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侠心义举,身陷囹圄
类别:
武侠仙侠
作者:
皇极御剑字数:3178更新时间:24/10/27 11:23:54
云川越走越气愤,这世上竟然有这般不爱惜人命的地方。这奴仆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诺大的码头上,这围观船只不下百艘,只是看着抛尸江上,抢夺死人财。
云川不信这世间无有一点王法,想去告官,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到那官府。离了这江边,见到一条驰道,见人马具往一处而去。
想此路应是直通城门之路,便随着人流而去。正行之间,看到前面围成一团,众人好像看热闹一般。
云川本来不打算管这事,听到里面有女子啼哭嘶叫之声。他挤入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却看到数位黑衣劲服之人在那殴打一个老汉,而一旁为首的壮汉在那剥少女衣物,那少女啼啼哭哭唤着爹爹。
一旁老汉被殴打的嘴角嫣红,少女上身衣物也被撕开片片,露出暗红色肚兜,脖颈香肩看得众人眼睛直瞪。
围观旁人却在给那壮汉呐喊助威,嘴上叫嚣着:“脱,脱,脱。脱个精光。”
云川见此情形,怒从心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掌打在那壮汉的天灵之上,虽未使出全力却震得那人七窍流血而亡。
少女被这般模样壮汉倒着压倒在身上,吓得少女昏死过去。
那殴打老汉的数人见云川一掌打死那人,知道此人并非善类。舍了老者便跑,云川足下运劲,飞步上前去,一掌一个尽数打晕。
本来先前还有围观之人,只见云川打杀了那恶人,闹出人命,四下轰散开来。
云川回身将那恶人从少女身上挪开,拍了拍少女的脸蛋。那女子眼眸微开,侧脸看到爹爹瘫倒在地,顾不得起身,扑落在老汉身上。
那女子双眼泪水盈眶,痛哭之声如杜鹃哀鸣,却再也唤不醒爹爹。
少年立在那处,不知如何是好,自兜里探出一锭五两银子,递与那女子手上:“此银两供尔安葬尔父,剩下的留作己用。”
云川正想离开此地,却被一队劲骑围住,十数人高头大马骑着,身上具着武服。马蹄在这地上扬着尘土,似要冲锋一般,马嘶叫长鸣之声如雷贯耳。
为首的男子刀疤斜在脸上,身形宽大虎踞在马上,自右眼划到左颊双眼怒瞪着云川。
那人翻身下马,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长鞭甩着抽打那少女,一边打一边骂:“为了你这小畜生,折死吾义弟,定要将你卖去窑窟为乐方才泄愤。”
这抽到第三鞭,被云川一脚踹开,那人滚了两下,又站定身形。
云川护着那少女,那十来人具都下马来,掏出随身刀刃,虎目而视。
那男子止住众人,双手抱拳交叉在胸部,压低身形,足下用力,似猛虎般扑将过来。
那人右拳紧握,腰身合力汇于一拳,径直朝云川砸落过来。
云川不敢大意,分开双足,身形前倾,左掌抵住那人拳势,身形退后数步方才停住。
此人好生蛮劲,像一头牛犊,那拳头铁块一般,指节厚茧犹如突出的拳刺。
那人见云川抵住一掌,惊讶之余,一手四指头向内弯曲并紧。状如蛇头,力汇聚于第二指节骨,其骨棱尖中自下而上,直撞像云川喉结之处。
云川右掌及时护住抵住那人蛇头拳,却听到那人一声大喝“破”。自己身形离地飞开丈余方跪落在地,方才那拳震得云川颔首晃荡,头晕目眩般险些站不定。
云川正恢复心神,以求视物,却被那人再度蹿来的一记正拳轰入腹中,震得云川五内搅作一团,身形飞滚开数尺趴在地上,将方才饮用的茶水糕点,尽数呕出。
云川星眸微睁,之间那人绑了那女子而去,领着众骑从自己身边掠过,自己想要起身却站不起来。
来自腹部的疼痛痉挛作用全身。少年蜷缩躺在地上,周围却无一人敢上前看看。
不知过了多久,云川只记得自己数次醒来,却起不得身,嘴上焦渴无比,身子却不听使唤。
等到这后却是老鼠咬在自己手指,疼醒过来,甩脱了那老鼠,见指上有一血迹,手上镣铐锁住,身上所着武服被人褪下。
少年站立起身来,险些被绊倒,这脚上亦然戴着镣铐。
少年摸遍全身,发现信笺,玉柳及阿娘所遗明珠尽数不见。自个却身陷牢狱之中,忙到那牢门之中呼喊起来:“来人啊,可有公差在此?吾为何来此,且说个明白。”
云川一连喊了三声,见那拐角处有一巨大人影过来,却是一肥胖公差踱了过来,嘴上含着个鸡腿,手上亦拿着一个。
那人嘴巴嘟囔着:“你....这小子叫唤什么。叨扰本大爷宵夜,可有人能赎尔死罪?”
云川不解,忙问道:“公差大哥所言为何,吾犯了何罪?”
胖公差嘴内微动吐出鸡腿骨在地上,看的牢内众人眼睛直瞪,一脚踢过鸡骨头过去牢门前。
却是众人手伸出来哄抢,好不热闹。
那人又嚼起一个鸡腿,方才言道:“尔这小子好生大胆,光天化日行凶伤了数人,打死一人,若无万贯家财,定是死罪难逃。吾见尔穿着尚好,颇有财资,若有亲属来赎,早早脱了这牢狱便好。”
云川见他这般说,急忙辩解道:“吾不过是行侠仗义,那数人荼毒百姓,尔可知否,尔可知否?”
肥胖公差似没听见一般,转身就走,临了还把那骨头丢在云川脚下。
云川被这牢房众人挤脱开来,跌坐在地,却奈何不得,本就是数日未曾饮食,气力虚弱,手脚具备束缚。
云川瘫坐在地,想起自己阿娘,想起岛上十年,想起夫子所托,怎么今日落得这般田地。
自己尚未踏入剑川城,还未完成夫子所托,更没寻着爹娘,便陷在这牢狱之中,生入死地,难逃此难。少年想着一切,星眸泪水盈眶。
不知过了多久,似天明似昏夜,这牢房黯淡无光,腥臭难闻,少年每日靠着牢中残羹剩饭度日,饮水则是那公差想起来才舀起来一桶送到门口,牢中众人用手舀着丁点喝水。
这一日方才吃过馊饭,见那胖差押着一人过来。
却是一男子手脚尽铐着,似自己这般模样。那人身形伟岸,足有八尺。腰身却如豺狼,双臂猿长。
一双狼眼扫视四周,看了云川一眼,被人押入牢房。那人坐在地上,面如刀削,眼有凶光,端端盘腿坐着。
云川见那人似习武之人,现下也如自己这般身陷囹圄,不由感叹。
那人不知是盘腿养息还是睡着了一般,坐几个时辰。
这时候外面的公差似乎在饮酒作乐,似乎是夜半时分。这牢中之人久不见天日,自然不会去想。
云川每日依据那公差饮食,悉得这晚上公差才敢饮酒作乐,不怕上头怪罪。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那人眼光凶睁开,环视四周,见着众人睡着了。嘴唇微微翻动,舌头递出来一细细铁片。
那人用手指夹着铁片,在枷锁上鼓捣一番,只听到铁锁晃动,须臾那人便解脱了出来。
云川本是闭目养神,不曾睡下,耳边听到铁链之声,知道是那人动了起来。双眼睁开,站起身来,看看那人,又看了看拐角处,再举起自己双手铁链。
那人见云川并未睡下,此时如此行径,索性先收起铁片,走进身来,身姿尚且高云川半个头。
那人凑在云川耳边:“尔若想出去,可能逃得出外面守卫?”云川星眸看着那人,重重点了下头。
“尔若曾被人记下姓名籍贯,可不怕连坐家人?”
云川看着牢房外面低语道:“吾客旅在此,孤身一人。”
那人听到云川如此言,嘴角微扬,似狼笑一般。他用铁片扭了扭,解了云川手脚枷锁,又去开牢门。
二人蹑手蹑脚行到转角墙根处,听到那边鼾声如雷。
那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看到四五个公差饮酒过甚,正趴在桌子上昏睡,木门大大敞开,无人值守。
那人走上前去,抄起一壶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酒水顺着狼颔浸湿脖颈,甚是痛快,饮完毕又抄起一壶,那人喝到第三壶才想起云川,递酒与他。
云川不曾喝过酒,此时逃命之际,更没心思饮酒。那人见桌子上烧鸡还有半个鸡身,拿起来撕开,留下鸡屁股那半给自己,剩下一半递给云川。
云川数日不曾吃过肉,索性拿着啃起来,如饿虎嚼食,胡吃海塞。那人把鸡屁股吃完了,双手指着门外。
云川会意,跟着他走了过去。
二人蹿出屋外,那人见那肥胖公差尚未醒来。舌尖递出铁片,一吐之下劲力急射,刺入到那人屁股上,疼的那胖子一下弹起来:“哪混账用钉刺我?”
胖子看到云川站在屋外,抄起刀来砍。云川不曾想道这人射了就飞走了,自己现下也不好缠斗,足尖用力,跃上屋顶循着那人方向飞去。
那胖公差在那地上划着刀刃,无可奈何。
那人轻功甚是迅捷,足尖一点便是十丈之远,又颇识道路,这乌黑夜色之中似不用眼看便知方向。
云川自无他那卓绝轻功,只好拼出十成劲力,加快双足,方不至于跟丢。那人见身后云川跟着,亦不停下。
二人在城中翻跃了一刻,翻出城廓。又在空旷道路上奔跑了一会,那人方才停下身形,回望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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