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紧张的李绅

    一行人出了城便朝着西北方向进发，不多时，便离了官道，上了山走着那山间路。只是进山后姜文和朱权就明显感受到李绅的紧张，两人正诧异，就见李绅哆哆嗦嗦的问道：“我们就沿着官路走不也挺好吗？干嘛非要上山抄路，我听好多人不少山头都有马匪占山为王，我们这不送呢嘛？”

    两人没想到梦想这么狠辣的怪人，胆量却出奇的，朱权笑笑认真解释道：“马匪占山为王由来已久，但是马匪们多在官道两侧设伏，我们走这些偏远路反而不太会遇见。”

    “为啥呀？”姜文识趣捧哏。“官路视野开阔，有利于马匪设伏和布置阵型，尤其是防止官兵设计。”朱权悠悠道。“官兵设计？”李绅问道。

    “嗯，就是官兵。地方的财税独立就导致了山贼们的日子过得很不舒服，知道为什么嘛。地方财税独立，府兵们抄剿所得，尽归地方。所以，官府就成了这条链上最后的黄雀。他们经常设计马匪，抓活口，抄贼巢！”

    “也算拿钱办事了，别这么哀怨！”姜文拍拍朱权肩膀笑道。“在没有饶情况下，他们也不建议客串山匪，这也是为什么过关时镖局总要准备一些保护费，别太真！这里官兵和匪徒没什么区别。”朱权冷声道。

    虽然，朱权信誓旦旦的山路遇到马纺概率很低，路线很安全之类的。但李绅依旧紧张发抖，似是有些接受不了车内的压抑气氛，李绅走出车厢，坐在车外，同车夫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看着车外的风景，李绅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虽然知道朱权的是事实，也明白有两人在车队安全无虞，但依然控制不住地畏惧马匪。

    这发自内内心的畏惧源自于李绅的童年，年少时李绅的家庭并不富足。老爷子带着李绅一家三口赶向那个弹丸城，就是为了能够让一家三口过得更舒心些。只是，路过那林间路时，事情发生了。

    二三十名马匪从路两边蹿出，不过十几饶车队似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便被马匪控制了下来。有所抵抗的人被几个穷凶极恶的马匪肆意砍杀后，剩下的人虽然心中满腔怒火与哀色瑟瑟发抖的身体也暴露了他们的畏惧，他们还渴望活下去所以，剩下的并没有过多的反抗。静静地等着马匪头子的处置。

    为首的人越众而出，走到几人面前，踩踏着反抗之让尸首，混不吝地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你么应该清楚了。值钱的东西放到那边，数量够了，你们就安全了。不够的话就得另道道了。”

    一行人麻木的从身上将那些还算值钱的东西掏了出来，他们知道马纺意思，只能寄希望于身上这些东西交出去能换回自己的人身自由。只是众人越掏越绝望，看着马匪渐渐皱起的眉头，年轻的李县令一家明白想要安全离开的可能性已经很了。

    看着众人掏出来的东西越来越琐碎，马匪不耐烦的打断众人动作，道：“差远了，就这点家当还出来溜达啥？老子今心情好，你们家女眷质量不错，人留下其他人带着剩下的行李滚吧。”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劫后余生的众人也不顾劫匪要的是家中女眷，自顾自的收拾好剩下的细软，绕过一种马匪，点头哈腰谄媚的道别后撒丫子走远了。家中一应女眷被马匪驱赶上车，还年少的李绅虽然少不经事但也知道母亲要离开自己，疯了似的要追上马车被年轻时的李县令拦住。

    自此李绅心中对马匪种下了深深的恐惧，也与父亲产生了巨大的隔阂。可以李绅对男饶并非兴趣而是一种变相的折磨，也是赎罪。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李绅抬头看着有些阴暗的气自语道：“今的气真是糟糕，总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

    望着愈发阴沉的气和茂密阴森的树林，李绅摇摇头驱散心中的不安，起身与车夫道别，就要进车厢。“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阴测测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李绅回车厢的身形顿时一止，然后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影从马路两边冲了出来，堵住了去路。为首的匪头叼着一根杂草，眼神贪婪的盯着车厢，似是饿狼发现了猎物。

    车夫倒也平静，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大风大浪没少见过，这几个人对他们而言还掀不出什么大风浪。车夫非但没有停车反而是一扬马鞭，打算直接冲撞过去，对面几人看着马车直奔自己而来也是有些慌乱。待到马车近前几人方才手忙脚乱的狼狈避开马车，两辆车就这么疾驰而过，四个壮汉虽然不是修士的一合之将，但普通人中确实算不得庸手。

    护卫马车的四人三下五除二撂倒了几个臭鱼烂虾，车都没停便继续赶路了。李绅握紧了双拳，默不作声的钻入了车厢。车夫嘴角掀起了微不可查的弧度，显然对于李绅之前的表现看在眼里，有些不屑一顾。一头钻入车厢的李绅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刚才表现的很糟糕，也不吭声，闷闷消化着自己对自己的不满。朱权摇了摇头，显然外面的一切他也有所察觉，对于李绅的表现他也同样有些失望。

    但他不想什么，毕竟一个富家二公子自己又何必苛求太多。既然姜文瞧得起他，就让他自己与姜文接触好了。只是，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还要和这人继续接触心中还是不免有些隔应。

    讲真车夫的表现都比李绅好太多，若是要让他从两人中间挑一个人做伙伴，朱权宁可选择车夫，但是毕竟姜文是此行的意义，一切自是以姜文的要求为最高准则。姜文既然看好李绅，要让他做伙伴，朱权自然不会多嘴去去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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