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钱还是重要】

    次日一早，李炎踏入校门的瞬间，就感觉不同了些。

    旁人见到他时，会窃窃私语。

    一些不认识的人对他打起了招呼。

    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些女生的饱含秋水的瞩目。

    这是？

    地位提升原来就是这种滋味？

    看来，战胜刘辉的事件已经在校园内传开了。

    李炎深刻认识到，出门在外，还是得靠实力，实力才是最好的伙伴。

    刘辉好像是病了，今天请假没来。

    班级大多数人都猜测这病假是假，估计是败给李炎，自尊受到打击，所以才没来。

    李炎知道他干嘛去了，刘辉百分九十的几率去刷任务点去了。

    估计他是想埋头伐木一波，再来个从天而降，战胜自己吧。

    要不然那战之后，他也不会说出“莫欺少年穷”的口嗨话语。

    对于刘辉的想法，李炎只能说一句：祝你好运。

    ……

    “李炎？”

    “嗯？”

    李炎心中一惊，第一节课上课前，破天荒的同桌王钰竟然与他主动对话起来。

    平时她都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当然，他也对这人没啥兴趣。

    “我有个朋友要问你的电话号码。”

    王钰说话的时候速度很快，甚至还有些不耐烦的成分在里面，似乎是被逼着做这件事。

    那晚回家，她对那两名在同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朋友解释了好久，说她对李炎没有指甲盖点的兴趣，并且答应虎牙妹子要到李炎的通信方式。

    “要我电话号码？”李炎眉头一挑，没想到昨天放学那一战还有这种效果，他嘴角一咧，“女的？”

    “你给我就是了。”见到李炎这期待的样，王钰更加的不耐烦。

    “那求我呗。”李炎不屑一顾

    是你要我电话，态度却是这般恶劣，瞧把你给委屈的呦。

    “算了！”王钰扭过头，继续看书。

    好话不多说，上课时间到。

    第一节修炼理论课上，已成人妇的三十出头的熟妇柳叶红老师抱着已经批改好的卷子走进课堂。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焦灼的空气似乎不在流动了。

    她手中的那叠卷子在一定程度了决定了学生今天心情的好坏指数。

    即便是差生，也希望他靠懵来的题，能给他带来惊喜。

    “何鹏鹏，二十三分。”试卷满分一百二十分。

    真正的开幕雷击。

    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与窃笑下，感到屈辱的何鹏鹏低着头上台领卷，恨不得原地消失。

    感同身受的李炎看着他，同情的心满溢而出，却也无可奈何，“你的痛，我懂。”

    想当年，偏科严重的我……算了不想了，都是痛。

    “下一位，林峰，一百一十分。”

    大多数人都会在心中念一句，最毒妇人柳老师。

    卷子的发放看似随即，实藏玄机，也不知为何，一个低分总能与一个高分紧挨发放，落差巨大的对比让，让低分者的尊严更被践踏，高分者的虚荣心被无限放大。

    不得不说，柳叶红也是个操控学生心理的强者。

    差生为了摆脱这种窘境，可能会奋发图强，好学生为了享受更多的虚荣感，也可能会愈发努力。

    “刘辉，十三分，人不在是吧？”

    “王钰，一百一十七，做得不错。”

    王钰上台领卷子时波澜不惊，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下面的同学却摇头咋舌，窃窃私语。

    “我天，太变态了吧，差三分就满分了。”

    发卷子逐渐接近尾声，台下同学大多对后续的过程已经不感兴趣，开始看自己的卷子，查看自己错在哪里。

    “杜泽，四十四分。”

    …

    “李炎，一百一十九分。”

    什么？！

    老师念错了吧！？

    当柳叶红喊出这句话的瞬间，整个教室的同学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统统看向李炎，满脸震惊。

    大家都知道他与王钰是同桌，可是，即便王钰让他抄，他的分数怎么可能比王钰还要高两分？

    作为一名学生的满足感真得很容易。

    下课下早点，午餐便宜点，考试多考点。

    得了高分，李炎不想掩饰他心中的幸福，充分的让笑容展现在脸上。

    “李炎同学，你这次考了全班第一，等一下就拜托你给大家讲讲题哦。”

    柳老师给李炎卷子时，笑着说出了这番话，却藏着一把刀。

    “没问题。”

    李炎也回以一个微笑。

    若他仅仅是个普通的单纯学生话，大概听不出这老师的话里有话。

    两世为人的李炎却清楚的很，这位老师之所以这么说，便是检验自己到底是自己做出的成绩，还是抄的。

    卷子发完，李炎讲题。

    他在台上眉飞色舞，谈笑风生，写完一截粉笔，又换一截粉笔。

    每一道题不仅被他完美讲解，甚至一些题还解出了两种算法。

    “上帝代码”入侵了一台联网的笔记本，不慌不忙的李炎可随时在上面搜索真题答案，以及解题过程。

    面对学生，柳叶红一直是处惊不乱的，总露着掌握一切的笑容，此刻却将笑容藏在嘴角，心情复杂而震惊，她有点看不透李炎了。

    大多学生不会隐藏心中的想法，此刻，他们或是目瞪口呆，或是舌桥不下，比起李炎讲解的内容，让他们更震惊的是李炎本人的变化！

    今早听闻李炎战胜刘辉的消息，一些不相信是真得。

    李炎在大多人印象中总是垂着脑袋，自卑，甚至有些自闭。

    可如今的他腰板挺直，双眼有神，面色红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心中一阵冲击的何鹏鹏频频摇头，像见到奇迹般满脸笑容，“我的兄弟李炎，哇，哇，说不出话了我……不管如何，以后抄作业不用求别人了！”

    王钰如遭电击，愣愣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她偷偷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痛苦是明显的，眼前却是不愿接受的。

    还好刘辉今天没来，否则可能会被气得住院。

    伴随着下课铃的响动，李炎正好讲解完最后一题，他放下了手中的粉笔，扭了扭发硬的肩膀，“讲完了，大家都懂了吧？不懂的下课问我哦。”

    全场寂静。

    柳叶红对学生们道：“幸苦李炎同学了，大家给他点鼓励吧。”

    “啪啪啪……”同学们这才鼓起了手掌。

    就何鹏鹏最卖力，差一点都要起立了。

    李炎走回座位时，王钰感到双颊发烫，她不敢抬头，有一种没脸见他的感觉。

    李炎没有想太多，当他看到卷子上那鲜红的“119”，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今晚回去带给母亲，她一定超高兴的吧！

    ……

    星期五，对于学生来说，这天永远是最开心的日子。

    “等会上网去？”最后一节课还没上，何鹏鹏就来找李炎商量放学的活动。

    李炎想去，却摇摇头道：“再说吧。”

    他正在发愁一件事，刚刚班主任发布了个消息，下个星期一需要交八百块的费用，用于购买学校提供给学生的新设备。

    所谓的新设备，是一个高科技产物，宛如一个手表可以被学生佩戴。

    主要的用处是，不需要以往那样用拳头去测验自身的段力，用所谓的弱电流科技，轻按开关，就可以获取学生的真实实力。

    先不说这设备有没有用，学校是真坑，到处收钱！

    这八百块钱对于李炎一家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

    李炎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前通过手机备忘录了解到，母亲在工厂中做工，一个月也就千把来块钱。

    他知道，自己伸手去要，母亲肯定会给，但他真不忍心开这个口。

    那这钱从哪来？

    自己一天十块的零花钱，现如今兜里也就六毛五，根本攒不下那么多。

    用“上帝代码”黑一笔ATM，或者是入侵各大支付系统？

    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不过探查了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实力不够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在这个卧虎藏龙的世界乱来，公然破坏那些具有深厚背景的金钱系统，有可能会引火上身。

    ……

    “明天见。”

    “嗯，路上慢点”

    放学了，李炎在校门口告别了何鹏鹏，为了钱变得忧郁的李炎没有了早上那般意气风发，垂头丧气的上了回家的巴士。

    到家时，屋内没人，只有饭桌上食物纱帐罩着的两菜一汤，还有妈妈留的纸条。

    【儿子，今天妈上夜班，记得吃饭】寥寥几语充斥着平淡的爱。

    心酸。

    母亲将近五十，还要上夜班，心疼的她的同时，李炎拿出了那张考了119分的卷子，铺在了桌子上，她没有看到，心难免有些失望。

    星期六一早，李炎没有睡懒觉，而是早早起床，因为他八点有约，七点半便出门了。

    刚出门没个十分钟，一脸疲惫的郝春华便走进门来，她担心儿子还在睡觉，进门时小心翼翼，怎料儿子房门打开着，里面也没人。

    “这小子，早早跑出去了，还是昨晚就没回来？”郝春华叹了口气，无意间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卷子，拿起来一看，她震惊的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下。

    红色的119像是对她最好的奖励，郝春华脸上的疲惫之态消失了，转而为欣慰的笑。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笑着道：“我家儿子真争气！”

    ……

    大清早的龙回街一派热闹景象，早市上人头窜头，人生喧哗，道路两边卖菜的，卖早餐的，算命卜卦的，还有那些摊主自称是宝贝沾满泥巴的古董玩意，趣味横生。

    李炎与人约定的地点正式路口那家包子店，他提前十分钟到了，那人却还没见着影子，冻得直哈气。

    “李炎，李炎，我在这呢。”

    突然，李炎的视觉盲区处传来俏皮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娇小可人的于小鱼竟早处于街道市坊里，笑嘻嘻的，手上还拿一串糖葫芦。

    “你怎么在这呢，早来了？”

    “对啊，不见你人我先逛逛，吃饭了吗？”

    “吃了，你呢？”李炎撒了个慌，其实他没吃，毕竟囊中羞涩。

    “没吃呢，我想吃油条。”于小鱼天真的笑起来，露出两排大白牙。

    李炎想哭了，你没吃饭买个毛的糖葫芦了！

    没办法，自己是学长的关系，所以硬着头皮请她吃了五块钱的油条豆腐脑。

    如今，兜里只剩一毛五，正好够回去公交钱！

    “谢谢学长，我吃好啦，走吧。”于小鱼擦了擦嘴，没心没肺的，丝毫没有注意到掏钱时，变得一脸怨气的李炎。

    今天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来位于这条街中心的龙回街派出所，当时接手调查钰小轩死亡案件的正是此派出所。

    今天来，他们不仅是要交上那张便利贴，侦探社认定的案件的最新证据，可以的话，顺便询问下案件的进展情况与细节，看看与他们推测的一致不一致。

    行在去派出所的路上，李炎饿得难受，油糕、烤红薯、煎饼果子各种美食都在磨练着他的毅力。

    怎料，眼前一绿，“上帝代码”自己忽然启动，提示道：“发现可入侵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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