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云山昼字数:1736更新时间:24/11/19 19:55:18
    连漾莫名其妙。

    她好像没做什么啊。

    系统:【恭喜宿主!照这样感觉离攻略成功也不远啦!】

    【不远?】连漾瞥了眼述戈,在心里吐槽,【我看不一定。】

    系统不解:【为什么啊?】

    连漾处理着臂上的伤,顺口答道:【他刚刚想杀了我。】

    系统震惊:【什么?!】

    【在他问我他与镜影有什么不同之后,镜影攻击之前,他对我动了杀心。】连漾神情冷静,【若不是我察觉到了,只怕要被他捅个对穿。】

    系统:【真假?】

    【真的。】连漾看了眼还在渗血的伤口,【他可能比我想的还要危险得多。】

    当时他的杀气虽然薄弱,但她也察觉到了。

    攻略这样一个人,无异于是悬崖走钢丝。

    就连他的好感增加,她也不确定是否是件好事。

    系统担忧道:【那他是已经成了魔吗?】

    【没有。】连漾解释,【我查过了,并无异常。】

    她方才借着搭手,探查了他的灵脉。没有查到一丝异样。

    将伤上的魔息祛除干净后,她掏出止血药,简单包扎了伤口。

    做完这些,她开始处理眼前的一片狼藉。

    两边墙上的裂缝无法复原,只有那扇碎得七零八落的门,还能勉强用修复术修一下。

    修复至少需要半个钟头,过程中,连漾看向述戈:“之前我就想问,你来万剑宗之前,是已经在述家修炼了一年吗?”

    “差不多。”

    述戈突然对她的伤口没了兴趣,而是去看她帮他挑选的那把旧剑。

    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这什么破剑。

    杀人怕是都得多砍一刀。

    他索性将剑丢在一旁,说:“当年我走丢后,被一家农户收养。”

    连漾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自己的过往。

    “农户?”

    “嗯,一对老人家。只是没过几年,他们就去世了,再往后,便是我一个人生活。”述戈说,“直到今年,父亲才找到了我。随他回述家后,为了能进入万剑宗的考验,我便在家修炼了一段时日。”

    连漾:“弟子册里没有提到这些。”

    “也并不奇怪。”述戈抬头去看那扇窄窗,“那些消息全是述家给的。”

    他说得隐晦,但连漾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述家是嫌他这十几年过得太难堪,所以干脆没提供相关信息。

    连漾打心眼里不认同述家的看法,但更好奇的却是,述戈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养成那样的性格。

    她选择旁敲侧击:“老人家去世后,你还是住在那里吗?”

    “自然,我也无处可去。”

    连漾能察觉到他的情绪不算好,想找话安慰他。

    但她向来不会做这种事。

    在杂扫院时,没人听她说话。等上了首峰,每人都忙于修炼,很少有人与她谈心、找她诉苦,她便也不大会安慰人,说话常常是直来直往。

    眼下,她苦恼了许久,才有些生硬道:“修仙者的规矩是,以宗门为家。往后除了述家,你也有其他地方去了——万剑宗便是你的第二个家。”

    述戈闻言,似有些讶然。

    但他还没做出反应,连漾忽想起什么。

    “等等——”她倏地皱眉,“你说你是进述家后,才学了剑?”

    述戈颔首以应。

    “学的述家剑法?”

    “在述家,自然是学述家剑法。”

    连漾盯他半晌,才道:“你说谎。”

    述戈本神情淡淡,听了这话,忽促狭了眸、

    “说谎?”他拖长调子笑道,“小师姐何故这样诽诋我。”

    “分明是你胡诌骗我。”连漾拧眉,“你根本不是从回述家后才开始修炼。”

    她才想起,镜影剑能复刻持剑者的魂魄。

    这便意味着,镜影的性格、战斗方式都与述戈相近。

    而镜影的残戾打法,又岂能是述家培养出来的?

    述戈也极快想到了这一点。

    “是那镜影剑?倒小瞧了它。”

    连漾心生不快:“你承认了?”

    修复术已近尾声。

    述戈单膝跪在她身前,凑近身看她。

    只是片刻,他就像变了个人。

    本是招人喜欢的少年郎,转眼就沾上了锋利的匪气。

    “是在骗你。”他眼底沉进轻慢笑意,“又如何?”

    连漾愣了。

    “你……”

    她下意识戳穿他的谎言,却没想到他会干脆撕开假面,装也不装了。

    “可小师姐——”

    述戈在唇齿间摩挲着这几个字,漫不经心,但又带着稍许暧昧。

    “你比我想的还要有趣许多。所以求你,定要万般小心些,莫叫你我针锋相对。”

    他那张假皮蜕得太快,打得连漾猝不及防。

    “你在威胁我?”

    看出她的错愕,述戈更欺近她,逼得她退无可退。

    脸上带笑,说出的话却很欠扁。

    “小师姐既已看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何须假仁假义。自然有话便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