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牛刀小试

    猛烈的炮击惊天动地，顿时让所有人员慌作一团。“旅长，当初攻打铜锣寨16旅丢了4门大炮，毫无疑问欧阳剑把4门大炮拉来了，红军有大炮助威情况不妙。”参谋长惊慌失措。“不要惊慌，红军即便有大炮助威，一时半刻也攻不进来。立即给师长发报，欧阳剑率部攻打永修县城，请求增援。命令守城部队给我顽强防守，只要我们坚守到天黑，援兵就会到达。”

    “旅长，最近新编团不稳定，时常有士兵开小差，这种时候恐怕・・・・・・。”参谋长担心。“立即命令赵亮前来旅部。”陈焕章感觉问题严重，企图把赵亮软禁在旅部，可是他没有时间了。永修县城北侧前沿指挥部内，欧阳剑举着望远镜查看炮击情况，弹着点很准，看来炮兵大队的训练水平不错。很快炮击停止，欧阳剑看了一眼怀表正好10分钟。这时嘹亮的冲锋号吹响，士兵跃出阵地发起攻击，城墙上赣军的轻重火力开始猛烈扫射，战斗场面似乎十分激烈。

    红军士兵攻击到一定距离，便趴在地上射击不在进攻。本来就是佯攻，无非是打的逼真而已。守城的赣军士兵面对三个反向发起的排山倒海的攻势一开始吓得够呛，可是发现攻城的红军被阻击，立马信心十足，似乎越战越勇。赣军旅指挥部内，陈焕章接到城墙防守部队报告，红军的进攻被阻止大喜道：“欧阳剑再厉害，他的士兵也要冒着枪林弹雨冲锋，我就不信红军不怕死。”

    这功夫陈焕章似乎想起什么道：“为什么赵团长还没到，难倒他还在睡大觉不成。”此时陈焕章派去的人被羁押，赵亮吩咐穆世雄和大宝爬上制高点担任阻击，警卫连进入战斗准备，防备敌军向团部围攻。

    发起攻击半个小时后，东门突然爆发枪声。“东门为什么打枪怎么回事。”陈焕章吃惊，一名参谋赶紧摇动电话，可是电话机里没有一丝声音。“报告旅长，东门电话不通。”“莫非红军从东门摸进来了！”参谋长大惊。陈焕章头皮发麻感觉不妙道：“命令警卫营立即支援东门，随时汇报情况！”

    战斗爆发半个小时后，埋伏在东门里侧的新编团一营，在规定时间内向城门发动袭击。东城门有一个连士兵担任防守，由于新编团士兵缺乏作战经验，袭击时惊动了守门的敌军，因此未能在第一时间抢占城门，战斗瞬间进入焦着状态。不久，赣军旅部警卫营支援上来，新编团第一营反而被前后夹击，情况万分危急。战场形势急转直下，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城外，粟裕听到城门里侧爆发枪声神情一震，可是20分钟过去了，里面的战斗确越打越激烈，关键是城门没有被打开的任何迹象。显然袭击城门的起义部队战斗不顺利，粟裕果断下令突击队出击炸开城门。也许时机选择的恰到好处，守卫城门的赣军全力对付袭击者，自然放松了外部的戒备。当赣军发现一支红军部队出现时，突击队已经接近城门。

    士兵们冒着弹雨勇敢的把炸药放在城门下，伴随一声地动山摇，城门不翼而飞。突击队未等爆炸的硝烟散尽突进城里，守城的一连赣军根本不是对手，短兵相接打了不到10分钟，一个连的赣军溃败向两侧逃跑。“命令全体出击！”粟裕放下望远镜接道：“电告纵队长，东城们被我突破。”粟裕说完跨上战马，跟随部队向城里杀去。

    赣军旅部乱成一团，众人在猛烈的爆炸声中几乎惊呆了。这时一名属下连滚带爬跑进来道：“旅长，新编团叛变，红军炸开城门冲进来了。”“给我顶住，给我把进城的红军打出去！”陈焕章声嘶力竭，可是他已经回天无术。战斗在继续，城内赣军被迫收缩兵力。陈焕章脸色煞白，死死盯着电台。电报员刚译完电文，便上前一把夺过电文查看。只见电文上写道：“命你部务必坚守到黄昏，援兵就会到达。”

    陈焕章三八两撕碎电文有气无力道：“命令各部坚守阵地，坚持到天黑就有希望！”一个小时后，宋任穷率领部队从北门突进城内，接着罗荣桓从南门突进城里。赣军不断地被压缩，短兵相接战斗，红军强悍的战斗力显现出来，战斗已经没有悬念，只是时间问题。大约中午时分，欧阳剑和政委毛泽潭由北门进城，此时战斗已经结束。“纵队长，政委，赣军15旅旅长被俘，是不是马上见他。”一名通讯员前来禀报。

    “当然要见，陈焕章早闻其名未见其人，我们可是老朋友了。”这时一名电报员上前禀报：“报告，张世英来电，赣军第5师第12旅清剿出动，他们打腿了敌军一次进攻，敌军撤退了。”“政委，15旅已经被我们吃掉，12旅救援失去意义自然要撤退。命令张世英原地监视待命。”

    欧阳剑和毛泽潭来到县府门前，只见被俘赣军士兵都蹲在地上，显得很安静。另一侧粟裕、宋任穷、罗荣桓、肖克久别重逢、兴高采烈聊得正欢。赵亮和他的属下站在对面，作为起义部队，他们脖子上全部系着红带子标志醒目。

    欧阳剑点头示意，毛泽潭上前与赵亮握手道：“赵团长，你现在正式成为红军的一员，欢迎你们投身到革命的怀抱！”“说起来惭愧甚至有些后怕，若不是你的部下反应机敏，战斗结果不知道会怎样。”赵亮面露忐忑。“赵团长，不能这样讲，如果没有你们在里面策应，我们不可能轻松攻击城，歼灭赣军15旅首功是你们。”“毛泽潭接道：“我和纵队长决定，你部暂时驻扎永修县城担任防御，整编工作下一步进行！”

    欧阳剑转过身面对众将官，粟裕、肖克上前举手敬礼。欧阳剑握住二人的手道：“你们打得很好，战斗让你们成熟起来。我决定部队在县城休整一天，然后提兵北上。我们要发扬连续作战精神，也许战机马上就来。战场打扫完了吗？”罗荣桓道：“差不多了，俘虏兵如何处理？”欧阳剑道：“你部出动一个连，押解俘虏回云水县城！”罗荣桓得令而去。

    “纵队长，哪位就是陈焕章！”粟裕指点。欧阳剑微笑上前，见陈焕章与众将官灰头土脸、精神萎靡。“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欧阳剑，我们虽然未曾谋面，但是老相识了。”“我不服，如果我的新编团不叛变，你休想攻入云水县城。”陈焕章为自己兵败辩解。“陈旅长，战场上没有如果，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站在你面的的是胜利者，你没有资格指责我。下一步我俘虏了王均我们再交流，也许更有意义。”欧阳剑挥了一下手，陈焕章等被俘将官被押走。

    “报告纵队长，张世英来电！赣军第12旅撤退速度极快，他们请求追击！”欧阳剑道：“告诉张世英不能追击，赣军指挥部显然已经知道15旅危在旦夕，救援没有希望。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命令张世英率部迂回到德安县城北侧待命。另外通知暗箭随时注意九江敌军的动向。”“纵队长，你想打德安县城？”政委毛泽潭吃惊。“为什么不可以，我们视情况再定，也许有更好的机会！”欧阳剑狡黠的笑笑。

    “报告纵队长，缴获了大批军需物资、武器弹药，这是清单请你过目！”宋任穷跑过来喜滋滋道。“清单我就不看了，直接交给上官飞。”欧阳剑和毛泽潭走进临时指挥部，作战参谋正在忙碌布置。毛泽潭道：“赣军新编团起义，是否需要从新整编。”“政委，如果打乱整编，会影响该部的情绪。我建议在各支队抽调部分军官补充进去，起义部队暂时不能投入作战。为了加强党的领导，政委，有劳你先在新编团坐镇一段时间！”“好！我马上去新编团。”

    赣军第15旅一个上午便被消灭，报捷电文很快飞到上海中委，飞到朱毛的手里。此时朱毛正挥兵鹰潭途中。“哈哈，欧阳剑果然给我们惊喜，大大出乎我们预料，攻克永修县城不废吹灰之力。赣军15旅新编团选择战场起义，欧阳剑的功夫做到家了，难怪他胸有成竹。”朱德手里拿着电文欣喜若常。润之接过电文，脸上涌现出少有的昂奋道：“大快人心呀，大快人心呀！本以为是一场残酷的攻坚作战，哪里想到曲径通幽，欧阳剑让我们刮目相看呀！”

    正在行军的红军部队闻听九江独立纵队，消灭了一个旅的赣军，立即拥抱在一起庆祝，高兴的样子就像自己打了胜仗一般。

    一匹快马飞奔而来，“报告，暗箭来电，福建敌军向根据地大举进攻，红12军陷入苦战。”朱德看了一眼润之道：“看来我们的计划被打乱了，命令林掉头回根据地！”“总之我们转了一圈不虚此行。我猜测欧阳剑的惊喜会接踵而来！”润之睿智的眼睛放着光芒。“你是说欧阳剑接着要打德安？”“我猜测他是围城打援！”朱德沉吟了一下道：“有可能，欧阳剑不简单呀！”

    九江赣军指挥部，总指挥王均在地上来回走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众将官不敢吱声，谁都怕王均把火撒在自己头上。“总指挥，这是红军统一行动，朱毛红军进军南昌，意在拖住驻扎在靖安县城17师51旅不敢向北出兵。为欧阳剑大胆攻城创造了条件，陈焕章最后发报告知，由于新编团叛变，才造成全军覆没。另外欧阳剑有准备，因此在粟岭布置了阻击部队。”

    王均依然在走动没有吱声，这时通讯官走进来禀报：“报告，南京来电！”王均接过电报快速看了几眼道：“军事委员会电告，中原大战一触即发，目前无兵可派。南京方面命令我们务必保证九江、德安的安全。命令17旅迅速增援德安，德安决不能有失！”当天晚上赣军17旅浩浩荡荡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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