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眷者 第二十章 布哈林平衡封印

    恰图兰家军棋能够风靡整个史诗大陆的原因，就在于它的每一场对局，都有效的体现了真实战场的情况，犹如一场场的实战演练。

    骑兵的所向披靡，步兵的攻城拔寨，法师的摧枯拉朽，战车的坚不可摧，飞行兵的诡谲多变，五种兵种棋子可以幻化出多样性的进攻与防守战术。

    山、河、林、谷、城，五种地形棋子，再加上空白棋子和法师塔棋子的选择，组合而成的对战复杂性，令所有的军事爱好者和阴谋布局家都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也是基于此，大陆上所有的军事学院都将恰图兰家军棋列为了必修科目之一。

    老特里轻轻翻开他最后一个棋子，竟然是飞行兵。

    奥斯知道自己输了，就算剩下的五枚骑兵已经组成攻击阵型，尽管己方骑兵阵和对方的王座之间是一片坦途，可是己方的所有法师棋子都已被老特里吃掉，已经没有办法再阻止对方飞行兵先一步击杀自己方的王座。

    奥斯只得投子认输。

    “小奥斯，是不是有点不服气啊。”老特里收拾着棋子，看奥斯还盯着棋盘，打趣道。

    “啊”奥斯抬起头，一起帮忙收拾起来。“没有没有，我输得心服口服，我是在回忆执政官的高超棋术。”

    “整个厅里，会下恰图兰家军棋的就三个人，卡尔那小子，次次我都赢不了他，我也就只能欺负一下你这个新手，哪来的高超棋术，你拍马屁可拍错了地方。”

    第一执政官老特里嘴上说着推辞的话，可那张苍老的脸上，却满是得意的神采，属实是被卡尔在棋局中压迫的太久，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随意教训的对手了，那种身心上的愉悦，太舒服了。

    “我可没有拍您的马屁，句句真心实意。也就是咱们圣罚厅懂恰图兰家军棋的人太少，不然每天得有很多人专门来瞻仰你的棋局的。”

    奥斯言语诚恳，丝毫不见任何心虚，在狠拍马屁的同时，完全忽略了卡尔对第一执政官大人“臭棋篓子”、“没有棋品”等诸多负面的评价。

    “哈哈哈，过奖了，过奖了。要不要再来一局？”执政官大人心情更加愉悦了。

    “下次吧，执政官大人。我等会还得去帮第三执政官大人做实验助手，剩下的时间不够下一局棋的了。”奥斯找的理由相当充分。

    “老巫婆脾气是不太好，你去晚了会挨骂的，那我们就明天再继续。还有，以后别叫我执政官了，太生分，叫我老特里就好了，咱们圣罚厅没有那么多阶级分明的规律，你叫小庆不就是叫的庆二爷，那多亲切。”

    “那我以后叫您特里伯伯。”

    “哎，很好很好。”老人大笑着答应下来。

    “特里伯伯，我想请教您，第三执政官大人叫什么名字啊？我们叫她那个，不太合适。”奥斯想到了老巫婆的叫法，觉得自己总不能这么当面叫她。

    “她一直就叫老巫婆，这么叫她她不会生气的，她说名字只是个代号，时间太长，她自己也忘记了。所以，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她确切的姓名。”老特里很自然的说道，看来这是圣罚厅的共识了。

    “特里伯伯，我带阿瑞斯来圣罚厅没有关系吧？”奥斯当时被庆二爷一个传送阵直接带来了圣罚厅，而阿瑞斯跟随玛格丽特他们长途跋涉了一个祷月，直到前天才辗转找到奥斯。

    “没事没事，我们圣罚厅不禁止随从人员。而且，那个阿瑞斯，有些特别，我本来还准备和你说，我想要收他做徒弟。”老特里语出惊人。

    “特别？哪里特别了？”奥斯有点疑惑，阿瑞斯就是那种极其普通的人，并不是说他不好，只是就他自己的接触和了解，阿瑞斯无论天赋、为人处世都属于很平常的人。

    “对，很特别。他是半人半神体质，目前没有在天赋上体现出来，是因为他还没觉醒。”老特里很郑重的说道。

    “那怎么觉醒呢？”奥斯对阿瑞斯还是很关注的，毕竟他现在算是自己人了。

    “等他嗜血的时候。我建议你将他安置在凯撒斗兽场，让他好好适应血腥。放心，我会让小庆安排这件事，他和斗兽场的主人关系很好，可以保证阿瑞斯在里面不死。”原来，老特里将阿瑞斯的安排都已经想好了。

    “还是得征询他自己的意见。”奥斯想了想后说道。

    “他是注定要成为战神的人。”

    老特里点了点头。

    “那我呢？”

    “你真想知道？”老特里意味深长的笑道。

    “当我没问。”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告辞离去，奥斯走向了属于老巫婆的石屋。他现在每天除了抄录典籍、看书，还要做三件事，就是帮苦修帕伊莫整理文献，陪老特里一起下恰图兰家军棋，还有给整天整夜做魔法实验的老巫婆做助手。

    来到屋门前，奥斯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允许进入的声音后，奥斯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老巫婆头也不抬，右手拿着一瓶红色试剂，左手指了指侧后方的一柜子的魔法材料。

    奥斯心领神会，走上前去，先是观察了下老巫婆面前的几种材料。双头血狼肝脏粉，暮影蝰蛇液，尼伯龙跟草。

    原来是在调制尼伯龙跟试剂，那就还缺钴蓝花朵和帕尔维奇毒箭蛙干皮。奥斯赶紧取来，按照印象中的比例先提取一定的量，等待老巫婆的使用。

    做老巫婆的助手，所需要涉及的魔法知识太过繁杂，提取魔法材料时也需要精准的手法。

    开始的几天，奥斯很不适应，一直被老巫婆冷嘲热讽，随着慢慢的熟悉下来，以及他原本就有的巨大适应能力，刻苦的研读学习，他现在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助手，被嘲讽的次数也从总是变为偶尔。

    将一切准备好放在老巫婆的手边后，奥斯仔细观察着她的配比和调制手法。

    尼伯龙跟试剂是属于很难调配的类型，原材料的稀少，配方的密不外传，比例手法的难以操作，这些都决定了它的困难，但是同时，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出了这个试剂的珍贵。

    它确实很珍贵，因为尼伯龙跟试剂众所周知的用途就是刻画二十阶以上的禁忌法阵。而另一个鲜为人知的用途就是用于绘制封印类法阵。这是奥斯从一本叫做《十大珍稀魔法材料用途》的书上看来的。

    老巫婆的手法很熟练，可见她经常调制这些高难度的试剂和材料。调制很顺利，二十祷分后，一瓶颜色乌青的尼伯龙跟试剂便制作完成了。

    “有所进步”老巫婆难得的夸奖了一次奥斯，可还没等奥斯高兴一下，她又说道：“你拿最后两种材料的时间还是有所耽搁，递第五个试管的时候，你一开始拿的是去污试管吧？果然，你的记性和你的天赋一样稀疏平常。”

    “我下次一定注意，争取不再有所失误。”奥斯苦笑了一下。

    “你别觉得委屈，这次我调试尼伯龙跟试剂可全是为你制作的。”

    奥斯疑惑的眼神询问，老巫婆接着问道。

    “你交给小庆的法阵图纸和你体内能量消失有关吧？”

    “是的”奥斯根本没打算隐瞒。

    得到肯定答复后，老巫婆点了点头。“一开始，我和小庆的想法是一样的，都认为是封印法阵，可是后来我们发现法阵的诸多区块指向性并非封印，而是平衡作用，由此我们才想到一种失传千年的封印类法阵的延伸类法阵，平衡封印法阵。”

    老巫婆措词了一下，又说道：“布哈林这个人你听说过没？”

    奥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于是，老巫婆解释道：“布哈林认为，平衡是世界之本体，存在之缘由，万物之规律，事物之起点、过程、终点、顺序、状态。”

    “确实是这样，湖泊、山林、动物等等等等，世界万物，最后都会趋于平衡。”奥斯很赞同布哈林提出的这个观点。“这个理论可以说是从某一方面向人们展示了世界本源的一种状态，布哈林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布哈林是三千多年前的一位法神，他和圣彼得是同一个时代的巅峰强者。”老巫婆说完，有些意味未明的看了奥斯一眼。

    可是奥斯显然没有体会到她的那种深意，只是惊叹于布哈林的强大。但是就算奥斯体会到了，又能怎样？很多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有点雾里看花。或者换种说法，身在局中，此中深意太复杂，这样应该更为贴切吧。

    “那他和我体内能量的消失有什么关系呢？”奥斯还是比较关心自身修为的问题。

    “布哈林由此基础上，发明了一种法阵，这种法阵类似封印法阵，但却比封印法阵更为高级，他将三种世界本源能量，力之能量，元素能量，精神能量做到了完美平衡，彼此共存，缺一便会导致其余能量都不复存在，消减为零，以此来达到封印效果。要解除封印，需要三种本源能量在体内达到一定的量，并且保持平衡。”

    奥斯明白了，这就是他现在体内能量全部消失，变为一名普通人的罪魁祸首。

    “这个法阵的名字叫，布哈林平衡封印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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