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歌曲

即使是已在空中飞离屋子有二三百米的距离了，队长仍然把声音压的很低。朗天涯离的有点远，中间还隔着一间大屋子，他也只能隐隐分辨出他的说话声，但说的什么就听不清了。

    他还发现另一件奇怪的事，他通过不断接近队长的灵气针，只感受到了飞行符的符力产生的灵气波动，却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通讯符产生的灵气波动。他猜通讯符的符力肯定很独特，至少不是发散式的。他心想，等有空了，就把“纸上书”给他的那个通讯符吃了，探索一下其中的原理。

    灵气针越来越接近队长，在离队长后背约一尺左右的时候，它被飞行符发散出的符力搅动而旋转起来，围着队长转了一圈，然后才慢慢的轻飘飘地游离而去，不着任何痕迹的回到朗天涯的身边，从眉心进行他的暗域。朗天涯并不有攻击对方的意思，他只是在作实验，是在模拟战斗。

    一尺的距离，这是他能达到的最接近对方的距离了。如果他在这一尺之外发起袭击，不知对方能否立即激发出盾符防护。如果对方成功的防住了自己的袭击，那后面他将面对的就是对方的猛攻了。对方的武器他也领教过两次了，他暗域中的两次卡位大崩塌让他想忘记都难。而且这两次虚拟符器被袭击，他都没有通过虚拟符器察觉到任何征兆，可想而知对方的符器有多快。

    朗天涯对比了一下双方目前的实力，得出如下结论：以现在双方的装备和能力，如果是面对面的决斗，朗天涯估计自已的胜算只有三成。如果他对对方进行偷袭，胜算大概有七成。如果是对方偷袭他，那他就死定了。

    在朗天涯评测战力的时候，队长已经同水府中人通完了话，只见他落到屋前的地上，隔着门喊道：“星调查，你出来一下，我和你单独谈谈。”

    只见星光辉推门而出，队长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二人又向外走了约一百多米才停下，开始对话。

    朗天涯可不想再错过这段对话了。这二人肯定是协商如何布网抓捕小布，他只有偷听到这段对话，才能想办法帮小布逃走。于是在星光辉一出门的时候，他将身上穿着的那件小布的旧上衣脱掉，一圈一圈缠在前臂上，以免跑动中发出声响。然后他尽量寻找有阴影的地方，绕了大半圈，悄无声息的来到一个石堆后面。这个石堆离那两人只有三十米左右。

    幸亏那二人只是正常走过了这段路，没有用符，否则朗天涯可能会错过这场对话的开头。

    他一停下就听到队长的轻柔声音：“这个通讯符我先不还你，我拿着了好随时和水府协调。”

    星光辉没说话。对方本就没有征求他同意的意思，只是在通知他这一事实。只听队长接着说道：“我和水主管谈妥了。你回去后，向局里报告的时候，将水中游的死因认定为职业杀手所为就行了。以后你可以做做追捕凶手的样子，就不要再真的追查所谓真凶了，因为水府对此事的后续另有安排，你只要坚持这么一种观点就行：从伤口来看是职业杀手的手法。这么说就可以了。

    “当然你我都明白，真凶肯定是这个布纵横无疑。水府已经答应启动别府内的大型探测符器帮我们追踪布纵横的行踪。这种战略性探测符器的探测距离最远可达巨葳城，这中间有任何远距离灵气波动都会被探测到。布纵横即使只是使用急行符拉出一条灵气波动的细微长线，也会被及时发现的。另外，水府会出动府内的所有护卫人员，驾驶着飞行符器帮我们布置包围圈。

    “我刚才在山路差点追上他，但这小子非常狡猾，幻化出一个虚拟人形引的我追出老远。但他速度有限，我相信他现在还在这座大山里，有了水府帮助，布纵横这家伙跑不了的。”

    朗天涯听到星光辉说道：“我觉的凶手不可能是布纵横。或是他有帮手，或是另有其人。我一进村就全面探测过他的暗域，没有发现他暗域中有战斗型符器的操作程序，但是水中游无疑是死于体控式战斗符器，原先我还以为可能是叶径源，但现在已证实他是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废人，凶手肯定是另有其人。”

    队长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的探测结果肯定有问题。刚才布纵横进行过两次符器的幻化，如果他体内没有操作程序，那他是如何操作虚拟符器的？第二次的人型只是在跑直线，还可以解释说不用操作程序，但第一次的针型符器却是在向我偷袭，这肯定需要操作程序。”

    “针型符器？怎么可能！你能确定追的人就是布纵横吗？”

    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传来，接着是队长的声音传来：“这是那个假目标外面罩着的衣物，你看一下，是不是布纵横的。”

    接下来是了阵沉默，想来星光辉正在查看那件衣服。

    “这的确是布纵横今天穿的上衣。你看，衣领这儿还有一点污渍。”

    “要不我说你测量有问题呢！其实现在凶手是谁不重要，我们只想抓住偷技术的人，至于他杀没杀人一点儿也不重要。你也不要再追查了，万一真搞出一个真凶来，打乱了水府的安排，我跟水府没法交代。我不怕和你说实话，刚才水主管听到你查了这么多事，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你这么能干，以为你只是个普通调查员，不会查出什么事来。他说他要是早知道你查的这么深，早就出手干涉了。”

    星光辉没有说话。

    这时只听队长接着说道：“怎么？不甘心，想自己偷偷调查？我可警告你，不要节外生枝。”

    “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叶径源把符器给了……，这样吧，我同意你的条件，但我也有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

    “我干侦查这么多年，还从没有一件破不了的案子。所以这件案子我会追查到底……”

    “你是不是有点不识实务啊！”

    “你先别急。我找到真凶，也不会对外宣扬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会尽力配合军方和水府之间的协议，但我有我的原则，我必须抓到真凶。至于最后如何处理，还是由军方和水府说了算的。”

    “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要是偏要这么干呢？”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朗天涯不敢露头去看，但他脑补了一下画面，这俩人应该正在怒目相对，比赛谁瞪的时间长。

    “好吧。但是如果最后出了偏差，你可别怪军方和水府对你进行打击报复。”

    “我心里有数。我还有个建议，想先把那个气宇清放了。”

    “为什么？这家伙很可能也涉及了盗窃技术，或者至少他知道一些情况，我还想有时间好好审审他呢。”

    “放长线钓大鱼，我怀疑他后面有一个庞大的下界的间谍网。”

    “这和追查真凶有关系吗？这是我的工作范围吧？”

    “那可难说。我还是不信布纵横体内有操作程序。也不排除他被人利用当了靶子。”

    “好吧！这个也依你。另外，水府似乎对航空局的事很在意。原本我提出让他们帮助抓捕布纵横的时候，他们还不大原意，可是我一说同时也是在帮航空局抓破坏分子的时候，他们反倒一口答应了。水平静还表示会赶过来同那两个人见面，询问破坏者的特征，好派人抓捕，态度很是殷勤。你怎么看航空局这事？”

    “我觉的这事的水可能更深，我反正是不会趟这滩浑水的。”

    “那好吧，我们尽力配合他们，同时也帮他们抓人总行了吧。城外的大网我已经布置好了，城里也不能松懈，你是本地警方代表，不会没有办法吧？”

    “我会联系另两个死者的家长，让他们派人巡查城里的。”

    “这样最好。”队长说完，撇下星光辉独自回屋了。星光辉掏出通讯符联系他的助手泥韧强，让泥韧强协调那两家本地豪族派人巡查城里。

    朗天涯听着星光辉通完话也向村公所走去，这才向四周看了一下，没发现有人注意，他把那件宽大上衣穿上，辨认了一下方位，然后向墓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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