今绝都只是站在大殿门口并没有真的走出来过，古今绝也一直在等待着，对于小神婆的到来，其实古今绝是非常乐意的，因为在诸天万界之中，能够有资格上这座山巅的人少之又少，这位年轻的彼岸之主就算一个。

    但是，古今绝更多的还是一直在关注着在山道上冒着风雪上山的赵牧灵，古今绝本以为，以赵牧灵那罕见的聪慧机敏而言，肯定能够发现他身上那诸多宝物其实就是他登山的累赘，可是让古今绝没有想到的是，赵牧灵从始至终一门心思都只顾着闷着头爬山，根本没想其他。

    《控卫在此》

    而更让古今绝没想到的是，赵牧灵在如此情况下，一路上山到现在，脚下的步伐有条不紊，居然片刻也没有停止过，虽然赵牧灵已经竭尽全力，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承受着山上剑气的袭扰，可是赵牧灵身上就是有着那一股不知从哪里使出来的力气，仿佛永远也用不完。

    从昆仑山屹立在人间开始，就没有人能够像赵牧灵这般凭借着肉身硬抗着整座山上的剑气走到现在，当初米汤能够登上昆仑山，是因为米汤背着受伤的胡婴，古今绝特意为米汤开了后门；但是赵牧灵却是凭着他那一股用不完的‘气’坚持到现在，而且还没有丝毫衰弱的迹象。

    虽然赵牧灵得了长明河中的剑道杀气，又在藏剑楼得到了封天长明留下的那套剑法，确实也算是长明一脉的传人了，比常人登山要容易一些，可是赵牧灵展现出来的那股毅力还是让古今绝感到吃惊。

    于是，古今绝便想暗中考验赵牧灵一番，可是还没来得及动手，那小婴儿就已经回过头皱着浅淡的眉毛看着古今绝了，古今绝只能收手，可这时赵牧灵离山巅越近，古今绝忽然在赵牧灵体内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无拘无束，确实是一把好剑…！”古今绝在赵牧灵心中发现了一把剑，那是由赵牧灵纯粹的心意凝聚而成，却已经显化凝聚，有了实质之形，古今绝被称为‘剑尊’，看到那把剑也忍不住心中赞叹，“心意凝聚成剑，不受一切拘束，如此坚韧之心，如此玄妙之剑，难怪这小子能够坚持到现在…！”

    在古今绝感叹之时，在山道上努力攀登的赵牧灵心中也仿佛有感，赵牧灵心中的那把剑差一点不受束缚跳脱出来，不过还是被赵牧灵的心意压制下去了，而看到这一幕，古今绝又是一惊，忍不住笑道：“我就说这小小一把剑，为何竟敢在我面前跳脱，原来是那个老家伙取的名...！‘春来到’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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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在昆仑山风雪交加白茫茫的山道上，一道宛如猿猴攀援的身影也情不自禁地往山上看去，赵牧灵刚刚压制了心中的‘春来到’，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赵牧灵并不知道，山上的那位存在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心中剑’，还以为是‘春来到’在畏惧山上的那位存在。

    “不用怕，那位前辈已经身处极巅，又怎会在意你呢…！”赵牧灵安慰自己的‘心中剑’——春来到，其实更像是他在安慰自己心中的恐惧，其实，通过小鲤鱼的心思，赵牧灵早已经发现，他身上携带的那些仙器法宝一直在承受着山上剑气的压制，只不过赵牧灵不愿意把身上那些仙器取出。

    因为，赵牧灵身上的仙仙器，不论是真知鉴、乾坤山河大鼎、蓝衫所赠送的刀、还是封天长明的那把木剑，都已经是有了灵智的存在，若是将其全部取出，那就要这些仙器自己来承受昆仑山上的剑道压制。

    赵牧灵早已经知晓山上那位存在的大道根源，世间所有的仙器法宝面对那位存在，就如同世间修仙之人面对‘传说三人’一般，那是不可逾越的存在，若是直面山上的那位存在，对于这些仙器而言，无异于会更加难受。

    如果说让所有人都难受还不如让他一个人来承受，所以，赵牧灵宁愿自己带着身上的仙器法宝，替它们承受山上的剑气压制，赵牧灵的身躯就变成了众多仙器法宝的庇护所，只不过赵牧灵也不想冒犯山上的那位存在，所以就隐藏了自己的心思。

    尽管在登山的过程中风霜交加，时时刻刻都要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与精神来面对从四面袭来的剑气，赵牧灵早就已经精疲力竭，但是在攀登的过程中，赵牧灵还不忘一直安慰早就躲起来的小鲤鱼，赵牧灵身上所携带的仙器也无一不对赵牧灵感激涕零。

    以往，除了乾坤山河大鼎的小鲤鱼之外，也就只有雷涛春王戟对赵牧灵唯命是从，赵牧灵身上其他的那些仙器之灵都对赵牧灵爱答不理，几乎从没有现身过，但是此次，众多的仙器之灵都对主动地感谢赵牧灵。

    不过，也有几样器物从始至终都没有动静，似乎并不像其他的仙器法宝那样畏惧山上的那位存在，例如真知鉴、一丈观的那扇破门；还有蕴藏时光之力的小石头，之前赵牧灵还摸不透身上诸多法宝的品秩，每件法宝到底有多厉害，这一次也总算都有了个底。

    更让赵牧灵感到欣慰的是，以前小鲤鱼眼高于顶，总以为他就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存在，如今来到昆仑山之后，小鲤鱼总算是认识到了真正属于世间极致的存在，虽然小鲤鱼害怕得瑟瑟发抖，但是赵牧灵感受得到，小鲤鱼的心中也终于有了方向。

    “这一下你相信了吧？不过你也不用气馁，大师伯给你改名，还是用了你原来的名字，‘赵铁蛋’，虽然你不喜欢，不过大师伯也是想让你一心如初，铁蛋不改！虽然你离山巅还很遥远，但我一定会陪着你走上这世间最高峰的…！”

    当初赵牧灵答应小鲤鱼，会请求白九灵为小鲤鱼改名，但是白九灵临行之前却还是让小鲤鱼用原来的名字，跟着赵牧灵的姓，小鲤鱼一直不愿意承认，这时候，赵牧灵一直安慰小鲤鱼，可是小鲤鱼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仿佛是默认了一般。

    又经过一日一夜之后，赵牧灵总算是看见了山顶，也听到了山上那位小婴儿那仿佛与天道相融的稚嫩的声音，本来接近山巅之后赵牧灵已经扛不住那令人窒息的剑道气息，但是昆仑山上一座接着一座山峰都在呼应着那小婴儿的声音，小婴儿的声音驱赶走了所有向赵牧灵袭来的狂风冰雪，赵牧灵已经精疲力竭的身躯中也不断恢复着力量。

    小婴儿的声音仿佛甘泉之水流入赵牧灵枯竭的身躯，不仅身上的力量在逐渐恢复，心中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本来临近山巅这段让赵牧灵已经没有信心再登顶的山道，对于他而言已经不再漫长。

    赵牧灵恢复力量，冲劲十足，看到小神婆果然也在山上，赵牧灵立即加快了脚步，走过了山道的最后一程，终于来到了这座人间最高峰的山巅之上，艰难地站稳了脚跟，“这就是寒绝诸天的人间最高峰吗…？”

    赵牧灵环顾四周，并没有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狂傲之感，身处于这座山巅之上，赵牧灵反而觉得自己十分的渺小，感受到四周散发的那股凌厉之气，赵牧灵充满了敬畏，一步也没敢往前走。

    “晚辈赵牧灵，今日来到师伯的道场，拜见师伯，拜见山上的各位前辈…！”赵牧灵站在原地便开始行礼，虽然知道封天长明并没在山上，但是赵牧灵还是首先对封天长明行礼，而山上的那位存在赵牧灵其实也知道，只不过赵牧灵根本不敢当着面说出那人的名讳，连姓氏都不敢说出口，因为如今的他，确实已经入了魔道。

    而赵牧灵刚说完，就听见一个男子冷哼了一声，但好在小神婆急忙跑过来站在了赵牧灵的身边，让赵牧灵有了几分底气，赵牧灵低着头也没敢起身，却看见一个应该还没足月的小婴儿噔噔噔的跑了过来，站在了他眼前。

    “我记得大师伯说过，这位应该就是长明师伯的后人了…！”赵牧灵想起白九灵留下的交代，立即又对面前的小婴儿行礼，赵牧灵深知，人不可貌相，眼前的小婴儿人虽小，辈分却出奇地高，当初白九灵就曾对赵牧灵说过，昆仑山上的每一位存在，就算是见到三位天尊，都不必行礼。

    赵牧灵不敢怠慢，可是面前口水长流的小婴儿却伸出了双手，一双精致到极致的双眼不知在期盼着什么，赵牧灵顿时心慌起来，好在小神婆悄悄提醒，赵牧灵立即拿出了装着糖果串儿的百宝囊递了过去。

    赵牧灵本来还担心小婴儿力气不够，可是小婴儿却直接把百宝囊从赵牧灵手中拿了过去，力气大得惊人，迫不及待地就取出了糖果串儿吃了起来，下巴上的口水粘着糖水闪耀发光，更显得小婴儿神采非凡。而这时，小婴儿终于开口了，对赵牧灵皱眉言道：“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咦，你怎么又受了伤？这一次我可帮不了你了…！”

    小婴儿苦着脸，摇头不停，似乎已经看穿了赵牧灵的一切；赵牧灵知道小婴儿的意思，曾经就是这位小婴儿和白九灵联手，才把身上的另外那位存在骗下山去，让他开窍而且还活了过来，而小婴儿说的‘又受了伤’，应该是看到了他体内灵台之上的那道剑痕。

    赵牧灵有些吃惊，他身上有两道祖阵，就算是逍遥境也无法看透他体内的情况，没想到小婴儿如此轻松的就看穿了一切；不过，正是这位‘小前辈’当初救了他，当初赵牧灵‘开窍’，在青羊山上生死难卜，很多人都对赵牧灵有救命之恩，眼前的各位‘小前辈’，也是其中的一位恩人。

    对赵牧灵而言，救了他，也是救了赵椿，所以赵牧灵又对小婴儿躬身行了一礼；但这时，小婴儿忽然欢喜地在原地跳了起来，对着不远处的那座大殿喊道：“古叔叔，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小妹真的和他一起的…！”

    赵牧灵顿感疑惑，心中暗道：“‘小妹’？什么小妹？看这位小前辈的意思，难道他的小妹在我这儿…？怎么会…？”赵牧灵抬起头向旁边看去，恰好与大殿门口的那个男子四目相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赵牧灵眼前就只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双眼如火烧一般，什么也看不见了。

    赵牧灵知道，那位男子就是那世人传说中的那位存在，赵牧灵不敢妄动，忍着双眼的疼痛，立即又转身向大殿门口行礼，茫茫之中，总算是听到那位男子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的话就不必了，当初我也是被白九灵所胁迫，其实我并不想救你…！”

    男子那凌厉锋寒的声音让赵牧灵浑身发凉，但当男子的声音消失之后，赵牧灵顿时觉得浑身的压力全都消失了，仅仅一瞬间，双眼就复明了，当赵牧灵再向大殿门口看去时，大殿门口的那位男子就已经不在了。

    当初从白九灵和炎霜华那里得知，他能够开窍醒来，这位小婴儿和大殿中的那位存在都曾经出手相助，赵牧灵就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来此当面感谢，却没想到来了之后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心里的那些话只能随山风流走。

    而这时，小婴儿拿着糖果串儿又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道：“你不用在意，古叔叔对你的态度已经很好了！快快快…！把小妹放出来，我想看看她如今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小婴儿的模样看着虽然幼小，但是那双大眼之中透露出来的眼神却仿佛已经精通世事。

    赵牧灵方才被山巅上的气势所震慑，一时没想明白小婴儿所说的‘小妹’到底是谁，这时候也终于明白过来，于是，赵牧灵赶紧将心神沉浸于体内的三洲天地之中前去向那人‘请旨’，片刻之后，赵牧灵把徐南卿和妖神小白都请了出来。

    本来，赵牧灵打算再路过青羊山时把徐南卿送回去，可是徐南卿却不愿回去，当时在小镇上请示过蓝衫和宋氏之后，赵牧灵才把徐南卿带来了昆仑山上，而小婴儿想见的‘小妹’却并不是徐南卿，而是妖神小白。

    如今，妖神小白也变成了一个小婴儿，赵牧灵请示过后，妖神小白得知赵牧灵已经到了昆仑山，就答应了赵牧灵愿意现身相见，于是，在妖神小白现身之后，赵牧灵面前就有了两个小婴儿。

    一个是长明后人，身上只穿着一根红绸，分不清是男是女，另外一个是妖神小白，穿着一身威风凛凛的战甲，两人却差不多一样高，而且更加罕见的是，两个小婴儿都长得极为精致，赵牧灵看着一左一右，心中不禁想起了妙灵，暗道：“他们两个长大以后，容颜之美恐怕都不会输给娘子…！”

    这时候，两个小婴儿已经会面，两个人面面相觑，互相打量着，似乎早已相识，赵牧灵和小神婆站在一旁，都没敢插嘴；穿着红绸的小婴儿手里拿着赵牧灵刚刚给的糖果串儿，似乎是在炫耀一般，满脸坏笑也不说话。

    而妖神小白竟也拿出了糖果串儿，先开口说道：“‘小妹’？你才是我们三姐妹里面最小的，虽然我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我可比你们两个岁数都大，而且我的境界也早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你们两个，不管怎么算，我都是你们的大姐，你才是我们两个的‘小妹’…！”

    “噢！原来长明师伯的后人是位千金…！”听到妖神小白所言，赵牧灵这才知道，小婴儿是个女娃，但是赵牧灵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冒犯了，心中赶紧反省道：“不管怎么样，这位小前辈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定要敬重…！”

    不过，赵牧灵却依然觉得疑惑，暗道：“听她们两个所言，似乎还有一个人也是她们的姊妹，而且比这位小前辈的年岁还要更大…？”赵牧灵心绪百起，可是一时间也想不到到底是谁，居然能够和封天长明以及白九灵两人的女儿成为姐妹。

    赵牧灵没有再去直视小婴儿，却听小婴儿突然说道：“你当年差点都死了，要不是师伯花费数千年时光让你复活，如今你怎么可能在这里！你既然是被复活过来的，就相当于你开启了新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妖神之力即将耗尽，很快你就会变成一个新的小白，那时你就是真的‘小白’了，自然应该比我小…！”

    妖神小白哼了一声，说道：“就算我变成一个新的我，我也依旧是我，永远都是你大姐，至少我现在还有几分力量，你要是敢不听话，看我不打你…！”说着妖神小白就扬起手真要打小婴儿，小婴儿眼睛一转，灵光一现，连忙跑到了那座漆黑大殿门口，对着里面喊道：“古叔叔，小妹要打我…！”

    然而，大殿里面却传来男子的声音，说道：“我也不敢对妖神动手，既然你要让她当你的小妹，那你就自己动手打过她再说吧…！”

    言语之间，妖神小白已经追着小婴儿到了大殿门口，但是妖神小白却停下手来，并没有真的动手，而是看着大殿里面说道：“看来长明真的已经走了，山巅冰冷无情，你一把剑独自镇守在此，难道就没想过去帮帮他们吗…？”

    赵牧灵没想到，妖神小白居然会直呼‘长明’的名讳，一时间有些担心，但是大殿里面却并没有动静，只听那男子的声音说道：“主上已经无敌，‘辞世’之时甚至比妖神你当年还高出两个境界，有没有我，他都永恒不败，没什么担心的…！”

    而这时，妖神小白却突然又问道：“哦！他真的已经无敌了吗？那他们为何还要把我父亲也召唤过去？长明让你守在人间，真的只是让你保护‘小妹’这么简单吗…？”

    赵牧灵顿时意识到，妖神小白似乎是在兴师问罪，其实此时所说的关乎着那个地方的隐秘，赵牧灵虽然最擅长控制自己的心绪，能够不为人所知，但此时也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暗道：“大师伯匆忙‘辞世’离去，恐怕也是迫不得已。”

    大殿之中又传来男子的声音，听其说道：“主上不在，我的道只在我自己！妖神你当年不也为了灵界众生选择了义无反顾吗，何故又来问我…？”大殿里面和外面气势对峙，山巅之上风声怒吼，剑气纵横。

    “糟了，不会打起来吧？”赵牧灵发觉情况不妙，连忙对身边的小神婆使眼色，可是小神婆却早已经闭上了眼，根本不为所动，没办法，赵牧灵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大殿门口，准备劝阻妖神。

    然而，当赵牧灵站在大殿门口，往里面看去时，却发现那石台之上光芒万丈，顿时一道剑光扑面而来，赵牧灵连躲的念头都还没来得及生出，就已经被一剑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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