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曾经的约定字数:3872更新时间:24/10/28 06:24:40
    那时候,只怕自己的麻烦更多。

    不过这老头心地善良,为人天真,而且淡泊名利,自己在这方面多费些心思,说不定可以把他争取过来。紧接着曹操等人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令太史慈更加难以入睡。

    在自己地参与下,曹操的光彩被自己大为掩盖。至少从现在天下人的评价来看,曹操并没有特别出类拔萃的地方。但是太史慈自己事自己知,曹操现在也许声名不打,但是能力却与历史上别无二数,现在历史因为自己的参与已经完全改变。曹操能使出什么样地招数自己根本拿不准,若是从真实的本领来说,曹操的厉害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

    若是才来这时代便于曹操对阵的话,太史慈马上认输,投降给曹操,但这些年来。自己勤奋学习,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更加拥有北方,有了打压曹操地资本。但是太史慈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曹操有令自己的敌人一旦败退便难以翻身的手段,太史慈岂敢轻视?

    想到曹操,太史慈更多的还是难过:自己知道曹操是枭雄,但在治世却是能臣,曾几何时,自己是多么地希望曹操可以为自己服务啊。但是历史终究没有改变。这也许是自己在这时代最大的遗憾了。曹操多疑,自从第一次诸侯会盟之后,曹操便对自己心存疑虑,那时候曹操还是心存汉室的人,但是自己的种种表现使得曹操对自己心存芥蒂。

    自那时起,自己和曹操的友谊便蒙上了一层阴影。

    到了一年前的长安之乱时,自己和曹操分别化妆进京,虽然大家见面极为亲热,但始终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隔着一层。为了争夺皇位。把汉献帝弄到手中,自己和曹操的交情旋即被尔虞我诈所代替。

    那时候的曹操只怕还另有手段把持皇命吧?

    十个王允也不是曹操的对手。现在王允死了,自己和曹操之间的斗争再也无法回避,日后只怕会日趋激烈起来。

    曹操心中想必也清楚吧?

    想到这里,太史慈便更加难以入睡,索性披衣而起,光着脚走到窗前,吧窗子打开,寒风呼啸而入,那凛冽之意扑面而来,呼啸而至,令太史慈的精神为之一振。也好!既然无法逃避,那就让自己和曹孟德这三国地一枭雄一决生死吧。

    想必在某一夜,曹操也定会有这样德觉悟。

    太史慈的心情募地放松下来。

    看着天边的明月,太史慈心中默默道:曹孟德,就让我们见个真章吧,你我定然无怨无悔!天刚蒙蒙亮,彻夜未眠地太史慈便和管宁坐上马车,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下缓缓向汉献帝的宫廷出发。

    此时街上行人还不多。

    管宁见太史慈双眼通红,奇道:“主上未睡好吗?”太史慈苦笑道:“根本就是一夜未睡。”转过头来看看精神抖擞的管宁,旋即也奇怪道:“幼安兄,我看你也是双眼通红,不过精神却好得很。”

    管宁哈哈一笑道:“主上还不是和我一样?”

    太史慈笑道:“那怎相同?我毕竟是武将,身强体壮,又受过专业的训练,这点程度的失眠算什么?”管宁嗯了一声道:我这几年来也习惯了,咱们青州事务繁多,尤其是这一年,事情太多,我和青州刺史府的一种官员每天都会这样工作到深夜,开始还受不了,不过没多久就变成了夜猫子,所以早就习惯了,不信主上可以去看看恒范,这小子现在一定也很精神。

    太史慈心中感动到:可苦了你们,人人只看到我青州兵强马壮,战无不胜,却不知道如没有你等调度,我青州军哪会有如此辉煌战绩?管宁谦虚了两句,对太史慈道:“那个桓范相当不错,主上是不是在朝中给他安排个官职”

    太史慈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我们辛苦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就是为了封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若是我们随意地安插亲信在朝中,那么天下人怎么看我们?莫要忘记,科举制度势在必行。我们要重用桓范还需要动用私权吗?若是桓范有真才实学,就让他去参加科举考试,自己取的功名谁还能说出什么闲话来?而且桓范虽然不错,但到底年轻,我看还需要在锻炼一段时间才好。”

    管宁点头道:“主上言之有理。这个恒范在青州时虽然有过一些行政经验,但是没有经历大事,的确需要再锻炼一二。”

    顿了一顿,管宁道:“不过主上,问题是我们第一次开科举考试到底要分那些科目呢?虽然青州是按照‘君子配伍德’地学说,分科取士。但是长安这里毕竟是保守势力云集的地方,我们把‘商贾’、‘百工’、‘农桑’、‘军旅’四个大科目,数十个小科目都拿上来考,只怕会遭到反对。那个‘军旅’还好一点,至少在那些老顽固的眼里与国家江山社稷有关,至于其他,那就说不过去了。”太史慈嘻嘻一笑道:“幼安兄,你怎么糊涂了?这件事情不在我们争取,而应该出于事实的需要而令那些大臣们屈服。莫要忘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再清高地人要吃饭不是?”

    管宁乃是此中高手,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兴奋道:“主上言之有理!我们可以给那些关顽固算一比帐,各个产业每一年能够为国家贡献多少财富,让他们听得流口水。”太史慈若无其事道:“幼安兄你尽可以以我们青州为例,告诉他们每一年各个产业的运作情况和新兴的经营方式,要他们明白。面对前所未见的事务,我们必须要添加相应的官吏来管理这些产业,否则那些新兴起来地产业所产生的财富就会全数流入到各人的腰包中。造成巨大的财富流失。”管宁忍不住低声笑道:“当今圣上穷啊,连为主上和使者们修建官邸和住处的钱财都拿不出来,不说没有面子,就连宫中的吃穿用度还要长大臣们时常的接济,实在是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我想我们把科举制度开设新科目的目的告诉当今圣上地话,他只怕比我们还急呢!”

    太史慈若无其事道:“幼安兄你看得很准,圣上才一会长安。便开始大封官爵,我看了一下,他所提拔的人全都占据了和钱财有关的要位,显然不希望把钱财来源让给我。”管宁冷哼一声道:皇帝受权臣把持,说到底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军权,现在长安城的军权都在主上的手里,圣上若是想要真正的控制长安,那就要有相当的实力才可以,圣上手中的军队不过就是西园八校尉而已,若是想和主上一较雄长,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扩充军队地人数,但这么做就需要大笔的钱财。所以我说,我们提出的科举考试开新科、设立新地官职、寻找新的财富渠道的建议,圣上一定会同意。

    太史慈若有所思道:“圣上应该明白这么做对他的好处。”管宁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说穿了,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太史慈想要的是科举制度的名正言顺和把抬高各个行业的地位,重视各个行业均衡发展变成有法可依的一项制度。

    实际上,即便是没有汉献帝的命令,在自己控制的北方诸州中,自己还是可以推行这一套。但是那名义只能是“青州军法”,不管这么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但若是得到了汉汉献帝的同意的话,那么自己所谓的“青州军法”就会渐渐变成天下大法,那效果岂可同日而语?

    太史慈算准了汉献帝一定会同意的,正如刚才分析的那样:他缺钱。汉献帝现在想要并不是要治太史慈于死地,关于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汉献帝现在想要要的不过是真正的自由身,希望长安地区可以归他自己支配。

    在汉献帝看来,现在最大的障碍是太史慈掌控长安的军权,自己难以脱身,所以他急需要一笔钱扩充自己的实力。

    而青州的种种改革所带来的好处他汉献帝是看得见地,所以,太史慈和管宁关于科举制度开设“商贾”等科目。那是一定可以通过的。当然,这对汉献帝而言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汉献帝和太史慈有本质的不同,太史慈手下的一干人等几乎全是平民,就算有世家大族子弟也都是被洗过脑的。他们是真心拥护改革。

    汉献帝不同,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一时,他地那些所谓的心腹诸如王子服等辈走是这一类人。出于对付太史慈的考虑,他们或许会支持汉献帝在短时间内这么做。

    但是当汉献帝恢复了对长安的控制权之后,不要说王子服等人,就是算是汉献帝本人都会第一个跳出来废除新法。

    就是因为看穿了汉献帝的本来面目。太史慈不会真心投向汉献帝。别说汉献帝了,就是曹操都没办法真正改革呢,否则怎会实行九品中正制?

    管宁沉默了一会儿,对太史慈笑道:“主上妙计,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

    太史慈看向管宁,后者微笑道:“主上,我们不是让张绣假意投向当今圣上一面吗?何不让张绣日后向当今圣上要钱财,说是扩充军队用?”太史慈一呆,忍不住笑道:还是幼安老辣,这么做等于圣上辛苦赚钱。却在为我们打造军队。

    管宁笑道:正如主上常说的,为他人作嫁衣裳。两人大笑,状极欢悦。

    两人正在说笑间,却听见前面地军士一阵喝骂声传来。太史慈和管宁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下了马车,循声望去。不多时,几明军士便带着一名蓬头垢面、衣衫监褸、怀中把这一名婴儿的夫人来到近前。

    太史慈喝道:“什么事?”一名长的特别粗壮的军士恭声道:“主上,这名夫人刚才拦住我们的队伍。说是要见主上,我们劝说了半天却没有效果,只是哭着喊着要见主上。”

    太史慈和管宁看向此时在蜷缩在地面上、在寒风中全身瑟瑟发抖的妇人。对视了一眼,均感到诧异,这个妇人自己并不认识,却口口声声说要见太史慈。

    管宁命人取一件貂裘来为这女子披上,不管怎么说,这么冷的天这女子的衣服实在难以御寒。太史慈则命这女子进到马车里,随后他和管宁也进入马车。

    到皇宫还有一段时间,太史慈自然可以询问这女子找他的原因。

    虽然这女子蓬头垢面。但是却可在污泥覆盖下看出这女子的美艳动人。尤其是一双眼睛,简直胜过天上的明月,不但明亮,而且有无限的风情。弱不经风的身子分外的惹人怜爱,在破烂的裙裾之下,雪白的脚踝罗露在外面,更是欺霜赛雪,诱人之极,一对小脚因为蜷缩的原因,勾勒出绝美的足弓,让人忍不住兴起伸出手来揉捏一番、然后再顺着小腿向上探索,寻找桃花源的色欲念头。

    以太史慈和管宁的心志,在看到此女的时候,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管宁随手递给她一杯暖茶,这女子怯懦的接了过来,畏畏缩缩地喝着,看他的样子便可知道受了不少苦。不过太史慈和管宁却没有滥用同情心,自从昨晚之后,最让他们警觉地就是这女人,谁知道这女子是什么来路?

    一杯茶下肚,看着这女子在温暖的车厢里渐渐缓了过来,太史慈才淡然道:“这位夫人,在下似乎并不认识您,不知道夫人找我太史慈何事?”这女子看向太史慈,怯生生道:“司空大人,妾身从没有见过您,但是妾身想要向司空大人打听一个人,有人告诉妾身,这人在司空大人处,若是果真如此,还请司空大人带妾身去见他,也算是妾身这许多年来的辛酸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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