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姊妹情儿女痴谲判(21)
万万想不到这看似笑容可掬、举止温文的谦谦学者,骨子里竟流淌了如此冷酷而暴虐的血液!然而,其他两名青年亦何尝不是?谁能想象拥有这晶亮如星的双眸,噙着促狭笑意的人,实则双手沾满猩红,足踏累累白骨!?
瞥向已然昏迷的刘砚心,岑苡诜闭目长叹,暗忖国内的日子固然险恶,可终究是生长于斯,同胞集聚的家园。若无列强的侵略掠夺,若无国家与民族日益沉沦,自己与好友何苦远走异国他乡,师夷长技,乃至在这弹丸之地遭受异族的凌*辱!?
不想探究许平君与陆俊在对话中,互相打着什么哑谜;亦不想知晓那“林静如”为何挨了十余记耳光而怒极反击,也不过让刘砚心的臂腕脱臼,而非以自己的小腹所受的力道,令其骨断筋裂;更不愿明白那一刻,“林静如”为何手下留情,是否由于林正道的罪行而怀有歉疚,良心复苏了。
此时此刻,只想清楚一点:远渡重洋,福耶?祸耶!?
想起当日与今朝种种,岑苡诜再也遏制不住满腹悲酸,泪水汹涌而出,沿着脸颊滚落衣襟,滴溅在地。
阵阵悲泣声中,华发男子不住负手踱步,
混沌重生君临异界http:///23488/反复思忖,终于听取了岑苡诜的陈述。他遂心满意足地摆弄沾满鲜血的手术刀,将其在指间划了个极为标准的弧圈,朝身旁的两名青年嘿嘿一笑:“好了,娱乐时间现已结束,将她们押回去并包扎伤口,以免诱发破伤风或败血症。谁让我这‘白衣天使’的天职是救死扶伤,绝不能像‘那家伙’践踏生命呢?”
目睹这两名中国女留学生的狼狈模样,以及华发男子所绽露的亲切笑意,貌似始终漠然旁观的俩青年喉间一紧,转瞬想起被男子几番提及,目前正陪同“全国领袖”希姆莱视察波兰的“那家伙”,越发觉得眼前这男子其实骨子里像极了那人。他们忙点头不迭,娴熟地卸除了刘岑二人身上的重重铁索。见刘砚心仍昏厥未醒,其中一人举起一桶掺杂碎冰的冷水,毫不留情地迎面浇下,迫使她激灵得撑开了双眼。
“你……你们这些帝国主义的……爪牙……注定不得好死……”刘砚心强忍刺骨寒意,直面那些在昏黄光晕中忽明忽暗的脸颊,以汉语哆哆嗦嗦地诘责道,“人做事,天在看……英特纳雄纳尔必将实现……”
岑苡诜闻言大惊失色,急欲劝阻好友及时收口,奈何终究迟了一步――那华发男子已听清此话中的某个音译词,当即命人扬起长鞭,再度往刘砚心身上恶狠狠地挥去。
四声令人心惊胆颤的脆响过后,华发男子缓步走近气息奄奄的刘砚心,单手揪住她早已凌乱的发辫,凑近她耳畔低声数落:“可怜的孩子,为什么非要愚蠢地效仿羸弱的兔子,自不量力而屡次三番地招惹饥饿的鹰隼?切记时局越是险恶,人越要懂得自我保护。否则不仅被啃噬得尸骨不存,更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对了,我的教名恰好是那位终生倡导‘英特纳雄纳尔’,反对‘帝国主义’的‘某人’的姓氏,你是不是觉得难以接受呢?哦呵呵呵呵――”
注释:
欧美人的名字组合为:教名(firstname)+中间名(middlename)+姓氏(sur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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