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刘公公之死

    郭笑天在厢房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却听到凄惨的叫声和哭喊声。

    正好有婢女在一旁伺候，所以郭笑天就问那婢女：“这是哪儿传来的声音啊？”

    婢女回道：“应该是飞燕姑娘吧，想必那刘公公又在折磨人了。”

    郭笑天有些醒了，一听是刘公公又在做些变态的事情，马上就追问道：“在哪儿？飞燕姑娘在哪儿？”

    婢女答道：“就在隔壁，出了这屋子，右边的第三间雅阁厢房便是。”

    郭笑天借着酒劲冲了过去，按照那婢女指引，右边第三间，上去直接一脚将门给踹开。

    郭笑天虽然知道刘公公变态，但是亲眼所见之时，简直是肺都快被气炸了！

    飞燕姑娘被绑住了双手在床头，躺在床上，后股在上面。

    刘公公脸上贴了胡须，腰间系着一个器具，只见那活儿比常人大上两倍不止，此刻正在从飞燕后庭使劲将那活儿塞进去，痛得飞燕姑娘像杀猪般惨叫。

    刘公公正在专心办事儿，哪儿想到有人敢突然闯进来，更没有想到郭笑天上去就是一脚，把刘公公从床上直接踹了下去。

    郭笑天一不做二不休，想起柳烟（虽然不是刘公公害死的），想起常娟，又想起自己反正也快活不了，而且钱婉儿还生死未卜，所有的愤怒全部发泄在这倒霉的刘公公的身上。

    一顿拳脚之后，又是跟着一阵猛踹。

    那刘公公原本就是阴人，身子骨儿也脆弱，加上郭笑天的突然攻击，所以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体面，不停叫喊“救命”，喊了一阵儿，就直接改成“饶命”了！

    郭笑天一阵打完，还不解恨，取下刘公公腰间的器具，就是把那活儿直接塞进了刘公公的口中，然后拔了出来，再塞进刘公公的后庭，如此反复几次，端是把那活儿沾满了屎血。

    这个时候郭笑天才想起飞燕姑娘，赶紧将飞燕姑娘双手松绑。

    那飞燕姑娘总算是有些理智，提醒郭笑天说道：“郭公子，这厮可是东厂的人，万万得罪不起！明儿个东厂的人查办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郭笑天傻了，这么一来，肯定是没活路了！

    那刘公公此刻被折磨的只剩下不到半条人命，哪儿还有以往嚣张跋扈的气焰啊，正眼儿都不敢去看郭笑天，只是哀求道：“壮士饶命，郭公子饶命啊！”

    飞燕姑娘表面提醒郭笑天不要搞出人命，却也间接说明，现在这个情况，只要这刘公公活着出去了，那飞燕和郭笑天两个都得完，而且还肯定会死的比常娟痛苦一万倍。

    眼见郭笑天已经傻了，那刘公公却趁机开始往外爬了，只要一来人，估计再怎么挽回都已经太迟了。

    飞燕姑娘也是急了，横下心来，冲了过去，随手拿起桌上的花樽就往刘公公的身上砸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刘公公的后脑勺，那刘公公闷哼一声，再也没了动静。

    郭笑天此刻才醒悟过来，不能留活口，一定不能留活口。

    想到这里，郭笑天上前探了探刘公公的口鼻，却发现刘公公此刻已经没了气息，似乎已经毙命。

    “飞燕姑娘，你快去报官，此事因我而起，不能连累到你。”

    郭笑天说完，却见那飞燕姑娘还原地站着不动，只能大声怒斥道：“快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飞燕姑娘被吓坏了，赶紧跑了出去。

    郭笑天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刘公公，郭笑天突然想到了钱婉儿，居然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这个死结，居然用这种方式解开了！

    郭笑天脑海里飞快运转着，自己刚刚杀了东厂的刘公公，而且明日罗百户就要派出锦衣卫找钱婉儿，只要稍微有点儿脑筋的人，这个时候就绝对不会也不敢加害钱婉儿，而是第一时间将钱婉儿放回去。

    原因很简单，郭笑天现在杀了东厂的人，基本上是必死无疑。如果这个时候，只要还不放人或者伤害钱婉儿的话，郭笑天就可以完全把这件事情搅和得复杂离奇，到时候东厂和锦衣卫一定会彻查，最终找到幕后相关人等只是时间关系。

    只有郭笑天确认钱婉儿的安全，才有可能置身事外。当然接下来郭笑天和钱婉儿的生死，已经不再是他们考虑的范畴了。

    罗光斗原本就在迎春阁过夜，所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被眼前的场景着实吓了一跳。但是郭笑天似乎一点儿也没有逃走的意思，反而走到罗光斗身前，低声说道：“麻烦罗大人亲手缉拿小人，最好放出风去，说那姓郭的小子，打死了东厂的刘公公。明日寻找我家娘子之事，仍需劳烦罗大人上心，我郭某人在迎春阁数月，积攒了些银子，而今也都全部奉送给罗大人，趁其他人还没有发现，罗大人最好连夜就去取走。”

    郭笑天交代了住处藏银子的地方，这也算是郭笑天最后向罗百户行贿的东西了。

    罗光斗此刻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安慰郭笑天：“郭少兄，此事牵扯甚大，恐怕以本官的能力，无法保证什么。郭少兄昔日对下官有救命之恩，而此刻却从容不惧，令本官十分钦佩。既然到了如此田地，本官也自当尽心尽力，看看是否还有机会让郭少兄跟娘子见上一面，了却郭少兄的心愿。”

    “如此这般甚好，倘若得以跟我家娘子见上一面，郭某人九泉之下也必将对罗大人感恩戴德！”郭笑天说完，直接跪了下去。

    很快，官差来了，罗百户跟着官差一起将郭笑天押进大同府衙门的牢房，叮嘱了几句，然后长叹一声，这才离开。

    不久，闻讯而来的大同府同知王通源，专程巡视了牢房，看了看被关押的郭笑天，吩咐狱役道：“小心看管，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一顿嘱咐之后，这才离开。

    看守的狱役已经得知眼前的这个犯人，杀了东厂的刘公公，所以个个都很小心谨慎，甚至比郭笑天本人还担心受怕。

    郭笑天其实不知道，那就是这个时候郭笑天简直是谁都不敢得罪的了，因为杀害东厂官员，肯定是罪大恶极，但是东厂和锦衣卫肯定会直接接手，一旦郭笑天招认出来同党，这些同党的下场未必好的过郭笑天本人。

    其实同党未必就是同党，这个时候郭笑天说谁是同党，那就是同党。

    东厂和锦衣卫的酷刑，经常屈打成招，随便捏造几个事情，就能够直接抓人，况且这次郭笑天杀人是铁证如山，根本没有可能翻供。

    不过郭笑天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自己估计的没错，钱婉儿居然第二日一早就被放了回去，而且还在罗百户的安排下，当日午时就跟郭笑天见上面了。

    罗光斗此番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首先只有趁事态影响还没有扩大之前，以郭笑天杀死东厂刘大人的为重罪之名，从大同府同知王通源那里先将犯人转交由锦衣卫的校尉看管，这一点儿是大同府衙门那边不敢拒绝的。

    趁着锦衣卫这边上面还没有人出面干预，罗光斗已经重金收买了几个总旗，也收买了负责看守的校尉，尽快安排了郭笑天与钱婉儿之间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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