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惊奇招魂会! 大章节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宫三娘字数:11446更新时间:24/10/27 00:12:27
    “玉哥哥!不可以。”芸儿眼泪都急出来了。

    “附到心脏处是不能强行驱赶的,他若一直不走,你就是行尸走肉!再说,这有多伤身你知道吗?会短你寿。”

    她强烈反对,我冲她使了个眼色。

    她住了嘴咬着牙,但眼里浮了层水雾。

    那色鬼想了想,大约感觉想要脱离这种困境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毕竟他目的并不是伤害韩佩佩,他需要的还是男人身体。

    “去大门口,我附身后马上就要离开,爹地,妈咪,你们自便。儿子不想上黄泉,下辈子投到穷人家不如在人间风流快活。”

    他一只手探入佩佩身体中按住她心脏,逼迫她走到大门口。

    我和韩佩佩出了门,站在玄关处,那鬼大喝着让别的人留在房间里。

    芸儿跟着走出来,表哥恬着脸问她,“小美人儿?你舍不得我?”

    芸儿一咬牙,“你最喜欢玉哥哥,你要上了他的身,我就看住你,你哪也不能去。”

    不知是不是为了骗鬼而假装,她说话的模样娇憨可人。

    那公子哥口水差点流出来,“行啊,你看着我一辈子我都乐意。”

    佩佩与我在公子哥的指挥下面对面,她离我非常近,近到我闻到了她头发上的香气。

    她个头到我下巴处,鼻尖已经贴在我胸口。

    “谢谢你,方玉硕,上次我不应该笑话你的鞋子。”她低声说。

    “不许偷说情话,你要喜欢这个小哥,一会儿我附了身,可以好好服侍你一番,虽然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类型,不过也可以让你体会一下欲仙欲死。”

    他发出让人恶心猥琐的笑声。

    就在这时他突然松开了佩佩,我眼疾如电推了佩佩一把,黑影闪电般撞进我胸口。

    比他更快的是芸儿的皮鞭。

    就在我推开韩佩佩的那个瞬间,她手腕一抖,指头粗的皮鞭抽打在我胸口,蛇一样卷住我身体。

    那男鬼好死不死撞在皮鞭上,我手中持着红棺反手一扣,将其扣在胸口处。

    一连串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不过电光火石间,我们捉到了这只色鬼。

    我的冷汗顺着脖子流了下来,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腿一软几乎站不住。

    一阵撕裂的尖叫与挣扎,男鬼凄厉地痛呼,“骗子,你这个看着憨厚的大骗子。”

    他入不了我心脏,那条打鬼鞭卷住我身体挡住了他。

    我将他扣在棺下,念动咒语,关了石棺。

    待我们回去,余青莲一个健步跨上来,拉住韩佩佩的手关切地问,“佩佩,他…没怎么样你吧。”

    韩佩佩沉默着摇摇头,“我没事。”

    “爸,我想回家。”毕竟是女孩子,我听她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韩墨看女主人不再有危险,勉强向我道了谢,带着受了惊吓的宝贝女儿离开了。

    临走,韩佩佩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轻轻说了声,“谢谢。”

    余下两鬼看儿子被我收了,张牙舞爪要来攻击我。

    孟轻舟举起玄铁黑棺,连说带吓,先镇住两鬼不敢兴风做浪。

    “再敢乱动,我就让弟子化了你儿子,他现在在红棺好得很。”

    两鬼眼珠咕噜噜直转,女鬼直扑我的红棺而来,正合我意,我举起石棺就要念收鬼咒

    阿绿却打开了手里的玄铁黑棺,喊道,“别伤人!”

    玄铁黑棺发出冷冷的杀气,巨大的吸力使得女鬼脸部被撕成碎片,而后,所有碎魂被吸入棺中。

    屋里一片死寂,阿绿受了惊吓,黑棺开着口从她手中掉在地上。

    男鬼怒吼着,骂出一连串脏话,冲向阿绿。

    落在地上的黑棺并没有失去应有的强大法力,男鬼只是自取灭亡。

    瞬间两鬼化为乌有。

    一切归于安静,阿绿身子一软,袁木鱼扶住了她,将她打横抱到沙发上,自己背手站在一边。

    阿绿身体微微发着抖,少气无力地说了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黑棺材会这么厉害。”

    孟轻舟拉了把椅子,大剌剌坐在她旁边,自顾自点上烟,又给大刀也点上。

    “今天晚上的招魂法会出乎我意料啊。”

    孟轻舟有些遗憾地感叹。

    两人对着阿绿吞去吐雾,阿绿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又忍住了。

    “阿绿,为什么你阿姨和姨夫这么反对儿子和你在一起?”

    “你听到了,我们沾亲。”

    “不不不。”孟轻舟脸上带上狐狸似的笑,“我听她嫌你们门不当户不对,沾亲只是借口,她嫌弃你的家世。”

    “而你。”他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阿绿,“你不爱你表哥。”

    阿绿沉默着,并不答话,眼睛发亮瞧着孟轻舟,一改刚才的弱不禁风的模样,冷漠地问,“孟先生,你究竟什么意思。“

    “据我对女人的了解,像你这样性格的姑娘,绝不会忍受一个这么滥情的男朋友。“

    “虽然你想演一个受气包,但你那双眼睛实在不像啊。“他摇头笑道。

    大刀看着孟轻舟,后者问大刀,“你感觉这案子很复杂,我一开始就告诉你,看本质.“

    “阿姨和姨夫在飞机上吃了自己带的食物,谁有这种便利可以在自带的食物中下毒造成心脏麻痹?“

    “我们没有证据,但可以推测。“

    “巨额财产归了这个色鬼表哥,搞定他就可以成为阔太太,再也不用为不断的帐单发愁了对吗?“

    孟轻舟从口袋里变魔术般拿出一叠白纸。

    “阿绿,你花钱的本领和你的心计都是一流的。“他把那一大把帐单拍在桌子上。

    他伸手挑了挑她脖子上的一挂钻石项链,“这个得多少钱?“

    又抬头看了看华丽的房子,“房子抵押过多少次了?“

    原来,这个看似阔气的千金大小姐早就负债累累。

    奢华的生活就像五彩的肥皂泡,只需一戳就会破碎。

    阿绿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她心思深沉,周围朋友有钱的,也都是家里有钱。

    唯有这个表哥,除了父母并没有其他亲戚,而且他们全家都移民国外。

    如果全部死完,按法律有亲缘关系的可以继承遗产。

    到时她只要出场不但挽救了自己的生活,而且能一举成为真正的富豪。

    她动起脑子,一边勾引表哥,假装情网深陷,一边想办法。

    什么样的人可以不受怀疑?

    受害人!

    没有人会怀疑被害人,她制造了两次事故,假装有人要害自己。

    然后在内衣之夜,时机成熟,她制造了第三次意外。

    在大家狂欢时,将本就有肉体关系的好色表哥叫进卧室不是什么难事。

    然后骗他吃下有毒的巧克力,很有可能,两人分吃一盒巧克力,她看着对方拿起有毒的下块。

    自己也一同挑了一块,巧克力有天然催情剂之称,床第之欢时吃上一颗再自然不过。

    更有可能两人之前有这种关系时,阿绿已经在培养这种习惯。

    于是,对方毫不怀疑吞吃毒药,她刚在对方还没死时就已经下楼和朋友混在一起,之后玩牌到天亮。

    而佟小洁的死,在她勾引上表哥时就已签下了死亡条约。

    表哥对阿绿很快就厌倦了,他本来就只是当成游戏来玩。

    佟小洁成为表哥下一个猎物,对方也对这个公子哥有意,两人一拍即合。

    这一切推动阿绿只能尽快动手,如果佟小洁和表哥订婚,自己就全完了。

    “你表哥喜欢丰满型女人对不对?在某些方面,的确是你在勾引他。“

    孟轻舟不客气的说,“他是某夜店豪客,我去点了所有他喜欢的姑娘。“

    他笑了,“他从来不叫你这种萝莉型的女孩,高大微胖丰满的佟小洁才是他的口味。“

    阿绿一直保持着冷笑,配着白嫩的皮肤,像座玉石雕像,“证据呢,推理得倒是蛮精彩。“

    袁木鱼走到她跟前,伸手从她衣服口袋里拿出一袋东西,阿绿脸色一下变了。

    “你!“

    “刚才你说上楼换衣服时,其实我就在你衣柜里看着你。“袁木鱼从头到尾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阿绿一掌打在他脸上,“你偷看我换衣服?!“

    “小姐,我在监视你,你把毒药从藏着的暗盒里拿出来放在了身上。“

    大刀笑了,“记不记得追悼会开始前我把你单独叫进房间,告诉你我们要对这里进行更细致的搜查,因为我们怀疑有人把毒药藏在你家,而且会留下指纹?“

    “这是个圈套,我的小姐。”大刀得意地看着阿绿。

    阿绿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看向孟轻舟,“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我究竟哪里没有做对?”

    “你的胆子的确很大,我的小姐。”孟轻舟夹着烟点着她说。

    “不过有点太大了。”

    韩墨是什么人?黑棺一派最优秀的继承人。

    他下的界,竟然会被一只小鬼闯进去,在镜子上用口红写下字来?

    这是第一个漏洞,当孟轻舟看到闹鬼现场就开始怀疑这位小姐。

    是她破开了洒下的戏鬼灰线,这种线我见爷爷在红英门口洒过。

    连大风都吹不走,不可能被一个新鬼闯进去。

    只能是人为破坏掉的。

    阿绿做的,为的是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受害人。

    一旦搏得警察的怀疑和保护,嫌疑人的名字就离自己越远。

    别人不知道,但孟轻舟太了解韩墨的本事。

    之前,阿绿曾问孟轻舟,“为什么表哥喜欢我还对佟小洁做那样的事?”

    孟轻舟浅笑着,“除了你,所有人都没说过表哥喜欢你。你的姨夫阿姨,表哥自己,佟小洁。”

    事实就是,表哥跟本不喜欢阿绿,他真的喜欢佟小洁。

    最起码在体型上,他只爱高大丰满的。

    阿绿所有的谎言都在铺垫一件事——她是一个和表哥互相深爱冲破世俗的情侣。

    当佟小洁横刀夺爱被阿绿发现时,她感觉自己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她毫不怀疑,如果表哥向佟小洁未婚,对方一定会投入他的怀抱。

    被闺蜜夺走男友是什么感觉?阿绿在佟小洁死前,在她身上下了“标记”。

    让鬼怪兴奋的一种邪恶“标记。“

    即使那晚表哥没找上她,其他鬼怪也会找到她的。

    她在和阿绿的男人发生关系时,已经签了死亡契约。

    “标记“是谁教她的,不言而喻。

    ……

    阿绿以谋杀罪名被逮捕,大刀请孟轻舟吃饭。

    度间孟轻舟感慨道,“刀兄,你看到一个漂亮痴情女孩子一再被人陷害,爱人背叛,闺蜜背叛,亲人嫌弃。“

    “我呢,只看到一个可以继承大笔遗产,甩掉渣男的年轻姑娘。“

    “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啊。“

    说得大刀直点头称是。

    “我还有一个收获。“他笑嘻嘻地看着芸儿。芸儿一脸莫名。

    孟轻舟将一大筷子肉夹到她盘子里,“女孩子还是吃胖点可人爱。说实话这位大表哥的审美还是很正点的。“

    芸儿忽闪着眼睛问询地看着我,我红着脸低声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理他们。”

    孟轻舟瞅我一眼问,“你为什么愿意让韩佩佩身上的男鬼过到自己身上,难道你有把握一定能和芸儿配合成功,挡住男鬼吗?”

    “要知道这么近的距离,又没有准备,连我也不敢说百分百保证一定能挡住他一击。”孟轻舟看着我。

    我想都没想,回答道,“你让我守好自己的位置,我本来应该看住他,他缠上韩佩佩是我失职。”

    “就因为这?”

    “就这。”

    “你不讨厌她?”

    “她好她坏,与我何干?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反而觉得孟轻舟问得有些奇怪。

    “你呀,不是太傻,就是心有大义。”他不再说什么,闷头吃饭。

    冷场片刻,他放下筷子,叫了慢吞吞吃饭的我,“方玉硕。”

    我抬头瞧着他。

    “从你和芸儿来到这儿,你就没叫过我一声师父,是瞧不上我?“

    他嘻笑的表情消失了,棱角分明的脸上结着一层寒霜,这次,连袁木鱼都愣了。

    芸儿赶紧在下面踢我,大刀也推他说正吃饭犯哪门子神经。

    我慢慢站了起来,低着头说,“爷爷留下的信说你是至交,可我在爷爷失踪前,听到房间里有黑压官和他说话。“

    “没查清黑棺和爷爷失踪有什么关系,不知道爷爷生死。我不敢随便拜一个黑官为师,哪怕爷爷说了你是好友。“

    芸儿用力拉我,孟轻舟脸上阴晴不定,我只管接着说,“毕竟爷爷这么多年没见过你,并不知道你是不是变了。”

    我知道孟轻舟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随和,摊牌时我已做好准备要被赶走。

    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回去收拾行李。

    他长出口气,拍拍桌子说,“坐下。”

    我重新坐下来,望着他。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菜。快接着吃饭。”他若无其事又开始吃起饭来。

    大刀一个劲骂他发神经,但气氛却死沉沉的,一顿饭不欢而散。

    晚上我躺在床上,又拿出那封信,爷爷只说让我多赚钱,还说不用怕麻烦孟轻舟,别的并没有多说。

    有人轻轻敲门,一定是芸儿,“进来。”我没动身,答了一声。

    门推开了,孟轻舟走了进来。

    他坐在我身边,按住我,不让我动。

    “擦。“他划亮一支火柴,点燃香烟,我们在黑暗中对视着。

    “玉儿。”他唤我一声,这是他第一次像爷爷一样叫我玉儿。

    “我和你爷爷是生死之交。这个你不用怀疑。”

    “还有,你必须认我当师父,这是你爷爷的意思。”

    孟轻舟告诉我,他曾入过黑官一道,但黑官太霸道,把鬼当异族铲除,他不喜欢这种做法。

    但那只玄铁黑棺从他小时候就跟着他,不能丢,是他自己炼制的法器。

    和练武之人的兵器一样,自己只用自己的。

    但他早就自退师门,连姓名都改了。

    韩墨的确是他大哥,他曾姓韩,后来改了母亲的姓。

    从离了师门,已经好多年没有踏进家门一步了。

    “玉儿,我想说的是,黑官也分好多门派,我大哥并不坏,只是太生硬,认死理。”

    “对我们家这样的黑官大族,顾客就是上帝,佟小洁身上的标记我一看就知道是大哥教阿绿的。”

    “肯定是她问了,大哥才会告诉她。”

    “我说了自己现在无门无派,也是真的,现在你可以叫我一声师父了?”

    他无比真诚,我问他,“我爷爷还活着吗?”

    他熄掉烟回答,“我和你一样想知道。”

    他起身要走,我向他道歉,“师父。”

    “今天我做的不对,别怪我。”

    我听到他出发一声轻浅快活的孟氏“招牌笑”,开门出去了。

    孟轻舟有时还是挺有魅力的。第二天,应验证了我的感觉。

    一个女孩子拉着大提箱站在大门口,手里还拿着张纸条,一脸迷茫看着我。

    “这里是孟老师的住处吗?”她声音哑哑的,好像在哪听过。

    “你不会是…孟老师的儿子吧?”她自言自语,“算了,儿子就儿子吧。他看起来还挺年轻的。”

    我只感觉她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孟轻舟是住在这里吗?”女人大约有二十六七岁,圆脸,个头也不高,穿着简单的白t恤。

    体型是师父喜欢的微胖型,我回头冲屋子叫,“师父,有个姐姐找你。”

    本来半开的门“砰”一声关上了,里面传出师父的声音,“让她在客厅里等我。”

    圆脸女孩一直盯着我,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我认识你,你那时住在郑独眼三楼的房间里。”

    “你是跟着孟老师的那个孩子。”她声音可真大,惊喜地抱了抱我,“你不是他的儿子!”

    我和她几乎已经平头了,所以这一抱让我相当尴尬。

    芸儿从练功室里走出来,一头汗水,不高兴地看着这个不速女客。

    “小妹妹。”她也认出了芸儿。

    等两人搭讪完毕,芸儿得知她是找师父的,就热情地把她让进客厅里聊了起来。

    门开了,孟轻舟简直打扮得刺眼。

    头发用发蜡抓出发型,穿着修身黑t恤,微显示结实的胸肌,穿着条水磨蓝牛仔裤,打扮得好像要出去约会。

    他脸上带着一个阳光的笑容,待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姑娘时。

    那笑容像被狂风卷走的云,“休”一下不见了。

    他好像有些迷茫,经过困难的辨认,终于认出了来人是谁。

    “那个,小姑娘你怎么称呼来着。”他在女孩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我叫园园。陈园园。”她不错眼地盯着孟轻舟,眼睛好像在发光。

    “陈园园,你来我房间一下。”孟轻舟突然变得好客气,绅士一样将姑娘让进了房间。

    门被他不客气地关上了,我和芸儿跳起来跑到隔壁房间里拿出听诊器偷听。

    孟轻舟强忍不耐问园园,“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孟大哥,我找了你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不高兴吗?“

    “高兴?你又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子。我有什么高兴的。你有事吗?“

    “我辞了工作来投奔你的。“园园声音好小,一副受伤的感觉。

    “投?奔?我们什么关系啊!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以为我对你怎么样了。“

    “那也没有关系,你要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呗。“那姑娘羞达达地说。

    我的老天,她竟然看上了孟轻舟。

    孟轻舟不客气地说,“你可以在这儿留一天,然后快点找到工作离开吧。我们只是一面之交,你说投奔,我承担不住。“

    沉默过后,园园抽泣起来,好半天她小心地说,“可是,我从那时见过你,就忘不掉你了。我对你一见钟情,再说……你都看过我的身子了。“

    孟轻舟一定快晕过去了,他声音里充满硬绑绑的紧张感。

    最终,阵孟轻舟允许那姑娘住到找到工作为止。

    园园放下行李就去买菜了,我们吃上了极为丰富,味道上佳的午饭。

    常年被师父和外卖折磨的胃,得到了极大的安慰,舒服得都喜欢上了并不是那么漂亮的陈园园。

    我偷偷问师父,“她挺好的?身材也是你喜欢的样子,这什么不接受?”

    孟轻舟用杀人般的眼光瞧我一眼,“一个女人,只要做饭好,身材好我就得喜欢?那我可以找个保姆还喜欢。”

    “再说!!我什么时候喜欢过那样的身材了?”

    “微胖的呀?”我奇怪地问。

    “腰和胸一样粗不是微胖,叫桶型身材。”他有些刻薄地回答,再次重申,“我不是因为这个才不乐意和她在一起。”

    他懒得理我,推我出门自己换衣服了。

    饭后园园收拾师父的猪窝,打扫卫生,孟轻舟出门去。

    她偷偷问芸儿,师父有没有女朋友。

    芸儿回答,别说女朋友了,家里连苍蝇都不来母的。

    园园高兴起来,哼着歌打扫卫生。

    晚上孟轻舟的行为让我大跌眼镜,他请了一班朋友来家里玩。

    里面有几个极为时髦的女郎,主厨的是园园姐。

    他和女郎们热情互动,又是拍照又是互加微信,园园姐沉默地在一边做菜收拾东西。

    一个涂着闪亮口红的女孩子声音很大问师父,“这是你家请的保姆吗?做饭真好。哪找的?”

    园园姐忍住不高兴,直到客人散场,自己躲到厨房里偷偷哭了。

    这次连芸儿都生起师父的气来。

    孟轻舟好像料到这样的结局,他将一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原来他出门去给园园找房子了。

    ……

    我和芸儿一同上了本市一所初中,分到同一个班级.

    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韩佩佩和余青莲也在这所学校。

    孟轻舟一定动用不少力量,韩佩佩能上的学校必定不会太差。

    吃惊之余,我挺感谢师父,他什么都没说,却尽最大力量给了我们最好的。

    他那种满不在乎的劲头,很容易叫人误会.

    比如,对陈园园。

    房租都帮人家付了半年的,园园会感谢他?我看未必。

    这些事用不着我操心了,光是初中的功课就让我吃不消。

    除了数学学起来不费劲,别的课跟本不知道老师在上面讲什么。

    干脆在纸上默画“红棺纪要”。

    年级测试时,我数学全年级第一,总成绩几乎也快倒数第一了。

    化学物理英语分数都在个位,能上十位都是奇迹了。

    只有语文还能考个十几分。

    放学后我沉默着拿起书包回家,芸儿跟在我身后。

    “方玉硕!”有人喊我,我停下,韩佩佩追上来,余青莲远远跟着,脸上一副不满意。

    “方玉硕,我家请的有家庭教师,你要不要一起来听?”

    我摇摇头,“不必了,老师讲的听不懂,换个老师就听懂啦?”

    我和芸儿离开了,只听余青莲大声说,“走吧,狗咬吕洞宾。”

    回家推开门,屋里背对我们,站着一个苗条女人,听到声音回过头。

    我和芸儿愣了半晌,直到那女孩子咯咯笑起来,我们才回过神。

    “你谁呀,家里没人,你怎么进来的?”芸儿不客气地问。

    眼前的女人大眼睛,白皮肤,头发整过了,又直又长。

    这才是师父所说的丰满型姑娘,腰围比胸围小好几圈。

    像可乐汽水瓶般。

    只是那双眼睛,里面有我看过的率真。

    “园园姐?”我和芸儿同时惊叫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不在家,园园姐手里有钥匙,她回来帮我们做打扫。

    “姐姐整容了?“

    “哪有!“园园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只是做了做美容。“

    “那你腰上的肉也是美容美掉的?“我不识趣地问了一句,进屋去写作业了。

    直到师父回来。

    我以为他会对变漂亮的陈园园大献殷勤,他的态度不但没变温和,反而很恶劣。

    饭桌上,师父严厉地问园园,“你在哪里做的这种美容?“

    园园吱吱唔唔不肯讲,师父冷哼一声,“原来的模样倒有三分可爱,现在这种样子,扔在大街上,和那些女孩子有什么区别。“

    气氛尴尬极了,我们都沉默着吃完饭,这次园园没收拾桌子,摔上门离开了。

    “看到没?脸一变,脾气也变了,以为变漂亮就真成了公主。“师父满不在乎开始收拾了桌子。

    芸儿为园园辩解,“可她真的漂亮了呀,原来跟本没有存在感,现在扔人群里跟本是鹤立鸡群,我觉得很好……”

    “胡说八道!!”师父恶狠狠地对芸儿吼道,“以后你敢去弄这种东西,我就和你断绝师徒关系!”

    芸儿气得扭身回了房间,师父突然有些发愣,“唉?你觉不觉得园园整的有点像谁?“

    我走到师父身边帮忙,低声说,“你要担心她,就去看看吧。”

    师父略略有些吃惊看着我,笑了一下,“玉儿,我有时候感觉你挺聪明,为什么有时候又像个傻子?”

    “我是专门赶她走,让她死心的,为什么去看她?”

    “那些选择题都选c也不会只考个八九分吧。”原来他已经知道了我的成绩。

    我接手收拾厨房,他拿了钥匙出门去了,“还是得问清她用了什妖术。”

    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劝说失败了,陈园园将他赶出家门,说如果喜欢她就按受她做女友。

    不喜欢两人就不要再有牵连了。

    再次听到陈园园的名字,是一个月之后,在电视的选美大赛上,她得了冠军,获得选美新星的称号。

    我将目光转向电视屏幕,里面那个光彩照人的人工美人和园园完全是两个人。

    连眼睛都认不出是园园,那双眼睛里除了对自己容貌的自信,满江都是傲慢。

    虽然她的确变美了,却远远没了从前的亲和感。

    在领奖时,她特别感谢了男朋友对自己事业的支持。

    还说她的男朋友是有名的美容医师,当主持人问她,她的脸是不是也经了男友的手时。

    她神秘的笑了笑,回答说,你们可以去采访他。

    他的美容鬼斧神工,还当场出显了外科医生的检查结果。

    之后各大媒体不知从哪找来了园园从前的照片,又采访了以前和她一起工作的同事。

    所有人都用“脱胎换骨“这个词来形容她的变化。

    “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故事迅速在这城市里传播开来。

    到处都是她的八卦新闻,还有她接受采访时谈到自己因为长相不被所爱的人接受。

    师父听到和没听到一样无动于衷,好像园园所指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在她大火后,一个名叫“美之秘语“的美容馆也跟着火爆起来。

    这个馆子开在一个背街小巷里,需要熟人介绍才排得上号,根据医师的时间可以接受美容。

    选美的新闻慢慢被其他花边新闻所代替,这时据比赛已有一个月的时间。

    家里卫生一直由我来打扫,做饭归芸儿负责。

    这个星期我打扫卫生时总在孟轻舟房间里发现一些长发。

    我邪恶地猜想,师父肯定在我和芸儿上学时带女人回家了。

    到了晚上,芸儿做好饭,我们一起吃饭时,孟轻舟神色很是古怪,他时不时看看芸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假装随意地说了句话。

    “芸儿,你没事不要到师父房间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对不对。“

    我和芸儿同时停下吃饭,她看着师父,我看着她。

    芸儿一脸莫名其妙,“我没到你房间里去呀。“

    师父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很容易有恋父情结,师父知道,师父待你像亲女儿一样。“

    芸儿“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吓了我和师父一跳。

    “师父,你胡说什么,什么恋父情结,你讲清楚。你以为园园姐姐喜欢你一下,世界上每个女人都要喜欢你吗。”

    孟轻舟一脸糊涂,“你没到我房间里我床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长头发?”

    我只打扫了了地上没留意床铺,没想到床上也会有头发。

    我们三人一起到师父房间里,他拿出一只手绢,“为了留下证据,我把这段时间收集的头发都放在这手绢包里了。”

    他打开,里面黑乎乎一大把,看得人身上一颗颗直起鸡皮疙瘩。

    接着,他将手绢包扔一边,开始在床上枕头上用手扫,不多时就扫出一堆头发。

    好像有一个爱脱发的人在他床上打过滚。

    芸儿声音有些发抖,她盯着孟轻舟,“师父,我洗次澡也掉不了这么多头发。“

    师父总算相信了。

    我们没有任何头续,家里没有丢半件东西,谁会进屋只为在师父床上睡一觉呢?

    他打电话给大刀,让对方查查陈园园最近在做什么。

    大刀很快回了电话,在电话里嘲笑他,“后悔了吧,这么个大美女错过啦。“

    “说正事!“师父不耐烦地催他。

    “她最近给人包养了,我劝你离她远点,包养她的人,可不是一个小压官惹得起的。“

    陈园园早就和美容医师男友分手了,跟了一位有权有势的大哥,那男人丧妻,所以陈园园跟本是明面上的准大嫂。

    大刀发过来几张照片,都是路上的监控拍的。

    陈园园开着卡宴停在红绿灯前,衣着华丽,妆容美艳。

    我们这个身为贵妇的女人跑到师父这里到床上打滚不太可能。

    她跟的那个大哥,不是什么黑道人士,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论长相、风度比师父不知强到哪里去。

    师父换了门锁,后来感觉不够,干脆将两道门都换了新的。

    这天,我拿了扫帚扫地,扫到床下时,感觉扫把被粘住了。

    我跪下来,向床下看,床下有一堆粘粘的亮晶晶的东西,就是这堆东西让地面不光滑,涩住了我的扫把。

    我用手指摸了一下那摊粘液,拉出一条长长的丝,像蜗牛身体上的粘液。

    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略略有些酸。

    手指上有轻微的灼烧感,我赶紧拿水猛冲,又用碘伏一阵狂擦,直到灼烧感消失。

    那片东西我留着没有擦,等师父回来让他看过后才收拾干净。

    他拿了只小瓶子,用棉签粘了些放进瓶子里,让大刀拿到局子的法医处检查。

    我们三人心不在焉吃着饭,芸儿夹了菜放在师父碗里问,“师父,会不会有鬼呀。”

    “哪有鬼敢到我们家里来。”师父郁闷地回答,“要是鬼就好了,我不怕鬼,反而有点怕人。”

    “那就想办法看看是谁进来了。”我出主意。

    师父眼睛一亮,“你留下来监视吧。”

    我正经摇头,“你装个监控就行,干嘛要用人。”

    师父调笑道,“你这脑筋,考试老师应该给几分友情分啊。”

    第二天,他在房间里装了个针孔摄像头。

    到晚上,我们三人怀着又忐忑又兴奋的心情吃完了晚饭。

    师父将针孔摄像头的录影资料取出来。

    从八点师父离开家时开始拍,一直拍到晚上六点回来。

    前一个多小时画面好像静止的,只有录相下方的时间不停显示时光的确在流逝。

    到将近上午十点时,画面有了轻微的变化。

    床下多了些什么,有一片模糊的黑色投到床外面的地板上。

    “头发!“芸儿喊道,一大把头发摊在床外的地板上。

    一条无法形容的手臂跟着伸了出来,那条手臂是紧缩的褐色肌肉。

    像肌肉展示图一样每一块肌肉没有皮肤的包裹,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

    头上有一层很少的头发,都看出头皮了。

    “这,这不是鬼,是什么东西?”芸儿喃喃问。

    那个“东西”从床下慢慢爬出来,整个人体都是肌肉组织,它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脚。

    它穿着一件大大的t,挡住身体躯干部位。

    它熟门熟路地将师父的抽屉拉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

    师父从嗓子点儿里发出一声悲鸣,那东西倒出的一抽屉杂志上印着只穿几个小布片的女人。

    还有一大摞封面花里胡哨的碟片。

    肌肉人站了起来,将所有碟片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踩踏,但碟子数量太多,一时不能全部踩烂。

    它就跪下来,一片片全部折成碎片。

    师父头顶简直快冒火了,咬牙切齿道,“毁我心爱的精典库存,我不抓到你,我姓韩!!”

    他奔回卧室,拉开抽屉,里面真的空得像场恶梦。

    师父真生气了,“咣当”一声,他抄起床头柜上的闹钟砸在墙上,闹钟被砸成一堆零件。

    我和芸儿继续看着录相,它在房间每一处都仔细查看,甚至打开师父的衣柜。

    里面乱七八糟堆着师父的袜子裤衩还有一打打t恤衫牛仔裤,它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地上,里面真空,套上了师父的衣服。

    接着,它躺在师父床上,抱着师父的被子,脸上出现沉醉的表情。

    等它起来,床上一头掉落的头发。

    扔在地上的衣服有些皱,但眼尖的芸儿还是认出——那件也是师父的t恤。

    “谁这么恨我!!要用这种办法害我!丧心病狂!”师父站在录相前吼叫着。

    我看他纯属心疼那堆杂志和碟片。

    在大约十二点时,它带着脱下来的那件衣服钻回了床下,消失在房间中。

    我们三人一起到房间里,芸儿打开师父的衣柜,里面衣服乱成一团,少哪件跟本不可能察觉。

    就在我们打算把床抬开仔细查看床下时,师父大喊一声,低头看自己的手。

    他的几个手指上的皮像溶化一般皮都掉了,露出里面红色的血肉。

    我有过这样的经历,连忙拉他到水管前,猛冲那伤口。

    芸下下楼买来大瓶碘伏和大棉球,用吸饱碘伏的棉球擦那几处伤口。

    直到伤口不再蔓延发干才停下。

    我们戴了手套,把房间彻底打扫一遍。但这终归不是除根的办法。

    床抬开后,地上严丝合缝,但在一块地砖缝沾了那种粘液。

    师父倒也有办法,买来强力胶,在这块地砖四周全部涂上了胶。

    “得联系一下房东。”师父喃喃地看着那块粘起来的地砖。

    但这是什么怪物,我们依然不得而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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