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四章 欧阳澈的大用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王风字数:2098更新时间:24/10/27 02:48:18
幸亏,战前把绝大部分长辈物资转移到转运船上,让水军各船仍然保持旺盛的战斗力,不至于在船上望岸生叹。新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网.百度搜索暖色
三佛齐的军队仍然对长墙试探性进攻,离海港不远处的水军海船上,不断向东西长墙外的敌军发射砲石。
由于惧怕大宋侍卫水军海船的砲石,三佛齐的士卒不敢过分迫近远程抛石机的杀伤范围。
在吃了不少次大亏后,他们也变得精明了,不再以人数优势冲击,只能三五成群地跃进,长墙上的守军以弓弩,不慌不忙地精确射击,效果却是极佳。
城墙上防御的压力徒增,让敌人不断靠近城垣,伤亡开始加大。
正在胡思乱想,昏昏欲睡之间,北面传来阵阵喊杀声,
高堪仿佛被人踹了一脚,一个激冷站起身来,高声喊道:“来人,怎么回事?”
正在一旁打盹的吏士赶紧爬了起来,纷纷走到自己的战位上。
“传令,全都起来,全部起来,戒备蛮兵偷袭。”
高堪转身快步登上已经残破的望乡楼城楼上,看到远处三佛齐的军队正在调动,并没有要大举进攻的事态。
“大人,大人。”一名效用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身后跟着一名他急脚子。
“慌什么,慢慢说。”高堪瞪了眼效用,目光落在急脚子身上。
急脚子显得尤为镇定,沉声道:“大人,三佛齐蛮兵阵中出现上百台箭楼和数十座轻抛石机,正在徐徐部署,按照脚力明天就能抵达南城。”
高堪脸色变得很难看,嘴唇一阵阵颤抖。
这可不是好消息,甚至可以说非常坏,宋军之所以能坚守不动,依靠的就是甲仗精良,还有坚固的城池防线。
以三佛齐的装备水准,是绝不可能有精良攻城器械的,但也不排除几年来的偷师,任何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就在于往往会泄密,博望军就发生过泄密,巡逻吏士捕获几名探子,搜出了轻型抛石机的图纸。
抛石机这种精良装备,在南海诸国很少,就算是有的话,射程威力都无法和宋军相提并论,一下子来了数十部,很显然敌人可能掌握制作技术,更准确的判断是,三佛齐王室赤膊上阵了。
南海的这场突然发生的战事,还没有传到朝廷,茫茫大海中的船队还不知在何处,占城和交趾商人的消息也没那么快,对于大宋行朝来说,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内政。
成都府路准备实行丁亩法和丁银法,王秀的关注也被吸引过去,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欧阳澈却坐在王秀面前,脸色平淡地看着王秀,四平八稳地道:“相公,成都府试行两银法颇为顺利,预计中那些阻力很小,看来相公增减条例的法子是对的,全路实施势在必行,不能再延误了。”
王秀对两银法顺利实施很满意,但仍不能让他满意,为了实施中减少阻力,他做出了很大让步,但关键的因素却保留下来,待新法彻底实施再逐渐完善,可以说是删减版本。
先行在成都府推行,效果是让人满意的,至少没有引起多大波折,人们都能平静地接受,主要是成都人多地少,商业发达,相对吧税赋折入土地,人们的观念上还能接受。
不过,欧阳澈诚恳的干事态度,让他又是一阵欣慰,自从欧阳澈倒向他以来,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支持新政实施,完全没有当年的书生意气。
这就对了嘛!家国富强在于实干,你光叽叽喳喳能有何用,整天的动嘴皮子,折腾来折腾去,最终还是误人误己。
“好啊!德明有话尽管讲。”他听出欧阳澈未尽之言。
欧阳澈稍加犹豫,又道:“相公,丁银法打破人口赋,生民人口必然暴涨,成都府路本身就人多地少,不知相公如何处置?”
“这个并不要操心,朝廷正在开拓南海,我们可以逐步南迁人口,最终达到殖民南海的目的。”王秀并不担心人口膨胀,殖民首先要承受高死亡率,两地往返爆发疫病可能性极大,没有相对充足的人口,怎么能支撑下去?
欧阳澈点了点头,他也是赞成开拓海外的,沿海已经有部分地区爆发疫病了,还在可以控制范围内。
至于王秀的殖民论,他也是赞同的,至少他认为天下没有不付出代价的成果,北人南迁不也是累累尸骨吗?南海站稳脚跟,大片土地成为汉家所有,对后世的非常有利的,至于民众的付出能让他接受,认为这是必然的付出。
对于君子来说,能达到匡扶天下的目地,生民的牺牲在所难免,他们并不过分计较。
“德明,有没有考虑过出知成都府?”王秀看着欧阳澈,脸色非常的严肃。
欧阳澈一怔,完全被王秀的话惊呆了,也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自朝廷南迁,行朝大规模裁撤府治,兴仁、开德、颍昌等府都降为州,天下仅保留江宁、河南、开封、成都、京兆、应天六府,知府事全部是正四品京官,地位明显在知州上面,一般都是加直学士或学士担任。
王秀的意思明确无误,不是通判也不是推官,而是真正的知府事,哪怕不带馆职或路节帅,也是相当于升迁,他怕自己区区小官惹起了非议,也非常开往得到。
王秀似乎看出欧阳澈的喜色和忧虑,不由地笑道:“德明大才,换成别人我是不放心,你去主持成都府路才好。”
欧阳澈又是一阵心惊,主持成都府路?比他想象的要好,知成都府不过是去守住两银法成果,主持一路政务,那就是让他去主持两银法的推行,一个天一个地。
看来王秀真要大用他了,几年的蛰伏终于得到了回报,一外放就是节臣。可想而知,新政改良已然到了关键时期,王秀的众多亲信几乎都撒出去了,无不是有目的地坐镇一方,只有户部侍郎沈默稳坐钓鱼台,总算轮到他了。
“相公,新政实施掌舵不假,但河北也不得不照顾一二。”他思虑良久,还是说出自己的忧虑。
王秀点了点头,慢腾腾地道:“我明白,德明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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