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境界

    “咚咚咚！”轻轻的叩门声惊醒了夜羽，一睁眼发现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也许是一路上积压的疲累爆发，不知不觉之间夜羽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从下午睡到了晚上。揉了揉已经睡懵的脑袋，夜羽迷迷糊糊的起身开门，“谁啊？”

    门外，一名黑衣少年静静伫立，等待着夜羽开门，随着夜羽打开房门，黑衣少年直接走进屋内，四处打量了一下，黑衣少年在夜羽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径直走到屋内桌子旁边，看着已经打开的包裹，目光落在了夜羽的木牌上。

    “夜羽，你就是今天新来的外门弟子？”

    “啊...”夜羽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他对这个黑衣少年的到来和入屋的行为都是一脸懵逼，不知道黑衣少年想做什么，也不好直接唐突去问，毕竟他对这里的情况还不了解，只能先观察着情况。

    黑衣少年面无表情，淡淡开口：“我叫华义，是这一片区域外门弟子的领班，你可以叫我华义师兄，以后你在这里的事务都是由我来安排，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我就住距离你三间屋子那里，在门口有我的木牌，可以轻松找到，明白吗？”

    “嗯，明白！”夜羽点点头，弄清楚了华义的身份，夜羽也多少猜到了华义的来意，自己的管辖区多了新人，作为领班的确实需要来看一下，知道了来意，夜羽也就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样子不是来找事儿的。”

    看到夜羽的神色变化，华义情绪没有任何波动，新人他见多了，一开始会紧张是在所难免，想来是怕自己严肃的表情吓到夜羽，华义尽可能让自己的目光变得和善一些，他也不想在新人眼里留下一个凶恶的形象。

    “吃饭了吗？”

    “额...没有，这几天一直在赶路，就比较疲累，今天刚到这里，领了东西之后我就睡了一觉，一直到刚才才醒...”夜羽尴尬的回应，同时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咕咕直叫，这让夜羽愈发尴尬。

    华义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开口：“即使再累也应该吃饭啊，不然哪有力气干活，哪有力气修行。”说着华义走出夜羽房间，对着夜羽隔壁喊了一嗓子，“丁小牛，去厨房给我拿一份饭来。”

    “好嘞，马上就回来。”一声回应，夜羽隔壁里蹿出一个伶俐的身影，快步向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跑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一碗青菜三个馒头跑了回来。离得近了夜羽这才看清这个伶俐的身影是一个瘦弱的少年，穿着灰色道袍，皮肤略黑，看起来贼眉鼠眼但目光却炯炯有神，一看就是机灵巧慧的人。

    丁小牛端着饭来到华义面前谄媚一笑，“老大，您饿了？我特意多拿了几个馒头，您看看够不够吃，不够我再去拿。”说着将手中饭菜递给华义，华义皱了皱眉，“不是我饿了，是这个新来的夜羽还没吃饭。”

    “哦~!原来是这位兄弟，来来来，你看我还多给你带了馒头。”丁小牛热情的把饭菜递给夜羽，突来的热情让夜羽都有点手足无措，华义更是扶了扶额头，对丁小牛有点无奈的感觉，“你这家伙，真是一副贱骨头，拿个饭也这么热情...”

    “咳咳，我这不是欢迎新来的师弟吗？热情点好，热情点好，嘿嘿...”丁小牛对华义的话丝毫不以为意，整的华义严肃的表情都有点抽搐了，“好了，既然你这么热情，那你就跟夜羽讲一下这里的规矩，从明天开始，夜羽跟着你去干活，我今天巡逻一天，很累，我先去休息了。”说着华义径直离开，走到自己的房间进入，只留下夜羽和丁小牛。

    “老大慢走，早些休息！”丁小牛谄媚的喊了一声，随即回过头来对着夜羽嘿嘿一笑，“你叫夜羽是吧？”

    “嗯！”夜羽点点头，从丁小牛出现到华义离开，这个过程简直行云流水，夜羽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狗腿子级别的谄媚。看着夜羽怪异的目光，丁小牛哈哈一笑，径直走到夜羽屋里，把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来来来，夜羽师弟，快吃快吃，我来给你说道说道这里的规矩。”丁小牛热情招呼夜羽，夜羽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不再多想，进入屋内三下五除二把桌上的饭菜都吃干净。饭菜入肚饥饿感消失，夜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吃饱的感觉确实比饿着舒服。”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认为的，所以我以后一定要做个饱死鬼，绝对不做饿死鬼。”丁小牛在一旁附和，夜羽这才想起屋内还有一个给他带饭菜的师兄，赶紧向着丁小牛打招呼：“丁师兄，多谢。”

    “没事儿，没事儿，别在意。”丁小牛摆了摆手，“人都有饿的时候，来的时候比你还能吃呢，那时候闹得笑话比你更多。”丁小牛嘿嘿一笑，朴实的话语顿时将自身和夜羽的距离拉近许多，夜羽也向着丁小牛传达一个善意的微笑。

    “要不要再吃点？厨房还有剩饭。”

    “不了，我已经吃饱了！”夜羽摇摇头，一口气吃这么多，他也是不能再多吃了，多吃就太勉强了。

    丁小牛见状，点了点头说到：“你吃完了，我就跟你讲讲这里的规矩，免得你到时候触犯规矩被罚，到时候华义老大可不会留情的。”

    “丁师兄请讲，夜羽洗耳恭听。”说着夜羽坐直了身体，一副郑重的样子让丁小牛愣了一下，没有多想，丁小牛开口给夜羽讲解。

    “第一，我们外门弟子，要严格听从领班的命令，说白了就是我们要听华义老大的，不能对他不满。”讲到这里丁小牛咧嘴一笑，“你很幸运哦，华义老大是这一带领班里人最好的一个了，事务都是轮流做，从来不欺负人，不像某些人渣总是欺负别人讨要好处。”

    “嗯嗯！”

    夜羽点点头，暗自记下，丁小牛则继续开口：“第二呢，就是我们必须勤加修行，不能偷懒，如果在十八岁之前不能突破气之境界进入内门，那就要被华义老大驱逐，因为华义老大不喜欢偷懒怠惰的人。”

    “这是自然，既然来修行便一定要努力，不努力只是欺骗自己。”夜羽深以为然，若是不努力修行，那拜入道玄宗又有何意义。丁小牛闻言欣赏的拍了拍夜羽的肩膀，“夜羽师弟真是不错，刚来就有此觉悟。第二条就不用管了，那我们就说最后一条，就是如果我们这区域的人谁受了欺负，就全体打回去，绝对不能认怂，认怂的不敢上的都要被华义老大驱逐，当然了也不能主动欺负人，要是被华义老大逮到也会重罚。”丁小牛说到最后一条的时候，脸上满是崇拜神色，看的夜羽也是汗颜。

    “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啊，其他的都在门规里呢，这是华义老大定的三条规矩。”丁小牛拍了拍夜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到，“别看华义老大看起来很严厉，其实他是最好的老大了，以后你就会慢慢了解的。”

    “嗯。”夜羽点头，心里对华义升起了一丝兴趣，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丁小牛没有发觉，向着夜羽开口问到：“夜羽师弟，你现在是什么层次？”

    “什么什么层次？”夜羽一头雾水，丁小牛见状挠了挠头说到：“就是你的修行层次是什么层次？”

    “哦~！这个啊。”夜羽恍然大悟，开口答道，“我现在是气之境界大圆满。”

    “嗯~！气之境界大圆满，还不错。”丁小牛点点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突然丁小牛怔住，瞪大了眼睛看向夜羽，一字一顿的开口，“你刚才是不是说你是气之境界大圆满？”

    “嗯！”夜羽点点头表示肯定。

    “不是凝气境界圆满，是气之境界大圆满。”丁小牛再次发问，夜羽再次点点头表示肯定。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三岁吧...”夜羽话一出口，气氛瞬间凝滞。

    “卧槽！你这个变态。”丁小牛嘴角抽了抽，“你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小白呢，没想到我成了小白。”

    “诶？”夜羽闻言顿时觉得莫名其妙，“气之境界大圆满很厉害吗？”，他一直对境界这东西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医不死所说的修行有五境：气，元，灵，神，虚，每一境界有三层。至于细节，他就不是很清楚了，医不死给他留下的竹简里有气之境界的修行心得，但却没有详细的境界记载。

    “当然了。”丁小牛白了夜羽一眼，缓缓说道，“修行境界一共有五境，分别是：气，元，灵，神，虚，每一境界有三层，一共是十五层，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这个五境十五层我知道。”夜羽一脸懵逼的开口，“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啊，这里的前辈说我是气之境界大圆满，但我自己对这个没有什么过于明显的概念。”

    “好吧！”丁小牛扶了扶额头，有些无奈的开口，“我就给你普及普及这五境十五层的具体情况。”夜羽闻言赶忙集中注意力，这些消息对他而言很有用处，起码让他的认知里不再那么一头雾水了。

    丁小牛略一沉吟开口说道：“我们常说的五境十五层，其实际划分应该是每一境界分三个小境界。

    气境三层：悟气、驭气、炼气。悟气大成可裂石断木，驭气大成可隔空摄物，炼气大成可融气成兵。三层大成，为气境圆满，可以一当百；

    元境三层：凝元、纳元、归元。凝元大成可凝聚元力，纳元大成可吸纳元力，归元大成可融合元力。三层大成，为元境圆满，可开山裂石；

    灵境三层：聚灵、御灵、婴灵。聚灵大成可凝聚灵识，御灵大成可操控灵识，婴灵大成可灵识化婴。三层大成，为灵境圆满，可移山填海；

    神境三层：化神、讬神、分神。化神大成可凝聚元神，讬神大成可灵魂托胎，分神大成可身外化身。三层大成，为神境圆满，可崩天裂地；

    虚境三层：玉虚、返虚、太虚。玉虚大成可法天相地，返虚大成可化有为无，太虚大成可化无为有。三层大成，为虚境圆满，可倾覆玄黄；”

    “原来如此，那我气之境界大圆满就是炼气大成。”夜羽恍然大悟，丁小牛说的很详细，夜羽也大致上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的评估，除去不熟练的情况，现在的自己如果全力发挥面对普通人已经可以以一当百了，这让夜羽都有点汗颜，因为他运用的还不熟练，也就是空有炼气大成的水平，无法发挥。

    “是的，就是炼气大成，可怜我啊，到现在还是驭气境界。”丁小牛说着不由得郁闷，他以为来了新人自己总算是能扬眉吐气了，没想到这新来的是个变态，无奈的叹了口气，丁小牛起身，“算了，该给你说的都说了，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喊你出去干活，到时候再给你介绍其他东西。”

    “嗯，多谢丁师兄。”

    “免了免了！”丁小牛摆了摆手，一脸颓丧的离开夜羽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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