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棋中、棋外！

    一盘棋，别人只知道棋手与棋子，而忽略观棋者，更会自然而然忽略一个、两个或多个棋手对弈时产生的棋局之外的局外人。然而一盘好棋，却是局外人在棋手以别人为棋子下棋时，再给这些棋手、棋子、观棋者下一盘大棋。简而言之——棋中棋，局中局；棋外棋，局外局！（伤脑筋吧，哈哈！就是你在阴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阴你的意思。）

    九重天外……

    一处仙云飘渺，九宫格局排布的九九八十一座琼楼外域，这里对于天界亦或者道界而言真如“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无异。

    这里有着外界传言中永恒的真谛，传说中的天古时代的老古董，至少活了十个纪元年的人在这里居然扎堆此处，表面上少说有八十一尊老古董再此下棋娱乐，而他们的下棋却是以天地为棋盘，化己身为将帅、各界为士相（象）、各方势力为军马炮、个别人为兵，如果九重天以下的人知道他们活了一生不过是别人的一枚棋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然而这方天地棋盘的南北两方坐落着两个人，两人皆是齐腰白发，白眉齐下垂过耳边，胡须挂至胸前，南边一乞丐装扮，举止并没有因为年龄的苍老而掩盖他那放浪不羁的性格。

    右脚搭在东边那无人坐下的天贤石墩上，左手拿着三尺长的天雷竹烟杆，烟嘴用混沌白玉套在天雷竹烟杆上，混沌白玉上刻着“红尘勿念客”五字，烟杆底用阴灵石打造成烟槽，烟槽上挂着一个天古时代的神玉貂皮制成的烟袋，上面刻有“烟起缘未尽”五字。右手随意执起一枚棋子落下，口里随口吐出一口眼圈吹向对面老头脸上，露出一口黄牙淡淡道：“青灵子，你的炮过界得太早了，早早就吃掉老夫一个兵，不怕老夫吃了你的炮吗？”

    对面老头却显得雅观许多，一袭青衣打扮，苍老的面孔难以掩饰年轻时的帅气，只见他泯了一口碧玉始祖茶，淡淡道：“不先拔除你的一些小小杂鱼，等他发育起来了好反咬我一口吗？须知往往忽略的小小细节最能发挥奇效，给人致命一击，就如这棋盘上我这过河卒子，也许他单独一人你还能轻松解决，可是有了我的军保护，那么你也够头疼了吧！”

    顿了顿，再细泯一口碧玉始祖茶，青灵子淡淡道：“烟归客，你不得不承认一个人也许他够强，但是对于一个强大且智力空绝的谋士而言，那也不过是一个微微棘手点的小兵而已，但是这个小兵后面有了一个强大的后盾保护，那么就会让这个谋士伤筋动骨了。”

    端上茶几，微微吹出一口气，头也不抬的道：“你说对吧！”似乎在青灵子的眼中，烟波客难入其眼，甚至升起一点波澜的欲-望都难以动荡起伏……

    吧唧吧唧！！！

    烟波客猛吸了几口烟，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举止，神色微微严谨了几分，似乎一下变得认真了许多。

    呲呲呲！

    烟波客右手拇指按灭了烟头，看似犹如凡人的举动却又暗含一股道韵在其中……

    他随手把烟杆别在前面左腰带上，脱下双脚上那看似破败不堪的草鞋多拍几下，似乎在拍去那并无存在的灰尘，又似乎是有意要提示什么。

    啪！草鞋随意掉地上，光着脚指头的双脚随意穿着，右手随意拿起一枚棋子，淡淡道：“有军保护的过江猛龙的确显得无处不在暗藏杀机，但……”那枚棋子落至对方还未出动的军马底处。

    随后烟波客淡淡道：“你千不该万不该毁我兵的前提是先毁我一个炮，你……过线了……那怕你匆匆打下来地盘，也要有实力守住才可以，毕竟一个人的身份地位高与低，取决的还是他本身。犹如凡人的世界，没钱没权没势没实力，只配沦为别人可有可无的玩物，你说呢！”

    烟波客右手食指点了点棋盘，继续道：

    “我本不想打破这整整维持百个纪元的九九八十一的九宫格局，但是你这一手弄得我不得不提前实行归一九重天了！”

    刚要落子的青灵子听了这句话愣住了，久久才回神道：“什么意思？”

    竟然被唬住忘了落子……

    旁观的另外七十九人神色各异，然而两人的对话却是被他们牢牢记住，毕竟他们说出来的话不是胡言乱语……

    而这八十一人中除开烟波客却不知在他们的头顶正有一人侥有兴趣的观望着，甚至端坐虚空吃着西瓜磕着瓜子，一副看戏的表情……

    只有烟波客微有所感，但他却毫无异举。

    虚空那人突然神色微凝聚而起，而后放松下来，挥手虚空中演化出一张太师椅，一把瓜子和一牙西瓜，对着上空的虚空淡淡道：“不一起看看这帮猴子带来的好戏吗？”

    或许是怕此人不来，继续道：“错过了可能就不再有这样的好戏了。”

    虚空微微扭曲，显化出一道袍装扮的身影出来，模样竟然和某个人惊奇相似……

    他立在太师椅旁，并未入坐，也并未去拿起那一牙西瓜和瓜子，似乎这凡俗之物并不能引起他丝毫兴趣，或者他很急。他拿起一六角八卦盘道：“一帮小小猴子的游戏何时也能入得法王的眼界了？”

    法王不以为意，道：“唉，控卦真王此言差矣，我等生命悠久，早已失去许多乐趣，偶尔看看戏子，无疑生活一大调味剂！（天古时代或许没有调味剂这个词汇，但是大家希望不要专牛角尖）”

    然而控卦真王却道：“今日我可没闲心在此陪你看戏，因为他们的表演，现在已经出了一个不可控因素，我得尽快赶去制止，否则不论是九重天不保，三十六重天都要遭殃。”

    这次轮到法王惊讶了，是的，能让他惊讶的事，产生这样的表情已经千年没有发生了。（法王的世界时间法则严谨流逝比较慢，千年比下面那些老古董还要古董，这里不再赘言。）

    这次他略显焦急道：“需要帮忙吗？”

    控卦真王没有拒绝，点点头便去往下界而去，赫然是道界的方向，法王紧跟着，留下后面自行消散的西瓜等物，似乎并没有出现过，然而下面的烟波客却猛抬头看向此处，若有所思，似乎是因为感知到后面这人而有所异象，而并非是前面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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