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屁股决定脑袋

    张寒赶紧去邀请了这个房玄龄之后，房玄龄不敢怠慢这个张寒的邀请，因为张寒是李渊身边的人，房玄龄不可能不重视。

    “房学士，赶紧带我去见秦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秦王说，耽误不得。”张寒说。

    张寒立刻带着李丽质去到了秦王府，因为李丽质和房玄龄的关系，所以很容易求见了秦王。张寒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历史上称之为千古一帝的皇帝李世民，不过这个时候张寒也都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了。因为他见过了皇帝李渊，见过了宰相裴寂和房玄龄，至于李世民也都没有什么好神话的。他早就不是那种小年轻追星族，一个在官场里面混了几十年的老官油子，自然不会如此的冲动的。

    “见过秦王！”张寒说。

    “父亲，张拾遗对我可好了！”李丽质跑到了李世民身边。

    李世民主动问：“张拾遗怎么对你好了？”

    “张拾遗给我讲故事，太有意思了。他比父亲对我更好！”李丽质如此“童言无忌”的说了出来了。

    李世民果然脸黑了，不过却不好在自己女儿面前发怒，说：“丽质，我和张拾遗有话要说，你先下去吧！”

    “嗯！”李丽质说。

    李丽质走了之后，李世民冷淡的问道：“张拾遗，你有什么话要跟孤王说吗？”

    张寒看到了李世民这个情况，心里也是非常无语的，因为李世民这个情况摆明了是吃醋嫉妒了。不过张寒也都能够理解的，没有一个父亲喜欢自己女儿跟别的男人关系好，其实当年的张寒看到了自己女儿有了男友，也是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虽然早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却仍然希望这一天来得晚一些。其实这个也就是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正常心态，毕竟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张寒其实也是可以理解李世民为什么对于自己如此冷淡的了。

    “秦王，今天我跟皇上说了一番话，我想会让皇上坚定想法，对你下手。接下来我斗胆推测，皇上一定会采用剪除羽翼的方式，把你身边的重要谋士和将领都给发配出去，尤其是发配到地方去任职。这样让您身边没有了谋士，并且将领也都被调走，然后您也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无法和太子相争了。”张寒说。

    李世民脸色漆黑，马上问：“你今天跟福皇上说了什么？”

    张寒把今天白天跟李渊所说的一切也都解释了一次，旁边的房玄龄却明显有些疑惑问：“张寒，你怎么确定皇上是会偏袒太子？按照您所言，你说皇上是为公还是为私，可是你怎么可能确定皇上一定会为了私呢？秦王和太子都是他的儿子，如何能够如此偏袒？我们也都知道，太子守成由于可是开拓不足。如果让太子来继承了皇位，天下固然会安稳，可是却远不如秦王来继承皇位，让天下强盛啊！”

    房玄龄对于李建成和李世民的评价，其实是一个还算公正的评价。从李世民和李建成的能力和性格来看，李世民的侵略性更强，李建成更擅长于守城和处理内政。这个也是他们在乱世里面的分工，李世民去对外征讨，李建成在后方处理内政。甚至李建成并不是不擅长指挥打仗，可是他的“侵略性”明显比起李世民更差了不只是一筹。

    所以让李建成继承皇位，天下固然会安稳，不过走的道路多半是跟过去那样的守成之君，并不会去走向那些对外大肆扩张的道路。不过李世民继承了皇位，对外扩张是肯定的。

    李渊要看选继承人，是要选择稳定还是选择国家民族的荣耀了。如果选择稳定，那李建成是最合适的人选。选择李建成其实是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最“稳定”的选择，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不过选择李世民，也许反而会有一定风险，因为这个李世民的侵略性远比李建成要强大很多，这样对于大唐将来传承可定会带来一个未知数。

    ”秦王，房学士，你们也许不太清楚皇帝的想法。以皇帝这个接近六十岁的老人的年纪，并且天下已经太平了，他肯定想法更希望稳定了。作为一国之主，作为一个国家的领袖，他们首先考虑的是要进行安稳的把江山传承，尤其是一个开国领袖。作为皇帝，他的想法肯定是要把江山传承是第一位的。他不得不要认真考虑江山传承的稳定，所以他要选择太子。”

    “他作为皇帝首先第一要务是保证江山稳定传承，选择嫡长子继承是最合适也是最稳定的。他作为一个皇帝，作为一个开国之主，他是制定规则的人。他制定了规则，后面的皇帝都要遵守，不然也就是不尊敬祖先，他的法也就是祖宗之法。所以他为了江山稳定传承，必然会不得不去树立一个规矩，那也就是嫡长子继承制，希望绝了后来的那些次子等等夺取皇位的念头。“

    “不然每一代都闹得夺取皇位竞争，这样不是很惨烈，最后皇族内斗很容易让外人趁机夺取了皇位了。”

    张寒的解释，让李世民和房玄龄也都脸色漆黑了。因为张寒的分析很可能，作为一国之主首先要考虑一个皇位的稳定传承，首先要考虑一个国家的稳定。这个归根究底还是屁股决定脑袋罢了，作为开国皇帝并且作为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他要考虑的是要想办法更稳定的把皇位传承下去，不要弄出什么风波了。

    一旦弄出风波，影响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样的后果是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的，尤其是一个皇帝。

    “秦王，我曾经听说过一个商人的俗语。他说一个人有十贯钱的时候，那这个十贯钱其实是他的。当他有一百贯钱的时候，这个钱也许还是他的。可是当他有了一千贯钱，一万贯钱，十万贯钱的时候，这个钱也就不是他的了，他不过是代替整个天下人去代管而已。当然，我要表达的意思是当一个人财富和权力拥有的资源越大，那个时候他获得都不是真正的自由，而是要考虑的很多。他要考虑的事情远不是自己想要做什么也就可以做什么了。”

    “皇上，作为开国之主，他的产业是这个天下。是这个整个天下，可以说他是这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可是他最富有，却也是最大的束缚。因为他不过是代替天下人来持有这个江山，他要为天下稳定考虑。他坐了这个位置，他首先要考虑的是江山稳固传承，而不是经历风险。也许秦王你比太子更优秀，可是选择你风险明显比起选择太子要大很多。选择太子，这个江山可以一步步的稳定传承，尔不至于被因为您的侵略性太强，造成了更大的风险。皇上这个年纪，这个开国之主的身份，注定了他的想法也就是要一个守成之君，并非是一个太过于优秀的君王。所以，秦王您之所以会被皇上放弃，不过是因为您比起太子更优秀更具有侵略性，所以您反而被放弃了。”

    李世民和房玄龄脸色更黑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太优秀了反而是罪过。如果是太优秀了反而是罪过，那这样还有天理吗？可是张寒说的却不得不是让他们所动容的，因为张寒仔细分析了李渊的心态，结果发现这个还是非常有可能的。李渊作为开国之君，他所想要的是把这个江山把这个基业安稳的传承下去。这样不但可以稳定很多，让皇族内部不争斗，不让外臣有机会夺取江山。并且让国家不至于出现太多动荡，这样百姓相对也都安稳，不会出现农民起义最后让国家弄出问题。

    综合来说其实李建成是最好的选择，李建成没有太多的侵略性，并且是嫡长子，占据了身份上的大义，这样综合来说其实李建成才是李渊心目中最合适的继承人。当然这个只是李渊心目中最合适的继承人，那是因为他的“屁股”已经决定了他的脑袋，他身处这个位置?必然要为了将来考虑。

    “如果真的是将心比心，也许孤王到时候也是会这么想的啊！”李世民苦笑说。

    房玄龄无奈的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也许换了任何一个人到了皇上的那个位置，也许也都是会这么想的。以皇上的年纪，以皇上的身份地位，早就已经是升无可升了，这样他还有什么可以好去追求的？他唯一的追求，也就是让天下安稳的传承，不去冒任何的风险了。这样是最符合他的想法的，可笑我们还想要如何展现我们的优秀，如何展现我们优秀能够让大唐鼎盛？可惜，我们都弄错了，我们都弄错了啊！皇上要的只是一个守成之君，并非是能够开拓进取的明君，所以我们必然会被皇上所放弃啊！”

    房玄龄他们算是明白了，这样的结果其实是他们自己作死啊！李渊这个皇帝心态还是非常复杂的，他以治家的方法来治国，这样肯定会造成内部皇位争夺非常严重。李世民一直希望展现自己的优秀来获得李渊的重视，希望获得太子的位置。可是最后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因为李世民没有摸清楚李渊的心态，没有摸清楚李渊的想法。

    当然这个其实也是“屁股决定脑袋”的想法了，李世民还是作为“臣子”，哪怕他有资格去争夺皇储的位置，那也是一个臣子。可是李世民那又能够如何，他心态已经是一个“臣子”的心态，作为臣子只要头顶上还有一个皇帝，他们都会主动去卖弄，主动去希望“升级”。人生不就是一个个挑战高峰的过程吗？

    可是李渊作为升无可升的皇帝，自然是要优先考虑把江山稳定传承，并非是要做什么冒险的事情。李世民越是优秀，反而是让李渊从内心里面更不放心。隋炀帝其实非常优秀，可是隋炀帝杨广最后反而把江山给弄得一塌糊涂。因为隋炀帝太优秀了，也太能折腾了，这个前车之鉴让李渊不得不防范。

    一个太能折腾的继承人，也许会让国家更鼎盛，可是同样有可能会让国家趁早灭亡。这样是一个风险非常巨大的事情，可是治理一个国家，不是赌博啊！

    治国不是赌博，选择继承人更不是一次赌博。李渊做不出那种用江山来豪赌事情，他赌不起！所以作为一个已经功成名就的老人，他首先考虑的是安稳的传承，绝对不是去折腾。李建成不但是嫡长子，并且“不折腾”，这个是一个开国之主眼里面最优秀的继承人的人选。

    之前李渊的“摇摆”，不过是出于乱世里面大家为了创业，不得不通过这种方式来吸引李世民，让李世民为了皇储这个“胡萝卜”去拼命。不过现在太平了，李渊思维已经开始严重的改变。他一方面做在了皇帝的位置之上，他的考虑的想法马上改变。他要的是稳定，不是折腾，更不是什么盛世。

    李渊要求其实很简单，也就是稳定，稳定压倒一切。李渊本着多做多错少做少错的想法，尽可能的选择李建成为皇帝，因为这样是最稳定的方法，也是最容易传承的方法。

    “玄龄，以后你们好好去做事吧！”李世民苦笑说。

    “秦王？”房玄龄立马紧张的问道。

    李世民无奈的说：“看来，父皇要的不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而是一个-平庸不折腾的继承人啊！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秦王，你……”

    李世民摇头说：“看来，我也就是这辈子能够当一个贤王，那也是可以了。”

    李世民这么说，可是却眼睛里面却闪过了不甘心的目光，可那又如何？显然这是不可逆转的，是皇帝李渊的思维已经注定了。皇帝李渊首先要考虑的是稳定压倒一切，不是什么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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