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母爱无疆

    列车轰隆隆在行驶，属下报告列车将到达哈密。车厢内梅芳提议道：“欧阳，我们来的时候匆匆忙忙，没有在哈密停留。听说哈密生产瓜果李桃，尤其是哈蜜瓜别有风味。在兰州吃的哈密瓜都是困熟的，你能不能满足我这小小的要求？”欧阳剑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欧阳兄，我和钱先生先回去，你陪夫人就在哈密游玩两天如何？”“好吧！”

    列车到达哈密后，徐向前和钱学森奔机场，他们乘飞机直飞兰州。负责安全的处长宫南及侍卫，在站台迎接，他们没有陪同欧阳剑前往试验场。宫南闻听欧阳剑夫妇，要在哈密逗留2天，便吩咐属下立即去八路军军人招待所，联系下榻事宜。一行人在招待所安顿后，天色接近黄昏。吃完晚饭，由于旅途疲劳，欧阳剑夫妇早早就寝。

    次日吃完早饭，梅芳欢天喜地仔细梳洗打扮。试着换了几套衣装，最后选择了一条黑色的旗袍。梅芳比欧阳剑小8岁，但是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但是她的身材保养的很好，冷眼一看依然保留姑娘时的身段。欧阳剑换上一身灰色的长袍，带上一顶黑色的礼帽，打扮的像一名内地来的商人。这时，宫南一身便装走了进来，“总参谋长，可以走了！”

    欧阳剑皱了一下眉头，“掌柜的，可以走了！”宫南很机敏改变称呼。“你们远远跟着，不要靠的太近。”“是！”“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梅芳莞尔一笑，上前挽住欧阳剑的胳膊。宫南一直作为欧阳剑的安全负责人，对于保卫工作其熟练程度，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什么时候采用什么手段加强安全防范，这里的学问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一行人走出招待所，宫南挥了一下手，两名便装侍卫在前面开路，距离保持20米。宫南独自赶在欧阳剑夫妇身后，距离保持10米。后面还有两名侍卫跟随，距离保持5米。宫南负责的警卫人员是绝对一等一的高手，人数为12人包括欧阳剑的贴身警卫员。时下宫南会根据欧阳剑的外事活动的安全环境，安排警卫人员出动。

    这次欧阳剑在哈密逗留，宫南根据哈密的情况，仅安排6名警卫人员跟随。前头2名侍卫其嗅觉灵敏，他们的特长是有一双“火眼金睛”能最大限度辨别出危险分子。欧阳剑的贴身警卫员，平时是内勤、关键时刻是盾牌，他的职责就是用身体保护欧阳剑。宫南的职责除了指挥侍卫统一行动外，还起到进一步发现可疑人员的作用。

    后面两名侍卫，是格斗和猎杀高手，他们的任务是在第一时间猎杀，可能出现的刺客。安全保卫工作，不在于前呼后拥，而在于周密的安全措施。宫南对于街上的任何景物不感兴趣，长期的保卫工作让他养成了，对于形形色色的人以及周围地形地貌、建筑等高度警觉。其它的所有东西都不会引起他的兴趣。

    哈密作为古丝绸之路上重要的集镇，是位于西部戈壁和沙漠地带的一片充满生机的绿洲。他是通往西部重要的歇息地，也是连接内地于迪化纽带上的节点。伴随古丝绸之路的兴旺，千百年来这里汇集了众多少数民族，大约有20多个少数民族在这里杂居、繁衍生息，而人数最多的族群是维吾尔、汉族、哈萨克族、回族。

    满清垮台后，这里一度落寂。然而在战争的硝烟里，西部出现了一条钢铁大动脉。伴随西部铁路运输线的开通，哈密作为重要的节点，日益变得繁华，成为新疆和内地贸易往来的基地。眼下哈密人口在短短几年翻了三倍，常驻人口达到5万之众，并形成了交易市场和商铺林立的街道，每天的流动人口达到几千人。

    行人如织，时下是新疆瓜果大丰收的季节。哈密本地产的哈密瓜集中在这里交易零售，伊犁的苹果，吐鲁番的葡萄、葡萄干等水果应有尽有，沁人肺腑的香味弥漫，简直让人挪不动脚步。在一处哈密瓜摊床前，只见几名外地来的客商，坐在凉棚下捧着哈密瓜喝。卖瓜的维族大爷见一对阔气的夫妇出现在眼前，急忙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卖力的吆喝。

    欧阳剑和梅芳进入凉棚坐下，几名侍卫也进入凉棚分散坐下。“欧阳，咱们在兰州吃哈蜜瓜是切开吃，为什么这里捧着喝，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这里的哈密瓜熟透了，轻轻一晃变成粥了。”说着话维族大爷，拿上来两个哈密瓜放在面前桌子上，同时端上来一只铜盘子，铜盘子上面放着刀和勺子。维族大爷想得很周到，大概认为客人尊贵，若捧着吃哈密瓜不文雅。

    欧阳剑示意宫南，给侍卫们一人来一个。他亲自操作晃动哈密瓜，然后把瘫软的哈密瓜放在桌子上，切开一个大口。梅芳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点点头道：“好吃，哈密瓜熟透了果然不一样！”品尝完香甜的哈蜜瓜，沿街梅芳又品尝了其它水果。中午他们又在食摊吃了一顿香喷喷的羊肉，梅芳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中午气温太高，一行人准备返回驻地。快到八路军招待所时，梅芳停下脚步，欧阳剑顺着梅芳的目光发现，右侧一块牌子上写着：哈密八路军孤儿院的字样。一名哨兵在门前的岗亭里站岗。“欧阳，我想去看看孩子们，给他们捐点钱？”此时此刻，母爱在梅芳心里涌动，欧阳剑无法拒绝，便吩咐宫南去交涉。

    宫南走到哨兵前掏出自己的证件，哨兵急忙敬礼。不一会儿一名身穿军装、年龄大约50多岁的人走出来。“先生，我是孤儿院院长，请问有什么事情。”宫南把证件递过去，一名八路军上校站在面前，院长急忙要敬礼。“院长同志，我穿的便装不要敬礼！”“请问宫上校，需要我作什么？”“我们首长和夫人要参观孤儿院，至于首长是谁你无权知道，明白吗？”“明白！”

    上校都毕恭毕敬的，说明这对夫妇一定是八路军的高级官员，院长热情的把欧阳剑夫妇迎进去。走进一间宽大、阴凉的房间，两名八路军女兵正带领一群年龄参差不齐的孩子在玩耍、喧闹。客人突然来访，孩子们顿时停止喧闹，怯生生的望着客人。“先生、夫人，这里都是烈士的遗孤，最大的年龄不超过10岁，最小的3岁，他们的父母都牺牲了。”

    “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父母。我想捐一部分钱，让孩子生活得好一些。”“我替孩子谢谢夫人！”这时一名年龄大约三四岁，长得非常洋气漂亮的小姑娘，走过来目不转睛望着梅芳，小姑娘眼神里似乎在期待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没有回答！”“她叫娜佳，今年三岁！”“是苏俄人？”“她的母亲是苏俄人，父亲是中国人，父母被马匪杀害了！”

    梅芳伸手抱起小姑娘，谁知小姑娘突然抱住脖子喊了一声“妈妈！”梅芳一震顿时母爱在心中涌动，“我决定收养娜佳！”欧阳剑闻听有些为难，但此时不能驳夫人的面子。“院长同志，我们如何收养孩子！”收养孩子必须办理手续，可是办理手续必须知道收养人是谁，院长露出为难的表情。宫南上前道：“院长同志，以我的名义办理！”

    出了孤儿院，梅芳带着小姑娘去服装店买了几套儿童裙装，买了一双小皮鞋。回到招待所，梅芳亲自给小姑娘洗澡，然后换上新衣服领到欧阳剑面前道：“这是爸爸，快叫爸爸！”“小姑娘有些害怕躲到梅芳后面。“你也太性急了，孩子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欧阳，咱们只有一个儿子，太孤单了。名字都起好了，咱们的儿女就叫欧阳娜佳。”

    “梅芳，你我东奔西跑、居无定所，哪有时间照顾孩子！”“战争快结束了，我们会安顿下来。儿子已经7岁了，我要给他找一个妹妹，不！一个妹妹不行！至少要有3个妹妹！”“你还要收养两个！”欧阳剑吃惊。“我喜欢女孩，咱们回到兰州后，我去孤儿院看看。”欧阳剑无法阻止梅芳做母亲的权利，母爱是女人的天性。

    这么多年夫妻聚少离多，即便在一起夫妻二人也是各自忙工作。也许夫人是在埋怨自己，做母亲的权利。“夫人，收养多少孩子我都支持你，只要你高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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