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强盗”的逻辑

    黑暗中欧阳剑对一名看不清面容黑廋的汉子道：“老哥，天黑能看清楚吗，一定要注意安全！”“放心吧，打小我就在这里采药，20多年了闭着眼睛都能摸上去，不是我自吹没有人从这里能上去。”“老哥就拜托你了，肖峰你与老哥一起上去，一定保证老哥的安全！”“团长请放心！”二人收拾妥当分别背上绳索开始向上攀登。肖峰也是攀岩高手，只是不熟悉路径而已。

    大家在下面屏住呼吸，看着二人越攀越高人影模糊消失，渐渐听不见动静。夜风发出沙沙声，远处偶尔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大概是抓到了猎物吃饱喝足了。周围继而陷入寂静，等待是令人难熬的折磨。

    这位在庐山采药的汉子是德安地下党找来的向导，也是欧阳剑偷袭盘龙寨最总要的一环。之前欧阳剑已经谋划妥当，这才有了后续手段。给老狐狸写信是敲山震虎麻痹对方，欧阳剑知道一封信老狐狸是不可能乖乖就凡的。

    “陶勇，一会儿攀岩千万注意别把相机碰坏了，这是在德安县城借的。”黑暗中欧阳剑似乎想起什么。“放心吧团长，就是我掉下来，相机也不会摔坏！”陶勇信誓旦旦。“胡闹，你的生命一千个相机也换不来，乱弹琴！|”“团长，我不明白你带相机干什么？”肖克好奇发出询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时上面发出手电光，一名负责联络的士兵也用手电晃了几下。

    欧阳剑掏出怀表借着手电光看了一眼，时针分针指向21点。这时一条绳索顺着崖壁出溜下来，“按照顺序第一组先上！”欧阳剑下达命令。黑暗中士兵开始有序的向上攀登。大约零点欧阳剑攀上峭壁，先一步上来的肖克禀报：“团长，肖峰营长率部上去了，需要侦查一番。”欧阳剑点点头道：“如果攀蹬不上来，还真拿老狐狸没有办法！”“恐怕老狐狸也不知道有一条秘密通道能攀上来。”

    一个小时后肖峰从前面回来，肖克点亮手电，肖峰把一张简易图放在地上道：“团长，经过侦查，土匪大部分部署在下山正面的工事里，少部分在山寨内，但具体兵力不详。”“我们已经得知，盘龙寨人马总共120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4点整张世英在下面会打响吸引土匪，土匪会从工事里面出来。记住你们从后面包抄不是进攻，把土匪困在工事里逼其就范。我估计土匪发现山顶出现敌人，他们的抵抗意志会迅速崩溃。战斗打响后火力要猛，尽量不要伤人。我的指挥位置在这个高点，张世英在山下打响后立即开始行动！”

    部队分散各自进入攻击位置，肖克负责对付工事里的土匪，肖峰负责对付山寨里的土匪。天渐渐亮了，早晨的空气十分清晰。欧阳剑深深呼吸新鲜的空气，让脑袋清醒清醒。这处狙击位置视野很好，既能看见下山的工事，山寨又一览无余。欧阳剑侧脸看了一眼，见小马迷迷糊糊打瞌睡，陶勇却圆睁双目警惕的向前方探视。欧阳剑很满意，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成为名将的。

    “你不困吗？”欧阳剑一边询问一边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是临晨三点半。“团长我不困就是有些紧张！”“参加一次战斗就不紧张了！，把小马唤醒时间快到了。“欧阳剑说完把步枪推弹上上膛，然后掏出驳壳枪也张开机头。”天已经大亮，山寨依然静悄悄，由于温差的原因，早晨有一层薄雾但是不影响视线，欧阳剑举着望远镜观察，很快锁定了一座气派的木制板房。

    4点整山下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工事里土匪反应非常迅速，纷纷从掩体内钻出来进入阵地，欧阳剑见肖克指挥部队从后面包抄上去，行动敏捷很有章法。可是山寨内的人相对迟后，此刻肖峰指挥部下也开始行动。这时机枪突然开火，欧阳剑清楚，肖克的4挺机关枪开始压制土匪，把土匪困在山前的攻势内无法后退。

    就在这时从板房里冲出一名女子，女子行动敏捷手里拿着枪。正在这时两名战士摸到板房前，恰好与女子打了一个照面。女子反应极快扬手就要开枪。

    可是欧阳剑的枪先响了，只见女子手里的枪被击飞。女子大骇知道遇到高手，身形一晃又窜回屋里，几名战士趁机包围了板房。昨天晚上老狐狸一宿没怎么睡着，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山下传来枪声老狐狸被惊醒，枪声是从山下传来的，老狐狸仔细辨认了一下不用担心。可是上官云年轻性子急，率先跑了出去。就在这时山前传来猛烈的机枪声，老狐狸感觉不对，突然山寨里也发出枪声，老狐狸一惊接着见女儿狼狈的跑回来。

    “爹，大事不好保安团摸到山上来了！”上官云毕竟年轻脸色煞白。老狐狸急忙跑到窗前向外面查看，果然外面有人影晃动。战斗经过就不用罗嗦了，一个小时后，山前工事内的土匪在走投无路情况下，率先放下武器投降······。保安团零伤亡，土匪有几名负伤但没有死亡的。正像欧阳剑判断的那样，保安团突然出现在山上，土匪的阵脚大乱，，在加上老狐狸被困在屋子内，群龙无首崩溃也在情理之中。

    枪响时周安被惊醒，当他发现对方已经摸上山反而镇静了。当他被俘走进聚义厅见老狐狸脸色煞白坐在那里，上官云怒目横对，内心长出了一口气。不久，欧阳剑大步走进来眼睛与老狐狸对视。“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叫欧阳剑，云水县保安团团长。周老板，我说过拿下盘龙寨易如反掌，没有失言吧！”“哼，偷偷摸摸算什么好汉！”上官云不服气仰着头蔑视。

    “听说盘龙寨有一位巾帼英雄，有百步穿杨的功夫，飞镖出神入化。看样子就是这位上官姑娘，但是不要忘了你的枪是如何被打飞的。”“你······！”上官云气的张嘴结舌、脸色通红。“欧阳团长，废话少数，今天落到你手里，是杀是刮悉听尊便！”老狐狸站了起来似乎有些大义凛然。“老狐狸，我要想杀你，你还能站在我面前吗？我了解你们很守规矩，算得上是义匪，但是义匪也是匪，作匪是没有前途的，我之所以没有大开杀戒，就是考虑你们还算得上是绿林好汉。”

    周安闻听眼睛一亮道：“欧阳英雄，既然你认为我们算得上绿林好汉，信上说的话还算数码？”欧阳剑笑道：“周老板，我绞尽脑汁、费尽心机难道就是为了杀个痛快吗？现在摆在你们面前两条路，投诚我保证你们平安无事，否则交给官府。”“大当家的？”周安喊了一句，老狐狸痛苦的闭上眼睛。“这就对了，有到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至于如何隐瞒官府，你们大可放心，山人有锦囊妙计！”

    “你能有什么妙计，不是骗我们吧！莫非你有通天的本领？”也许是欧阳剑的强势，也许是欧阳剑如此与众不同，也许事已至此只好任人摆布，也许是好奇心，上官云没有了小姐的脾气。“对就对了，姑娘就该是姑娘样子，瞧你破马张飞的，那个爷们敢娶你！”“你·······！”上官云再一次被气得脸色通红，可是情形却大不相同，现场的气氛由紧张、诡异变得轻松迷惑起来。

    其实欧阳剑行此非常手段，目的是减少时间的消耗。对于这些人讲大道理没有用，面对简单的人何必用复杂的办法，大棒加萝卜是行之有效的方法。“上官姑娘，我欧阳剑说话从来都算数，不过为了给官府有一个交待，除了周老板外，你们必须配合我演一出戏，现在听我的命令······。”不一会儿满地躺满了死尸，欧阳剑吩咐杀几只猪。士兵们把猪血涂抹在躺在地上的土匪身上，现场出现一幕血腥、恐怖的场面。欧阳剑感觉满意后，然后拿起相机开始拍照，尤其是老狐狸的“尸体”拍了几张特写。

    所有人才闹明白，这些相片是拿给官府交差的，即便老狐狸心情郁闷，但也不得不佩服欧阳剑不仅另类而且手段高超。这一刻让周安彻底臣服，看似是一场闹剧，其实这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吃完中午饭后，欧阳剑命令肖峰带领30多名士兵会同老狐狸的人马，秘密回转铜锣寨，同时也意味着肖峰等30多名官兵“阵亡。”欧阳剑特意把周安留下来。

    盘龙寨下山路口，欧阳剑主动握住上官飞的手道：“老哥，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以后你会明白的。”上官飞表情冷漠道：“欧阳团长，事已至此、也许是天意让我灭亡，但我希望你善待我的弟兄们足矣。”此刻上官云偷偷打量欧阳剑，不知什么原因，对眼前这个“卑鄙”的男人，不仅恨不起来，相反有所喜欢。上官云是第一次对一个可恶的男人产生莫名的好感。

    “我知道上官姑娘还在恨我，有道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上官姑娘功夫了得，希望你加入我的特战队，你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女中豪杰。”上官云沉默不语，以往的任性、跋扈荡然无存。周安在旁边的看的十分清楚，知道上官云对欧阳剑产生好感被降服。对于欧阳剑周安不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此人是枭雄前途不可限量。周安生出追随之意，同时猜出了欧阳剑留下自己的用意。

    人群远去了，欧阳剑目光转向周安。“欧阳团长，你想让我继续搭理生意？”“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不错，目前你的身份没有暴露，官府不了解其内幕。你的任务是把上官云的所有买卖全部管起来，要转告他们上官云已经秘密投奔我。”“请欧阳团长放心，属下定肝脑涂地、永无二心。”周安趁机表忠心。“周老板，我在盘龙寨留下一支人马，日后的后勤补给由你负责！”“请欧阳团长放心！”

    次日，周安前往鄱阳湖，欧阳剑命令“阵亡”的张世英率领所部驻守盘龙寨，而自己率领大队人马得胜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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