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丝?”
沈牧咀嚼着师姐这句话所蕴含的中心思想。
但是前世是十好学生的他,根本不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
“而且法器是什么?一会得好好检索一下原主的记忆。”
沈牧沉吟三秒。
但是这一切落在苏清娥的眼里,就完全变了味道。
一般的见习弟子百人中也难有一个拥有法器,自己掏出一件法器,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疯抢。
而沈牧不动声色,眉头微蹙,面色居然显得俊俏之中带有一些为难。
“这小小见习弟子为何如此贪婪?”
不,不对。
他一定拥有法器,而且有可能不止一件!
至于原因,一定是沈牧身后的人给他的。
可能是七峰长老,甚至是宗主级别的人物。
“从我重修后,便一直潜伏在浩然宗,至今已经许多年。”
“但因为身份特殊,法力暂时低微,我做事畏手畏脚,也不便出头露面,多年来也没有发展出自己的势力。”
“若是能把沈牧培养成线人,说不定可以及时得到一些消息。”
“他身后的人物就算送他法器,也绝不可能给他功法、武技。”
苏清娥短时间内心里闪过上百个念头。
她展颜一笑,雪白尖俏的脸上出现两个酒窝。
然后趋身上前,将黑撕手套放在沈牧怀里,顺手似是不经意间拍了拍沈牧的肩膀。
“师弟稍等。”
再转回身,苏清娥手中又多了几样东西。
“这是十块中品灵石,一粒换血丹,还有一本武技,具体是什么,师弟可以回去自行观看。”
“不过,师姐提醒你,师弟也别在长老宗主眼前抛头露面太多,随着魔功精进,你的气息慢慢便遮掩不住了,到时候可别怪师姐没和你说。”
想了想,苏清娥又给沈牧一面铜镜。
“这是比翼镜,你在这面镜子上写下讯息,我在另一面镜子上就可以看到,师弟日常有什么不懂得都可以问我。”
“这怎么好意思。”
沈牧坦然接过所有的东西,伸手的时候闻到了师姐苏清娥身上淡淡的的香气。
“师姐如此客气,沈牧也不会对师姐有任何不利,一定找机会暴打师姐。”
沈牧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找了个借口,和师姐道别。
……
沈牧走出屋子。
进去时候是清白之身,穷的一清二白。
想不到居然得到这么多东西。
怀揣宝物,沈牧觉得一路上连瞅自己的人都多了起来。
云雾翻滚间,沈牧继续向前,来到几排平屋。
这是他的住处。
沈牧推开其中一扇木门,走了进去。
屋内简陋异常,木床木桌,什么都没有。
沈牧关上房门,上锁,也不点灯,黑暗中熟练走到床边。
弯腰伸手揭开一块木板,地面是空的,竟然是一个暗格。
暗格是原主挖的,里面原先装着的都是一些写给师姐的信件。
沈牧嫌弃信件内容,全部将其烧毁。
此时正好存放宝物,屋内空空荡荡,也不会被发现。
沈牧想了一下,身上只留下四块中品灵石日用,剩余的东西全部放进暗格。
虽然浩然宗是正道宗门,他他可不会像苏清娥那样,觉得举宗上下皆是一片正派祥和。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那本武技名叫《驳茧劲》,沈牧粗略扫了一眼,正好适合炼气期修行者,不过需要搭配充沛气血才可以修炼成功。
苏清娥送他的换血丹虽然只有一颗,但却可以在现有基础上增强自身气血一成,是搭配使用的。
之所以需要充沛气血,是因为其名字,这本武技乃是吸取不同法力,用气血驾驭,组成一个五颜六色的茧,不仅拥有极强的防御力,还可以辟毒,驱邪。
若是对敌,敌人的法力若是被吸取过,组成茧丝,便可以降低其两成的威力。
“若是修成,那就相当于带了一个弱化了。”沈牧喃喃道。
在武技末尾有几句话非常引人注意。
“驳茧劲:极品武技,来自中立宗门万法门,采集不同法力,炼制茧丝,近身战斗利器。”
“缺陷:容纳多重法力,容易对经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若是练功急于心切,容易被多重法力反噬爆体身亡。”
“但若是潜心修炼,直到大成,练气圆满就可以越级挑战筑基,是修行后续功法《万法归一诀》的基础。”
沈牧双眼有些发直。
师姐苏清娥居然随手就给了他一份极品武技!
看其没有丝毫肉痛的样子,想必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都是小意思。
“若我学了这武技,通过浩然宗的考核不是轻而易举?就算是没有通过考核,下山也不会手无缚鸡之力。”
沈牧刚把所有东西收好,连口水都未喝,只听见砰的一声。
原本锁着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门锁也因为强大的力道飞射而出。
擦过沈牧的脸颊,形成一道血痕。
一声冷哼随之传入房间。
“听说沈牧师弟今日去苏师姐闺房呆了许久,不知道沈牧师弟所为何事,可否说来给师兄听听?”
进门的是一个长相酷似狒狒的青年。
“包扈(bao一声)!?”沈牧瞪大眼睛,随即心里一阵后怕。
还好刚才把东西都收好了。
这包扈是御兽峰长老的侄子,也是这外门一霸,因为长老的关系,经常勒索同门,美其名曰乐捐。
也被沈牧暗暗称作保护狒。
“包师兄。”沈牧笑容满面。
“是这样的,师姐在弟子堂中给咱们讲道后,我有些修炼上的疑问没有解开,故……”
“别和我整这些没有用的!”包扈一摆手,道:
“浩然宗这段时间因为某些原因一直闹白蚁,刚才为兄看到师弟的房门上有几只白蚁,为兄向来古道热肠,本想拍死这几只白蚁,再告诉师弟一声。”
“未曾想因为昨日不小心突破了境界,到达练气圆满,手上劲力收束不住,打破了房门,伤到了手。”
甩了甩没有一丝伤痕的手,包扈道:
“师弟要怎么表示呢?”
沈牧无依无靠,得罪不起,纵然脸庞上血痕还在隐隐作痛,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沈牧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包师兄一直对诸多师弟都是热心肠啊,不过这次实在是太不刎剑了,竟然伤到了手,师弟下次一定换一款不伤手的门……”
沈牧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巴掌朝着自己的脸扇了过来,一股凶悍之意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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