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欧阳剑、陈毅回转云水县成。根据中委决定,部分军政人员要做重大调正,而陈毅到达南昌后将被留下。南昌作为红色政权最大的都市,需要一位强有力的人物坐镇。中委经过研究任命陈毅同志担任南昌首任市委书记兼市长,不在担任5军团政委,5军团政委由参谋长罗荣桓担任,任命贺龙为军团参谋长并兼任第6军军长。本来这次博古要陪同欧阳剑一起前往云水县城考察,但是出现了新的变故。
九月初西南各省即广西李宗仁、广东陈济棠、云南龙云、贵州联合王家烈发表声明,要求和苏区政府展开和平谈判,全面停止内战一致对外。通电发表当天,四川军阀刘湘表示支持,冯玉祥以个人名义通电表示支持,山西军阀阎锡山通电表示支持。原东北军各部将领也纷纷上书决定打回东北老家去。坚持抗日的、驻扎京津的第29军军长宋哲元也通电表示支持。和平谈判的主题再一次掀起高氵朝。
此时,国民党内部以汪精卫为首的左派,趁机向老蒋发难。老蒋焦头烂额宣布下野,跑到溪口老家躲清净。世人都知道老蒋这是故伎从演、以退为进。其实军国大权还在老蒋手里赚着,汪精卫没有兵权,只能在舆论上造势。9月中旬南京政府宣布派一个联络小组前往瑞金,与苏区政府首先达成国共全面停战协议,至于和谈需要各方参与云云。本来就预计到和谈的艰难,但是和谈的曙光毕竟显现。
这期间中委、军委有做出重大决定,根据欧阳剑的建议,日后云水县城将成为最大兵工和工业基地,并由欧阳剑继续坐镇九江,全权负责军政方面的工作。这期间中委还形成决议,江西全面实施战时经济,大刀阔斧进行关联战争经济的建设,同时颁布了临时战争法,所有的一切皆为反侵略战争做准备,当然这一切措施是不能公开的。
初秋的原野依然郁郁葱葱,收割后的稻田成群的鸟儿在嬉闹,不少田地种植的红薯和南瓜依然长势喜人。一队马队迤逦向北而去,此时,欧阳剑和陈毅并排而行。前方已经能看到南昌城的轮廓,陈毅见欧阳剑闷闷不乐理解其心情道:“欧阳兄,让我担任南昌市委书记还是你推荐的,是不是现在后悔了!你呀是作茧自缚。”
“陈义兄,坦率说若是论私情我不会推荐你当南昌市委书记,我是真的舍不得让你离开,但你是最佳人选。经营这座偌大的城市,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坐镇。这次中委决议形成共识,一切为反侵略战争做准备,因此南昌城的发展要有针对性,换做别人我还真不放心。”“这一路上有关南昌的发展,你说了一路了,我的耳朵快磨成糨子了。听你说的头头是道,我还是有些云山雾罩。咱俩可说好了有问题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我还分彼此吗!考虑到未来战争的因素,重点还是那句话,南昌要大力发展商贸,商业税收是相当可观的。南昌作为江西南北通道,陆运、水运都十分发达,你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关键是如何提供一个合理、公正的平台的问题。你只要坚决打击不法商贩,形成良性的发展格局,经济就会迅速繁荣起来。我不主张在南昌建工厂,但是民间若建不能阻止。但是有一点必须考虑战时要求。此外,要有计划的在南昌建地下工程,要鼓励民间踊跃挖掘防空洞。”
“看样子我的防空任务很重哇!在赣江两岸挖掘防空船坞,我想让民间参与。仅靠工程部队,如此浩大的工程进展太慢。”“好哇!如果你能调动更多的人义务献工会事半功倍的。什么叫做量才使用,这么快你就进入角色了,南昌市长非你莫属。”说着话一行人到达南昌南城门。欧阳剑和陈毅下马。城门的警戒哨兵认真的检查了证件,一行人进入城内。
城内人来人往,商贸气氛浓厚。街上时常出现红军的巡逻队,眼下南昌城实施军管。“打天下容易做天下难,如何管理一个几十万的城市难呀!”陈毅深感肩上的担子沉重微微叹了一口气。“陈毅兄,我们迟早要做天下,也一定有能力管理好城市乃至一个国家,万事开头难,建议你组建一支公安部队,屡属市委直接指挥,公安部队可以吸收前警察,毕竟他们经验丰富。”
这时一名团长闻讯赶来,该团长屡属董振堂部目前驻扎南昌。进入市区肚子发出抗议,已经是晌午,欧阳剑和陈毅在这名团长陪同下,选择街边小吃用餐,很快街边的小吃摊被特战队员坐满。餐后一行人前往陈毅的住处下榻,安置特战队员休息。下午陈毅去市府与他的班子见面。欧阳剑无所事事招呼穆世雄带几个人游览南昌市区。为了不引人瞩目,欧阳剑让大家全部换上便装怀揣短枪。
不久,一行人来到开拓小学门前,欧阳剑顿足默默向里面张望。“司令官,是不是想陆小姐了,如果和谈成功你们就会团聚了!”“是呀,我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届时我亲自去南京迎接她。”此时欧阳剑想若飞飞,可以结局依然让他寸断肝肠。欧阳剑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这时从旁边的胡同里跑出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后面一名穿旗袍的女子在追。“那是我娘家陪伴的戒指你不能卖,我的首饰都让你卖光了,你就看在夫妻的面子上给我留下吧!”
女子跑上来拽住男人苦苦哀求,“不卖我们吃什么、孩子吃什么?”男子哭丧脸态度很坚决。欧阳剑上前训斥道:“你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外出做事,居然变卖老婆的首饰,还配做男子汉嘛?”“这位先生,我是一名税务局小职员,贵部接管南昌后我就失业了。实不相瞒,别的我也不会做,不变买首饰家人就得饿死,我也是没有办法!没有饭吃,男人的尊严不要也罢!”
欧阳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灵机一动道:“这位先生,明天市政府门前要张张贴布告,会大量录用前政府文员,你为何不去试试!”“此话当真?”男子露出疑惑的表情。“消息确凿,明天你去就是了!”男子傻楞之时,欧阳剑抬腿离开。身后传来女人的感谢声,大概男子改变注意了。当天晚上,欧阳剑与陈毅小酌,欧阳剑讲了下午偶遇的事情。
接着欧阳剑道:“陈毅兄,不好意思我替你作了一次主。”“哈哈!什么叫心有灵犀,这几年我们没有白搭档。下午,我和班子成员见面,第一个决定就是明天张贴布告,大量录用前政府文员,尽快让市府运作起来。即为我所用也能解决他们的生计,一举两得。管理偌大的城市,必须让这些人发挥作用。”“陈毅兄,你天生具备管理城市的才干,我相信南昌城在你的领导下,一定会捷报频传,来干杯!就算我提前为你庆功了。”
次日,陈毅一大早便去市府公干,欧阳剑没有陪同而是选择悄悄离开,毕竟告别太伤感,他不想面对令人心酸的场面。欧阳剑和特战队出城不久,迎面碰到了逸马而来的张倩和警卫员。双方勒住战马张倩欣喜道:“司令员你们回来了,“接着开始左右张望。欧阳剑明白张倩寻找什么调侃道:”弟妹,思夫心切人之常情,可是这迎接也太远了吧!”
张倩脸色通红道:“司令官真会开玩笑,我才不想他那。中委来了调令,让我前往南昌担任医院院长。我家那位没有回来?”“他在南昌等你,你去就知道了!”“他留在南昌干什么?”“夫妻团聚呗!常言道夫妻两地分居是最不道德的!”张倩闻听脸又红了道:“你就蒙我吧,司令官我走了!”“小别如新婚,祝你们双双比翼。到时候有了革命后代别忘了请我喝酒!”欧阳剑大声嚷嚷。
张倩难以承受欧阳剑的调侃,如同受惊的小兔子快马加鞭跑远了。欧阳剑忍不住大笑起来,见穆世雄向北出神笑道:“穆队长,老婆有了吗?”“嘿嘿有了!”“行啊火力够猛,怎么样结婚特爽吧!”“嘿嘿!我要做爹了,我要有儿子了!”“扯淡,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肯定是儿子一定是儿子!”穆世雄喜的脸色黑红。欧阳剑摇摇头双腿用力,战马向前窜去。
夜晚来临,陈毅夫妇相拥。望着满天的星斗陈毅情不自禁轻轻哼唱《送别》。尽管他的唱腔有些不在调上,但是充满了深情、惆怅。良久,张倩道:“是不是心里不是滋味?”“是呀!这次与欧阳兄分别就天各一方了,没有特殊情况我们很难见面了。日后云水县城要大发展,欧阳兄恐怕无法分身。他的责任十分重大,他的肩膀担负着未来呀!”
张倩似乎想起什么道:“调我来担任医院院长,可是医院在哪里呀!我现在不仅是光杆司令,居然连根据地也没有!”“夫人,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明天我亲自陪你去寻找地址。如何建一座医院,欧阳剑出了很多好点子,走咱们进屋。”陈毅提前走上了管理城市的岗位,也就预示着其才华在新的舞台上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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