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入武道

    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如细雨般落透过木窗落在莫余脸上。

    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就像当时阿铁口中大叫的一般“神仙打架啦！”。

    的确，发生在昨晚的事情，对于自己这个普通人来说，就如同黄粱一梦一般。

    谢屠夫突然出现在房顶上，冷眼看了黑衣男子一眼，留下“有种就跟来。”便直接消失在夜空之中。

    而那黑衣男子看见谢屠夫后，脸上闪过一阵兴奋，低声喊了一句“追！”接着院子周围闪过七八道模糊的人影。

    只留下莫余、阿铁两人面面相睹，想要说什么几次开口，也不只说些什么，从对方眼中只看见无尽的惊奇。最后等了一会后，在阿铁一句“神仙打架了”结束了昨晚的奇遇。

    莫余用沾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向着屠宰房所在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莫余心里百般纠结。一方面是担心昨晚到底是谁剩了，如果是那黑衣人.....如果是谢屠夫....还有就当谢屠夫胜的话，他....还会不会留在这里，倘若还在，自己又该.....

    “嗯！”在莫余脑中百般思绪飘过的时候，却是已经来踏进了院子。

    屠宰房前，谢屠夫正悠闲的躺在一张椅子上，双眼微闭的晒着太阳。边上阿铁讨好着拿着一般蒲扇，轻轻给谢屠夫扇着，看着阿铁那猥琐的样子如同一个狗腿子一般。

    额，看到这一幕，莫余一时间不知道干嘛。顿了一顿，继续向着屠宰房大步走去。

    “小铁子，自己回去。你，过来。”就当莫余一步跨进房门的时候，谢屠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转身望去，阿铁给了自己一个....类似..鼓励的眼神，然后就自己屁颠屁颠的跑了。还是要面对啊，莫余想着这件事，用自己以前常说的一句话来说现在的情况就是“打脑壳”。

    “谢师傅”站到谢屠夫身边，低头算是请安一般说了一句。

    “昨晚..”

    “昨晚，我睡得可早了，一觉就到天亮。”谢屠夫话还没说完，莫余就接道。

    “你..”

    “我？我睡得可熟了，什么也不知道。”

    “你个腿子，你怎么怂！我他亮的要吃了你吗！”老被莫余这样打断，谢屠夫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瞪着的大眼立即吼道。

    “嘿，好您说，您说，我不插嘴了。”莫余听到这一吼，心里反而踏实下了，赔笑着回着。

    “一个月前，你还和以前一样就是个体虚薄弱的小崽子。现在...突然就到炼骨境两层？”吼完莫余，谢屠夫又眯着个眼道。

    “额...什么是炼骨境两层？”

    “就是对于武者实力划分的一个称呼。”

    “那..您和昨天那人是武者中的什么境界？”

    “武者？我们不是武者。”抬头又上下打量了面前这小子一眼，谢屠夫笑道。

    莫余却是在这时看见那笑容的同时，谢屠夫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抿了抿嘴，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谢师傅，我能拜您为师吗？”

    “不行！”

    “那...您能随便教我点什么吗”

    “没兴趣！”

    “那！您叫我过来干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余有点气节道。

    “我只是来告诉你，昨晚的事，你要说出去，我就宰了你，用我平时宰牛的手法。”

    想这这屠夫平时宰牛的手法，莫余头上不禁渗出一些冷汗。

    “还有，我要走了。”右手在座椅扶手上轻拍了两下，便缓缓起身。

    “谢师傅，在这么小的回阳镇上，你我能够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昨天...的事...更加说明我俩是真的有缘分！”

    听到这句话，正在起身的谢屠夫明显愣了愣。

    抓住这个时间，莫余又接着道：“谢师傅还望成全莫余这一心学武之心，看在咱俩这...缘分上...你就当是...是...投资。若有他日，我莫余必将厚报。”

    “缘份...自己不得已逃到这..。”谢屠夫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喃喃着。再次看向莫余时，整个人便有了一股慑人的气概，“你想要这缘分？好！我便和你结下这缘！”

    右手一探，谢屠夫便向莫余丢来一物。也不管莫余接没接住，说道：“今年你十六岁，若是在后年二月初九前将它练至圆满，便可去广贵城，寻到灵周山，只要被人选中，被有了仙缘。倘若有缘，将来能够打听到屠峰，便能知道我，至于还这缘分....哎不说了。”

    莫余仔接住丢来的东西细细看起，发现此物是一本书，书的封皮上写着《虎啸炼骨拳》。再次抬头时，周围却已经没了谢屠夫的踪迹。

    “谢断平”压抑住内心激动的激动，莫余向着谢屠夫刚才坐的地方，躬身行礼。

    修炼一道，练己为先。所谓炼骨，简单来说就是修炼身体，让自己的身体逐渐的强化，循坏渐进，由外而内。而当最后身体强化到一定层次时，使体内丹田便达到了储纳灵气标准，就代表炼骨境已修行圆满。而之后只要成功储纳一缕灵气，便能突破炼骨境，进入练灵境。

    《虎啸炼骨拳》习成之后，人一身的两百零六块骨头，一一锻炼到，拳势活动骨节，坚硬骨头，练骨如钢，是一本上乘的炼骨拳势。

    大致翻读之后，莫余便对他所向往的武道，有了初步了解。炼骨分为九层，每一层的提升都会带来体质、力气和速度的改变。而在此过程中，如服用调养滋润身体的药材，修行速度也会快上几分。

    自己只剩一年时间，不光要突破到炼骨境圆满，还要去广贵城，至于周灵山，自己却是没听说过。将《虎啸炼骨拳》收入怀中，莫余在心里细细盘算着今后的打算。

    “快点上菜呀，掌柜！想把哥几个饿死在这啊“

    “就是，快做不做生意啦！”人声鼎沸的客栈大厅中，一桌桌客人的催促声，络绎不绝。

    “嘭”看着被自己一脚踹在地上的小伙计大骂道：“小子，本大爷点菜怎么还没上来？你皮痒了是吧。”

    “哎呀，这位客观，您消消气，马上，马上就上。铁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见这一幕掌柜马上上前打个圆场，同时恶狠狠的向铁石催促道。

    铁石用手撑着身体爬了起来，转过身的一瞬间，双眼闪过一阵仇恨的目光，也不知是狠的谁，脚下快步向着厨房而去。

    “呸，妈的，死狼三，终有一天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已祭姐姐的在天之灵。”铁石心中一边想着，一口唾沫吐向手中端着食物。平复了自己心中的恨意后，端着菜肴，向着刚才被踢倒在地的那方座位而去。

    “哎呦，生...余哥你轻点。”后腰上的淤青刚被揉捏两下，抱怨出口的啊铁，想起对方的嘱咐，还是改口过来。

    “说罢，怎么弄的，又被那些势力眼欺负啦？”。嘴上打趣着，莫余手上可没停，带着点幸灾乐祸，继续抹上药酒往阿铁伤处大力揉去。

    “好啦，余哥别揉了。我...向问你点事。”几下之后，阿铁突然转过身来，露出一副严肃的神情。

    “今早...那...谢屠.额，有没有...”阿铁在吞吞吐吐的话语下，脸上带着点犹豫，又带着点期望。

    “有，阿铁，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学武。”看着眼前的阿铁，一幕幕过去两人的点滴，在脑海中放映。

    “愿..愿意，太，愿意，余哥求求你，教我！我！我！做梦都想学武，然后杀了那个混蛋！”。听到莫余的回答，阿铁激动的睁大了双眼，而后眼中泛红，一双眼眸中像装不下泪水般，哭了。

    “这,怎么啦？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你我情同兄弟，我怎会藏着掖着，不带你离开这个小地方。”

    “不，是，是，狼三，那个盐湖帮的狼三！”铁石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伴随着断断续续抽咽的声音说着。

    “狼三？”

    “余哥，我本不是无亲无故，在我到这客栈当伙计前，我还有一个姐姐。姐姐叫铁灵儿，原本在乡下，我和姐姐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但也能快快乐乐的过下去。”阿铁收起了哭咽，慢慢回忆道。

    “但有一天，我永远也忘不了的那天。那天下午，我从小河摸了几条鱼，收拾一会准备回家。走到了离家不远的地方，就突然传来姐姐的哭喊声。我听见姐姐这声音，立即就慌了神，刚走到家旁的树丛边，就看到姐姐衣衫不整地爬在地上，哭喊着，拉扯着一个男人双脚。”

    阿铁说道这里，脸上越加愤怒。

    “男人似乎被拽得不耐烦了，扭身恶狠狠的骂了几句。而后又拔出刀来，向着姐姐，狠狠地剁了下去。”

    “看到这里，我气氛到了极点，我想拔腿就跑过去救姐姐。可我走不动，可我走不动，我怕啊！”伴随着泪水，阿铁惨笑着。

    “我第一次看见杀人，我怕，我怕我过去，他也给我杀了。我走不动路，我真无能，我真无用...”

    听着眼前情绪奔溃的阿铁的述说，莫余才知道，以往总是嬉皮笑脸给自己找乐子的少年，有着这么悲痛的经历。他和自己还挺像的，自己也是为了给双亲报仇，才来到这个世界。

    “那个人，是狼三吗？”

    “是他，就是他，后来我漂泊到回阳镇上，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认出了，这个杀害我姐姐的凶手。”

    “阿铁，明天晚上下班后，到后山东树林来找我。”

    “嗯？余哥？”

    “我们一起练武，去吧你的仇报了！”像是下了某个决心，莫余认真的向阿铁承若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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