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流涌动,情爱难移
类别:
武侠仙侠
作者:
皇极御剑字数:3195更新时间:24/10/27 11:23:54
翌日清晨,这黄府的棺椁送出城外。
女儿一路哭送,依时下葬。左右亲邻及店铺掌柜无不相送,众人悲色似感云天。这阴翳的天时,直到中午才出现些许暖阳。
将军坐在营中主厅,思考这昨日之事。
这案子的匪首是伏法了,却高兴不得。营中之人只知道将军神算,以黄莺为诱饵,破了这案。
虽不能正法匪首,以明法纪,但死样亦然惨烈无比,算是解了大家心头之恨。
围观的数人被将军警告,不可声张虫子之事,以免百姓惶恐。
正在踌躇之间,却听到有人来报:“城中符县令来求调卷宗及尸首姓名名册。为了销户结案,上归廷尉官吏结案。”
将军命人请了进来。
符县令缓步踱入,只见他身穿官服,脚踏皂靴,见到将军,持手做了个官礼。“下官思职县令,拜会将军。此事隶属民事,恶仆噬主,抢夺民财。盖主犯伏法,特来请大人将卷宗名册给予下官。下官日后好报上去。”
将军摆了摆手,请他坐下,看着这不到四旬的县官道:“大人久在都中,必然已经知道案情。这五人恶徒,四人姓名吾已经知之,乃是平日里行乞耍泼的懒汉,只是这匪首伤了面目,辩不出来样貌。县令若要名册,恐难区处。”
那人身形似乎坐不稳这小凳子,起身言道:“此事无妨,这玉梁都内百万人,将军七年前徙了三十万,现在约莫七八十万人,每年都会有些人下落不明,查也查不清楚。寻个名字充数即好,将军若有难处给下官差办即可。”
“乡土无赖,死了便死了,况黄府死者已下葬了,匪首也已经伏诛于法。将军无需烦恼这小事。”言毕双眼望着将军,看他吩咐。
“也罢,贼人伏诛,也算了了。”
将军命人去取了卷宗名册来。
却又一人身穿素服轻纱而来,俏脸无有喜色。只是立在门外,不是黄莺是谁。
司空断欲请进来,那女子跪倒在屋外,县令也不知这是唱哪出。
司空御只好去扶。黄莺不肯起身,朱唇微启:“将军设伏擒杀恶人,对黄家有大恩。”
“小女子吾感念将军厚德,小女子残破之身,不敢奢望嫁人,望将军留吾在身边侍奉即可。将军如若不允,小女子便跪在此地不起。”眼神决绝毅然,不愿起身。
将军不好回拒,只好言道:“尔不可出为奴为仆之言,吾收你做个义女如何?往后多来家中走动,免得孤单独身。”
少女听闻此言,心中大喜,连忙施礼,叩首在地:“谢谢爹爹。三叩方才起身。”
县令见此女模样甚是俏丽,急忙贺道:“将军义女身姿绰约,俏丽美貌。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司空御脸上微笑出来,似不衬他平日里正气凛然的模样。
当日夜晚那女子便正式在家中行了认亲的礼节,认了司空御为父,司空御为兄。
那姐妹二人更是拜了又拜,因黄莺略长一月,司空瑶奉为姐姐,多了姐姐陪伴不知道多开心。
少女愁云般的脸上云消雾散,心中似有了归处。家中杂事托付给将军府的老管家处置,自家屋宅也不住了,只长住着将军府。
平日里账房掌柜亦前来将军府汇报,俨然当成自家模样一般。
司空御自然不会管这事,向来不计较门第的他只望黄莺放下往事即可。
平日里瑶儿可学她多做做女红,也可修身养性罢了。
却说这司空御领了执金吾,破了这个灭门凶案,上自然奖表一番。
只是这玉梁都数百年的风雨之下,又有多少冤魂血债呢?看似安稳的朝廷,下面暗流涌动,城池似乎坚不可摧,却只需要取下一块砖头来,便可危及自身。
此处的阴沉密布,远不如北关外的龙云九州生机勃勃。很多大家习以为常,甚至是正确的事情,却不一定是对的,一举一动影响这北朝的一切。
问题多了到无法解决,那便解决掉制造问题的人。反正毁了再建立一次便好了,不是吗?就如龙云九州一样。
百姓可能会死,朝廷可能会没有,只是这人是灭不尽杀不完的。将军想起以前的北关异族,不过七年时间,又恢复许多生机,就如那原上的野狼一般,永远杀不尽,也杀不完。
自己离了那北关,却又想念北关。自己年轻时出入行伍,每日营操锤炼,过得还算充实。
北关数年,尸山血海摸摸索索也踏过来了。现在在这都中竟然连个言谈至交都无了。
真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这都城中腥风血雨却是无形利刃,稍有行差踏错便粉身碎骨。
若是当日早点请辞,告老还乡多好,偏偏上谕封了执金吾。再也脱不开身。
其实将军何尝不知上意如何,只是现下尚未挑明。
却说那司空瑶得了个姐姐,每日缠着她学刺绣。
少女心灵手巧,黄莺更是良师辅就。从初时粗造不堪,慢慢学精学细,不过月余尽的要领,只是偏爱青竹模样,绣的具是翠绿竹身。不喜爱那梅花儿,红红白白的。
偶有哥哥告假回来,送个新织就的手绢给哥哥,不知道多满足。
司空断初看那手绢还以为有什么机关在内,不敢收下,更不敢用。见她恼了,才收下了。
不料一回宫,便被那鹰眼少年抢了去,大言不惭的吞收了。
本来自己就不爱这丝绸手绢之物,觉得男儿仗剑才是存亡之道,索性给了他。
少年探的是亲妹所送,有端出来看看:“这玩意莫不是有毒。你好心赠我?”
“吾收之时亦不敢拿,看了好久才敢收下。应是无事的。”
少年这才又揣入胸口。二人每日练习的剑法精进迅速,那原来只可附在剑上的剑炁似有精进,现下可堪驱使。
那掌法,似有这剑炁增成,威力增添不少。
连城和司空断偶有溜出宫去,和那姐妹二人游山玩水,好不自在。司空瑶跟着司空断,连城跟着司空瑶,后面再有个黄莺。
一路上言笑晏晏,不知道的只当是佳偶天成,羡煞旁人。
二位少年英武有度,二位少女风姿绰约,似天上的群仙般。
最爱笑言的却是司空瑶和连城,言笑之中放浪不羁,似一母所生。连城直觉这姑娘有趣,不似亲兄迂腐,不像司空断木讷。
话说这云川在这竹林之中,十五岁掌法初成,算的是内家好手之时,开山裂石之举又练了三年,从初时的的用尽全力,到后面的一连数十块,再到后面的信手断石。
双掌威力犹如巨炮,一崩之下,怕有山河动荡之势。
老者每日看着,捻须自顾自言的。“假以时日,是否能与那人一战?可是这双手铁掌,能抵的住那凌绝天下的剑法吗?”
老者不知道会如何,或许自己就不该有这般想法,好不容易教出个弟子,自己却想着他去送死,正是可笑。
这掌法还未传下去,好不容易有了个传人。为何要让这少年为自己的仇恨而效命。
在这安稳的南朝开宗立派多好,省却多少烦恼。要是能压着廉无悔老头一把,自己怕是做梦都要笑醒咯。
少年自然不会知道他心中这般计较,只是每日练习掌法,捕鱼捉虾为乐,最多难过时回去江边的看看,看自己所所刻之字可有回音?
虽然次次都是失望而归,却又埋头继续苦练,似乎跟石头有仇一般,直到他再也不能从江底捞到石头。
这一日,夕阳西下,自己泅水抓了两条几斤重的鲜美鲈鱼,却听到老者唤自己去竹屋。少年将那两尾鱼挂着,自己进了屋子。
老者躺在竹椅之上,闭目养神,好不安逸。听到少年进屋,挺起身子。整了整自己的五嶽冠,理了理自己衣襟,端坐起来,见你那少年站着。
老者摆摆手让他坐下,似乎老者须发在这十年斑白了不少。
初见云川之时刚五旬,还有些老气横秋,过了这十年,俨然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若不是那面上凶光,怕只像个和蔼老人。
少年微微坐定,等着老者开口。老者看着云川良久,眼光变了有变,最后垂眸道:“云川,你明日走吧。”
云川不知道老者所言何意:“走,走去哪里?”
“天大地大,去哪都成,反正我这是不会留你得了。”说着二指弹出一物。
少年一掌紧紧握住,正是阿娘送的珠子,只是这深绿之色又深了些,不知道是这天色已晚之故。
少年见着天色暗沉下来,点起了那灯火,只呆呆看着老者,眼中似有泪水,未曾滴落:“老头,你这让我去哪呢?吾双亲具都不见。如何去寻?”
老者似不耐烦:“快滚快滚,现在就滚。若是烦了,吾一掌打死!”
少年再也忍不住,泪流下来,慢慢退出屋外,看着那两尾鲈鱼,却再也吃不下了。回了那茅草屋睡下,一晚上看着顶上茅草,却不曾睡着。
夜风自竹间穿过,吹入屋内,惹得少年身体一阵寒凉,夜风透体却比不了少年心中寒意。“阿娘,你现在在哪里?爹爹又在哪里?为什么你们不要我了?”
少年一夜不曾睡着,翌日早早起身拾了衣物,不过是老者随手缝制的粗陋鄙衣服,麻布做的常服。虽然没有阿娘做的合身舒适,却也陪了自己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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