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莫等闲

    3月初，南方温暖的空气，大举北上蓄势待发，位于辽东半岛南端的大连城，沐浴春风的洗礼。大连军用机场，一架专机刚刚停稳，欧阳剑身穿军大衣走下飞机，停机坪上第9兵团司令官白崇禧率领众将官接机。“欧阳将军，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卫立煌、陈诚突破了山海关防线，而我还在原地踏步，有负国人的期望。”白崇禧直言不讳，显然有情绪。

    “健生兄过滤了，此番我来贵部是主动请缨，不是总裁的授意。日军在辽东半岛布防重兵，而且还增加了防守兵力，贵部进展缓慢不是你的错。”“总裁征调远征军进入辽东半岛作战，原因就是进攻不利，我清楚！”白崇禧不买账。“健生兄，实不相瞒，游说总裁、征调远征军投入辽东半岛作战是我的主意！”“原来如此，愿闻其详？”

    “健生兄，我是客你是主，怎么忘了待客之道？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我想搞清楚客人的来意，否则寝食难安！”“放心吧我不是来督战的，也不会干涉你的指挥！”“既然不是总裁的意思，这我就放心了。坦率说你来指挥作战，我是求之不得呀！”白崇禧脸上露出笑容，请欧阳剑上车。不久，轿车停在大连城一座酒楼门前。

    “欧阳兄，实在不好意思，大连城遭到战火的蹂躏，这家酒楼算是最好的。”“健生兄应该清楚，我从来不讲排场，你我一杯白开水叙叙旧，是不是多了一些君子之交的氛围。”“欧阳兄真会说话，请！”众将官落座后，白崇禧道：“欧阳兄，贵部千里奔袭，真乃大手笔，如此谋略堪称奇迹，深感佩服！”

    “健生兄，你应该知道欧战已经进入尾声，盟军攻克柏林指日可待。实不相瞒，八路军千里奔袭开辟第2战场，不是来和你们抢占地盘的，目的就是阻止苏军兵出东北，这关系到战后远东的格局。可是冈村宁次这个狡猾的狐狸，的确下了一步好棋，促使苏军提前兵出东北，让我们处于不利局面。”

    “欧阳兄，国防部已经来电告知，美英两国紧急斡旋，苏方答应停止军事行动！”“健生兄，你只知其一不是其二，苏军的真实目的是外蒙。目前苏军已经占领满洲里、绥芬河要点，北部边境5座县城也落入苏军之手。”“贵部在中东铁路一线立足，并形成南北夹击日军之势，按理说苏军没有理由在出兵东北。看来苏俄的目的已经大白天下，醉翁之意不在酒。”

    “健生兄，为了中国领土的神圣和完整，我们极有可能于苏军爆发边境战争。时下欧战还没有结束，苏军没有准备好，但是他们抢得了先机，握有主动权。时间急迫，我们必须在辽东半岛加快推进速度，逼迫冈村宁次退守朝鲜半岛。我们要最大可能争取时间，对付来势凶猛的北极熊。”“总裁是什么意思？”“一句话，八路军打的好坏，决定老蒋的态度！”

    “欧阳兄，如果中苏之间爆发军事冲突，白某人绝不袖手旁观，这一点请你放心！”“健生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不必感情用事，如果你和杜聿明能尽快突破日军防线，就是对我们的最大帮助。日军在辽东半岛一线，防守兵力增加到50万人，这就是我建议远征军投入辽东半岛作战的原因。”

    欧阳剑接道：“此外，让远征军参战，还有一个目的是借助美国人的力量。”“你是说美国第14航空战队能参战？”“史迪威将军明天跟随陈纳德将军的专机到达大连机场，届时，美第14航空战队的轰炸机群会进驻大连和旅顺军用机场。据我所知，远征军第1军戴安澜部已经在台南上船，美太平洋舰队接到美军部的命令，动用所有运输船只，尽快把远征军运到大连。”

    “有美军的空中支援，并形成左右钳形攻势，我有把握半个月突破日军防线。欧阳兄，我有一个请求？”“什么请求！”“我希望你留在这里坐镇！”欧阳剑心里清楚，白崇禧对史迪威的指挥不感冒。“健生兄，放心吧，短时间内我不会离开东北。”当天晚上，欧阳剑离开酒楼便前往下榻处休息，次日一大早，白崇禧的轿车准时停在门前。

    史迪威将军的专机准时到达，一见面远征军总参谋长史迪威将军，便和欧阳剑来一个熊抱。“哈哈！欧阳将军，我们又在一起并肩作战了，我的手早就痒痒了！”“但愿史迪威将军，指挥远征军所向披靡。”随后，欧阳剑于远征军司令官杜聿明、第14航空战队司令官陈纳德将军等握手寒暄，现场气氛非常热烈。

    根据老蒋提议，当天联合指挥部成立，史迪威将军担任右翼攻击群总指挥，白崇禧担任左翼攻击群总指挥，欧阳剑出任高级军事顾问。联合作战军事会议上，陈纳德汇报了美军第14航空战队，将派遣200架轰炸机支援作战，并告知今明两天，轰炸机将分别进驻大连、旅顺军用机场。”

    军事会议决定：白崇禧部暂时停止进攻，从新划分进攻区域。于3月5日，美轰炸机群开始对日军防线，实施大规模空袭。杜聿明汇报，3月5日，戴安澜第一军到达，7日，孙立人第2军到达。根据老蒋提议左右集团军，拟定3月10日，发动全线进攻。日军在山海关一线撤退后，卫立煌和陈诚所部遭到日军坦克部队的阻截，因此推进速度十分缓慢，无形之中，辽东半岛成为焦点。

    3月5日下午，杜聿明陪同欧阳剑来到旅顺军港码头。海面上美军庞大的运输舰队，在碧波上星罗棋布。一艘艘运输舰停靠码头，紧张有序。运输舰尾部张开血盆大口，一辆辆军用吉普车显露出身影。军官和士兵坐在车上，直接从运输舰驶上码头。接着满载士兵的卡车驶离码头，前往指定地点集结待命。“杜司令，往事不堪回事，远征军可谓是今非昔比，已经变成一只机械化部队，武器装备完全按照美军的野战部队配置。”

    “欧阳将军，美国人需要我们卖命，自然不在乎金钱，美国人的算盘子打的很精，从来不做赔钱的买卖！”杜聿明似乎不屑一顾。“美国人很在乎美国大兵的生命，不过远征军对于美国人而言没用了！”“欧阳将军，莫非美国人要把远征军交给国民政府？”“美国人不儍，他们同意远征军征调辽东半岛作战，是最后的利用价值。”

    “欧阳将军，我听史迪威将军说，远征军要入朝作战，莫非美国人有变故？”“那是史迪威的一厢情愿，很快美国人就会有大动作！”杜聿明迷惑。欧阳剑猜测，美国军部如此痛快答应远征军投入辽东半岛作战，说明美国国会已经同意军部使用原子弹，否则不可能答应的如此痛快。说白了，美国人看的很清楚，根本不想让中国军队进入朝鲜半岛。

    欧阳剑暗忖：美国人已经看出来日军退守朝鲜半岛的企图，自然要加快战争速度，提前使用原子弹，其一，可以避免登陆日本本土而付出巨大伤亡。其二，避免中国军队进入朝鲜半岛，战后东亚格局必须由美国人主导。其三，尽快让日本投降，坐山观虎斗，中苏之间若爆发军事冲突，美国可以趁机收拾烂摊子。一石三鸟，美国人不会坐失良机。

    也许这样是好事，最起码朝鲜半岛会成为一个统一的国家，这对朝鲜半岛来说是一个福音。可是结果大大出乎欧阳剑的预料，后来时局的变化，朝鲜半岛依然形成南北对峙的局面，真是天命难违。见欧阳剑沉默不语，杜聿明尽管迷惑但是不便于刨根问底。一辆美式军用吉普车停在面前，只见远征军第一军军长戴安澜从车上敏捷的跳下来。

    “欧阳将军，又见到你了，我们都很想你！”戴安澜举手敬礼有些动容。“戴军长，缅甸一别，一晃3年有余，我也很想你们。““我们都怀念在缅甸作战的日日夜夜，欧阳将军指挥作战，那才是酣畅淋漓、快意恩仇。”“欧阳将军，他们几个在我面前经常念叨你，今天晚上我做东，咱们一醉方休喝个痛快。”

    旅顺军港水兵俱乐部一座酒吧内，欧阳剑、杜聿明、戴安澜开怀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欧阳剑道：“杜司令、戴军长，你们所在的右翼攻击集群是关键，要拿出在鸭绿江一线切断日军退路的架势。我们的目的不是消灭日军，而是把日军驱赶到朝鲜半岛。至于我们是否进入朝鲜半岛继续作战，还是在鸭绿江一线停止进攻，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欧阳剑诡秘一笑接道：“总裁也是这个意思，目的就是让美国增加军援。此外，我们可以游刃有余，腾出手来对付来自北方的那头凶恶的北极熊！”“请欧阳将军放心，我等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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