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奇思妙想

    铜锣寨门前，欧阳剑与李光达握手。“大队长，有关铜锣寨的情况，肖峰向我汇报了，没有想到是意外收获。看来我们立足罗霄山区这步棋走对了。”“李兄，这回你又要忙碌了，经过对土匪甄别，有38人附和改造条件，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壮大咱们的队伍则无旁贷，大队长你就放心吧！”欧阳剑与李光达寒暄，随同而来的于方大概迫切想见到陆文婷，打了一声招呼便匆匆向寨子里面走去。

    另一个方向，陆文婷与一群女人走来。今天寨子里的女人要下山，陆文婷亲自送他们下山。为了让这些遭受**的女人平安到家，每人发了5块银圆做盘缠。女人纷纷拉着文婷的手有些依依不舍，有的淌眼抹泪，有的默不作声。欧阳剑看着一脸稚嫩的陆文婷，此刻犹如一位大姐姐似得，感觉到她的成熟。看样子人经历过生死的不断考验，变化的令人不可琢磨。

    女人一步一回首走远了，陆文婷有些伤感不断的频频挥手。“她们可以回家团聚了，应该高兴才对。”“她们回去肯定会遭到歧视，后果不知道怎么样那，女人一旦失去清白之身，命运就注定了。”陆文婷幽幽道。欧阳剑无言以对，他知道这个时代对于女人的贞操衡量猛于虎，自己决不可反其道而行之。尤其是后世的那种超前理论万万不可拿来说教别人，因为大时代的观念不是说教就能改变的。

    “大队长，还有一个女人没有走！”“是那位生病的姑娘！”“是的，她是······。”未等陆文婷说下文，喂马的张老头喜滋滋走来，老远就喊道：“大队长，你让我办的事情成了。”张老头手里拿着一只毛瑟步枪，步枪闭锁位置多了一只单筒望眼镜。张老头叙述过自己曾是木匠，被逼上山前一直从事木匠活计。昨天晚上欧阳剑拿着一支单筒望远镜，找张老头提出改进要求，然后装在步枪上，看样子张老头弄妥当了。

    陆文婷见张老头跑过来，有些厌恶的转身离去。欧阳剑接过步枪检查了一番，内心赞叹张老头的手很巧。欧阳剑举起步枪瞄准，500米开外的目标十分清晰。“小马，取4把毛瑟步枪和4支单筒望远镜，一并交给张老头。”“大队长，你就放心吧，今天就给你弄好。”由于土匪手里有钱，武器都是购买来的，因此有不少好枪。尤其是土匪的子弹很充分，这一点让欧阳剑格外高兴。

    李光达干劲十足，一回来就投入到改造土匪的工作中。谭松去南昌有20多天了，一直没有音信，未免让欧阳剑有些着急。时间已经进入深秋，润之领导的秋收起义恐怕已经失败，此刻正转战井冈山。而朱德率领南昌起义军残部，按照原有的轨迹正在向井冈山转移。而自己在幕埠山掀起的小小蝴蝶翅膀，不会影响外面的时局。眼下发展壮大是当务之急，可是下一步怎么走？欧阳剑有些一筹莫展。

    一时没有更好扩张目标，那就不能心急，也许机会随时会来，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几天后，穆世雄恢复得差不多了，欧阳剑把郝雷、穆世雄、郝一、大宝召集在一起道：“今天我宣布阻击小队正式成立，郝雷担任队长，穆世雄担任副队长。”穆世雄双手抱拳道：“郝大哥担任队长我赞成。欧阳队长，看得出你是一代枭雄，能干大事，我穆世雄今天立下誓言，跟你一辈子永无二心。”郝雷也表示决心。

    欧阳剑知道他们的想法很朴素，目前个人魅力要远远胜过说教。关键是你给他们信心和希望，这一点比任何说教都重要。“二位老哥抬举我了。兄弟绝不会让二位老哥失望。”欧阳剑接道：“小马，把枪拿过来！”在众人好奇的眼光注视下，警卫员小马拿来四只带有瞄准镜的步枪。每个人都好奇的摆弄欧阳剑接道：“说说你们的想法！”

    穆世雄开口道：“大队长，枪上安装望远镜是远距离射杀？”“穆兄说得对，毛瑟步枪有效射击距离500米，口径7、92毫米。你们都是优秀的猎手，但是射击技能不正规，若想在500米距离一枪毙命，你们要学习正规的狙击要领。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教授你们阻击要领······。”欧阳剑在500米距离弹无虚发，高超的本领让几位折服。如何掌握风速、温度、距离以及射击角度等等，必须让他们慢慢领会、熟悉。当然子弹不能吝啬，优秀的狙击手是子弹喂出来的。

    经过10余天传帮带，几人进步很快。该教的正规要领基本上规范，至于如何熟练掌握需要反复训练。谭松从南昌回来了，带回来两名进步青年。将近一个月时间，他变得又黑又瘦。当天晚上几名骨干汇集在一起开会，见谭松很郁闷欧阳剑道：“谭松同志，你说的情况我们在家里也能知道个大概。风云镇定期送报纸，尽管报纸上的新闻有水分，但是不是空穴来风。”

    “我在南昌及周边各县寻找了很久，以前的关系都没有音讯。报纸上说朱、毛流窜井冈山，我准备去井冈山寻找他们！”谭松态度很坚决。欧阳剑沉吟一下道：“外面现在很危险，敌人到处搜捕。谭松同志，我建议转年以后再前往井冈山。目前我们初步立足铜锣寨，很多工作需要你做。下一步要发展组织成员，建立秘密情报组织。另外后勤工作你也要抓起来，你的担子很重。”其他几位表示赞同。

    谭松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道：“看来我的心情太急迫了。不过回来后看到欧阳同志打开了局面，站稳了脚跟，说明欧阳剑同志非常有能力。有关建立地下情报组织，我有一个想法准备让陆文婷、于方前往南昌。南昌开拓小学校长我认识，此人思想激进，争取尽快把南昌地下情报站建起来。欧阳剑同志你的意见如何？”欧阳剑知道谭松另外一层意思道：“谭松同志，我没有意见。”

    组织增加新鲜血液刻不容缓，谭松很快拟定了吸纳组织成员的名单并交给欧阳剑审阅。名单中有陆文婷和于方。人员都符合条件，欧阳剑征得其他人意见后同意。几天后陆文婷、于方上路前往南昌。二人教授文化课的任务交给谭松带回来的两名知识青年。这天在铜锣寨门前众人送行，陆文婷有些郁郁寡欢，即将别离心上人，一丝忧伤写在她的脸上。于方很高兴，非常活跃并于众人话别。

    欧阳剑走到陆文婷身边道：“只身在外注意安全，要学会照顾自己。”陆文婷忍住伤感小声道：“你不想说点什么？”“有机会我去南昌看你。”陆文婷脸上露出笑容道：“你说话可算数。奥对了，我走后那名生病的女子交给你了。她是云水县城人，是半年前被土匪绑上山的。被土匪糟蹋后本来她不想活了，后来经过我劝导她表示活下去。姑娘叫黎淑贤，答应我她病好后安全送回家。”“我答应你！”

    陆文婷最后看了欧阳剑一眼转身就走，可是走了几步回身快速走到欧阳剑面前，迅速把一只花手绢塞进欧阳剑手里，这是大胆的示爱。欧阳剑看到陆文婷跑远的身影，心里有些酸楚。可是欧阳剑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就此一别竟然是永别，后来陆文婷被叛徒出卖被捕英勇就义。欧阳剑吩咐负责护送的战士，一定要把他们安全送到南昌。

    受人之托，欧阳剑走进黎淑贤的房间。床上坐着一位身材廋弱，弱不禁风的女子。女子脸色苍白，由于大病初愈，姑娘的脸颊明显脱像。看得出女子很标致，只是被疾病折磨的变了容貌。见有人进来黎淑贤抬起头但没有起身。“我叫欧阳剑！”“听陆姑娘说过，是你带人消灭了土匪。我叫黎淑贤家住云水县城，在南昌女子中学读书。休寒假时回家途中被土匪绑架。”姑娘脸上没有忧伤，只是有些迷茫。

    “土匪没有告诉你家里拿钱赎你吗？莫非你是穷苦人家的女子？”“若是穷苦人家的女子怎能上的起南昌女子中学。实不相瞒，我的父亲是云水县城商会会长，九华虎在整个罗霄山区无恶不作、吃人不吐骨头。为了保护家人，没有告诉我的真实身份。”欧阳剑闻听肃然起敬，眼前的女子不仅孝顺，而且是一个刚烈的女子。“如果告诉土匪身份，家里就要遭大难，一大家人怎么活呀！”

    “黎姑娘，请放心我会把你安全送回家！如果你担心家里知道被土匪绑架，我们会为你保密，绝不透露一丝风声。”黎淑贤面无表情看不出激动道：“陆姑娘走了？”欧阳剑点点头。“你们是共产党？”欧阳剑默认。“在南昌城我见过共产党，你们是好人，我想加入你们的队伍要我吗？”“要！当然要，不过你要尽快养好伤。”黎淑贤闻听眼睛一亮脸上有了红潮并郑重的点点头。

    欧阳剑回到自己的寝室，望着罗霄山脉地图若有所思。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蹦出。“小马，立即召集他们来开会。”不一会儿，李光达、谭松、张世英，还有几名刚刚加入组织的骨干汇集而来。“大队长，什么事情紧急开会？”“欧阳剑同志，出了什么事情？”几人迷惑不约而同询问。“同志们，若想尽快壮大我们的队伍，窝在山里不行。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众人闻听面面相儭、被这个大胆的计划惊呆了。“欧阳剑同志，在敌人眼皮底下发展是不是太危险了。”“最危险的地方也许最安全。我们脑门也没有贴上标签怕什么，只要我们在细节上下功夫，一定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我赞成，此举堪称奇思妙想！”李光达点赞。其他人也认为此举大胆而又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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